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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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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跟着企業一點點成長起來的。

     他們是會在成長的過程中犯錯誤,甚至是緻命性的,但他一定有所得,有所收獲的。

     李學武有信心不至于讓他把回收站搞黃了,哪怕就算是黃了,可兄弟們鍛煉出來了,他腦子裡有的是賺錢的路子。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人生不就是這個樣子嘛,誰還沒有個三五知己,兄弟朋友,真活成了孤家寡人,那要這榮華富貴又有何意思。

     重活一世,他對于金錢并不是很在意,這不是在吹牛皮。

     如果喜歡錢,他可以有很多渠道變現。

     但錢都到了手裡,又能做些什麼,在賺錢的同時又失去了什麼,還不就是人生的損失嘛。

     “學武” 就在倒座房吃飯的工夫,費善英叫了李學武,道:“三舅媽其實一直想跟你道謝的,你看我們娘倆還麻煩你……” “咋說起這個了?” 李學武笑着看了炕桌上吃飯的孩子,眼神掃過沈國棟幾人,明顯的三舅媽話裡有話。

     費善英已經吃完了,這會兒坐在炕邊,看着地桌上的李學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們家離這邊也不太遠的,照顧得過來”。

     “三舅媽,不是都跟您說了嘛” 沈國棟把話接了過去,勸道:“三舅走的時候交代了,怕您不願意,所以才跟武哥說的,不然他也挂念您不是?” 一邊說着,一邊起身到炕邊給自己添了飯,嘴裡強調道:“您要是真這麼客氣,我都不好意思見三舅了”。

     說着話看了身後地桌的李學武,道:“别說武哥這邊我要落埋怨,等彪子回來興許要跟我急眼的”。

     “唉~我這不也是……” 費善英看了李學武一眼,語氣就有些低落,道:“學武一家子回來都沒個地方……” “嗨~您還擔心這個” 李學武笑了笑,道:“現在天冷着呢,我一個月都回不來一次” “再等小甯生了,怕不是一兩年都不回來,您正好幫我看着家” 他也是安慰着費善英,知道三舅媽心裡覺得過意不去的。

     “這房子啊,久不住人可不就不好了嘛” 沈國棟走回到飯桌,給費善英說道:“就當幫襯我們,再說您也不閑着,有您在家我心裡也踏實許多呢”。

     “瞧你們倆~” 費善英笑了出來,手扶着肚子,道:“說的我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我看着你們倒是羨慕的” 秦淮茹這會兒也撂下飯碗,端着酒杯同李學武等人碰了一個,道:“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奮鬥,是人生中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你也是幸福之人” 李學武笑着看了她一眼,又對着炕桌上小燕她們比劃了一下,道:“大家一起幸福!” “好~~~” 衆人大聲歡呼,慶祝今晚的團聚,也慶祝現在的團結。

     傻柱笑嘻嘻地使勁兒悶着酒,他可算是得着機會了,最近在家老是受約束。

     迪麗雅對他的管束越來越多,不僅不讓他抽煙,還不讓他喝酒了。

     理由很簡單,人家出去應酬的才喝酒,傻柱能有啥應酬。

     傻柱也是心裡委屈,以前沒結婚的時候想媳婦兒,現在有了媳婦兒又要受約束,這媳婦兒求來幹啥的? 就為了約束他的? “咳咳~” 得!他就偷偷的喝,這會兒可一直都沒說話,很怕迪麗雅看見他。

     可是呢,還是被看見了,這不嘛,提示音已經來了。

     傻柱也不是沒有反抗過,可迪麗雅這麼媳婦兒吧,有點特殊。

     人家說你是說你的,但絕對不會跟你大喊大叫,你要是不聽話,她就不搭理你了。

     你就想吧,一個大老爺們,媳婦兒不搭理你,你得有多難受。

     說不難受的都是單身漢,别湊熱鬧,誰結婚誰知道這個滋味。

     說是冷暴力吧,不一定算,畢竟是你自己先犯錯的。

     可要說不是吧,傻柱能掀翻一頭豬的體格子還真就怕這個。

     動手? 别說大舅哥那随時刀他的心,就是看着媳婦兒給自己生兒育女的也舍不得。

     他是混,可不是混蛋。

     李學武看着他撂下酒杯就知道咋個意思了,笑着看了他一眼,就要收回舉着的杯子,卻是被雨水擡杯碰了一下。

     “我敬你” “為啥?” “什麼為啥?” 雨水見李學武墨迹,瞪了瞪眼睛,道:“感謝你,感謝你成全我”。

     “啥時候的事兒啊!” 李學武還沒說話呢,傻柱先愣住了,驚訝地看着他妹妹。

     什麼成全啊!說清楚啊!自己怎麼不知道啊! 他是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呗! “要你管!” 雨水一口悶了杯中酒,弄得李學武不喝都不是了。

     看着傻柱愣神,秦淮茹瞪了他一眼,巧妙地解釋道:“不就是車間的事嘛”。

     說完又看向了雨水,道:“不至于的,他就是在使喚你,你還感謝他”。

     “有的時候被利用也是一件好事啊” 雨水今天也是沒少喝,眼瞅要多了,說話都開始玄天二地的了。

     傻柱現在就是愣愣的,不知道該是個啥反應。

     秦淮茹拍了拍雨水的後背,道:“是車間遇着困難了?跟秦姐說說”。

     雨水展演一笑,微微搖了搖頭,道:“沒事,車間能有啥事,倒是挺鍛煉人的”。

     她這麼說着,又看向了李學武,認真地說道:“我是來對了,早都應該幹業務的”。

     “你喜歡就好” 李學武微微一笑,點頭道:“希望能看到你立功受獎的那一天”。

     “呵呵~” 雨水胳膊肘撐着桌面,輕笑着看了他,道:“你以前是幹政委的吧,說話咋這樣呢”。

     “這個說起來很遺憾” 李學武笑了笑,道:“我還真就缺少這樣的資曆”。

     “噗~” 沈國棟嘴裡的啤酒已經噴出去了,他聽懂武哥話裡的意思了,他覺得自己不純潔了。

     何雨水愣愣地瞧了沈國棟的反應,這才知道咋回事。

     “壞蛋!” 她嗔怒一句,臉色坨紅,眼角眯眯着,要咬人似的。

     李學武就是逗逗她,見她如此,便沒再鬧。

     這邊的酒桌喝的時間長,大姥在家吃完了過來又聊了一陣。

     衆人散桌的時候都九點過了,就這還有好些話沒說完呢。

     費善英的意思是,想着李學武和顧甯帶着孩子回後院住,她帶着孩子去于麗那對付一宿。

     李學武哪裡會讓她麻煩,其實家裡已經準備了住宿兩間屋子兩鋪炕,怎麼不夠睡的。

     左右就是對付一宿,住在一個屋裡,大家還能唠唠嗑兒。

     再說了,姬毓秀那邊天天都燒炕呢,過去住也方便。

     李學武是跟顧甯在家裡住的,同母親和老太太一個屋,李姝今天興奮,現在還沒睡呢。

     尤其是大鋪炕鋪上被窩,一家人睡在一起,李姝就喜歡這種氛圍。

     從炕頭太太那裡開始爬着、跨越着,越過一個個大人到炕稍爸爸那,然後再折返回去。

     如果遇着爸爸抓她,那就更好玩了,連滾帶爬的,煞是歡樂。

     炕頭的老太太把燈關了,吓唬着李姝躲去了她的被窩兒,才算是制止了這個大魔王。

     就着晚上睡前這會兒,家裡人南北屋隔着客廳又閑聊了一陣。

     直到有人打了哈欠,有人打了呼噜,這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再醒來就已經是公雞報曉,日出東方了。

     李姝昨晚鬧的厲害,早上就起不來,電量虧損嚴重,怎麼叫都不起,就是睡。

     李學武笑着逗她,她隻是扒拉開爸爸的手,轉過身撅着屁股繼續睡了。

     早上的洗漱有點冷,因為李學武端着牙缸站在院子裡刷的牙。

     屋裡人多,你洗臉,他刷牙,還有燒火做飯哄孩子的,不夠鬧騰的。

     他甯願冷點,也出來躲清靜。

     正漱口呢,卻是瞧見三大爺頂着一腦門官司從垂花門走了進來。

     許是瞧見了他站在院子裡,闫富貴吓的一愣,随即表情讪讪的,不知道該不該打個招呼。

     可是沒想到,李學武先打招呼了:“值夜班啊三大爺?” “啥夜班啊~” 闫富貴倒是知道深淺的,不敢招惹李學武,提了提手裡的兩條鲫魚,道:“值班上哪得這個去?” “夜釣?好麼!” 李學武略表驚訝地說道:“您這身體夠可以的,興趣愛好是好事,可得悠着點,這夜裡可要刮白毛風了”。

     “唉~知道~” 闫富貴歎了口氣,搖了搖腦袋,拎着他的戰利品往自己家裡走去。

     昨晚一宿他是啥也沒釣着,這兩條魚是跟人家賒來的,要麼他釣着還給人家,要麼他給人家錢。

     說賒來的,那還是他苦苦哀求,言說兒媳婦兒沒奶喂孩子,就需要這鲫魚湯。

     人家看他可憐,大半夜的來這裡守着。

     你都說大半夜的,白天他也得有空才行啊,他還沒說自己腦袋有血管爆炸過呢。

     他沒說,求人家已經夠丢臉的,再賣慘,就更沒臉活了。

     今天遇着李學武,擱以往,他說不定要絮叨絮叨這點事,埋怨一下别個,怨言一下這個,反正總有話說。

     可你看他今天,唉聲歎氣的,招呼兩句就回家去了。

     不是别的,他自己都覺得活的沒意思,讓人家看不起。

     這人啊,活的就是一個心氣兒,心氣要是沒了,你看這人就跟要死了似的。

     蔫頭耷腦,指不定得了多大的病呢。

     就他這身體,跟外面凍一宿,今天能自己走回來都算是個奇迹。

     夜釣,那也是講究能力和水平的。

     啥能力? 保護自己的能力,别魚沒釣着,把自己搭進去了,哪多哪少? 啥水平? 釣魚的水平,呼呼哈哈的跑出去一宿,拎一桶水回來的,可不就是浪催的嘛。

     李學武拿夜釣這件事來磕碜他,可不就是說他做人有不對的地方嘛。

     “你跟他一般見識幹啥” 劉茵從屋裡出來叫了李學武一聲,眼神瞥過對門,瞧見的是同樣一瞥。

     不用問,準是三大媽,她現在總這樣偷偷瞅人,好像誰都在說她家壞話似的。

     劉茵可從來上外頭講究人家家長裡短的去,跟自己家裡說,那也是叮囑小的不要招惹他們。

     真稀得說他們家,這院裡的人哪個不是心裡跟明鏡似的,還用得着人家說? 李學武涮了牙刷,給母親說道:“沒事,見着面了打聲招呼,别覺得咱們自己做錯了,好内疚啥”。

     “就你心眼子多” 劉茵對自己兒子能不了解?他一說就明白了,敢情是這個。

     說了兒子一句,又問道:“小甯說一會兒就回去?幹啥這麼忙?” “正想着跟您說呢” 李學武瞅了一眼屋裡,悄聲跟母親說了前天夫妻兩個商量好的事。

     大嫂從東院叫了姬毓秀回來,見着母子兩個正在說話,将要躲開,卻見李學武招手。

     “咋地了?” “你說吧” 劉茵也是怪難為開口的,心裡欣慰兒子懂事,知道照顧老太太的情緒。

     另一方面則是不好意思跟兒子、兒媳婦一起“算計”了老太太。

     當兒媳婦兒的,她可是一輩子都沒跟老太太紅過臉,鬥過嘴。

     你要說感情跟親媽、親閨女似的那是話裡講的,可婆婆、兒媳做到兩人這個份上,也是少有的。

     反正劉茵是沒騙過老太太,更沒哄過老太太做什麼事。

     今兒叫兒子一講吧,從兒子的角度來看還真是這麼處理合适一些。

     可在她這,心裡怎麼都過不去的,當着大兒媳的面兒就更不好開口了。

     啊,當着兒媳婦兒面,她這做兒媳婦兒跟兒子哄騙自己婆婆,那以後自己兒媳婦兒怎麼對待她啊! 反正她是說不出口,雖然兒子的理由很正确。

     趙雅芳看了個迷糊,姬毓秀跟在後面也是一樣,還以為出了啥事了。

     李學武看見大嫂來了,心裡有了主意。

     一邊解釋了事情的緣由,一邊盯着大嫂,就等着最後說出自己的打算呢。

     沒想到,趙雅芳剛聽了個開頭,拉着姬毓秀就要回去東院洗個臉。

     還洗啥啊,兩人的臉剛洗完,幹淨着呢,故意躲呗。

     李學武笑着說道:“您要是不出手相助,那我隻能為難媽了”。

     “你可真是媽的好兒子啊!” 趙雅芳就知道自己糊塗,見着人家母子兩個商量事,有啥好新奇的。

     這要是不站住腳打好奇,這點事能落在她身上嘛。

     本來是打助攻的,沒想到打主攻了。

     趙雅芳知道李學武是好心,也是為了老太太好。

     這件事擱在她身上,也得這麼做,她跟李學武都是聰明人,想法思路都是一樣的。

     可就是帶頭做這件事的人不是她才好呢。

     你就說,老太太都六十多了,啥看不明白啊,啥事不懂啊。

     尤其是家裡這些事,小的們淘氣,老太太心明鏡似的。

     真叫她去開口,沒得在老太太面前不好意思不說,以後怎麼交心了啊。

     “這個人情你可是欠我的了” 趙雅芳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她是長媳,總不能讓李學武為難婆婆吧。

     其實她也知道,就算是她不說,婆婆也不會為難多少,最多跟老太太那低一頭呗。

     可她是做媳婦的,有讓婆婆低頭的嘛。

     所以啊,趕鴨子上架,還就得是她來了。

     來是來,心裡不得勁,得跟李學武要個人情,以後還回去。

     咋地? 還能跟李學武要房子要地啊? 不,一家人,她需要,李學武不用她提。

     她這話裡說的意思是,以後她遇見今天李學武的這般難題了,也得由着他來出面給解決了。

     李學武覺得這麼買賣不虧,笑着點頭答應了,嘴裡連連道謝,直說嫂子辛苦了 姬毓秀也是剛睡醒,沒聽幾個個數呢,不知道咋就生意談成了。

     啥玩意兒啊,說啥呢? 等進了屋,飯桌放炕上了,衆人洗手吃飯,也沒提這茬兒。

     直到吃了早飯了,李學武從倒座房那邊回來,大嫂才同李學武提起了老太太留家裡的事。

     “你看我這月份也越來越大了,李雪和毓秀又都得上班,媽一個人是有些忙不過來的” 趙雅芳演的真是可以,語氣特别和氣地同李學武商量道:“後院還住着一位跟我月份差不多的,你不想想?” “啥意思?” 李學武的演技才是影帝級别的,這會兒沒裝傻,也沒沖愣,自然最好。

     以他的鬼機靈勁,以老太太對他的了解,裝傻充愣隻會暴露自己。

     “讓奶跟家裡住?” “我就是一說” 趙雅芳也懂了李學武的節奏,見他進攻,她就退了一步,目光看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這會兒也有些愣住了,不知道咋地,這怎麼說起她的事了。

     看了看相處幾個月的二孫子和二孫媳婦兒,又看了看早就定好了要回來伺候的大孫媳婦兒,老太太也迷糊了。

     “我的意思是看老太太的,這以後天氣越來越涼了,來回的更不好走了,我倒是希望老太太跟家裡住下”。

     “嫂子,這有啥說的” 李學武當然不能露出為難的神色,隻是順着大嫂的話說道:“哪都是家,是我奶就不是您奶了?” “我說也是呢~” 劉茵知道這個時候該自己說話了,拉了拉老太太的手,道:“老大媳婦月份将近了,您不在家,我這心裡也沒個底”。

     得了,話鋪下去了,就看老太太怎麼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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