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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不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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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發行吧” 李學武還是要問明白,如果不能的還得先解決這個問題。

     小紅本和屠龍技不是一個東西,屠龍技可以随便印刷,但小紅本他不懂,這東西不是地方的。

     五八年的時候人民的報就曾經刊登過,六四年出現了第一版。

     李學武問的是六五年第三版的,改過很多,增加了很多,一直都是部隊在用于學習。

     吳有慶想了想,說道:“具體的我不知道,但去年地方就可以自己印刷了,還可以去縂政去借版印刷,紙型也是可以借的”。

     “那就好” 李學武敲了敲沙發扶手,眯着眼睛說道:“紙張的百分之八十就用來印刷這個”。

     黃幹和吳有慶都驚訝地看着李學武,不知道這是接着什麼大活兒了,怎麼這麼安排? 李學武沒有解釋什麼,繼續安排道:“剩下的百分之十用來印刷帶句子的筆記本,本皮就用紅色的”。

     “是因為……?” 黃幹跟李學武接觸的時間長,猜想到了李學武的準備,不過他沒想過在這個上面準備這些東西。

     李學武沒有接這個話題,他們兩個都不是基層,有些事情想想就明白。

     尤其是吳有慶,學校已經刮風了,他更有體會。

     隻是小紅本現在還沒有被提出來,都還是跟風亂跑,等一人一本的時候才是最瘋狂的時候。

     李學武就是要在最後幾個月的時間裡打這個時間差。

     這些東西最多也就能吃三年,一監所的造紙廠和印刷廠說白了就是個小作坊,能力有限,吃第一口肉沒問題,但後續的話,越來越寡淡。

     “銷售我來負責,你們隻管設計和生産就成” 李學武一錘定音地說道:“一個月一結算,我這邊現金結算,絕不拖欠”。

     “我這邊沒問題” 黃幹自然是信得過李學武的,率先應聲道:“生産什麼,印刷什麼我都是閉門造車,怎麼開,誰開,我不管”。

     “嗯” 李學武點點頭,他本就不用黃幹管他怎麼開這個車,現在把目光看向了吳有慶。

     吳有慶遲疑了一下,道:“我回去就辦這件事”。

     “越早越好” 李學武叮囑了一句,不用非得要吳有慶的準話,跟黃幹不同,吳有慶更謹慎,即使很有把握也沒想着百分百答應。

     三人在辦公室裡商量了一下後續的問題,便下樓參觀工廠去了。

     李學武提供的這套造紙機是新設備,還不是國内的,也是讓黃幹找來的老師傅研究了好一陣。

     造紙廠房是連在一起的大倉庫,李學武和吳有慶被黃幹引領着,也是過了三道門才進了内部。

     原料主要是廢舊紙,經過人工挑選、氣蒸、洗滌、打漿等工序,能生産有光紙、書皮紙、虎皮紙等等。

     當然了,現在還主要是生産白紙,整齊的一刀刀白紙被捆紮大包,由穿着刑服的工人運送至庫房區域。

     李學武等人的到來自然引起了“工人”們的注意,但管教嚴厲的訓斥又讓這些人專心地工作了起來。

     吳有慶看了看井然有序的作業現場,不由得對黃幹點了點頭,道:“很不錯了”。

     李學武也是點了點頭,這種強制勞動的情況下,還能做到這種地步,屬實是不容易的。

     這也跟當前的司法管理有關系,封閉、獨立、嚴厲等等因素,造就了特殊時期特殊的情況。

     在看過印刷廠後,李學武問了問這台舊機器的性能,黃幹也不太懂。

     但畢竟這些天他都跟着忙,自然也能給李學武白呼幾句。

     可以說是能有多寒碜就有多寒碜,要不是人工不花錢,真沒有再利用的價值了。

     不過李學武一時也弄不着合适的機器,有總比沒有的強,甭管好驢賴驢,能耕地的就是好驢。

     謝絕了黃幹的請客,李學武帶着沙器之往回趕,因為韓雅婷通過無線點聯系李學武,領導中午就要開始談話。

     李學武自然不想錯過這次機會,飯可以不吃,但該落在兜裡的東西還是要争取的。

     指揮車直接按照提示,開到了招待所的門口。

     “呦,李處長啊” 王敬章站在招待所門口,看見李學武下車,挑着眉毛陰陽怪氣地說道:“您回來的真是時候啊”。

     李學武也沒搭理他的語氣,笑着說道:“聽說今天招待所夥食好,特意趕回來的”。

     “是嘛~” 王敬章看了看周圍幾個正站在門口聊天的正副處長,問道:“我怎麼沒聞見小食堂的飯菜香呢?怕不是這招待所有咱們李處長的自己人吧?” 周圍幾人看着像是瘋狗的王敬章,不由得挪了挪腳步。

     特麼的,你耍瘋,别帶上我好不好,問我這種問題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學武毫不在意地看了幾人一眼,對着迎出來的張松英點點頭,交代道:“是不是你們的服務意識差了?怎麼惹的王處長這麼說,好好反省一下”。

     “是” 張松英沒聽見王敬章說什麼,但李學武這麼交代,那一定是有些含義的。

     這會兒張松英很正式地對着王敬章道了個欠,還說請王處長多多給招待所提意見,招待所一定虛心接受,積極整改。

     王敬章看着進屋的李學武,又看了看跟自己道歉的張松英,隻覺得一拳頭打在空氣中了,很受傷。

     欺負一個女同志還是比自己級别低的,說出去可真是長臉了。

     “呵呵呵,别認真,我跟李處長開玩笑呢” 王敬章自然不會讓張松英的話落在實處,笑呵呵地把這個話題遮過去了。

     不過周圍人都看着呢,他又不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故意地對張松英問道:“你們李處長上午幹嘛去了?怎麼領導一說開座談會他就回來了?” “呦,王處長,這話兒怎麼說的?” 張松英沒了剛才的客氣勁兒,故作挑理地說道:“什麼叫我們的李處長啊?我們隻有張處長和岑副處長”。

     說完這一句,又對着周圍人挑撥道:“再說了,您在這兒打聽着其他部門的領導,讓上面的領導聽見了好嗎?” 周圍人一聽這個,紛紛做樣子往屋裡走了,嘴裡全是客套話,你讓我我讓你,沒人顧着王敬章。

     都知道領導就在樓上,真要是耳朵尖,聽見了下面的議論内容,不說上面的領導怎麼看吧,至少廠領導是不願意家醜外揚的。

     王敬章看着扭搭着進了大廳的張松英的背影,臉色陰沉的厲害。

     他這會兒跟幾個部門一二把手在門口不為了别的,就是想着一會兒廠裡的領導過來,看是不是能跟領導一起上樓,到專家組和領導組面前表現表現。

     這次前來調研的可不止部裡的領導,還有帼唔院裡的,其他部的領導。

     重點考察的是軋鋼廠在前一段時間應對自然災害的方式方法。

     雖然都知道幾次地震都是李學武出力甚多,但這并不妨礙其他部門表現自己。

     上午一直沒見着李學武的身影,尤其是當一衆領導參觀軋鋼廠各重點部門的時候,全沒有李學武的出現,這不得不讓一衆部門一把手欣喜。

     最出彩的那個不在,那是不是意味着其他人也能出頭了? 雖然都争先恐後地往前擠,但真正着邊的基本沒有,因為一上午這些領導被廠領導帶着參觀這個、參觀那個。

     都是軋鋼廠近些年創造出來的成績,來了領導,當然是廠領導先表功了,哪裡有你部門争先的道理。

     這也是上面領導下來調研的套路了,先看一遍豐功偉績,再來一頓肉蛋肥雞,下午稍作休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随同這些領導一起來的還有專家組,這會兒正在大辦公室看材料。

     重點就是保衛處提交的雙預案和幾次的抗震救災實錄。

     李學武着急回來,也是李懷德給保衛處打了電話,不然是找不到李學武的。

     “領導” 李學武走進招待所,并沒有往上面去,而是直接去了招待所一樓的辦公室,李懷德正在這等着他呢。

     見着李學武進來,李懷德招了招手,笑道:“人家都要打破了腦袋了,往領導跟前站,你卻是消失了一般,忙啥呢?” 領導問你忙,那并不一定是想着安慰你,也不是想着獎勵你,有可能是對你有意見了。

     “嗨,這不是分局那邊嘛” 李學武見屋裡沒旁人,給李懷德敬了煙,自己也點了一根,随後解釋道:“治安大隊進入正軌了,又要強化各重點單位的安保力度,忙的我腳打後腦勺”。

     李懷德哪裡知道分局的業務,見着李學武真能解釋出來,自然是沒辦法求證的。

     但他對于李學武忽視軋鋼廠這邊的工作也是不滿意的。

     “我早就跟你談過分工問題” 李懷德敲了敲辦公桌,道:“分局的工作重要,軋鋼廠的工作就不重要了?你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嘛”。

     “是是是,是我工作疏忽了” 李學武并不吝啬嘴上的話,點點頭主動承認了錯誤,甭管啥事兒,先有個好态度才能解決問題。

     李懷德一肚子意見,對于李學武這樣的态度自然也是說不出罵不出的。

     “你知不知道今天專家組和領導組要來咱們廠調研啊?怎麼不知道提前準備呢?” “這個,領導” 李學武解釋道:“我安排了保衛處做好安全保衛和迎檢工作了,他們……” “他們是負責人嘛?” 李懷德責備道:“你是保衛處的負責人嘛,怎麼能在這種關鍵時刻脫崗呢?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李學武知道李懷德說的不是今天這麼點兒事兒,他說的是昨天自己跑路的事兒。

     不過李學武就當沒聽明白,一個勁兒的承認錯誤,但就是不上道兒。

     李懷德說了一會兒也知道了李學武的态度,有些冷臉地說道:“我還是建議你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思想意識,李學武同志,思想可不能滑坡哦!” “是” 李學武見李懷德說完,挑着眉毛問道:“不過,領導,王敬章王處長什麼情況,針對我不是一兩次了,剛才在門口還……”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李學武這麼問,不是往老李的傷口上撒鹽嘛。

     王敬章以前可是李懷德的頭号馬仔,那是沖鋒在前的角色,但在分工調整後,那是一天比一天疏遠李懷德了。

     最近更是改弦易幟直接當起了景玉農的馬前卒,服務改革在領導面前很是刷了一波臉面。

     至少李學武是能看得出服務處确實做了工作的,效果也是很明顯。

     尤其是今天領導來檢查,對于軋鋼廠的廠容廠貌更是給予了肯定意見。

     以前在老李手底下雖然也很跳,但沒有表現的這麼能打啊,這是不是代表李懷德沒有用人之度,容人之量了? 李懷德不知道李學武是不是故意的,但他剛訓了李學武一頓的舒服感覺瞬間消散殆盡。

     現在李學武就差用鄙夷的眼神說他管不住自己小弟了,換門庭這種事在仕途上可是大事,不僅僅代表當事人的二五仔行為,更代表了門庭冷落鞍馬稀的無能。

     “我知道了” 李懷德點點頭,微微皺眉道:“不用搭理他,做好你自己的事”。

     說完抽了一口煙,對着李學武吩咐道:“一會你跟我去三樓,座談會你發言”。

     “關于什麼的?” 李學武意外地說道:“我沒準備啊,也沒人通知我要提前準備啊”。

     “廠辦倒是想通知你了,可徐主任也得找得到你啊” 李懷德不滿地說了一句,随後說道:“行了,就是關于你們保衛處提交的雙預案内容,先準備一下吧,等會兒我讓秘書叫你”。

     說完便站起身,将煙掐滅在了煙灰缸裡走了出去。

     李學武送了李懷德出門,挑了挑眉毛又回了辦公室。

     這會兒招待所說不定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呢,一點點的異常都會引起一陣陣的低聲議論。

     李學武直等秦淮茹把飯菜端進來這才吃了中午飯,沒有出去吃是懶得應付那些人。

     他上午都不在,中午突然回來自然會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合适的辦法就是不讓這些人看見。

     就算知道自己回來了,但也不知道自己幹了啥。

     秦淮茹和張松英還得安排着往樓上安排領導們用餐,所以辦公室很安靜。

     李學武并沒有按照李懷德的安排,在這兒寫什麼發言稿。

     既然是座談會,那就别整報告會的場面了,照着稿子念哪裡能讓這些領導注意到自己。

     要整就正脫稿的,自由發揮。

     雙預案是他提出來的,期間的工作雖然多是手底下人完成的,但他的腦子裡并不空。

     要說大場面,李學武絲毫不畏懼,反正他也不是認識誰是誰,全當來學習的就成了。

     果然,就在中午飯過後,稍作休息,李學武就被叫到樓上去了。

     這個時候有心人才發現李學武一直在辦公室裡來着,見着李學武上樓,也是目光追到了樓梯口。

     今天被允許參會的就那麼三兩個,真真的是機會寶貴,李學武也是因為雙預案拔得了頭籌,不然保衛處哪裡來的表現機會。

     李學武被秘書安排着在會議室列席位上坐了,一同的還有徐斯年和邝玉生。

     生産管理處是軋鋼廠規模最大、位置最重要的處室,在地震中生産管理處自然是最出成績的。

     所以邝玉生在這兒李學武并不稀奇,倒是徐斯年。

     “你怎麼也在這?” 徐斯年:“……” 看着李學武一臉的嫌棄,徐斯年隻想罵人,要不是知道李學武為啥來,他都想問問保衛處的一把手憑啥來參會了。

     “瞧不起誰呢?” 徐斯年看着李學武低聲說道:“我可是抗震救災辦公室的負責人”。

     李學武往後仰了仰,懷疑地看了看徐斯年,問道:“咱們廠有這個部門嘛?” “你特麼……” 徐斯年想掐死李學武的心都有了,咬着牙反問道:“不然你以為物資和人員是誰調配的?你們負責的演練和推廣是誰協調的預算?” “哦哦哦~” 李學武好像剛知道的模樣,對着身旁裝孤獨的邝玉生問道:“邝處長,您知道這件事兒嗎?” 邝玉生:“……” 說特麼你們倆的啊,問我幹啥啊,我跟你不熟啊,一會領導就要來啊,你别害我啊。

     李學武可不管這個,拿着筆記本就換到了邝玉生的左邊位置,這樣就跟徐斯年把邝玉生夾在裡面了。

     “我真是煩你夠夠的了” 李學武一邊坐下一邊對着徐斯年嘀嘀咕咕地說道:“每次跟你在一塊兒都得不着好,光打順風仗,逆風你就跑,領賞的時候倒是比我來的特麼還快”。

     “我特麼!……” 徐斯年隔着邝玉生,又不敢大聲說話,見着那邊的秘書看着這邊,隻能挨着邝玉生對李學武低聲罵道:“你還有沒有點兒良心?” “我就是太有良心了!” 李學武一副委屈的模樣,一邊整理着筆記本,一邊嘀咕道:“但跟你實在是沒有默契,還不如跟邝處長合得來呢”。

     說完還對着一臉無辜的邝玉生問道:“是吧,邝處長?”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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