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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拉硬是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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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看向李學武說道:“那我就代表光福謝謝你了。

    ” “哎,二大爺,别這麼說。

    ” 李學武笑着站起身,跟他握了握手說道:“我求您辦事的時候,可沒拎着雞蛋來看您呢。

    ” “哈哈哈——!” 劉海中愈加的覺得不好意思了,可這心裡也更加的熨帖了。

     秦淮茹也是笑着站起身,說道:“二大爺,這雞蛋留着,等學武生二胎的時候,您再送來。

    ” “好!哈哈哈,我一定來!” 劉海中有了面子,又有了台階下,出屋的時候都是帶着笑容的。

     院裡人都等着看熱鬧的,卻見劉海中拎着那筐雞蛋又出來了,還是這樣暢快爽朗的笑聲,一個個的都睜大了眼睛,想看看咋地了。

     李學武隻送了劉海中和秦淮茹到門口,秦淮茹又問了問下半年紅星小學的安排,聽見李學武讓她晚上來倒座房吃飯,推辭了幾句,說了說閑話,這才往後院去了。

     等李學武和劉茵回了屋,這院裡人便開始了議論和猜測,這劉海中在李家到底說了啥,為啥這雞蛋沒送出去還樂成了那個樣。

     —— 晚飯就是在倒座房吃的,李學武下班回家換衣服,接他們娘幾個往大院這邊來,到這都啥時候了。

     再說了,李學武都跟傻柱說好了,要在倒座房準備晚飯,所以趙雅芳和老太太是沒準備晚飯的。

     也是劉海中他們剛走,沈國棟就來叫吃飯了,一家人浩浩蕩蕩地往倒座房走去,又是羨煞了院裡的鄰居們,說笑過後議論聲更多了。

     有人說劉海中真傻,人家說不收禮,他就直接拿回來了? 還有人說李學武清高,看不上這一筐雞蛋,更不想沾劉家的邊。

     更有人說劉海中心懷不軌,想着用一筐雞蛋陷害李學武呢。

     各種說法,衆說紛纭,甚至說着說着都有了陰謀論的意思。

     直到晚飯期間,也不知道是誰最先說起的,一個屋傳了另一個屋,大家都知道了,劉海中幫兒子辦妥了接下來工作的事。

     當然不是進紅星廠,而是去西院的回收站。

     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敢情李學武沒收劉海中的雞蛋,還幫他安排了劉光福的工作。

     怪不得劉海中從李家出來的時候笑的那麼開心呢,可李學武圖意啥呢,就圖個助人為樂的好名聲? 闫富貴怎麼就不信呢——! 當聽着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頓時覺得今晚飯桌上的烀茄子、烀土豆沒滋味了,吃飯都不香了。

     好的比不了,還不能比爛了? 他三個兒子一個閨女,李順三個兒子一個閨女,都差不多大。

     又是住在對門,當然要比較。

     可後來比不上了,追也追不上了,在這個院裡生活,自然要找個比自己不如的,不然還能死去啊? 所以,後院的劉家,就成了闫富貴心裡對比生活的對象。

     劉家同樣是三個兒子,兩家的老大都有了正經的工作,可自己家老大出了意外,今年沒了。

     要說比老大比輸了? 不,在闫富貴看來,劉光齊那樣的不孝子,還不如死了呢。

     那比比老二吧,自己家老二腿折了,畢業了也沒工作不說,又背了個娶了自己嫂子的壞名聲。

     這比較,自然是要對标到劉家老三身上的,對方進監獄了! 田忌賽馬,自己勝了一籌! 闫解放再怎麼着,他也沒進監獄,這屬于私德問題,跟犯罪不沾邊,更不影響别人的生活。

     再一個,現在老二勵志,自力更生,賺錢養家,還得了好名聲。

     所以,自己家老二勝的沒問題。

     劉家老二? 嗯,劉光天現在确實有出息,聽說在東北都當了車間班長了。

     但是,那畢竟是在東北,撇家舍業的,自己家老三完全可以跟他比上一比!還占據着絕對優勢! 因為自己家裡老三還在念書,未來還有考大學、當幹部的可能。

     什麼?你說考大學當幹部這種算妄想或者目标,不能算職業? 那隻能說你見識淺薄,不理解闫富貴此時的心态。

     後世相親市場上,那些姑娘們職業一欄裡寫的考編算怎麼回事? 哎——! 闫富貴的心态就是這樣的,我三兒子正在念書考大學,未來有無限的可能,你就算是班長也不行。

     但是! 憑什麼他劉家老三從監獄裡一出來就能夠從李學武這裡找到跟自己家老二一樣的工作。

     這不公平啊,換算下來,這兩家的比較又持平了呀! “吃飯呐——你嘬什麼牙花子啊?” 侯慶華看了一眼皺眉歎氣的闫富貴,懷疑地問道:“咋了?不好吃?不想吃?胃口不舒服了?” “不是——” 闫富貴瞥了一眼自己家老三和老閨女,心道是,自己還有一個機會,那就是老閨女出息。

     可閨女都是給人家養的,再有出息還能跟自己有多大的關系。

     自己三兒子得有多大的出息,才能狠狠地壓過劉家那幾個兒子? “我這心裡正煩着呢。

    ” “我爸一定是想着二哥呢。

    ” 闫解娣捏着窩窩頭,夾了一筷子茄子,撇嘴道:“我都看見了,二哥家今晚上吃土豆炖肉,還有香椿炒雞蛋,聞着都可香了。

    ” 這麼說着的時候,還沖着二哥家的方向仔細聞了聞,抿着嘴角說道:“就是,香椿味兒真濃。

    ” “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是吧?不想吃就下去——!” 侯慶華最煩在飯桌上提起那個二兒子,還肉和香椿味兒,就屬你鼻子好使,我看不見他們吃好的? 為啥生氣? 因為兒子跟他們一起吃的時候,交夥食費吃的從沒有這麼好。

     現在院裡都知道闫解放疼媳葛淑琴、疼孩子,他自己都舍不得吃肉,吃雞蛋,可着勁兒的給那娘倆補充營養,哪天回來都有好吃的。

     你就說吧,闫解放這麼做把誰擱裡頭了?還不是她這個當媽的。

     怎麼?一起過日子的時候她就苦着兒媳婦兒,苦着兒子了? 是,一起吃的時候是吃不好,可家裡要過日子,不就得省吃儉用嘛,誰家的兒媳婦兒這麼吃啊! 就是對面的李家,也沒見趙雅芳天天吃肉,最多天天吃雞蛋。

     現在好了,闫解放從家裡單獨立火,各人做各人的飯菜,吃的比以前好太多了,顯得她不是人了。

     再一個,啥叫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啊,當初老伴兒闫富貴反對兒子養嫂子,不是她這當媽的一力支持,他能得了這個逞? 現在得了,他得了葛淑琴當寶兒似的供着,見天的補,也沒見他心疼心疼她這個當媽的。

     哪怕是送來一碗肉,幾個雞蛋呢,也算是他有良心了。

     每次吃晚飯,隻要聞見肉菜的香味,她心裡就堵得慌。

     養活兒子有啥用,一個個的啥都指不上,就知道氣人! 這麼想着,再看向老三的時候目光裡就帶了些許的幽怨。

     而闫解曠正想着二哥家吃肉的事呢,便瞧見母親望了過來。

     “媽,您别看我啊!大嫂給您端了碗菜來,是您堵着氣說不要的,還指桑罵槐的嘀嘀咕咕。

    ” 他捧着飯碗,搖頭晃腦地說道:“要我說啊,您就得有‘人家吃着你看着,人家坐着你站着’的思想覺悟,拉硬是痛苦的——!” “滾——!” —— “張新民,這屋裡誰最大?” 傻柱又喝多了,不過沒多到迷糊的地步,紅着臉,逗了炕上玩的張新民問道:“說,誰最大?” “我說——我說老奶最大!” 張新民指了老太太說道:“老奶比姥爺大,比二爺也大。

    ” 聞三兒的兒子,跟李學武同輩兒,跟老太太、大姥和二爺三人自然是要叫爺爺奶奶的。

     這會兒費善英拉下了兒子的手,教給他說道:“不許用手指着人說話,尤其是對奶奶。

    ” 張新民快五歲了,啥都懂了,聽他媽媽教了,便也點頭記住了。

     傻柱還逗着他,說道:“不對!這屋裡啊,就屬你最大。

    ” “我?我怎麼最大了?” 張新民知道了,不能用手指着人說話,便晃着腦袋示意了老太太的方向說道:“我都沒有老奶的年齡大,我、我才四歲半!” “你看啊——!” 傻柱背靠着餐桌,坐在長條凳子上,看着炕裡的張新民掰着手指頭說道:“你弟弟聞遠、你學文哥家的李唐、我們家的何壯、你學武哥家的李甯和李姝,都沒你大。

    ” “你不僅僅是當哥的,還是當叔的啊,你說是不是你最大?” 張新民聽着他的話,轉頭看了炕桌上一圈小蘿蔔頭,可不就真是如此嘛,六個孩子正好湊一桌。

     今天晚上這頓飯可熱鬧,吃飯的時候,一炕的孩子啊,叽裡咕噜的,一個哭,一串都哭。

     年輕一代長大了,工作分房,結婚生子,這院裡一直都有添人進口的喜事,真要算計着,不知道多少個孩子了。

     隻是今天晚上湊在一塊堆的,都是關系要好的。

     “别着急,今年彪哥還能給你添一個大侄子,或者大侄女。

    ” 沈國棟笑着逗了張新民,問他道:“你得準備好過年的紅包啊,這到時候大侄子、大侄女們跟你拜年,你總不能空着手回禮吧?” “啊?——還要紅包啊?” 張新民愣了一下,驚訝地說道:“我還小呢,咋給紅包啊?” “可你是當叔叔的啊!” 沈國棟逗他道:“我們過年給你爸說吉祥話,他都給我們紅包呢,你也得跟着你爸學啊。

    ” “可是我沒有紅包啊——” 張新民為難地看向了母親,問道:“我是得給他們紅包嗎?” 他有些緊張地示意了炕上那些奶娃子們,都還不會爬呢,怎麼就成了債主子了呢! “隻要給你說吉祥話,自然是要給的”費善英笑着給兒子擦了擦嘴,說道:“你得攢錢了,不然過年都沒有紅包往外發了。

    ” “啊?我還得攢錢?可是我自己的錢都還不夠花呢——” 張新民擔心壞了,捏着自己胸口挂着的小錢包,可寶貝的樣子。

     “哈哈哈——!” 傻柱和沈國棟逗孩子得逞,自然是大聲笑着,費善英則也是笑着給兒子講了過年說吉祥話拜年,長輩給晚輩紅包的習俗。

     李學武看着他們鬧,也看着費善英教導孩子,心裡對她是滿意的,對聞三兒的選擇也是滿意的。

     你說費善英是個寡婦,還帶着兒子,以後說不定多麼咔嗤聞三兒呢是吧,可李學武不這麼認為。

     群體刻闆印象,或者身份有罪論,絕對是一種悖論。

     誰說寡婦帶着兒子就不能娶的,誰說這兒子長大了就一定恨繼父的?不得看寡婦是什麼寡婦嘛。

     就沖費善英敢撇家舍業的跟着聞三兒往鋼城去,給他生兒子,敢放聞三兒往那麼遠的地方幹事業,就得說人家費善英有跟聞三兒過日子的心,是個通透的人。

     當初選了聞三兒一起過日子,也不是她主動的,是她兒子張新民自己選的這個繼父。

     聞三兒也對得起這娘倆兒,出外頭打拼,有李學武他們照顧着,又時不時的往家裡捎帶東西。

     隻費善英現在的日子,一般人真就比不上,遠遠比不上。

     費善英手裡有錢嗎? 有,但絕對不多,就是聞三兒走的時候留給她的那一千多塊錢。

     聞三兒出去這麼長時間,一回都沒給她捎錢回來,李學武這邊也沒說給她錢,甚至在回收站幫忙,沈國棟都沒說給她開工錢。

     所以,她手裡的那一千多塊錢,到現在還是一千多塊錢。

     她是不掙錢,可也不花錢啊。

     一日三餐除非自己想吃什麼了在家裡做點特殊的,不然就是在回收站這邊吃。

     早晨沈國棟和小燕來上班的時候,是要去接了她了一起來西院的,吃了早飯就由着她自己安排。

     迪麗雅也是帶着孩子,多是交給她來帶,自己去回收站上班。

     日常用品,不等她用完了,小燕就給采買好了送家裡去了。

     要不怎麼說聞三兒當初敢把她們娘幾個送回京城,一個人去港城呢,這是心裡有譜呢。

     有啥沒譜的,這幫子兄弟姐妹,照顧她都得比聞三兒親自照顧她要上心,當親三舅媽了。

     所以,心态平和,沒有生活壓力的費善英教起孩子來,也是溫柔中帶着剛強,仔細又認真。

     “倉庫那邊收拾好了,我想着什麼時候搬過去呢。

    ” 沈國棟跟李學武碰了酒杯,介紹道:“王主任幫着把手續啥的都跑下來了,八個大倉庫裡的東西我們都清理完了,隻等着用了。

    ” “那邊有一趟平房,我想着當辦公室、值班室和宿舍用,以後小子們就去那邊住得了。

    ” “這邊呢?” 李學武看了他問道:“收購站和經銷門市不能動吧?” “不動,當然不能動。

    ” 沈國棟搖了搖頭說道:“以後這邊還是正常的經營,隻是晚上收車的時候,廢品直接送倉庫去。

    ” “小工廠呢?準備幹點啥?” 李學武看着他問道:“街道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嗎?” “沒有,王主任沒提,隻是讓我抓點緊,盡快搞起來。

    ” 沈國棟撓了撓腦袋說道:“要是在倉庫那邊搞小工廠,火柴廠這樣的危險品行業是不能碰的。

    ” “我是想着整個包裝廠啥的,咱們有自己的造紙渠道,這些商品又都有包裝需要,你說呢?”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吧。

    ”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不能啥都指着我,以後你得學會自己思考問題了,獨立面對經營挑戰。

    ” 他擺了擺手,不想聽沈國棟是如何花了2500塊錢,從供銷社和街道那邊拿了特許經營的牌照。

     這些事前段時間他給自己說過了,還是于麗幫着參謀的。

     沈國棟啥都好,就是太仔細了,太小心謹慎了。

     “我說個規矩啊,以後這樣的聚會飯桌上,低于五千塊錢的事情不要問我,自己決定吧。

    ” 李學武笑着給沈國棟立了個标尺,省的他心裡老沒底,這話倒是逗得屋裡人都笑出了聲。

     回收站發展的好,大家的生活自然都好,誰能想着收廢品都能發家緻富嗯,反正費善英沒想到。

     “你要不想聊這個,你想聊點啥?”沈國棟笑着問道:“不會是聊怎麼教孩子,怎麼養孩子吧?” “哈哈哈哈——!” 屋裡因為沈國棟的調侃,再次響起了大笑聲,李姝聽見他們笑了,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來。

     她這笑的莫名其妙的,但是大家都笑了,她要是不笑,總覺得哪裡不合适。

     可李姝這一笑,大家笑的更大聲了。

     “哎——還真叫你說對了!” 李學武笑着指了沈國棟說道:“以後咱們聚會啊,就得說怎麼教養孩子,這是大學問大問題啊!” “還有個人問題——!” 他轉頭看向了炕裡吃飯的王亞梅問道:“亞梅,上次你不是說相親來着嘛,怎麼最近沒動靜了?” “嗯?怎麼說到我這了——” 王亞梅端着飯碗正看熱鬧呢,突然被李學武襲擊了,嗔道:“武哥,你是不是知道我沒相成?” “要不你幫我介紹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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