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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不寫完别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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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劃了一下,見李學武幹了,他也幹了。

     一句話打岔,算是忘了剛剛提到的,到底誰先問的這個了。

     他就記得李學武問了,但他沒說,這事可得防着點李學武。

     好不容易自己妹子答應相親了,再因為李學武給攪和黃了。

     不是不信任李學武的人品,他是不信任自己妹子的定力。

     這大幹部年輕有為的,哪個姑娘看見了不迷糊啊。

     廠裡私底下談論李學武的姑娘可不在少數。

     也别說這個時代的人都是淳樸的,淳樸跟搶人家愛人不沖突。

     這邊的酒杯剛落桌,那邊王亞梅突然沖着李學武說道:「武哥,我也要相親了」。

     這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或者說意猶未盡,心有不甘。

     聽見的紛紛驚訝地望向她,随後便看向了李學武。

     氣氛差點凝結成冰,她姐姐王亞娟皺眉在桌底下怼了她一下。

     李學武倒是看出她的在意了,笑着挑眉道:「是嘛!這是好事啊,對象家哪裡的?」 「就東城的,不太遠,他爸跟我爸是朋友」 也許是激動過後被衆人看着心驚了一下,也許是被她姐姐怼的那一下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這會兒王亞梅低着頭呐呐地介紹了相親那家的情況。

     李學武聽了以後敲了敲沈國棟面前的桌子提醒道:「有門路打聽打聽,看看人品咋樣」。

     說完這句,他又對着看過來的王亞娟解釋道:「既然是你爸的朋友,家庭一定是沒問題的」。

     「國棟經常在街道上辦事,對這一帶的年輕人還是比較了解的」 李學武笑着道:「要是小夥子人品也不錯,早點結婚是好事」。

     因為李學武的話,以及王亞梅的解釋,屋裡的氣氛又恢複了原樣,隻是大家心裡都有數罷了。

     顧甯照顧着李姝吃飯,雖然聽見了,也看見了,但并 未當回事。

     他要是真跟這小丫頭有啥事,也不會擺在眼皮子底下,更不會叫到一張桌上惡心她。

     再說了,真因為愛慕他的人太多而生氣,那她就甭幹别的了,整天氣也氣飽了。

     也許是瞧着顧甯沒在意的模樣,大家才算是松了這個心的。

     「謝謝啊,武哥」 王亞娟代妹妹跟李學武道了謝,有些尴尬地說道:「我們家都沒考慮到這一方面」。

     她看了自己妹妹一眼,道:「是我爸爸回來跟我媽提了一嘴,然後就定了,還沒見面呢」。

     「挺好的事,喜結良緣嘛」 李學武碰了碰笑着看熱鬧的傻柱提醒道:「雨水那邊相對象有啥需要的,跟國棟提,都是兄弟」。

     說完,端了杯子同傻柱和沈國棟碰了碰,算是對這兩件即将到來的喜事做了叮囑。

     何雨水倒是沒領他的好意,隻是瞥了他一眼便繼續吃飯了。

     要真是關心,何不找個私下裡的時間問,就算是要調查背景,還用得着沈國棟? ----------------- 晚飯過後,小子們主動幫忙撿了桌子,其他人則是就着今天熱鬧又說了會兒話。

     晚上天氣也是涼快,王亞娟和王亞梅姐倆是吃了飯就走了。

     沈國棟叫了兩個小子跟着一起送她們回去,雖然才八點多,可還是太晚了。

     這個時候已經有小崽子亂蹿了,吓一跳都是犯不上的。

     幾個孩子都困了,李姝躺在老太太的懷裡沖嘴兒,劉茵張羅着趕緊回家休息了。

     韓建昆的車已經來了,就在他們吃完了飯那會到的。

     熱鬧過後,是再一次的分别,分别則是為了下一次的團聚。

     女人們下炕穿鞋,費善英叫了李學武,提到了要回家。

     「在這邊住的也夠時間長的了,孩子再大一點,方便了我們就回家裡去住吧」。

     「咋了這是?這邊不方便了?」 李學武笑着拍了拍沈國棟的肩膀道:「飯桌上剛剛國棟還說呢,您來店裡幫忙他可省了不少事」。

     「我能幫啥忙,就是手頭的」 費善英被他誇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在這邊住着,你們回家來也不方便」。

     「再說了,我那邊也有房子,長時間不住人要壞掉了」。

     「那就等孩子再大一點的,能脫手了再說」 李學武笑着說道:「算上李唐,何壯,還有你家的張懷民和聞遠,我們家的李姝和李甯,到時候歸了包堆兒湊個小幼兒園!」 他對着看過來的幾人笑鬧道:「就在這屋裡,一堆兒看了,還不用耽誤上班」。

     「可着你想的了,孩子是那麼好照顧的?」 劉茵笑着招呼了他們趕緊的,孩子們都睡下了,别太晚了回家。

     一大群人從倒座房裡出來,各自散去,李雪幫着從家裡把李姝和李甯的兜子拎上了車。

     小孩子出門就像是搬家一樣。

     李學武抱着李姝,顧甯抱着李甯,母親劉茵則是跟李雪和趙雅芳叮囑着什麼。

     就在衆人往西院走要上車的時候,見着棒梗拎着小包袱皮也往外走,嘴裡還抽抽搭搭的。

     衆人看見他這幅模樣也都是笑了,傻柱逗他,他也不回,就悶頭往外走,直到李學武開口問了。

     「我要離家出走——」 棒梗哭着嗓音喊道:「我媽打我了,嗚嗚嗚,打我了」。

     「擁護啥打你啊?」 傻柱挑眉道:「不能是因為晚上我跟你媽說的,你扔了 作業,喊狗都不寫吧?」 李學武懷疑地看了他,問道:「你還真跟他媽說這個了?」 「嗚嗚嗚——都怨你!」 棒梗終于知道是誰洩了密了,敢情他挨得這頓揍這麼冤啊! 他使勁推了傻柱一下,差點把喝的有點多的傻柱給推摔了。

     好在是雨水跟在後面扶了他一把,同時還拍了他一下。

     「叫你胡鬧,跟孩子也這樣」 「就是——!」 棒梗哭着喊道:「我寫不寫作業關你啥事啊!用你告狀啊!」 「棒梗!」 秦淮茹其實一直在後面跟着呢,這是她親兒子,還能真攆了他不管? 就算是真的不管了,婆婆也是不幹的啊。

     今晚她是發了狠心了,回來後看着棒梗作業本一篇沒動,比臉蛋還幹淨。

     以前家裡窮,沒條件給他太好的學習環境也就算了,現在家裡有條件了,他還不學習。

     傻柱的玩笑話這個時候也被她想起來了,氣的抄了笤帚疙瘩,照着棒梗屁股就打了幾下。

     這小孩子大了,長脾氣了,挨打了竟然還敢耍倔,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竟然敢喊離家出走。

     婆婆要攔着,秦淮茹直接發了話,要走趕緊走,别耽誤她們睡覺。

     棒梗被僵在那,沒見着奶奶再攔着,隻能是收拾了兩件衣服,背着包袱皮往外走。

     賈張氏心疼的想要說說棒梗,又怕秦淮茹說她。

     想要說說秦淮茹吧,又怕兒媳婦說她慣着孩子。

     直到看見秦淮茹拎着笤帚疙瘩跟出去了,她這才放了心,在家裡看顧那兩個小的。

     這孩子現在不收拾也是不行了,她倒是想一直慣着了,可現在家裡不是她做主了。

     秦淮茹當了幹部,身上的氣場日益增多,尤其是管理人時間長了,說話總是帶着威嚴。

     家裡都指着她生活呢,可不就是一言九鼎了嘛。

     工作越來越好,可兒子的教育問題越來越嚴重。

     家裡老太太是不管他的,也管不了了,放學了甩開書包就上牆頭子,誰能追的上。

     不到天黑不回家,不到飯點不進門,吃完飯就撂挺,這孩子不打留過年嗎? 她是一直跟着棒梗往外走的,秦淮茹不信兒子敢離家出走,更不信他能有地方去。

     所以就跟在後面看他如何。

     這會兒也是見着李家一家人,以及倒座房的人散了晚飯,棒梗又跟傻柱鬧了起來,這才出來的。

     她瞪了棒梗道:「你不是要離家出走嘛,别耽誤了,趕緊的,我們要關大門了」。

     秦淮茹也是會說的,幾句話就把事情給說明白了,還能将着棒梗糾正他的錯誤,逼着他認識錯誤。

     小孩子,有第一次拿這個威脅家長,你要怕了他,下一次他都敢拿着刀往自己脖子上比劃。

     所以一次就打老實他,讓他下次都不敢這麼想。

     傻柱見秦淮茹急眼,幹笑着摟了棒梗要解釋,卻被雨水一把攔住了,推着他往垂花門裡走。

     「哪兒都有你呢,下次再喝這麼多,你也離家出走吧!」 迪麗雅跟在後面說了他一句,同時給秦淮茹笑着眨了眨眼。

     秦淮茹會意地點點頭,知道她這是幫自己管孩子呢。

     傻柱真攔在中間,是給娘倆台階下了,可棒梗不會認識到錯誤。

     那今天她發的火,棒梗挨的打,就全都白費了。

     棒梗是她親兒子,她打又不會往狠了打,還用得着傻柱攔着? 所以對雨水和迪麗雅的 幫忙,她也是點頭道了謝,目光則是繼續逼着兒子。

     棒梗委屈地站在那,看着回收站裡的人不搭理他。

     而武叔一家人上車的上車,回院裡的回院裡,好像也沒想着招呼他。

     他就站在那看着人都走沒了,隻有他媽媽還跟他在這,一時間真是不知道咋辦好了。

     真離家出走? 這個時候倒是不冷,可也不熱啊,真在外面睡一宿,他不怕冷,但怕黑啊。

     夜裡自己上廁所他都不敢,想到年前闫解成死的時候在門口停靈,他腿肚子就打顫。

     你别看闫解成活着的時候他不害怕,可死了,總有一種神秘感。

     本來他就是聽着門口這兒有動靜,才往這邊來的。

     現在汽車聲響起,武叔都沒管他,一家人出西院大門離開了。

     關大門的小子更是在看他的笑話,等着他低頭認錯。

     他是男子漢,怎麼能低頭認錯呢! 小人書上都寫了,男子漢,流汗流血不流淚! 「媽……我錯了——」 就在秦淮茹再一次催促他趕緊出去的時候,棒梗還是服軟了。

     秦淮茹擰着眉毛,瞪着眼睛道:「你不是要離家出走的嘛,怎麼還反悔了,我這裡不養你了」 「你走吧,過你自己想要的流浪漢生活去吧!吃不飽,穿不暖,睡覺找大街上垃圾桶睡去!」 「我不地了,媽,我真錯了」 這會兒垂花門門口一個人都沒有了,棒梗也不怕丢男子漢的面子了,見着他媽真攆他,甚至往門口推,趕緊給他媽跪下了。

     秦淮茹也是氣急了,喝問道:「你還敢說離家出走了不?還敢拿這個要挾我了不?」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棒梗也是吓哭了,嗚嗚地說道:「我再也不敢了」。

     「我跟你說最後一遍,棒梗」 秦淮茹拿着笤帚疙瘩指着跪在地上的棒梗道:「你要是再敢拿這些來威脅我,我就攆你出去,永遠都别回家來!聽見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 棒梗害怕了,膽怯地抓着秦淮茹的褲腿,哭着答應着。

     秦淮茹伸手拽了他起來,指着院裡道:「回家!作業不寫完今晚你就别睡覺了」。

     「嗚嗚嗚——我知道了」 棒梗拎着包袱皮,哭唧唧地往院裡走,一想到那麼老多的作業要補,他這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也許是見着秦淮茹發火,晚上這會兒有進出院門的,也是沒太多打招呼,碰着了就是點點頭。

     要是擱以往,總有看熱鬧的,或者像傻柱那樣裝好人的。

     秦淮茹跟棒梗說了,以後他要是敢跟任何人去告狀,或者躲着她,要叫她逮着了,再揍一頓。

     現在棒梗也是真怕他媽,以前挨打都是有數的,輕輕的也不疼。

     現在不一樣,他媽當了幹部以後,管人越來越嚴厲,打他也越來越疼,疼厲害了,屁股都不敢着床。

     要不怎麼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呢,管孩子也是這樣。

     進了家門,秦淮茹給婆婆使了個眼色,不叫她幫忙,指着洗臉盆叫棒梗自己去外面打水洗臉去。

     哭了個滿臉花,樣子要多寒碜就有多寒碜。

     等棒梗出去了,賈張氏心疼又無奈地問道:「跟誰學的這個?」 她緊張地保證道:「我可沒教過他這個,更沒聽誰說起這個」。

     「沒說您教的,您想哪去了」 秦淮茹坐在屋裡看着外面洗臉的棒梗道:「準是聽着前院和後院那兩個玩意兒 出的事了」。

     「哎呀,我就沒想起來這個」 賈張氏一拍巴掌,道:「前院闫解放跟他媽喊的那會兒棒梗就跑去看熱鬧了」。

     「還有今兒下午,後院劉海中跟大兒子吵吵,他也湊過去了」。

     「我不是埋怨您,我也知道您在家也不容易,帶三個孩子」 秦淮茹語氣委婉地說道:「這孩子再不管可不行了,您瞅瞅咱們這院裡,真要随着他的性子」。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沒注意,哎呀——誰想到了呢!」 賈張氏一邊認錯,一邊埋怨着前後院沒有好人。

     她小聲嘀咕道:「我就說得離着他們遠遠的,都不是好人」。

     秦淮茹瞅了婆婆一眼,見棒梗要回來了,便提醒她道:「以後放學了就叫他寫作業,出去玩了回來告訴我」。

     這後半句是棒梗已經進屋了的時候說的,不無警告的語氣。

     棒梗也是低着頭,去找毛巾擦了臉,哭的還是有些氣短。

     抽哒抽哒地去桌子邊找了自己的作業,看着空白的一大片,不僅悲從中來,這特麼得寫到啥時候去啊! 賈張氏還是心疼孫子,去給倒了杯熱水哄着他喝了。

     「慢慢寫,一會兒就寫完了」 「不寫完别睡覺!」 秦淮茹坐在那提醒道:「以後也是這個規矩,你要覺得晚上可以不睡,那白天你就出去玩」。

     她晃了晃手裡的笤帚疙瘩道:「讓我知道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看你長不長記性」。

     「快跟你媽說不敢了」 賈張氏勸着孫子道:「不學習哪能行啊,不學習長大了不得掏大糞去啊,多臭啊」。

     秦淮茹對婆婆的教育方式是看不過眼的,可家裡就她們娘倆。

     她對着棒梗說道:「我不求你考大學,不求你出人頭地,更不求你給我買房置地」。

     「我就希望你别當個睜眼瞎,看書看報都不懂,出門叫人給你賣了,你都得幫人數錢呢!」 「媽……」 棒梗抽泣着,捏着鉛筆擡起頭提醒道:「我要是睜眼瞎,看書看報都不會,怎麼幫賣我的人數錢啊……」 「……」 秦淮茹聽着兒子的話,笤帚疙瘩都要攥折了,牙都要咬碎了。

     「我說的是賣了你數錢的事嘛——?!」 她氣的站起身訓斥道:「我說的是讓你學習!學習!學習!」 秦淮茹拿着笤帚疙瘩點着棒梗的作業本質問道:「讓你學習是為了啥?啊?為了啥?」 棒梗被她吓得一激靈,見母親問的急了,不假思索地回道:「幫賣我的人數錢……」 「哎呀——你這頓打挨得是一點都不冤啊!」 這孩子平日裡看着挺機靈的額,今天這是怎麼了。

     賈張氏趕緊按着棒梗的腦袋,不讓他再說了,趕緊寫作業。

     棒梗這會兒也是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說錯話,低頭寫作業的時候還用哭腔顫顫巍巍地補救道:「為了不幫賣我那個人數錢……」 「淮茹,别跟他較勁了,啊」 賈張氏看着兒媳婦鼻子都要氣歪了的模樣趕緊起身安慰道:「能知道不幫人數錢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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