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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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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戲的校園很小的,以前是北羊老段四大金剛之一靳芸鵬的宅子。

     裡面有幾棟西洋式建築,能滿足現在的教學要求,可滿足不了師生住宿的條件。

     所以中戲的老師是住在外面的,他們多是不差錢,都有自己的宅院。

     麥慶蘭家裡雖然不是什麼商業巨擘,但也是富裕人家,父母兩個積攢了不少餘财,又隻有這麼一個孩子,所以生活很是不錯。

     似是李學武收的這幾處宅院,看來這些老師們的生活都很不錯。

     有工資,有補助,有徒弟伺候。

     說起徒弟,李學武看了一眼麥慶蘭問道:“家裡沒有徒弟嘛?” 麥慶蘭搖了搖頭,皺眉道:“我爸媽帶的幾個徒弟早就成年了”。

     說着話有些皺眉地看了看自己家大門,監視父母的人就在院裡坐着。

     李學武癟了癟嘴,對着顧延示意了個眼神,随後邁步就往院裡走。

     麥慶蘭還要跟上,卻是被老彪子給拉住了,示意她不要跟着進去。

     李文彪很清楚武哥的辦事風格,無論是對待麥慶蘭父母,還是對待院裡的人,其手段都不是太合适讓她看見。

     麥慶蘭也有考慮到自己進去會不會給對方添麻煩,索性就留在了大門口,焦急地看着進門的那兩人。

     “同志你找誰?” “同志!” “站住!你!……” 門裡坐着的兩人看着李學武和顧延往裡闖,站起身問了兩句,沒見對方回答,已經皺着眉頭過來攔着了。

     顧延一巴掌呼在了沖過來的那人的臉上,打的對方一個趔趄。

     而另一個人見進來的人這麼豪橫,不知道對方是啥身份,隻能愣在原地。

     李學武徑直走進了院裡,看了看院子的格局,跟自己買的那幾處差不多,二進院,在京城算是很不錯的了。

     擺手示意顧延在門口等着,自己則是迎着出門來看的那位走了過去。

     “您姓麥?” “我……我是,您是?” 麥永生不認識李學武,也不知道門口發生了什麼事,這年輕人是怎麼進來的? 這裡雖然是他家,可他和愛人正在被學校裡的人監視居住,說的是明天繼續遭受那份苦,他戰戰兢兢的出來看,還以為提前了呢。

     李學武歪了歪腦袋,笑着示意了裡屋,道:“進去聊聊”。

     麥永生看了一眼門口,擡手示意了裡屋,道了一句“請”。

     他不請也不行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來的這人不知道是個什麼身份,但能擺平了門口的監視,那定是有點本事的。

     至于來找他做什麼,他沒得考慮,因為他現在都這樣了,随時都要被人捏死的模樣。

     顧延看着李學武進了門,轉頭看着靠牆跟兒面壁站着的倆人,嘟囔了一句“廢物”。

     之前那姑娘還說這院裡有好幾個人來着,怎麼就這倆? 顧延納悶,李學武也搞不清楚,不過院子裡有沒有人一看就知道,索性就沒想太多。

     等他帶着滿臉驚奇的麥永生夫婦走出來的時候,他們沒見着的人卻是堵在了大門處。

     “你們是誰?” 堵門的有四個人,帶頭的是個三十多歲幹部模樣的男人,身後跟着的則是二十左右歲的。

     李學武倒是沒杵他們,晃了晃下巴,在院裡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從腰上抽出了M1911。

     “你要不要先問問我手裡的槍是誰?” 帶頭的人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看見了疤臉男人的槍,也看見了麥永生夫婦兩人連铐在一起手,手上還共同拎着一個包,好像裝了不少東西。

     能用槍的,還能用铐子的,又是這般豪橫,他能想到的就那麼幾個強力部門了。

     他們隻是學校裡的組織,可沒接觸過這些部門。

     李學武沒好臉色地示意了麥永生夫婦道:“誰讓你們站住的,繼續往外走!” 麥永生看了他一眼,邁着步子同愛人一起往出走。

     那帶頭的幹部攔在門口,目光看着拎着槍的男人,并沒有讓開。

     正在影壁那面壁站着的兩人也想轉回頭看,卻是突然挨了一個大嘴巴。

     “誰特麼讓你們回頭的,老實站着!” 顧延冷着臉喝罵一句,随後便要去揍門口那幾個人。

     他明白姐夫是來給李文彪丈人家解決問題的,當問題不能以常規方法解決的時候,那就制造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遮蓋住原本的問題。

     當然了,前提是他們得把人帶出去,他不知道姐夫的身手如何,動手的事還得是他來辦。

     可還沒等他往前沖呢,卻是聽見身後“咔哒”一聲,姐夫的手槍已經上了膛。

     “你敢妨礙我們執行任務?” 顧延很配合地沒有往身後看,而是推了身前的麥永生夫婦往前走,頂在了對方的人牆上。

     帶頭幹部的目光一直看着李學武,這會兒槍都頂腦門上了,他自然沒膽子賭對方的槍裡有沒有子彈。

     可自己看着的人不能無緣無故的丢了,隻能放狠話道:“你們要抓的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你總得讓我知道你們是誰吧?” “更何況” 幹部指了指院裡影壁前面站着的兩人道:“你們怎麼能打人呢,我們是校工委的人”。

     顧延見對方有所松動,使勁兒推了推,麥永生帶着愛人硬擠過人牆,走出了這道被封閉許久的家門。

     看見大門外女兒的身影,想起剛才那人跟自己說的話,低下頭帶着流淚的愛人往吉普車邊走去。

     李學武還站在門廳裡,用手槍抵在了幹部的胸口,眯着眼睛說道:“人是我打的,大不了把你們領導叫來,我再打他一巴掌好不好啊?” 說完搭拉着眼皮,渾不在意地邁步往外走去,堵在門口的那些人早就因為顧延的沖撞躲開了。

     面對疤臉男人他們更是不敢攔,這麼橫的人,真不是他們能惹到的。

     帶頭的幹部更是目光盯着李學武不敢動手,就那麼盯着,身子也跟着轉動,慫中帶着一點點虛無缥缈的堅持。

     李學武一邊收好了槍,一邊點了點那邊正捂着嘴哭泣被老彪子拉着的麥慶蘭說道:“你父母的案子雖然跟你沒牽連,但你不要離開我們的視線”。

     說着話,看着顧延将麥永生夫婦送上車,站在副駕駛邊上對着麥慶蘭說道:“當我們需要你協助調查的時候,一定要讓我們能找到你,不然,後果很嚴重” 放完狠話,又掃了一眼門口站着的那幾人,不屑地撇了撇嘴,跳上副駕駛示意顧延開車走人。

     看着吉普車離開,帶頭的幹部皺着眉頭掃了一眼院裡,問道:“他們搜走什麼了?” “不……不知道” 挨打的那人捂着臉說道:“他們闖進來就抓人,我們被頂在牆上不敢動,動就打我們”。

     跟着幹部來的人悄聲說道:“會不會麥永生家裡藏着什麼東西,或者他的身份可疑啊?” “不可能吧” 旁邊那人皺眉道:“這院裡我們都翻過一遍了,有問題咱們早就發現了”。

     挨打那人湊過來看了一眼外面哭着麥慶蘭,咧嘴問道:“王主任,會不會是來救麥永生的?” “你腦子被打糊塗了嘛!” 被叫王主任的幹部皺眉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特麼連救人和抓人都分不清?!” “還有!” 王主任點着這人的胸口責問道:“你怎麼特麼看的門,我們吃個飯的工夫人就被抓了,你怎麼就不知道攔着他們呢!” 這人被點的直往後退,他真想說出心裡話:我是沒攔着嘛?沒看見我臉上的巴掌印嘛,攔了,沒攔住。

     還有,你特麼竟然責問我為啥不攔着,剛才你怎麼不使勁攔着呢! 你知道怕死,我就不知道怕疼嘛? 王主任瞪了一眼不說話的男同志,轉頭往外面走去。

     等到了麥慶蘭跟前,看着還在哭泣的昔日恩師之女,皺眉問道:“抓你爸媽的是什麼人?他們搜走的都是什麼東西?” 麥慶蘭隻是哭,哭父母終于出來了,哭自己家命運多舛,哭自己無能為力。

     王主任想要喝問兩句,可看着麥慶蘭的悲戚模樣,想到麥永生夫婦的情況,總不好滅人家滿門吧。

     “小蘭,你得跟我說實話” 王主任忍了忍,心平氣和地說道:“你隻有跟我說實話,我才有機會幫助你爸媽啊”。

     麥慶蘭擡起頭,咬着牙強忍着,她真想啐這人一臉唾沫。

     這人是父母一手帶大的,卻是親手将父母推向了地獄,第一個提出要批評父母的就是這人。

     現在好了,他踩着父母的頭頂終于上位了,倒是假惺惺的來關心自己了。

     李文彪感受到了懷裡的麥慶蘭的顫栗,拍了拍她的胳膊,對着王主任說道:“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人,隻說要找麥老師協助調查,蠻橫的很”。

     “你是誰?” 王主任打量了李文彪一眼,他确定這小子不是學校裡的學生,這相貌根本過不了招生那一關啊。

     李文彪見過的場面多了,見這王主任發問,信口胡謅道:“我是麥慶蘭的初中同學,路上遇見的”。

     王主任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瞪着自己的小師妹,隻覺得沒意思。

     這話還用醜胖子說?難道他看不出對方的蠻橫? 他聽着這人的解釋,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協助調查,别不是調查部吧? 别的單位可少有這麼說的,抓人就抓人,什麼協助調查啊。

     要是一般的強力部門他還敢去追一追,可要是調查部的話…… “王主任” 挨打的那個是個幹事,這會兒過來請示道:“這宅院咱們還要不要繼續看守了?” “你特麼豬腦子嘛!” 王主任都要被這人氣死了,點着對方說道:“人都沒了,還看個鬼啊!” 說完示意了他們停自行車的門口道:“趕緊滾蛋!” 挨打那人真是倒黴,挨打不算,還得挨罵,還是兩頭罵。

     心裡咒着王主任欺師滅祖不得好死,面上卻是讪讪地揮手,帶着衆人推了車子走人。

     王主任轉頭看了一眼麥慶蘭,他也沒心思繼續追問下去了,知道的多了有時候并不是好事。

     他有心要把這宅院占了,可一想到恩師的以往,以及小師妹的現在慘狀,再加上這家已經被他刮的沒啥了。

     重要的是,如果麥永生夫婦真的是被調查部帶走的,他可不願意攙和這裡面的事。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麥慶蘭在這邊,他等得起。

     所以他這會兒又換了句話:“你爸媽的事我會問着的,你有消息了也及時通知我”。

     說完還看了一眼老彪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叮囑道:“少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我特麼……” 老彪子咬牙切齒地瞪着騎車子走人的王主任,真想學着武哥的樣子給他一巴掌。

     可他也知道,武哥都沒打他的臉,那就是不方便打的。

     說白了,今天這麼幹就是在詐,武哥有吉普車,有手槍,還有不怕露餡身份自信,所以他才敢詐。

     可李文彪很清楚,自己不能,他打了人,這件事就會放大,尤其是這個王主任,一追到底的話會很麻煩。

     隻有這種含含糊糊的情況才算是穩妥的,麥永生夫婦消失一段時間,沒人再追這件事,該過去的也就過去了。

     雖然武哥沒有說後續的解決方案,但他知道能去哪裡找到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該去讨好了。

     “額?你好點了嗎?” 看着已經不哭了的麥慶蘭,老彪子愣了愣,剛才她還哭的稀裡嘩啦的,這會兒怎麼說收就收? 麥慶蘭卻是瞥了胖子一眼,平靜地說道:“幸好你說是我初中同學,要說是我親戚你就就露餡了”。

     老彪子瞪了瞪眼睛,不知道什麼意思,但還是說道:“我跟武哥小時候一直都是用這樣的借口……” 他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出來了,麥慶蘭問的不是這個。

     “他是我爸媽的徒弟,在我家長大的” 麥慶蘭好像在講述别人的故事一樣,心平氣和,她想要的都得到了,風浪過後的平靜更加的宜人。

     就像講故事一樣,麥慶蘭給這個胖子講了她家裡的事,她小時候的事。

     李文彪聽她講完,看了看神情有些憂郁的麥慶蘭,猶豫着開口說道:“你……你也看出來了,其實……我……那個”。

     麥慶蘭拍了拍胖子的膝蓋,站起身看着跟着自己一起站起來的男人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啥?” 老彪子正想着要不要說結婚的話題呢,他是不想逼着對方跟自己結婚的,更不想武哥拿着對方父母壓着她。

     最初對麥慶蘭也好,對蘇晴也罷,都是青春的躁動,都是勇敢的嘗試,他真沒想過要得到她們中的任何人。

     包括麥慶蘭主動跟他說起困難,他想的也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昨晚跟武哥也說的很明白了,不想武哥為難。

     這會兒面對麥慶蘭的追問,他還一時想不起對方問了什麼他沒回答。

     麥慶蘭邁步往院裡走,邊走邊說道:“我問你,你會對我好嘛”。

     說着話回頭點了點這個有點憨的胖子,提醒道:“不要讓我等你太久回答”。

     老彪子愣住原地,他就是再初哥也能知道對方是啥意思了,看着麥慶蘭進了院子,大聲喊道:“會啊,我會啊!” 可能怕自己的回答不夠大聲,又追進了院子喊了一遍。

     可看着麥慶蘭沒理他,繼續在屋裡翻找着什麼,便又問道:“你要找啥?” “戶口本” 麥慶蘭頭也不擡地忙活着,嘴裡卻是不耐煩地說道:“沒有戶口本怎麼登記結婚”。

     ——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李正風看着吉普車進了大院,走出研究所的樓門,就站在門廳裡等着李學武。

     李學武笑着叫了一聲老叔,随後給他介紹了自己小舅子,也說了對方的身份。

     李正風對着顧延點了點頭,沒在意他的身份,他們約的是試槍,這槍也是要給部隊用的,找個這樣身份的人來驗槍自然合适。

     顧延随意地打量着這邊,跟随着姐夫的腳步上了樓,樓門口收發室裡還坐着幾個人,不過都沒注意這邊。

     等到了辦公室,看着談笑的兩人,要不是來時路上姐夫給他介紹了情況,還就真以為這是姐夫的親叔叔呢。

     “做了幾把槍?” 李學武搓了搓手,故作急不可耐地說道:“快拿出來看看”。

     “你是想先看槍,還是先看生産工藝設計書?” 李正風哪裡看不出這小狐狸的心思,他喜歡的不是槍,不然也不會送過來讓他拆解仿造了。

     他懂,這個便宜大侄子喜歡的是造槍,或者具體點說,他喜歡造槍的這個身份。

     收到李學武送過來的生産環境介紹材料,他是有仔細研究過的。

     鋼城,又是造車,又是造船,又是造五金的,現在又瞄上造槍了,這是要把生産廠區的管理提級啊。

     這是必然的,隻要那個廠區裡有鍕工項目,那相關的保密等級和生産管理就一定是與之相匹配的級别。

     槍不槍的無所謂,隻要這玩意兒金貴,能賣的出去,能持久生産,并且受重視,那就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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