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下了車,陸峰看到站臺上的人已經不少,圍着各種購物臺買東西,環視一圈沒看到那個男子。
陸峰買了一碗面,還有煮雞蛋什麽的,順便買了二斤瓜子,搞了一件軍大衣穿在了身上,瞬間感覺整個人暖洋洋的。
雖然跟北方比起來暖了很多,但依然隻有十來度,吹點風,感覺更冷了!
吃飽喝足了,提着買的東西剛準備走,一隻手搭在了肩膀上。
「就他是吧?」
還沒等陸峰說話,這隻手猛的一用力,拉的陸峰一個踉跄,差點栽倒在地,往後連退幾步,看到一個大高個子男子,身材很是魁梧,絡腮胡,旁邊還跟着四五個人,其中有一個身材不高,胳膊瘸着,像是小兒麻痹症。
「兄弟,把你的人叫出來呗!」大高個說道。
陸峰這才看到大高個身後站着那個穿舊皮衣的男人。
果然是團夥,這幾個人應該分散在其他車廂內。
「我又不是賊,哪來什麽的同夥兄弟,你就認定我了是不是?」陸峰盯着他沉聲道:「既然你說誰是賊,誰就是賊,我這頓打挨定了。
」
「不想挨打就滾,現在就出站!」對方冷聲道。
「我要去東莞,可不是這裏,為什麽要出站。
」
「你是一點道上規矩都不懂啊?」
「我又不混你們這條道,為什麽要懂你們的規矩?」
「少跟他廢話,這麽嘴硬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絡腮胡男子已經不耐煩了,朝着陸峰往前一步,伸手就準備抓陸峰的衣領,另一隻手從衣袖裏探了出來。
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一抹啞光銀色,陸峰急忙往後退,他們瞬間圍了上來,舊皮衣男子手裏的鑷子已經露出來,低沉道:「不給你開個口子,你是不知道厲害啊!」
說着話就朝陸峰刺了過來,這鑷子絕對是私人訂制,不能能鑷東西,而且鋒利無比,陸峰掉過頭想跑,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
「怎麽了?怎麽了?」
坐在對面的大叔沖了進來,看向幾人道:「你們幹啥呀?明搶啊?我告訴你們啊,警察就在那站着呢。
」
「我叫警察了啊!」不遠處白梅花站着道。
阿姨也跑了過來,把幾個人往外推,叫嚷了起來,惹得不少人往這邊看,警察吹起了哨子。
舊皮衣男子臉色變了,看了一眼陸峰,又打量着站在遠處的白梅花,低聲道:「這是個團夥,先退,道上的事兒,道上解決。
」
「青山不改,咱綠水長流!」
絡腮胡男子擡起手一抱拳,說的铿锵有力,陸峰看到他的手微微顫抖着,衣袖上有着一抹嫣紅,看的不是太清楚。
「你說你,漏什麽白啊?惹事兒了吧,還是太年輕。
」阿姨說教着。
「快看看你錢還在不在?」
陸峰掏出錢包看了一下,一分錢沒少,大家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謝謝啊!」
「我早就看出那家夥不像個好東西,像個賊。
」大叔盯着那些人的背影道。
白梅花走上前問道:「我的東西能不能要回來啊?我錢包裏有我表姐聯系方式,去了東莞我都不知道去哪兒找。
」
「別招惹這些人了,回火車上吧,晚上都操點心。
」
衆人回了車,陸峰把東西給衆人分了分,吃着東西,陸峰腦子裏還在想拿個絡腮胡的袖口怎麽回事兒,像是被人傷到了。
大叔和阿姨也在發愁下了火車怎麽辦。
「這樣吧,下了火車,你們跟我一塊走吧,最起碼給你們提供個吃住沒問題,大家在火車上遇見也是緣分。
」陸峰提議道。
「真的?」白梅花有些驚喜道:「那太謝謝你了。
」
「這多不好意思啊,我們在東莞有親戚的,可以去投奔他們,倒也不用多麻煩你,說實話,剛才真的是誤會你了。
」
「沒事兒,清者自清嘛!」陸峰說着話低頭看了一眼,忽然看到一絲亮光,像是燈光的反射。
「這小夥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孩子要是有你這出息,我就放心了。
」
大叔說着話把手拿了上來,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來,陸峰看着他手上的老繭,察覺到一個別人不太容易察覺到的細節。
手掌上沒有老繭,食指和大拇指上的老繭很厚。
「我也沒啥出息,就是瞎混而已。
」陸峰随口說着,私底下卻在暗暗摸着自己的手指頭,忽然看向旁邊的白梅花說道:「我能看看你的手不?」
「啊?」白梅花沒想到陸峰會提出這種要求,很是詫異。
「就是學過幾天算命,給你看看!」
「這樣啊!」白梅花紅了臉,這明顯是騙着摸小姑娘手的套路,依然伸出手道:「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