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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我才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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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劈三七分,白襯衫,鋼帶表,黑褲子,黑皮鞋,個子高,長得好,不比李學武低多少。

     何雨水的對象代向陽站在李學武的對面尴尬地伸出手打招呼,傻柱給對方做着介紹。

     碼的!撞衫了啊! 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尴尬。

     李學武臉上帶着疤,你說他醜,可看見他的人要麼害怕,要麼隻覺得他彪悍,沒有一個說他醜的。

     因為他隻是側臉有道疤,另一邊臉俊的能迷倒一大群大姑娘小媳婦。

     行政套裝在此時的風靡程度遠超後世,因為現在的土壤更加豐厚。

     同樣的穿着,同樣的個頭,可表現出來的氣質大不相同。

     李學武站在那不怒自威,表情淡然和煦,讓人如沐春風,更不敢忽視了他的威嚴,這叫勢。

     再看代向陽,即便很努力地挺直了身子,可一對比便相形見绌。

     副科級跟副處級的差距有多大? 不知道,如果用正常的進步時間來算,可能要十年。

     更何況李學武屬于非常規副處,長期負責全面工作,且掌握着槍杆子,他的身上還有着淡淡的殺氣。

     這可不是李學武故意給對方下馬威,熟悉他的人都習慣了這一點,不熟悉的人也很少能接觸到他。

     雨水已經去了裡院,留了代向陽站在門口實在是尴尬。

     好在傻柱的熱絡招呼化解了這一份即将凝結的氛圍。

     代向陽既然跟何雨水處對象,上家來了,遇到同院的鄰居街坊自然是要主動打招呼的,不然要被講究。

     你看那誰家的新姑爺怎麼怎麼着了,見着面了連句話都不會說,啞巴一樣嘛——! 從代向陽的穿着打扮上來看,定是富裕家庭出身,聽說還是技術科的副科長,身上還帶着書卷氣。

     以他的才學和能力自然不會叫這裡的街坊鄰居們說閑話、指指點點。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大院了,但該點煙的點煙,該招呼的招呼。

     “這也是咱們大院的人,就住在咱們家後院”傻柱介紹道:“這也是我們廠領導,也是我的把兄弟”。

     他就是一廚子,平日裡跟大領導打交道也不少,可真要論起來沒啥職級可比較的。

     妹子相親副科長,這在他看來屬于頂好的親事了,尤其對方的家庭條件還很合适,屬于幹部家庭。

     雖然妹子現在也是副科級,可要論家庭條件,他總覺得低一頭。

     這不嘛,好不容易逮着機會了,借着介紹李學武的工夫想要扳回一局,說自己跟廠領導是把兄弟。

     “李處長您好,您吸煙。

    ” 代向陽倒是很有禮貌,沒有阿谀奉承的虛僞,也沒有趨炎附勢的驚訝,就像見到其他鄰居那樣敬了煙。

     李學武笑着擺了擺手道:“我戒煙了,謝謝你了啊”。

     他打量着對方點頭道:“前些天我還聽後院二大爺提起你,說雨水找了個頂好、頂标緻的對象”。

     “紡織廠技術科的副科長,他爸是區裡的”傻柱笑着介紹道:“我還托關系外面找呢,沒想到找來找去找雨水單位去了”。

     “這就是緣分啊!哈哈——” 李學武笑着說道:“雨水比我大,您應該也年長于我,以後經常見,就叫學武或者同志吧”。

     “好——” 代向陽初見李學武的印象很吓人,但見他身上的氣質又不是邪惡之人,對于雨水的态度又滿眼好奇。

     這會兒經大舅哥介紹才知道,人家是紅星廠的廠領導,他萬萬不會叫學武或者同志的,隻是這會兒答應。

     他笑着給幾人解釋道:“我去辦事,正好遇着雨水了,便一起回來,我跟她打聲招呼就回了”。

     “快去吧,多聊聊,不着急”。

     傻柱笑着讓了他,真像是怕妹子嫁不出去的樣子,很是熱切。

     李學武和一大爺看着好笑,但都知道傻柱是個什麼性格,所以也沒多說什麼。

     代向陽似乎也了解這位大舅哥的脾氣秉性,微笑着點點頭往後院去了。

     傻柱看着他過了三門,這才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李學武問道:“怎麼樣,借你法眼一觀,此子如何?” “文绉绉的,要唱戲啊你!” 李學武笑罵了一句,随後認真地點點頭說道:“看着蠻正派的,家庭出身和涵養一定很好,性格也好”。

     傻柱給他比劃了一個大拇指佩服地點點頭說道:“都講你們領導天生的一副透視眼,專能勘破人心”。

     他給李學武介紹道:“比雨水大兩歲,大專畢業後進廠當技術員”。

     “他爸在區工業局上班,他母親在勞動局上班,家裡三個姐姐,再無其他兄弟,就是有一樣……” 這話傻柱當着别人從未說起過,可在一大爺和李學武的面前并未隐瞞,因為他内心裡也含糊着。

     李學武聽出了他話裡另有含義,微微昂頭道:“你自己的妹子,相看妹夫要自己掌眼,可别聽信别人”。

     這話說的很清楚了,他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客套話,别當真。

     萬一雨水以後過的不幸福了,你可别怨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明。

     李學武這人最不願意幹的事就是沾染因果,雖然不是修行之人,可也不想無端惹來非議。

     傻柱聽懂了他的話,歎氣道:“我跟雨水從小相依為命,這院裡能說得上話的又有誰啊——” 他看向李學武坦誠道:“這代向陽一樣讓我猶豫,那便是他結過婚,現在是離異狀态”。

     “雨水二十三,他二十五,二十五歲離異?” 李學武微微皺眉,看了同樣如此的一大爺,道:“打聽過原因嗎?” 不是他大驚小怪,也不是他看不起離異之人,實在是這個時期對于離婚這種事太過少見。

     夫妻之間要結婚必須通過組織審核和批準,離婚比結婚更難! 後世有離婚冷靜期,有撫養糾紛的還判決不準離,這個時候不一樣。

     你要說離婚,廠裡婦女工作組的人一定來家裡做工作,無論是教育男的也好,還是教育女的也罷,盡可能的勸和,不能離。

     你說廠裡的走了就完了? 不是,廠裡走了街道還要來,又是一番教育和說服,不能離。

     街道走了該街坊鄰居們來了,還要規勸和說和,仍然是不能離。

     你真走出那一步了,兩口子離了婚,好,且等着這三方的白眼吧。

     單位埋怨你壞了廠裡的名聲,街道同樣埋怨你壞了街道的風氣,最重要的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鄰居。

     人家要說你壞了這院裡的名聲,耽誤了人家孩子相看對象了。

     再說個嚴重的,離過婚的再想找對象,除非是家庭條件和自身條件特别好的,否則隻能找同類型的。

     這還得說離婚的理由是恰當的,比如說此時多見的理想不合,追求不合,或者是另一方過錯的。

     要是劣迹斑斑,且等着打光棍吧,沒人會跟他相對象。

     這正是李學武詢問的關鍵點,對方的家庭和出身優秀,工作又好,性格又好,為啥離婚呢? 隻要理由過得去,其實也不失為一份好姻緣,畢竟日久見人心嘛。

     人家既然敢相親大姑娘,那必然是有自信的,更不怕産生影響的。

     當然了,事情也得分兩面看,雨水本身也是有一些這個時代的束縛。

     望門寡在什麼時候說起來都不好聽,心裡難免會有疙瘩。

     尤其是雨水上一個對象還是在外地公幹橫死的,更讓人忌諱。

     多種條件看下來,這代向陽終究是有一些問題的,不然傻柱含糊什麼? “我也是托人問過了,沒聽媒人胡咧咧,是托了妥當的人。

    ” 傻柱撓了撓腦袋道:“說是結婚三年,女方肚子沒動靜,檢查出了問題,受不了壓力便離了婚。

    ” 他這話講完,一大爺眉頭一跳,可卻沒有任何的不滿,知道傻柱不是故意的,更不是壞心眼。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能說話了,一大媽年輕的時候也查出問題了,他就不離不棄過了一輩子。

     以他的收入娶個啥樣的不能行? 他要是站在這個立場上如何評價代向陽?好了不是,不好也不是。

     清官難斷家務事,畢竟關系到血脈延續子孫繁衍之大事,人家萬一是和平分手呢? 所以他的目光落在了李學武的身上,等着他來說。

     李學武不想說,說什麼? 雨水都領着對方回來大院了,這就表明了她的态度,再說多了就是惡人了,多不好。

     再說了,雨水能找對象,最開心的當屬他了,這姑娘在他辦公室裡發瘋真是吓了他一跳。

     他是正經人,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所以對方找對象結婚是好事。

     老話講,甯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人倫大事,萬萬不敢胡言亂語。

     “隻要确定人品沒問題,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

     李學武含糊着說道:“過日子還得是看兩個人的,迪麗雅也沒嫌棄你老光棍不是”。

     “說雨水呢,怎麼說起我來了!”傻柱不滿道:“我能一樣嘛,我那是挑花眼了,不想找!” “大哥,我走了啊” 他們正說着話呢,前院傳來了代向陽的聲音,回頭望去,雨水也跟着送了出來。

     “好好,不多待一會了?” 傻柱轉臉便笑了起來,道:“我們剛剛還說呢,明天出去玩啊?” “是,約了雨水去逛街”代向陽笑着解釋道:“我上班也很少出去轉,這次算是難得的機遇”。

     “好好——”傻柱這會腦子都是亂的,應付不來,眼睛卻是看向了李學武。

     因為他的動作,代向陽也看向了這邊,包括何雨水。

     “……呵呵,挺好的,應該的” 李學武心裡無語想罵街,你們家的事老看我幹啥呀! 不過這會兒氣氛眼瞅着要尴尬,他也是話趕話地講道:“年輕人不能老跟家待着,多轉轉,多交流嘛”。

     “怎麼?你還要教我處對象啊?” 代向陽笑着點頭,可雨水并未買賬,瞥了他一眼道:“顯着你了?” 說完也不管李學武幾人,跟代向陽說了句路上小心便回了院裡。

     代向陽這會兒尴尬極了,他不明就裡,怎麼大舅哥的把兄弟是何雨水的仇敵嗎?說話這麼沖! 傻柱抹不開面子了,沖着已經過了三門的雨水背影訓斥道:“怎麼說話呢,吃槍藥了!沒大沒小的!” “呵呵,都是一起長大的,鬧着玩習慣了,别在意啊。

    ” 李學武笑着解釋了一句,同代向陽點頭說道:“雨水是個好姑娘,相處多一點耐心,多一點包容”。

     “謝謝李處長,我知道了。

    ” 代向陽認真地點點頭,給傻柱招呼一聲便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傻柱氣呼呼地說道:“沒見過這樣的!越大越沒個正樣子!” ----------------- “才待這麼一會兒就走啊?” 李學武抱着李姝,跟在母親的後面出了大院往西院走,正遇着于麗和沈國棟的車進院。

     于麗下車後先是笑着跟劉茵打了聲招呼,緊忙的把李姝接了過去稀罕。

     早晨李學武送娘倆來的時候于麗并不在院裡,尤其是最近李姝回來的少了,可被于麗逮着了機會。

     李姝跟于麗也是親,摟着她的脖子叫小姨,由着于麗逗着說話。

     沈國棟停好了車,走過來聊了兩句,趁着車跟前都是自己人,便說了說津門的情況。

     二孩已經前往津門,是他親自送過去的,也見到了那位吳老師。

     對于吳老師他們并不算陌生,因着李學文的緣故,沈國棟經常能見到,還給送過營養品。

     隻是二孩沒見過,由他給做了介紹,讓兩人互相熟悉。

     李學武在津門布置的那一處别墅,又安排當初悄然離開的吳老師居住于此,倒是沒引起二孩的懷疑。

     在港城時他還見過那位賴先生,真正玩經濟的能人,是婁小姐最為倚重的左膀右臂。

     按照李學武的安排,兩人一明一暗,一内一外,支撐津門的場子。

     同去的還有老七佘永文、老八符永明,均是在這邊教導熟了的小子。

     十三太保京城隻剩下老九戴永興及以下幾個小子,其他各奔東西。

     就是現在剩下的這五個小子也基本不出外勤了,車子早就租給了街道來奔生活的年輕人。

     街道上拉得下臉來讨生活的年輕人屬實不少,沈國棟也會做人,沒搞什麼選拔制度,完全靠介紹。

     有托底的人知曉了回收站這邊要招人的消息,便引着自家子侄或者知根知底的年輕人前來問詢。

     都是一個街道住着,這保人如何、年輕人如何,沈國棟自然知曉。

     合适的留下,不合适的隻言說這一行的辛苦,盡量讓對方知難而退。

     要說沒答應的會不會心裡有怨恨? 這是不可避免的,但一來有保人在中間緩和,二來回收站懂禮數。

     就算沒收下的,也沒絕了人家的生路,隻言說送來的破爛這裡照收不誤,不會克扣。

     最後,沈國棟也不擔心有人伺機報複,明面上這裡的情況街道和廢品公司都清楚,更有供銷社的關系在。

     不怕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由姬毓秀的身份在這壓着,誰不知道她早前在街道所上班,現在去了分局。

     不算是什麼大領導,可隻要是街道上的小子誰又不是有家有口的,當初敢來這裡鬧事的,有幾個好的? 李學武在這邊出現的次數愈加的少了,可他的威名卻愈加的震耳。

     在東城紅星廠裡一言九鼎,肩膀上還扛着衛三團的兼職,跟分局這邊關系好,跟地方的關系更好。

     萬别說是這街道上的小子,就是城裡混社會的頑主和老兵們有幾個敢在這條胡同撒野的? 回收站的三輪車又增加了,三輪車頭前挂着的鐵牌子一如當初老彪子幾人玩笑寫的那些模樣。

     可當初是玩笑,現在卻是一塊沒人敢惹的招牌。

     隻要見着三輪車上挂着這樣鐵皮牌子,敲着梆子收破爛的,都知道是交道口廢品回收站的。

     要論江湖地位,沈國棟跟着李學武混的那時候還是五幾年、六幾年初,現在排行也算大哥。

     可要論身份實力,有誰敢跟這裡充大輩兒裝大哥。

     見着這樣的三輪車沒人敢欺侮,熟悉的倒是要笑着打聲招呼,攀個交情,人家見着了也覺得神神秘秘的。

     回收站三輪車租賃有個規矩,任何人不得作奸犯科、尋釁滋事,更不得在份量和錢币上做手腳。

     誰敢砸了回收站的招牌,沈國棟發了狠話,一監所有的是縫紉機讓他踩,能讓他踩一輩子! 所以說起來好笑,這回收站四十幾台三輪車倒成了丐幫一樣的幫派性質,公平交易、童叟無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每天早晨呼呼啦啦的三輪車從胡同裡蹿出來直奔四九城各片,好像真成了一個産業似的。

     這産業還就被街道所保護了,從未有人來質疑過回收站這種經營模式是否合理。

     合理不合理不是别人能質疑的,這裡是街道,全歸街道管。

     李學武幹媽坐鎮街道,又有李學武在外面闖出了諾大的名頭,誰敢來找事。

     嘿!你還别說,沈國棟這人在這一片小江湖中算是個背景深厚的人物了,可從未見他嚣張跋扈過。

     李學武的威名愈烈,他對待街坊鄰居也好,對待客戶也罷,卻更加的和氣,見人三分笑,從來不胡鬧。

     包括在回收站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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