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這樣啊,我本來是辦點事兒,在這住個幾天,想着辦完事兒後再安排你,答應你拿回錢包的,也沒找到,算是我的責任,結果我的事兒出了意外,一兩天就要離開了,我呢,給你點錢,你買張回去的卧鋪票。
」陸峰看着她道。
「你不回去嘛?」
「我直接去深圳了。
」
「那....那.....」
「那就這麽說定了。
」陸峰盯着她道:「明天見,早點休息,晚安。
」
陸峰出了房間,站在自己房間門口聽到裏面的電話鈴聲在響,急忙打開門進去接了起來。
「喂,哪位啊?」
「陸總,怎麽?那邊談的不順利嘛?」電話那頭傳來劉泉的聲音:「我,劉泉!」
「劉副市長您好,這麽晚了,還沒睡啊?」陸峰坐下來面露喜色。
「沒有呢,你這事兒辦不下來,我也跟着發愁,那邊團隊一給我電話,我就立馬要來了你的電話號,還是那句話,來了,就是深圳人。
」
「好好好,您放心。
」
「那邊是什麽情況啊?」
「電話裏也說不清楚,有機會見面聊吧,我這兩天可能會去深圳,咱到時候安排見一面?」陸峰試探道。
「可以,你提前一天讓人跟我秘書預約,我給你空出時間來。
」
「太感謝了!」
一頓客氣後挂斷了電話,陸峰松了口氣,幸好沒有直接拒絕那邊,要不然分廠的事兒,年前是辦不下來了。
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陸峰打了個哈欠有些疲倦的走進了卧室。
然而這個世界卻并不安寧,攝像頭裏那兩口子的照片被洗了出來,已經派人給道上的人分發着,不少人開始打聽最近道上又出啥事兒了。
看着照片上的倆人都不認識,也沒聽說過,這一個行業是劃片的,某個區是一片,這一片總共有多少賊,是固定的。
一旦不拜碼頭就去偷,別說警察,這些賊都饒不了他,狼多肉少這個道理他們懂,偷的太狠了,隻會讓自己提前覆滅。
任何事情,都要有度!
「這誰啊?」
「沒見過,咱這片沒這號人,都是年輕人,沒這麽老的。
」
「這是偷了啥了?」
臨時出租屋裏,飯桌上擺滿了各種炒菜熟肉,兩瓶白酒已經見底,舊皮衣和絡腮胡喝的滿臉通紅,其他人喝的略大了舌頭,嘴裏嚷嚷着,也聽不懂說什麽。
房門被人打開,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來。
「花生米買來了嗎?」
「買了,不過道上冒出消息來了,找人,找到了給不少錢,你們見過嘛?」中年男人沖兜裏掏出一張摺疊的紙,打開放在他們面前。
「啥玩意,犯啥事兒值這麽多錢?賣人啊?」
「怎麽還販賣人口呢?」
「我瞅瞅!」
舊皮衣伸手把紙接了過去,看了一眼整個人酒醒了一半,開口道:「這不是火車上踩盤子的那倆人嘛?」
「啊?火車上的?」
「對對對,就是他倆!」
「你倆确定嘛?」中年男子問道。
「确定,非常确定,就是他倆,還有個年輕男子,一個年輕的女子。
」
「我手還被他割傷了呢。
」
「別喝了,走!」
「去哪兒啊?」
「去輝哥那拿錢啊,找到這倆人,兩萬塊錢!」
兩萬?
在場衆人聽到這個錢數,紛紛認真起來,這得掏多少包啊!
「可是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啊!」
「先去了再說。
」
衆人也顧不得喝酒,站起身紛紛往門外走。
次日一早,随着第一份報紙送到了報刊,頭版頭條赫然是一排大字,佳峰電子正式入駐本市工業區,何家樂親自接待。
接着送來的報紙基本上都是佳峰電子的頭條,彷佛佳峰電子與本地市政相談甚歡,接下來的競标中輕而易舉拿下最大的廠區似的。
一夜鬧騰,随着報紙一發,舊皮衣總算弄清楚那個年輕人到底在哪兒。
「沒錯,就是他!」舊皮衣指着報紙叫嚷道。
「他?你确定?」
「非常确定!」
「這回這事兒啊,真的是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