、金融機構、券商這些,短期內能夠她能夠彙聚大量的資金圍攻你!」陸峰朝着的電話喝道。
「你明知道這些,還鼓動我往坑裏跳?你當初也沒跟我說這麽大的風險啊,你就是欺負我不懂金融,陸峰,我告訴你,我要是完了,你也完了!」蘇有容大吼道。
「你除了這句話沒別的了嘛?」陸峰沉聲道:「需要等時機,我告訴你很多遍了,這事兒的轉機在馮先生那,在新鴻基那,懂不懂?」
「你現在沒壓力,銀行那邊是天天給我打電話,陳總已經開始盯着了,我頭頂上的天随時可能塌下來,陸峰,你他媽混蛋!!」
「蘇有容,事兒還沒完,你跟我這麽吵吵不合适吧?當初是你鼓動下水的。
」陸峰反問道:「你求着我去幫你套現的。
」
「你不也是為了獲取資金嘛,你的融資不也困難嘛,對你沒好處,你是那種能被別人拉下水的?」
「我就問你,能不能..........」
「誰啊?大晚上的?」江曉燕的聲音從複式樓層傳來。
陸峰擡起頭去看,她穿着一身睡衣兩隻手扶着圍欄,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那,盯着樓下的陸峰直勾勾的看。
「你怎麽醒了?」陸峰把電話從耳邊拿下來問道。
「你聲音這麽大,我能不醒嘛?誰啊?大半夜的讓你大動肝火,蘇有容?那個服貿老闆不是已經死了嘛?」江曉燕追問道。
「就是聊起以前的事兒,你先睡吧,我一會兒洗洗也睡了。
」陸峰朝着她露出一個笑臉說道:「我打電話聲音低點。
」
江曉燕跟蘇有容隻見過一面,可是記憶猶新,那個女人當時進了家門,站在客廳盯着自己,那雙眼睛兇悍的像是一頭草原餓狼,極具攻擊性。
蘇有容面對她的時候,心裏隻有害怕,當時她想的是,如果這個女人跟自己搶男人,那麽自己毫無勝算,當時的江曉燕甚至不敢去看她。
至於現在的江曉燕敢不敢,她依然不知道。
「那你也早點休息,別太累了。
」江曉燕說完掉過頭回屋了。
陸峰拿起電話,壓低聲音道:「你說不說,你不說的話,我可就挂電話了。
」
「我說你一個大老闆,怕媳婦就怕到這種地步嘛?」蘇有容不屑的輕笑了起來:「你面對我的時候,那麽狠,怎麽到她面前就跟個綿羊似的,剛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吧,我憑什麽告訴你那些,你先拿錢過來。
」
陸峰不想多廢話,直接把電話挂了,電話那頭的蘇有容直接把電話砸了,靠在床頭上抽着煙,她一直很羨慕江曉燕,倆人都長得不差,出身都很一般,可是命運卻截然不同。
她也不是天生浪蕩的女人,但凡遇見一個跟陸峰差不多的男人,或許人生就是另一番景象,她把這一切歸咎於命不好。
陸峰洗漱完,早早的進了屋,江曉燕沒睡着,她不止一次的想把床頭櫃上的電話拿起來,通過內線聽一下陸峰在跟誰通電話。
糾結了好半天,最終還是沒拿起來。
撩開被子,陸峰蹑手蹑腳的鑽了進來,往她身上靠了靠,江曉燕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炙熱,忍不住靠了上去,體溫讓一個人心安。
「還沒睡啊?」陸峰摸了摸她腦袋,低聲道:「別瞎想了,睡覺吧。
」
「嗯!」
江曉燕低聲應着,一顆心格外的踏實。
天色微微亮起,一處工地內就已經有人醒來,鋼管、鐵闆、篷布臨時搭建起來的宿舍內住着三十多號民工,屋子裏雜亂不堪,散發着一股子惡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面色黢黑打着哈欠。
「老周,你老婆又跑了啊?」旁邊的工友朝着老周調侃道:「你還是別打了,這城市裏有錢人多,說不定就是別人老婆了。
」
「哈哈哈,也就是他媳婦能忍,要是我,看到他這幅鬼樣子,早不跟他過了。
」
「哈哈哈哈哈!」
「去求一邊,老子年輕時候帥滴很,老子喝點酒咋咧?她就是欠打,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就她那球樣子,還找別的男人,誰要她咧?」老周嘴裏罵罵咧咧的,雙眼布滿血絲,身上還散發着酒氣。
「你可別說大話,隔壁的那個隊,那個胖監工就跟你媳婦眉來眼去的,打個飯站在窗戶口能聊半個鐘頭,說不定就跑他屋裏頭了。
」
「狗屁,那監工是想當他女婿咧!」
「哈哈哈哈哈!」
屋子裏笑聲不斷,老周罵了兩句,坐起身不知道在想什麽,把地上的拖鞋拿過來,光着膀子就出去了,去了女工的屋子裏問了一句,結果被告知,劉嬸兒不僅沒回來,倆人的行李還不在了。
老周這回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