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是我粗心了。
」
「沒有,不怪你,你對我很...很好!」白梅花擡起頭帶着哭腔道。
「那你哭啥?怕掙不到錢,沒錢給你爸治病?」
「我.....我想留下來。
」
陸峰看着她嘆了口氣,她那個表姐是幹啥的,陸峰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這麽單純個姑娘,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進火坑啊。
若是陸峰無能為力,也隻能感嘆一句世人皆苦,可是現在幫她一把,對陸峰來說就是舉手之勞,自然動了恻隐之心。
陸峰以為她是想留下來打工,想讓自己幫忙找個好點的工作。
「那就留下來,不哭了啊,日子會好起來的,你要記着,這個世界會善待善良單純的人,笑一下,愛笑的姑娘運氣不會太差。
」陸峰看着她道。
白梅花聽到自己可以留下來,擡起頭露出了笑容,點頭道:「謝謝!」
「不客氣,咱兩也算是緣分,你爸做手術需要多少錢啊?」
「一萬多!」
「這樣吧,錢我替你出了,你也別找你表姐,我空出手來,給你找個合适的工作,你就在這上班,你在村裏也是教書,我給你在本地尋摸一個老師的工作。
」
「這裏的老師能掙多少啊?」白梅花問道。
陸峰還真不知道現在的老師能掙多少,覺得怎麽也不比工廠裏打工的少吧,說道:「三百左右吧。
」
三百塊!
一年就是三千六,很不錯的收入了,她在村子裏教書,一個月隻有一百一,基本上翻了三倍。
白梅花笑逐顔開。
「先吃飯去吧,開心一點。
」陸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了一句,世界會善待單純善良的人。
餐廳裏人不少,有幾個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白梅花跟她們比起來,顯得是那麽蒼白,她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幾個女人,目光裏有渴望。
葉無聲坐在對面說道:「陸總,太子輝今天打電話過來說邀請我們去跟柯丙見面。
」
「談什麽?」
「就是說,洗洗澡、泡泡腳、唱唱卡拉ok,其他的沒說。
」
「不去!」陸峰直接拒絕了,說道:「告訴他們,如果不說清楚我偷啥了,我這個小偷沒臉見他們,公安那邊有消息沒?」
「有,昨晚抓了不少人,可是早上又放了,那邊消息亂的很,第一次給咱打電話還說,人已經抓到了,就是那幫人威脅我們,結果幾個小時後又打電話過來,說證據不足,除了幾個人涉嫌鬥毆被拘留,其他人都放了。
」
「然後,又打過來說,肯定把那些人抓回來,給我們一個好的營商環境,這腦子是不是有病?」
陸峰聽到這種情況眉頭緊皺,抓了放,放了抓,前後說的話自相矛盾,隻能說明在內部體系中有兩股力量在來回拉扯、博弈,雙方都在打電話進行施壓,才會造成這種情況,抓了放,對兩邊都是個交代,隻能說神仙鬥法,苦了下面人。
陸峰臉色有些難看,若不是柯丙找事兒,他現在立馬就走,就算是何家樂說的那些都兌現,他也不想多呆,一家企業在一個地方伺候一個爹還好說,要是兩個爹,而且誰也得罪不起,純粹是找罪受。
「晚上去!」
「去幹啥?」
「去洗洗腳、泡泡澡、唱唱卡拉ok。
」陸峰沉聲道。
白梅花在一旁豎着耳朵聽着,開口道:「我能不能去啊?也想見見世面。
」
「別去了,場合不合适。
」陸峰随口道。
「哦!」白梅花低着頭吃飯。
陸峰看她情緒有幾分低落,又一想這幾天都在屋子裏呆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說道:「去吧去吧,反正又不花錢。
」
「謝謝!」白梅花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
吃過飯,陸峰一個電話打給何家樂,他這一次是真的想要走了,如果隻是地頭蛇鬧騰,跟何家樂關系好,一個電話就能解決,關鍵是神仙鬥法,陸峰在其中也隻能算個凡人,沒必要趟這趟渾水,今天晚上去找柯丙,也是想把話說清楚。
「喂,陸總嘛?」電話那頭傳來何家樂的聲音。
「是我,我聽說抓的那些人又給放了。
」陸峰沉聲道:「我就是個商人,就有倆錢,沒啥權力,您跟誰鬥法,別牽扯我,這幾天我都睡不踏實。
」
「陸總,這叫什麽話,放了可能是因為證據不足,不要多想。
」
「不是我多想啊,聽說是上面有人打電話施壓了,你要抓的人,另一個人打電話就能放了,我不知道這裏面水多深,從我踏入這裏開始,你先是神神叨叨的讓我跟你合作,拿個廠區勾搭我,接着柯丙手底下人就開始威脅我,我不玩了,我去深圳多好。
」
「別別別,陸總別說氣話嘛,當地的情況确實有些複雜,是可以克服的,你要相信我,就是柯丙在本地有點關系,我呢,來的時間短,不好意思直接出面擠走他,會傷了一批本地企業的心,就這麽點事兒!」何家樂糊弄道。
「您是真把我當智障,一個地方企業,經營的關系再大,能打個電話,讓您點名要抓的人給放了?」陸峰直搖頭,說道:「柯丙給我打電話過來,說晚上見個面,我去了把話說清楚,就走人了!」
陸峰說完直接把電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