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電話響個不停,不斷的有人打電話來問詢出了什麽事情,是誰把內部資料洩露了出去。
劉振南一個頭兩個大,本地電視臺正在播放着采訪節目,郝東仁對着鏡頭誇誇其談,話裏話外都在提及萬通實業。
「劉先生,有人打電話過來,讓咱避避風頭。
」
「買賣不幹了?不用問也知道是那個佳美食品的老闆,這小子有點狠啊,他怕是沒吃過苦頭,讓他消停點,什麽事兒都沒有。
」劉振南的臉上帶着陰狠。
「您要幹什麽?」崔總有些顫抖。
「瞎他媽想什麽呢?我是那種殺人的人嘛?」劉振南沒好氣道:「都是生意人,說白了,就是錢的事兒而已,組個局談一談。
」
「最近有個商業聯誼會,請他去?」
「不僅要請那個陸總,還要讓郝東仁當和事佬,這人膽小如鼠,可以用的。
」
「行吧,我這幾天睡不好,總覺得心慌,感覺有大事兒發生!」崔總面色發白,喘着粗氣,神色十分惶恐的說道:「尤其是今天的報紙,就快把事兒說穿了,他手裏哪兒來的資料呢?」
「你閉嘴吧,這點膽量就不要出來混了,去辦事兒。
」劉振南沉聲道。
一整天的時間,本地商界都在讨論這件事兒,私底下已經是沸沸揚揚,大家都知道事情怎麽回事兒,但就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說。
不少人已經在流傳陸峰這樣一個外地人,隻能說,想吞下這塊蛋糕,也得有這個腸胃,很多人私底下并不覺得他有這個腸胃。
一份邀請函放在了酒店前臺,陸峰去外面跑步,回來的時候,前臺交給了他。
「是一位先生送來的,今天晚上七點鐘,在天瀾湖邊的活動中心有個商業聯誼會,那位先生說,您必須去,能夠解決您想要解決的事情,免得還得找記者,在報紙上陰陽怪氣的說話,這是他的原話。
」接待急忙解釋道。
「好,我知道了!」
「還有,今年有好多報社的人想采訪您,在這留了電話,希望您給他們回電。
」
「不用了,今天不接受采訪,明天再說。
」陸峰說着話上了樓。
果然還是媒體的威力大,報紙一出,立馬就來了請柬,剛走到房間門口,隔壁張鳳霞的房間門打開了。
「下午郝總的電話打過來了!」
「怎麽樣?電視采訪有效果?」陸峰問道。
「萬通實業的人找他了,今天晚上他也會參加那個聯誼晚會,而且會充當你跟萬通實業的調解員。
」
「什麽玩意?」陸峰眉頭緊皺道:「他答應了?」
「他說他受到了威脅,對方話裏話外的要弄他,他怕了,就答應了。
」
「哎呀卧槽!」陸峰氣的直拍大腿,跟這麽一個軟骨頭合作真的是一件讓人蛋疼的事情,嘆了口氣道:「他的意思是,他的廠子,他的市場,都不要了?等破産?還是等被低價收購?」
「我哪兒知道啊,還有個事兒,那篇報道威力太大了,伯伯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你寫的,我承認了,他說什麽事兒都要悠着點來,我們看到的是冰山一角,要有個度。
」張鳳霞說完看着陸峰。
「什麽意思?這裏面還有你那位伯伯的事兒?」
「我哪兒知道,不過聽的出來,牽扯挺深的,你現在什麽打算,還要那麽大一片地,還要那些條件?」
陸峰點點頭道:「對,我現在反而更有把握讓萬通實業屈服了,我光腳的怕他穿鞋的?走,參加宴會,白吃白喝!」
傍晚,陸峰租了一輛寶馬,開着車直奔天瀾湖而去。
冬正在慢慢退去,空氣中彌漫着春的氣息,能夠明顯感覺到春天的躁動,已經沒有那麽冷,帶着幾分濕潤,隻需要穿上幾件單薄衣服也會很舒适。
甚至在夜色之中能夠窺探到一抹綠色,天瀾湖已經解凍,對面是一座活動中心,燈光璀璨,照耀着湖水更加耀眼奪目。
已經陸續有豪車聚集,今晚來的人,其實更多是想看看,這位叫陸峰的外地人,是不是長着三頭六臂,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郝東仁已經到了,一身西裝革履站在那吃着東西,臉上的表情并不是很歡愉,有些無奈的朝着四周張望。
他不甘心自己的廠子在未來幾年內慢慢的倒下,可是了解一些內幕,他更害怕明天就出事兒。
人為魚肉我為刀俎,他也希望自己能像陸峰那樣潇灑就好了,他不是懦弱,隻是抱的大腿沒人家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