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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快滅門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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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頭好奇心可重了,跟在韓建昆的屁股後頭看着他們忙活。

     先是拆包裝箱,都是木闆箱,封閉嚴實,裡面有碎布填充,一點磕碰都沒有。

     兩個人,一人手裡拿着一柄羊角錘,光是起釘子就費了不少時間,又是撬,又是砸的。

     等把所有的電器都拆出來,擺在了門廳和院子裡,又收拾了那些包裝箱,好騰出安裝的位置。

     包括屋裡的擺設也要挪動位置,給空調機騰出空間。

     洗衣機搬着去了一樓的衛生間,接好了上下水口,插上電就能用。

     秦京茹怕李姝在他們搬運的時候磕碰着,抱着她一起看了。

     聽見洗衣機嗡嗡地轉了起來,她笑着說:「這聲音可比商場裡的那種小多了!」 她跟着表姐往大商場裡轉過,也看過這種洗衣機,太貴買不起,隻見着有售貨員演示來着。

     那時候商場裡人還多呢,喧鬧聲都遮蓋不住洗衣機的聲音,跟拖拉機似的。

     眼前這一台雖然也有聲音,可沒有那麼吵鬧,關上衛生間的房門,幾乎聽不見聲音。

     等再見着韓建昆兩人把冰箱搬進餐廳并裝好通電,她這邊更開心了,因為這個東西就是給她用的。

     沒别的,廚房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工具,包括這台冰箱啊。

     即便李學武托姬衛東買冰箱的初衷是為了給兒子保存奶水。

     電視機和音響因為需要挪到家具,所以暫時沒着急安裝,他們先忙着空調去了。

     這個時候秦京茹才敢把淘氣的李姝按在了李學武的身邊,叮囑她敢亂跑,一會告訴她媽去。

     李姝就怕她這一招兒,尤其是顧甯在家的時候,絕對不敢反抗。

     但她也不敢鬧正在看書的爸爸,奶奶跟她說過,爸爸工作的時候不能吵,不能鬧。

     所以她隻能坐在沙發上拔着脖子往外瞅,看着韓叔叔兩人忙活。

     三台空調機,從穿管、确定位置、打孔,再到安裝和調試,足足忙到了天都黑透了。

     秦京茹那邊都準備好了,隻等着他們忙完了菜要下鍋。

     還得是說韓建昆有力氣,劉海中技術好,七點半左右就把外面的活幹完了。

     不僅僅是空調機,就連電視天線都裝好了,兩個人幹活都很利落,根本沒用客廳裡閑着的李學武幫忙。

     等兩人進屋的時候,就剩下電視機和音響了。

     秦京茹招呼着她要去炒菜了,讓他 們快點忙,忙完趕緊洗手吃飯,不然一會忙半夜去了。

     電視機倒是好辦,就擺在了沙發對面的矮櫃上,十七寸的電視機,看起來特别的大,當然是跟這個時候的電視比了。

     音響有點麻煩,二大爺倒是懂一點聲音布置,私活幹多了,手裡學了些本領。

     找了幾個适合的位置試了試,這才把音響裝了上去,并且牽好了線,連接到了電視和收音機的後面。

     很巧妙的設計了個開關,想聽電視的時候就連電視,想聽廣播的時候就聽廣播。

     秦京茹那邊菜都出鍋了,他們還在忙,被她催促着緊着忙完了。

     劉海中見着飯好了,背着工具兜子就要走,他跟領導家裡幫忙可從來沒有留飯的時候。

     「二大爺,您可别打我的臉」 李學武笑着站起身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道:「趕緊的,把兜子撂下,你可不能走」。

     「洗洗手,上桌吃飯,今天辛苦了,建昆咱們三個整點,我那存着好酒呢」。

     「李副主任,我這身上都是土,等哪天的,到時候再說」。

     劉海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沒幫什麼忙,這就回去了」。

     「他二大爺,你這是幹啥!」 劉茵聽着樓下的動靜從樓上下來,招呼着劉海中說道:「快别撕吧了,趕緊的,到咱家來了!」 劉海中被李學武搶了肩膀上的兜子,也是沒辦法,隻能是笑着跟韓建昆一起去了衛生間那邊。

     秦京茹等他們上桌的時候,便從廚房裡往外面端菜了。

     李家沒有那種老舊規矩,劉海中也不是特别的客人。

     所以餐桌上擺了酒菜,顧甯和李姝也都上了桌。

     要是擱現在其他家庭,男人們在主桌上吃,啥時候男人吃完了,才能輪到女人和孩子吃。

     這種現象即便是到了後世九十年代依然存在。

     在四合院那邊雖然不是這麼的落後,可女人和孩子也不會跟着客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

     多是自己準備一張桌子,或者就在鍋台邊上吃了。

     菜就不要找四眼齊了,根本不可能跟招待桌上的一樣。

     李家則是更開明一些,女人和孩子們那一桌菜樣多少都一樣,不同桌也是為了更顯家風。

     「咱家這酒都是彪子他們從關外帶回來的,我自己很少喝」。

     李學武沒讓秦京茹去拿櫃子裡的瓶裝酒,一想劉海中就喝不舒服,倒不如實實在在的。

     讓秦京茹準備兩個硬菜,那是真正的硬菜,不是幾點肉粒隐藏在一盤青菜裡。

     燒肉、炖魚、麻婆豆腐、土豆絲、燒茄子,還有一個蘿蔔炖羊肉,多湯。

     就這一桌,放在任何人家也都是過年或者招待貴客的水準了。

     劉海中見着李學武拿着酒壺要幫他斟酒趕緊站起身要客氣,卻是被李學武笑着給按了下去。

     韓建昆見他不自在,便接了酒壺幫他和李學武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們喝你們的,别在意我們」劉茵一邊喂着李姝,一邊笑着招呼劉海中說道:「到這兒您要是再裝假,真就不拿我們當街坊鄰居了」。

     劉海中看着李學武跟他叫二大爺,這第一杯酒也是敬了他,心裡再多的苦怨也都散了。

     還能怨誰呢,隻能怨自己混蛋,怨幾個兒子不争氣。

     唯一要說道的,可能就是家裡的老三了,當初是李學武親手送進去的,在裡面吃了多少苦他都知道。

     當時是怨恨李學武的,可時間過去了一年,聽着今天誰誰死了,明天哪個哪個發配去了大西北。

     街坊鄰居裡的小年輕的不少都沒了,說不上去了哪,家裡也都不知道人是死是活。

     就依着當初他們家劉光福那個作妖的勁頭兒,不死也得一身殘疾,更得給家裡惹了禍。

     現在至少他還能确定兒子在哪兒,是不是安全着。

     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劉光福在裡面的成長,是他很意外的,尤其是最近幾次去看兒子。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家裡這個老三跟以前不一樣了。

     「光天有回信,說是當了班長了,嘿嘿嘿——」。

     聽見李學武問起二兒子劉光天的情況,他也是與有榮焉。

     當初為了不讓兒子去東北,可是找到了李學武那,想要攔住。

     可李學武給他說了,戶口不動,隻是人過去上班,還有假期和通勤的火車,還想怎麼着。

     就算留在京城,三年後軋鋼廠搬遷他能不動是咋地,白白錯過了這三年在鋼城發展的時間。

     那邊剛成立,正需要青年人打拼磨練,也正是出頭的好時機。

     現在劉海中知道了,當了班長的二兒子第一時間就寫信給他,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我是下個月十号重新辦理身份手續,解除懲罰命令,前幾天跟人事科那邊确定的」。

     劉海中一打開話匣子,就着好酒好菜,算是收不住了。

     跟李學武他是沒什麼需要隐瞞的,更不用不好意思,情況李學武都是了解的。

     「說是要重新考核,重新定崗定級,我都無所謂了」。

     他喝了一口酒,抿着嘴說道:「隻要重新恢複了身份,我退休那天也不至于餓死了」。

     「有什麼困難嗎?」李學武夾了一口菜,看着他問道:「人事那邊沒有在條件上為難吧」。

     「那倒沒有,我這有保衛處的文件,一直也沒人找我麻煩」。

     劉海中說起這件事來,倒是有了幾分坦然和釋然:「說起來還不是咱糊塗了嘛,呵呵呵」。

     「誰都有犯錯誤的時候,隻要決定改了,總都有機會」。

     李學武敬了他一個,點頭道:「你是老技術了,廠裡不會忘了你的,也不會虧了你的手藝」。

     「嗨~我都不想那些了」劉海中笑着喝了酒說道:「能定多少都算是組織照顧,沒有抛棄我」。

     「要真像是我們家光福那樣,我這輩算完了,孩子們也受連累!」 他微微搖頭道:「我們家老三上次見面時跟我說,一定得學好,一定要做好人」。

     「看來我送他進去沒有怨恨我,呵呵呵——」 李學武笑着說道:「我倒是見着過他幾次,都是去一監所那邊辦事,聽說表現很好」。

     「怨恨啥,都是他自己找的!」劉海中點點頭說道:「前院孫家那小子,跟光福一個德行,你猜前幾天怎麼着了?」 「孫德利家的大小子?」 劉茵接茬兒問道:「是不是長的可标緻的那個」。

     「可不就是他!這條街道就屬他長得好,長得俊!」 劉海中抿着嘴微微搖頭道:「跟着人出去打架,擡回來的時候人都硬了,他媽差點沒嚎死」。

     「還有堵頭那院,魯占富家的二小子,也是跟光福一個班的,天天一起玩,去年還一起鬧呢!」 他撇着嘴示意道:「他運氣好,命沒丢,但兩條腿站不起來了,終身殘疾,才十六歲啊!」 一說起來,他也是搖頭感慨道:「你算是早點把他送進去了,要是再晚點兒,我也成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哭都找不着調了」。

     「是下個月出來吧?」 李學武陪着他 又喝了一杯,韓建昆因為要開車就隻喝了一杯,這會吃完飯哄李姝去了。

     他看着劉海中說道:「上次跟一監所見着他,我問他啥時候出來,好像是下個月」。

     「是,下個月!」 劉海中點點頭,說道:「這一次他算是長了教訓了,也省的我打他才能讓他聽話了」。

     「出來了就好,隻要有個學好的心,幹啥都有出息」。

     李學武吃了一口菜,示意顧甯她們吃完了就下桌忙她們的去。

     「先找個班上,或者自己幹點啥,總要有個生計,再找個對象安排結婚,跟你們老兩口一起過,總能有個好生活」。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劉海中點點頭說道:「前兒雨水把對象領回來了,街坊們都看着新鮮,我看小夥兒可以」。

     「是嘛——雨水都有對象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劉茵聽着院裡的好事也跟着高興道:「她哥都快急死了」。

     「就是她們紡織廠的,聽說還是個幹部,條件不錯,人也看着立整,家庭倒是不知道」。

     劉海中喝的不算多,但很舒服,這會兒也是就李家人,并沒有再抻着。

     「不過我想來,就依着雨水的條件,再加上她哥的能耐,錯不了,絕對錯不了」。

     「是好事,她快成老大難了!」 李學武笑着點頭道:「再不找對象,她哥都要拿着繩子上街上捆一個回來了」。

     「哈哈哈——!」劉海中笑着道:「傻柱有那個心,絕對的!」 笑過之後,他又說起了自己家裡:「老大我是不管了,是好是壞都随他去了」。

     「老二也不用我管了,現在長能耐了,說是跟東北廠子裡處了對象,國慶節要領回來」。

     「哎呀,這又是一樁好事啊!」 劉茵笑着說道:「他二大媽準高興壞了吧,兒媳婦要上門了」。

     「這不念叨着呢嘛,說是要準備準備,總不能讓兒媳婦難堪」。

     劉海中笑着說道:「家底兒就這些,他們要是想在東北安家落戶,我們就支持一部分」。

     「要是想回家來落戶,就得等着廠裡分了房子,或者用我們現在的房子去換」。

     他看着李學武說道:「我想好了,給老二一套,我跟你二大媽得跟着老三一起過!」 「應該的,光福不是壞孩子」 劉茵點頭道:「到時候挑個好媳婦兒,性格好的,您再上着班,總是好日子」。

     「哎呀,我不就是這麼想嘛,我活着是為了誰啊!」 劉海中擡手抹了一把臉,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抿着嘴說道:「現在的班不好找,且先讓老三學着幹,我多照顧他」。

     「等哪一天我退休了,就把這個機會留給他,讓他接班」。

     說到這,他看向了李學武問道:「說是廠裡對這一塊要變革,要安排新的政策,是吧?」 「可能是,關于職工子女安置就業會有新的辦法出台」。

     李學武解釋道:「您也許知道,新軋鋼廠的投建工作已經立項,東北那邊都開始打地基了」。

     「新工廠的機械設備完全是新的,高标準的,對操控機械的工人素質要求更高」。

     「所以,大概率新工人是從學校裡直接招錄,而不是從社會上吸納,除非是特殊情況」。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劉海中聽到這裡也是有些灰心了,廠職工子女隻要年齡合适的,今年都收到了通知。

     六月份統一組織會考,附和招錄标準的分别可以進入初中、高中、中專 和職業大專繼續學習。

     前幾個批次沒有進廠的職工子女算是再次得着一個機會,那就是上學,走校招這一條路。

     廠裡明确要求,以後絕對沒有頂替家長進廠的情況了,都是從學校中培養。

     職工子女必須讀書上學,真要是自己工廠的學校連中專都念不完,那趁早滾蛋,職工也沒臉找廠裡要安置了。

     但像是劉光福這種情況就麻煩了,因為他是進過監所的人,不在學校考察的範圍之内。

     就算他報名了,就算軋鋼廠新學校這邊重新建立學籍,可他的戶籍都帶着監所出來的印章呢。

     三審都過不了,如何能入學,更别提進廠了。

     李學武看着他神情低落,端起酒杯敬了他一個,道:「你得相信光福,還得相信您自己」。

     「您想想,闫解放都能自食其力,給葛淑琴娘倆兒撐起一片天,劉光福這大小夥子還愁生活?」 「是,您說的是!」 劉海中聽着他的話點點頭,說道:「闫解放成長的也快,見着人也不像以前那樣用鼻孔看人了」。

     他搖頭笑着說道:「見着我還知道叫二大爺,主動跟我打招呼」。

     「隻要接觸社會,成長的就快了」李學武說道:「總比跟家裡折磨他爹強」。

     「别說了,闫老摳命夠硬的了,要擱我啊,早嘎嘣了——!」 他微微搖頭道:「還得說闫解放這小子有點擔當,無論是從家裡搬出來,還是單獨立火」。

     「要不是他出頭跟家裡幫那娘倆說話,闫解成那孩子留不住,葛淑琴不死也得跑路」。

     「唉,好好的日子不過,多犯不上的!」 劉茵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說的是誰,可劉海中知道,她說的是闫解放他媽。

     闫富貴不作妖了,現在她能耐了,吵着要跟闫解放分家,現在好了,人家真分出來了。

     「那小子也是硬氣,拿了戶口本就去街道劈了兩半!」 劉海中點頭道:「不僅結婚證辦下來了,糧食本和副食本都有自己的了」。

     他挑眉道:「最近一段時間别回去了,院裡他們家正熱鬧着,亂哄哄的!」 「鬧吧,啥時候再鬧走一個,他們家快滅門了!」 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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