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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一定要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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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時間我問你想不想去津門工作,你怎麼沒回我消息?” 李學武看着臂彎裡的女人,黑夜被月光嵌開了一條縫隙,圓潤無暇的臉龐在朦胧中依稀可見。

     周亞梅慵懶地往他懷裡靠了靠,仍舊沉醉于剛剛的歡愉中不願意清醒,她甚至感覺自己還在飛。

     尤其是李學武的那雙大爪子在她的頸股間跳躍、遊走,更忍不住的顫栗、秫麻,想要靠近他。

     “嗯——” 她不依地發出了一聲似嗔似怨的輕吟,縮在他的臂彎裡躲着、藏着、扭動着,不想被他撩撥,又不離開思念日久的溫暖和依賴。

     終于,當樓下午夜報時的鐘聲響起,陣陣叮叮過後,她才贖回了差點迷失的魂魄,擡起頭望向黑夜裡、月光下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

     她伸出手,輕柔地從那張剪影般的側臉慢慢撫摸、劃過,指甲間觸碰他的鬓角、鼻翼、嘴唇。

     “我說過的,在你的面前,我就是一個沒有主見、走失在寶石森林裡又貪心、又迷茫的孩子。

    ” 周亞梅深深地喘了一大口氣,重新找回了說話的能力,語氣悠長且迷離地說道:“所以,别再勾引我了,我快要把持不住了。

    ” “可你也知道的,我就是一條魚,離不開賴以生存的水”她有些幽怨地說道:“鋼城就是我的水,離開這裡我就會死掉的。

    ” “我當然想去津門,我不在乎工作,我隻在乎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即便我已經擁有的,是超出了我想象的,是我的幸運。

    ” 周亞梅像個剛剛戀愛的小女生,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學武,問道:“我是不是讓你不耐煩了?” “或者,我有點不識趣了,去津門也許才是我最好的選擇。

    ” “不,最好的選擇是你的選擇,而不是我的建議和意願。

    ” 李學武抱緊了她,輕聲安慰道:“我隻不過是想給你更多的選擇,更多思考的餘地和空間。

    ”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不敢給你回電話,更不敢給你寫信。

    ” 周亞梅依附在他的懷裡,呢喃道:“我怕電話裡我會忍不住奮不顧身地奔赴向你。

    ” “我更怕給你寫信,因為我能想到的,能付諸筆端的,全是對你無盡的思念,會更忍不住想你。

    ” 她伸開自己的手掌,讓五指覆蓋住了他的胸膛,感受着蓬勃的心跳,好像這樣才能确定自己沒有在夢中,跟思念的那個人對話。

     同樣,李學武的五指也一樣覆蓋着她的胸膛,感受着她的心跳。

     隻是,他一定沒有過夢中見到自己,跟自己互訴思念的經曆。

     所以,他根本不是在感受現實的虛幻,而是在感受現實的大小,他在捏…… 哼——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 “回收站未來的管理中心會放在哪?” 周亞梅說起了正經事,看着他問道:“現在人事管理工作随着我在鋼城,業務管理和财務管理工作在京城,以後會越來越不方便的。

    ” “津門成立的辦事處,是為了協調供應鍊系統吧?” 她已經在李學武的事業結構中,對他要做什麼,正在布局的事業自然是了解的。

     相比于紅星廠的先主幹,再分支的強有力布局模式,回收站更像是一個依附在紅星廠龐大身體上的章魚。

     先分支,随着紅星廠現在各地辦事處的創建,依次成立經銷辦事處。

     協助紅星廠辦事處完成體制外的經銷和分銷工作。

     同時,也在拓展和布局自己的經濟貿易體量。

     除了鋼城、京城、津門三個重要的功能性辦事處,其他都隻是簡單的構架。

     一旦完成了所有的布局,三地辦事處管理機構整合,未來也必将整合,到時候就是一個系統且完整的公司了。

     其實,回收站已經是一個公司了。

     有合法證件,有經營許可,有經營公章。

     更有必要的業務、貿易、生産、财務等等管理和合作機構。

     你說回收站沒有生産單位? 别鬧了,踩縫紉機的那些人是在給誰幹活? 當然,當然,你會說他們是在給監所幹活。

     但是!在這一套系統框架下,監所在給誰服務和幹活? 不過,在李學武設計的這套構連體系中,監所雖然實際上是在給回收站工作,可是以合作的方式進行的。

     回收站更像是一個貿易公司,不生産任何商品,隻做各種商品的搬運工。

     監所方向合作的單位有以東城一監所和西城三監所為代表的城市監所管理單位,也有茶澱那樣的農場監所管理單位。

     農牧林漁業方向合作的單位主要是紅星村、衛三團墾區以及邊疆農牧墾區、東北農牧墾區以及津門水産公司。

     工業方向合作的單位主要是以紅星廠為核心的聯合工業單位。

     分銷和經銷方向就複雜了,畢竟各地的辦事處經營環境不同。

     這也是李學武慎重發展回收站分站點的顧慮。

     分支機構建設工作日趨完善,既想要低調行事,又想要貿易間連接,隻能構建貿易供應鍊體系。

     也就是隐身于紅星廠供應鍊體系下的産物。

     比如,海産品供應鍊。

     既然都能從海産品上做文章,打通供銷關節,牛羊肉以及各種農副産品就不能嗎? 相比于海産品苛刻的保存條件,其他産品更有貿易優勢。

     海産品供應鍊系統僅僅是李學武做的一個實驗。

     未來,隐身于該體系下,由吳淑萍創建并掌管這一供應體系。

     當然了,為了安全起見,貿易鍊不對私,以内部供應為主。

     也就是說,邊疆的牛羊肉,套着紅星廠貿易鍊轉移至鋼城,經李文彪提貨後分銷給各個單位。

     這本來就是計劃經濟外的貿易活動,自然沒有再往下經營的資質。

     所以,購買了這些商品的單位或用于食堂消耗,或用于内部福利購銷。

     如果沒覺得這套系統有多先進,或者具象化,想想八十年代工廠工人領回家的各種特産是哪來的。

     能确定的說,這裡部分一定是有功效渠道供應的。

     但是,絕大部分都是單位之間“交流”的,沒有計稅一說,更無購銷記錄。

     那有人問了,為啥有的廠福利品多種多樣,天南海北,有的廠則是帶魚、蘋果和粉條年年老一套? 很簡單,這些工廠沒有方便的福利品采購和貿易渠道。

     廠裡下屬農場,或者左近農場和農村産什麼,就發什麼。

     李學武構建的這個系統,就是為了幫助這些工廠解決選購難,采購難的問題。

     真正地做到了天南海北各種特産任你選,隻要你想要的,隻要我能搞得到的,都能完成購銷。

     你要說我廠裡産品先進,質量優秀,能不能用産品換福利品? 可以,回收站會幫你接觸紅星廠貿易管理中心,嘗試把這些産品放進去,換成福利品出來。

     如果沒有拳頭産品,隻用現金采購,那就省事了,直接通過經銷渠道就能完成貿易。

     似是擁有紅星廠辦事處的城市,這裡的企業要采購福利品,都能送貨上門。

     得力于近半年來,京城火車站三産,貨物運輸站的大力發展,貿易量穩步提升,運輸盈利喜人,京城火車站在四月份就已經提出了再合作。

     合作的方式以增添貨物運輸站點、在其他主要城市協調建設鐵路貨物運輸站點等,繼續加強貨物運輸産業。

     這裡講的不是鐵路運輸,也不是個人郵寄或者物流。

     而是供應和服務于紅星廠貿易管理中心,以及紅星廠在各主要城市辦事處的網點型機構。

     也正是紅星貿易管理中心協調各聯合貿易單位産品互換貿易,以及供應鍊系統采購的渠道。

     比較特殊的是鋼城,周亞梅跟李學武提到,煉鋼廠已經在跟鐵路相關部門聯系,要在貨場增添機車車間。

     跟京城的三産工業和聯合工業貨場還是不一樣的。

     鋼城的電子工業、汽車工業、五金工業等等,都有組裝生産線。

     這裡彙聚了供應鍊采購而來的各種零部件,也要從這裡往外發送商品。

     生産基地,必然催生物流體系。

     當然了,現在不叫物流,叫調度。

     煉鋼廠附近建設的貨場有一個方便之處,那便是鐵軌。

     火車可以載貨直接進到調度車間完成裝卸和分卸。

     這邊與京城火車站合作的集裝箱生産廠已經完成了整合,并正在生産轉運利器——集裝箱。

     以後就很少有“卸火車皮”這種人工工作了,都是通過天車、塔吊或者機吊完成。

     ----------------- 周亞梅比較關注,且積極跟李學武彙報,就是看出了紅星廠的貨物運輸體系即将發生重要變革和機遇。

     紅星廠的運輸調度體系越先進,回收站分銷體系的貿易量就越大。

     裝卸越來越快,轉運周期越來越短,這就意味着貿易在進步,在發展。

     她的眼睛很亮,好像看到了鋼城未來将成為遼東這片土地上的工業之星的希望。

     但李學武無法告訴她,現在還是黑天,距離黎明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内,他能做的就是睡覺。

     穩下來,悄悄的,安全地發展和成長。

     不然,形勢稍稍發生波動,必然是摧枯拉朽般的覆滅。

     不過李學武也發現了周亞梅在主動學習經濟和貿易管理,這是難得的。

     他的團隊裡多是泥腿子,半路出家的幸運兒。

     就算出身于商業世家的婁姐,那也是個半吊子。

     從确定去港城後,突擊學習了半年多,才算是走馬上任。

     就算是現在,坐在東方時代這艘大船上掌舵,也是有她爸,以及一些老不死的在背後支持。

     可以這麼說,婁姐要做一個決定,十分鐘之内,她能毫不費力地拿到三種以上的處理辦法。

     不要小看了苟活于亂世,保存财富至今的這些老登們。

     連李學武都不敢欺負他們,他是玩心眼子,那些老登是玩黑心眼子。

     周亞梅的進步,李學武看得見,也鼓勵她堅持下去。

     把周亞梅壓在身下,給了她足夠多的壓力和動力,也讓她精神飽滿,鬥志昂揚,嗷嗷叫地努力工作。

     李學武當然信任周亞梅,所以去津門經營的第一人選才是她。

     當然了,她留在鋼城,也給了李學武更多的選擇。

     未來,他勢必要來鋼城走一遭,短則三年,長則五年也說不定。

     由他親手規劃的紅星鋼鐵集團将分區域經營,而遼東則是集團的生産闆塊,也是李學武最為短闆的位置。

     來煉鋼廠工作,既是一種進步,也是一種鍛煉。

     他終究是要獨當一面,在已經鋪好的工業生産版塊基礎上,把這棟大樓拔起來。

     當紅星鋼鐵集團位于遼東的工業生産版塊建設成功後,李學武身上就再無短闆了。

     負責安全管理工作,得到了地方和衛戍的認可。

     負責紀監監察工作,得到了市裡和廠裡的人可。

     負責貿易協調工作,主持創建了貿易管理中心。

     負責三産工業工作,創建了三産工業和聯合工業。

     負責組織協調工作,創建并推廣了企業管理制度,主持構建了企業晉級和集團化發展的宏偉目标和實施方案。

     在工作過程中,獲得了各級、各領域的認可和表彰。

     現在,正跟随李懷德鍛煉和學習全面管理和綜合管理工作。

     未來,他會以五一勞動模範為基礎,正式開始工業生産版塊部分的全面工作,也将功德圓滿,最後一次完成試煉。

     周亞梅不想從鋼城離開,很大原因便是在等李學武,等李學武來鋼城工作。

     她想看着這個男人從這裡走向成功,走向她望之不可及的高度。

     不想,也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李學武到鋼城,必然要大力發展生産和貿易經濟,也将加大對遼東和整個東北的回收站體系建設。

     三年的時間,周亞梅足夠在他的支持下,完成對整個回收站體系的貫穿和提升了。

     打造出堅固、安全、便捷、健康的供應鍊系統。

     ----------------- 是人就會有事業心,誰都不想待在家裡當廢物。

     别說什麼我甯願不上班,天天躺在床上睡大覺。

     這樣的生活給你,你也不會堅持太久的。

     隻不過是站在疲憊的一面,想着另一面。

     說實在的,你見有幾個富二代天天躺在床上睡大覺的。

     周亞梅也是人,雖然是女人,還是有孩子的女人。

     可正因為如此,她更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給孩子一片獨立的天空。

     這種心理還是很複雜的,她其實并不缺少生活物資,更不缺錢養孩子,比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活的都好。

     但是,這錢來源于李學武,來源于他提供的工作。

     醫院裡,她早就聽說了,連隔壁的副院長都出事了。

     如果她現在還留在醫院裡,恐怕她也跑不掉。

     偏偏是這樣沒有組織,也沒有關系的老百姓,還真就沒有人來找她的麻煩。

     尤其是有煉鋼廠保衛處的關照,更活的安甯。

     這份安甯時間久了,就會成為一種動力,也是一種負擔。

     她得動起來,不能光靠着李學武一個人付出。

     所以,在力所能及之下,幫助李學武獲取成功,就成了她挽回尊嚴,也是為了給兒子未來一片天空。

     付之棟終究不姓李,孩子也還記得自己的父親。

     雖然時常想念李叔叔,可他正在慢慢長大。

     未來如何面對李學武,面對他們之間的這段關系,成了周亞梅必須解決的問題。

     她的想法是,她已經在跟李學武的這場戰争中失去了自我,可是,不能讓兒子失去了本真。

     長大後,兒子想要體面也好,想要親情也好,或者說理解,都都随他,任由兒子自己選擇。

     周亞梅能做的,就是給他這個機會。

     這樣想其實也并不複雜,秦淮茹又何嘗不是如此。

     隻不過她有自知之明,不可能像周亞梅這般全身心的付出,更不可能為李學武坦然一切。

     所以,她得到的都已經是想要而不敢要的了,就沒有妄想。

     至于說棒梗,跟付之棟還是兩碼事。

     秦淮茹跟李學武之間,那是純粹的男女之情,不帶一點非分之想。

     她也不敢有非分之想,所以對于孩子的未來,她更傾向于靠自己。

     廠裡有培訓學校了,她要送棒梗去學校,未來進工廠,在她的照顧下總不至于活的太糟糕。

     周亞梅怎麼給兒子安排? 必須要學習,要有文化,無論未來幹什麼,哪怕是種地。

     她也不會讓兒子種地,幫助李學武完成産業規劃和布局後,總要有所收獲。

     這部分她将留給兒子,成為未來他獨立飛翔的資本。

     而她,終究是李學武的。

     ----------------- “叔叔!哈哈哈!嗚——” 付之棟還小,不懂樂極生悲的成語,不過他現在就是這個狀态。

     想了很久的叔叔突然出現在了早晨,他如何不驚喜。

     李學武笑着掀開了被窩,拍了拍,招呼道:“來。

    ” 站在門口的付之棟癟着小嘴兒噔噔噔地跑進了客房,一個蹿挺爬上了床。

     “叔叔——我都想你了!” “嗯嗯,知道了,我也想你了”李學武笑着将幹兒子抱在了懷裡,幫他抹了眼淚問道:“不知道我來嗎?” “沒有,媽媽沒告訴我。

    ” 付之棟回頭望向站在門口的母親,有些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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