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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周姐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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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甯也是沒想到自己偷偷舒了一口氣都被他看見了,見他這麼問便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可下面解釋的話卻是說不出來。

     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覺得有點兒快了,即使面對母親的催促也是覺得有點兒快了。

     顧甯覺得現在這種狀況最好了,至少安靜,沒什麼别的事兒。

     李學武笑了笑,知道顧甯是個什麼脾氣,也沒有在意,繼續說道:“一個是咱倆工作上得做好安排,另一個就是雙方父母”。

     見顧甯擡起頭看過來,便解釋道:“咱們的家庭條件決定了咱們的婚姻必定是要摻雜一些其他成分的,這是不可改變和祛除的”。

     顧甯明白李學武話裡的意思,捧着手裡的茶杯微微底下了頭。

     家庭的特殊不是她的原因,她也想平平淡淡地生活,可前二十幾年享受的特殊待遇注定要在其後的某些時刻付出一些代價的。

     就比如在南方,她是特殊的存在,那她就得比别人更努力,更要沖在前面,不然怎麼可能在離戰場那麼近的地方遇見李學武。

     在婚事上也一樣,兩個人的結合必定會對各自的家庭造成一定的影響。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要考慮到雙方家庭的正治地位和經濟地位的懸殊,在婚事的安排上也要照顧到方方面面才不至于丢了兩方的臉面。

     “我明白” 顧甯低着頭有些低沉着聲音說道:“可婚禮能不能……”。

     “嗯” 沒有讓顧甯為難,李學武明白她要說什麼,解釋道:“具體的安排我還要跟咱兩個媽商量一下”。

     “我的意見就是儉樸為主,在喜慶的基礎上,不設過多禮儀”。

     “重在答謝雙方親友的祝福,不收禮金,不收禮物,回贈咱們兩個的謝辭”。

     “嗯” 聽到李學武的意見,顧甯難得地主動應了聲,表示了認同。

     李學武知道顧甯不喜歡熱鬧,便又說道:“地點我有個想法,但還沒有準備好,盡量不占用公家的資源,不給雙方家庭惹麻煩,婚禮過後咱們就回這兒來”。

     “嗯” 對于李學武的意見顧甯是很滿意的,這會兒想到即将到來的日子,還是有些忐忑。

     李學武當然能看出顧甯的不好意思,但該跟她商量的還是要商量,畢竟是要相濡以沫的夫妻,總不好大男子主義。

     “最多還有兩個月” 李學武說了時間,又補充道:“我這邊要是有什麼安排會給告訴你”。

     “那……” 顧甯臉似紅布似的,強忍着害羞擡起頭看着李學武問道:“要我準備什麼嗎?” “當然” 李學武微笑着對着顧甯肯定地說道:“準備好當新娘子就行”。

     “噗~咯咯咯~唔唔唔~” 李雪坐在一邊聽着,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自己哥哥也忒大臉兒白了,什麼話都敢說。

     顧甯這會兒更是恨不得地上有個縫兒鑽進去,使勁兒瞪了李學武一眼,顫着聲音說道:“晚了,我要休息了”。

     這就是對李學武不滿了,要攆人了。

     李學武卻是聽不懂似的,笑着說道:“一應的東西都由我來準備,你已經把這棟房子裝好了,哪裡還能再辛苦你”。

     這話倒是讓顧甯心裡熱乎了起來,但還是不想搭理李學武。

     這壞人就會耍嘴皮子。

     李學武也是妹妹在這兒才敢逗顧甯,要是兩個人,非給逗急眼不可。

     “這幾天我讓人再給這邊送幾套家具,到時候跟着來的人知道怎麼擺,你告訴周姐一聲就行” 說着話給顧甯解釋了樓下兩個房間的用途,随後又說了要往這邊添置的物件兒。

     “好多都用不着的,就不要填了” 顧甯也是個節省簡單的性子,有些東西能不買的就不買,想的是能用就行的,實在需要就回家拿。

     “嗯,知道了” 李學武嘴上應着,可該買的還是要買的,生活可以不追求奢侈品,但該有的品質還是要有的,畢竟兩個人的工資水平完全支撐的起這個消費。

     “四合院那邊的東西就不往這邊搬了” 李學武說着自己這邊的事情,唠叨道:“以後咱們周日休息還是要回去住的,來回折騰忒麻煩,那邊以後也能住人”。

     顧甯耳朵裡聽着,卻是不再對李學武的話進行回複,算是對李學武剛才開玩笑的懲罰。

     李雪看着哥哥像是大街上的老婆兒似的,坐在那兒唠唠叨叨,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的嘴角又揚了起來。

     顧甯轉過頭不看李學武,卻是跟小姑子對視了起來,兩人相視一笑,都在心裡開始嘀咕起了李學武。

     因為有母親的命令,李學武跟李雪也沒有多待,趕着九點鐘以前便出了門。

     顧甯是送到了大門口的,見着李學武給車打着了火才關了大門回去。

     李學武則是等着顧甯進了屋這才開着車往回趕。

     李雪轉頭看了看二哥,問道:“小甯姐對你真好”。

     “那是借了你的光了,一般都是送到屋門口的” 因為妹妹在車上,李學武也就沒有抽煙,這威利斯四面透風,在這裡抽煙真不知道點着了煙是給誰抽的。

     見着妹妹誇獎顧甯,李學武壞笑道:“不是叫二嫂嘛!不叫的話不帶你去玩了啊!” “哼!” 李雪才不相信二嫂去的情況下,李學武敢不帶着她。

     “那個周姐是誰啊?” “就是……普通的周姐嘛~” 李學武轉頭看了看李雪,問道:“你這孩子是不是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沒有!” 李雪倔強地看着李學武說道:“再說我可不是孩子,你要正視我的問題”。

     “沒問題!” 李學武笑着轉過頭,繼續開車,嘴上說道:“我跟你說了,可不許跟别人說”。

     “好!” 李雪很喜歡這種分享秘密的感覺,瞪着大眼睛等着哥哥的答案。

     “她是醫生” “嗯?” 李雪眼睛再次瞪大了一下,随後問道:“可嫂子不就是醫生嘛!就算是要好的朋友怎麼能帶着孩子住在你的房子裡?” “是” 李學武點頭道:“你嫂子是外科,可她是心理學醫生”。

     “心理學?” 李雪皺了皺眉頭,随後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哥,二嫂有病?!!” “去,你這倒黴孩子!” 李學武笑着說道:“你二嫂像是有病的樣子嘛,再說她要是有病,還用得着把醫生請家去?在她們醫院不就看了嘛?!” “那為什麼要請個帶着孩子的心理醫生在家啊?” 李雪有點糊塗了,實在想不出這有什麼關系。

     “是我” 李學武這會兒臉上還挂着笑容,可聲音略微低沉地說道:“是我有病”。

     “啥!!!” 李雪現在震驚的表情不亞于聽見老師說她考試考了零蛋。

     “你要吓死我!” 李學武被妹妹突然的一嗓子差點震着耳朵,伸手把湊過來的妹妹的臉又推了回去。

     等車開到了大路上,找了有路燈的地方把車停了。

     “二哥,咋回事啊~” 這會兒李雪的聲音已經帶着哭音了,看着李學武更是擔心的不行。

     你想啊,到底多麼嚴重的病需要把帶着孩子的心理醫生請家裡去看病。

     那自己二哥不是…… “沒你想着那麼嚴重” 李學武跳下車,站在了車的一邊,掏出煙盒點了一根煙,随後站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跟妹妹說道:“因為戰場的原因,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創傷”。

     “嚴重嗎?” “呵呵,我是第一天回來啊?” 面對妹妹的詢問,李學武笑着反問了回去。

     可李雪這邊是不依的,跳下車走到李學武身前看着二哥的眼睛問道:“怎麼不跟爸說?” “糊塗了吧?” 李學武手裡的煙躲開了,用另一隻手點了點妹妹的額頭,道:“爸是中醫,不是神醫,啥都會看啊?” “二哥~” 李雪對于李學武敷衍的态度極度不滿意,嗔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告訴爸媽了啊!” “說說說!” 李學武擺擺手,解釋道:“不嚴重,就是生氣的時候會很有很大的反應”。

     “什麼是很大的……???” 李雪剛想問,卻是想起了那個晚上,二哥站在走廊的中央,頭頂是一盞略顯昏黃的燈泡,手裡拎着步槍,對着一個人說趴下…… “嘶~~~” 想到那晚二哥的瘋狂,她現在好像明白了二哥解釋的病是什麼了。

     以前二哥打架也狠,經常有捂着腦袋流着血的孩子找家來,爸爸都是先給包紮,随後就是道歉。

     當年這爺倆堪稱救死扶傷一條龍,兒子負責創傷,爹負責扶傷。

     要不怎麼說現在李順是創傷聖手呢,都是那個時候千錘百煉的。

     可即使二哥當年那麼狠,都沒有那次她看見的那麼狠,現在李雪想起來都渾身冒冷氣。

     “這還不嚴重!” 李雪沒有二哥個子高,站在這兒說話也是氣勢不足,可還是皺着眉頭問道:“那個周姐醫術怎麼樣?實在不行告訴爸爸找人吧”。

     “什麼跟什麼呀,去,别搗亂” 李學武點着妹妹上車,嘴裡解釋道:“你嫂子就是怕家裡人知道了擔心,所以才把人接家裡去的,可不能跟别人說啊,包括爸媽!” “為啥?!” “你傻啊!” 李學武點着妹妹的腦門兒,道:“你找對象,爸媽願意你嫁給一個精神病啊?” “我!……” 李雪有些難過地看着二哥,突然激動地抱住了李學武,帶着哭音地說道:“二哥,嗚嗚嗚~” 想着二哥回來,淨是依着家裡人了,處處都為家裡人着想,就算是她,每個月都是要從二哥這兒訛些錢的。

     再想到二哥不讓家裡人擔心,偷偷治病,更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李學武看着妹妹哭,也是哭笑不得了起來。

     “這是怎麼話兒說的,怎麼哭了?” “唔~~嗚嗚嗚” 李學武彎下腰來哄,李雪卻是不依,哭的更厲害了。

     遠處有幾道手電照了過來,見着這邊的情況便有幾輛車子奔着這邊過來了。

     李學武看着越哭越厲害的妹妹,笑着說道:“你看看,你這哭聲多厲害,把聯防員都招來了”。

     大馬路上沒有人,這聯防員騎着車子猛蹬,一會兒就到了車跟前兒了。

     “怎麼了這是?” 一個老同志下了車子,見着一個青年站在車邊哄着一個姑娘。

     能開車的知道這是有身份的,便也沒吆喝。

     走到跟前兒了問了一句,随後對着李學武敬禮道:“同志,大晚上的,出示一下證件吧”。

     李學武笑着從兜裡把自己的工作證遞了過去,見那人看見證件後敬禮,便也回了一個。

     等接了證件,在那幾人詫異的目光中解釋道:“這是我們家老四,李雪,也不知道怎麼的讓我逗哭了,這不是哄呢嘛”。

     聯防員不是南鑼鼓巷的,但卻是北新橋的。

     以前對李學武可真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李副處長,不好意思啊,誤會了,呵呵~” “沒事兒~” 李學武笑着給幾人發了煙,客氣着說道:“大晚上的維護一方平安,幾位辛苦了”。

     “謝謝李副處長” 見着帶頭的那個老同志推脫不過接了煙,後面的幾個年輕人也都笑着接了。

     李學武笑着問道:“怎麼樣?晚上治安情況還行嗎?” “還行的” 老同志自然是頭頭,主動跟李學武回道:“現在小偷小摸的沒了,都是些小年輕的睡不着覺胡鬧,遇着了就教育一頓,厲害的就帶回去關一宿也就好了”。

     “那還好,你們夜間巡邏也多注意安全” “謝謝李副處長!” 老同志把煙卡在了耳朵上,笑着敬了個禮算是告别,帶頭領着幾人騎着車子離開了。

     等李學武送走幾人轉回頭的時候見着李雪已經不哭了,可還是淚眼叭嚓的。

     “還哭不哭了?” 李學武走回來笑道:“讓我損失半盒煙吧!” 說着話還是晃了晃手裡的煙盒給李雪看。

     李雪則是耨了耨鼻子,對着李學武“哼”聲道:“誰讓你不說明白!” “說明白了又有啥用,你能治啊?” 見妹妹又要鬧,李學武推着妹妹上了車,解釋道:“行了,已經都要治好了,就是周醫生家裡遇見事情了,鋼城不能待了,隻能來這邊,不然我是要去鋼城治療的”。

     見哥哥說要特意去鋼城治療,便大概估計了這位周醫生的醫術還會了得的。

     可想到剛才哥哥所說,不由的問道:“她帶着孩子,不會是跟有婦之夫生完逃……” “你可拉倒吧!” 李學武伸手彈了妹妹一個腦瓜崩兒,叮囑道:“回家不許亂說啊,讓顧甯的父母知道了,姑娘該不給了”。

     “嘻嘻~” 李雪見哥哥說的有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李學武眯着眼睛吓唬道:“聽沒聽見啊?再不回答我就把你扔在這兒自己回去了!” “知道了!” 李雪趕緊應了一聲道:“你要是吓唬我,我就告訴媽!” “怯!” 李學武撇撇嘴,不屑地扭過頭,打着了火繼續往家裡開去。

     這兄妹兩個到家的時候都九點半還多了,到門口的時候都見着李順披着衣服站在大門口等着了。

     “怎麼這麼晚?” 李順皺着眉頭略微不滿地說道:“不是告訴你不要多待了嘛~” “沒,沒多待” 李學武笑着先停車,讓妹妹下了車,随後把車開進了西院兒。

     等推着車子走回來的時候跟站在這邊關大門的父親解釋道:“路上去查了個崗,看看夜間值班的在不在”。

     見兒子是去辦正事兒,李順也沒再責備,說道:“趕緊的吧,今天還去大隊值班?” “嗯” 李學武應了一聲,随後說道:“反正家裡也沒地方,倒不如去大隊休息的,反正離的也近”。

     “快去吧” 李順對哪個兒子都一個态度,那就是皺着眉頭看的時候多,笑臉看的時候少。

     在他的面前,哪個兒子都是做的不夠好的,都是不叫他滿意的。

     當然了,這是在兒子面前,要是背着兒子,那是要找機會,找理由誇一誇的。

     哪個兒子轉折最大,誇的當然就是哪個。

     李學武也知道老爹的育兒法則,所以并沒有因為父親皺着眉頭就怎麼着。

     “爸,您也早歇着” 跟父親說了一聲,推着車子又出了大門。

     李順看着兒子上了車子遠去的身影,不由得憋憋嘴,關上了西院兒大門,帶着閨女往回走。

     “你哥家裡收拾的咋樣?” …… —— 早上送走的時候得知了李學武今天晚上事兒多,得晚點兒回來,婁姐卻是沒想到李學武這麼晚回來。

     “你都快成武工隊的了” 婁姐聽見大門響,便趿拉着鞋下地去迎了李學武。

     等見着李學武推着車子進來,便嗔怪着說了一句。

     李學武笑道:“我要是武工隊,你是啥?” “去你的!” 婁姐就知道鬥不過李學武,嗔了一句,讓他鎖車子,自己先回了屋。

     等李學武進屋的時候婁姐這邊把洗臉水都打好了。

     “哎呀,辛苦老鄉了~” “滾!你個沒良心的,就知道逗式我!” 好哥哥們,求個月票,月底前一定給大家爆更,老沫每個月都爆更的,說到一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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