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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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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響很大,不過我們并沒有解散,還是在為他們服務” 于敏已經傻了,别看他隻是一個科級幹部,但這才不到十年的事兒,他當然清楚。

     可……這特麼有點兒……不敢相信。

     “其實我不用解釋,你隻要問明白控制我的人是哪個部門的就都明白了” 于敏一時真的接不上聞三兒的話了,因為中午聶連勝把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就懵了。

     想了好久還是啟動了自己的渠道去打聽,同時已經在做跑路的準備了。

     隻要在這邊再确定一下,确定了聞三兒所屬的話,那他就撒丫子跑路。

     他想好了,隻要沿着走私的渠道跑,無論是海的對面,還是遠一點兒的那塊兒地方,他都願意去。

     隻要能活下來,反正現在手裡還有些錢,大不了出去再掙。

     “唉~” 聞三兒歎了一口氣,道:“你之所以追不上,抓不住吉城的張掌櫃,完全不是偶然啊,因為那個吳鳳賢是來吊我們的,沒想到你先咬了勾兒”。

     “……” 于敏現在的腦子有點兒宕機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聞三兒,嘴張開又合上幾次。

     強忍着才沒有把那句草拟嗎說出來。

     “呵呵呵” 聞三兒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失落地說道:“也是,如果沒有你們,我們可能等不到現在了,早就被抓了”。

     “我特麼……” 于敏咬了咬牙,瞪着聞三兒問道:“你特麼知道你不幹淨還敢……!” “都快十年了” 聞三兒看着于敏說道:“領導的孩子都活的好好的,誰想到我們還被監視着”。

     “砰!” 于敏捶了一下茶幾,弄的茶幾上的茶杯都蹦了起來。

     “你說,你說,我給你們擋了槍子兒” 于敏盯着聞三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說,該咋辦!現在該咋辦!” “沒辦法” 聞三兒搖了搖頭說道:“你我都是馬前卒,這條河你跳也是跳,不跳就得死!” “我不想死!” 于敏激動地站了起來,像是一頭瘋牛一般,眼睛紅着,鼻孔裡好像都能噴出火氣一般。

     “是你,是你,都是你” 于敏指着聞三兒氣憤地說道:“都是你把那些人帶來的,這才還是一樣,又把這些人帶來了,我跟你有仇嘛!” 聞三兒看着發火的于敏,很是理解地閉口不言,任由于敏對着自己噴口水。

     你想啊,這一天于敏都遭遇了什麼,沒人知道。

     後台将要轟然崩塌,前面的路又要斷絕,小命随時都要嗚呼。

     于敏知道現在跟這個人罵再多都解決不了問題,用手無力地抓了抓頭發,任憑梳理的熘光水滑的頭發被抓成了雞窩,可還是咬着牙坐了下來。

     “說說吧,上午你說的那個” “好” 聞三兒一副你想聽,我就說的表情,道:“以前那個吳鳳賢是魚餌,現在我是魚餌,他們想要的不是我,也不是你”。

     “我知道” 于敏點着頭,看着聞三兒問道:“你們是奔着劉哥來的吧?” 聞三兒看着于敏微笑着不說話,注視了十幾秒,這才繼續說道:“我不奢求你信任我,但我現在說的都是真話”。

     于敏的疑心太重了,尤其是經過煉鋼廠的兩次詐騙後,現在看誰都像是騙子。

     所以時時刻刻都在防着聞三兒,試探更是一直沒有停止過。

     “你的背後站着誰你最清楚,那個青年俱樂部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 聞三兒看着于敏說道:“我現在跟你要說的是,我的任務就是跟你聯系上,釣出你背後的人”。

     “憑什麼?” 于敏看着聞三兒問道:“憑什麼你或者你說的那些人認為你找到我就能釣出我背後的人?” “憑那些糧食” 聞三兒看着于敏說道:“你也知道了吧,他們為了釣魚有多賣力氣,就連吉城的肉都發過去了,為的就是不動那邊,先搞清楚你這邊”。

     “什麼意思?” 于敏不知道聞三兒怎麼又說道吉城去了。

     聞三兒解釋道:“我們都是驚弓之鳥了,你一撲到吉城,張掌櫃的就跑了”。

     “呵呵,膽小鬼” 于敏不屑地眯着眼睛噴了一句。

     聞三兒點點頭,道:“我們就是膽小鬼,不然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不是?” 說着話也不等于敏再問,繼續說道:“張掌櫃還以為你們是公家人呢,直到聯系上我以後,這才讓手底下人回去收拾舊山河了”。

     于敏就這麼看着聞三兒,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在信口胡謅,可他又不敢不信。

     聞三兒不在意地揮揮手,示意他電話的方向道:“你随時打電話去問,我相信你在吉城留人了吧?” 于敏根本不去看那部電話,他這麼笃定,那就是真的了,不過不妨礙他回去再打電話去問。

     現在嘛,氣氛都烘托到了,怎麼好意思去打電話問。

     “我不相信你在被人跟蹤的時候還能聯系他” 于敏也是有着自己的懷疑的,這人來的太突然了,說的也太懸了。

     “呵呵” 聞三兒見他不碰電話便繼續說道:“我們有我們的辦法,不能說給你,你願意信就信,不信我也沒辦法”。

     說着話将手裡的茶杯放下,繼續說道:“按照他們的計劃,我是要繼續完成上次的合作的,條件是跟你背後的人見面,進行深入合作,要來把大的”。

     “什麼大的?” “就是特别大的” 聞三兒笑着說道:“你是怎麼搞來的糧食我就不問了,他們的意思是,讓我提出用肉繼續換,換你們從國外搞來國内更稀缺的商品,比如電器和汽車”。

     “呵呵” 于敏微微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我的上面不會同意你這種要求的,不合理”。

     “是啊” 聞三兒笑了笑,說道:“這條建議是我提出來的,那就合理了”。

     于敏微微愣住了,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想活” 聞三兒盯着于敏說道:“如果我成了那個沒用的人,我就得去刑場了,我一定要有用,要拿你們作為籌碼,活下去”。

     “你真不是人啊” 于敏這會兒已經沒有了憤怒,可還是真心實意地罵了聞三兒一句。

     “呵呵,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聞三兒毫不介意地點點頭,道:“就像你想活着一樣,我也想活着,而且是更好地活着”。

     “你繼續” 于敏擡手示意了聞三兒繼續說。

     聞三兒則是點頭道:“我跟他們說,我會拿張掌櫃手裡的正治資源作為籌碼跟你背後之人談,幫他們找出你們這個組織的全部證據”。

     于敏認真地聽着,也認真地思考着,如果這個人不說,有可能就真的見到關哥了。

     可他有點兒想不明白這人為什麼不按照這個計劃實施,到時候自己等人被抓了…… “即使你們都被抓了,我也活不了” 聞三兒很是肯定地猜出了于敏的内心所想,無奈地說道:“我的問題是知道的太多了,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于敏看了看聞三兒,已經能夠大概猜得出他話裡的意思。

     聞三兒則是看着窗外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們注定應該是被掃進曆史垃圾堆裡的人,能苟且到現在已經是萬幸,早在十年前就應該死了的,呵呵呵”。

     說着說着,他自己卻是凄慘地笑了起來。

     他這笑容實在讓于敏有些毛愣,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人生一般。

     “你想怎麼辦?” 于敏看着聞三兒問道:“我的意思是,你想怎麼從這個局中逃出生天?” “隻有舍命一搏” 聞三兒轉過頭,眼睛裡已經是了無生氣地看着于敏說道:“置之死地而後生,我要跟你合作,把你身後的人暴露出來,讓他們去跟你身後的人去鬥,你帶我走”。

     “我帶你走?” 于敏沒想到聞三兒這麼笃定自己有渠道跑路,很是驚訝了一下。

     “對!” 聞三兒看着于敏說道:“你,我,還有張掌櫃,一起走,老張那邊還有些錢,足夠去國外重頭再來東山再起了”。

     于敏眯着眼睛看着聞三兒,他有渠道跑路,可憑什麼要帶上這兩個累贅啊。

     “憑什麼?” 于敏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避諱的了,直接了當地問了出來。

     聽見他這話,聞三兒在内心裡稍稍放松了下來。

     跟于敏之間初步的信任已經建立了,最少于敏已經開始打算跑路的事兒了,更能确定的是,于敏有跑路的渠道,很有可能就是走私的渠道。

     “憑我能幫你擺脫外面那些人” 聞三兒笃定地說道:“沒有我,你的身後會一直都有尾巴,沒有我,你跑不掉的”。

     “我不信” 于敏搖了搖頭,根本不相信聞三兒的話。

     聞三兒無所謂地說道:“你回去的時候可以試一試,看看能不能甩掉他們”。

     “我不試” 于敏才不傻呢,這麼明顯地甩掉,那不是告訴對方自己知道他們跟蹤了嘛,到時候對方狗急跳牆直接抓了自己,那跑路的機會的都沒有了。

     這個胡啟銘也是陰損,想的是把自己抓進來,給他當墊背的。

     “呵呵” 聞三兒搖了搖頭,不再往下說,一切都要等于敏想明白了才行。

     于敏坐在那兒腦子已經開始飛快地運轉了,可一時真沒有什麼頭緒。

     今天的事情都是這個人提出來的,讓他能有什麼頭緒,他隻想搞錢和跑路。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關哥每天六點下班,到俱樂部的時間是晚上六點半到七點左右,他得在這之前做好一切的準備。

     包括關哥要問的内容,其中就有這個胡啟銘的事情。

     “這點錢不夠的” 于敏搖了搖頭,哆嗦着手從兜裡掏出了一盒煙,抖了幾次才把煙抖出來。

     用嘴叼了一根,費力地擦着火柴點燃了。

     聞三兒看着費勁抽煙的于敏,知道這條魚就要上鈎了,再然後就是更大更滑的那條了。

     “你不知道國外的情況” 于敏抽着煙說道:“咱們這兒的一塊錢了不地了,可在國外根本屁都不是”。

     聞三兒也适時地皺起了眉頭,問道:“差别這麼大?” “嗯” 于敏現在也沒心思跟他吹牛哔了,抽了兩口煙,激動和緊張的情緒才稍稍緩解,解釋道:“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咱們需要錢,不是咱們的錢,是外面的錢,很多,很多,才能活的下去”。

     聞三兒搖了搖頭,道:“這我無能為力,我現在沒辦法搞到外币,最多就是少量的金銀”。

     說着話還是不敢置信地問道:“咱們的錢在外面不能用嗎?不是有交好國家嗎?” “你要往哪邊跑?” 于敏像是看傻子一般地看着聞三兒道:“你在國内待傻了,根本不懂現在的形勢,你那點兒金銀還有用,其他的就是擦屁股紙”。

     聞三兒落寞地歎了一口氣,道:“不在江湖走,已是外鄉人了”。

     “不稀奇” 于敏搖了搖頭,現在沒心情嘲笑聞三兒的坐井觀天,道:“外币我身後那人有,很多”。

     “他?” “對” 于敏看着聞三兒解釋道:“他早就在黑市兌換這個了,在進貨的時候也在收集外币,為的就是這麼一天”。

     “他是聰明人” 聞三兒眯着眼睛點頭,道:“所以,你是想截他的錢?” “就像你說的” 于敏看着聞三兒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說完這句話,又問道:“你現在可以說說計劃了吧?這錢我不會自己要的,分你……” “謝了,用不着” 聞三兒不管于敏是真心還是假意,直接拒絕了這份好意。

     “我們的錢夠用,隻要帶我們出去就行,或者” 聞三兒話說到半截兒,看了看于敏的神色道:“給我們打掩護,我們自己走”。

     “放心吧” 于敏笑了笑,道:“我不是一個混蛋,隻要合作愉快,我帶你們去海的對面兒,至于以後怎麼走,看你們自己的意願”。

     聞三兒憋憋嘴,沒再說這個,而是說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 分局,治安大隊。

     李學武一下車,便見到沉放正在帶隊往這邊走。

     見着李學武下車,沉放交代了身邊的隊伍繼續前進,他則是小跑着奔着李學武過來了。

     “知道了吧?” 沉放過來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随後說道:“可别說我不辦事了,在鄭局那兒我可是第一次耍脾氣”。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撇了撇嘴,道:“咋,還有功了?” 說着話邊帶頭往裡面走邊說道:“這件事本就是交給你來辦的,是你自己辦的半拉柯基的,怨誰?” “怨我,怨我自己” “哎!” 李學武點着沉放說道:“怨你怨誰?你不知道那個劉什麼是賴山川的人?你就不知道他故意扯澹?” 沉放自己理虧,哪裡敢跟李學武狡辯,當然是李學武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使自己有些委屈,可也是不能說出來的。

     上下級關系,哪裡是給你訴苦訴怨的,這是紀律部隊呢。

     李學武跨過門檻子,看着正在整隊集合的剛才沉放帶過來的幹部隊伍,輕聲說道:“你早跟鄭局耍耍脾氣,能到這個歲數才升級?” 沉放瞪着眼睛看着李學武,要說工作,他有錯,挨訓他認了,怎麼說道他的為人處世上了? 這個他可不認,至少他在崗位上可沒有犯過錯,更沒有對不起單位。

     “你怕什麼呀你,你咋就不敢跟鄭局發發火呢!” 李學武對着瞪眼珠子的沉放訓道:“就一個特麼剛上任的所長都不把你放在眼裡,就敢騎在你治安大隊副大隊長的脖子上拉屎?還混江湖呢!” “李學武,你……!” “你也别跟我瞪眼珠子!” 李學武挑着眉毛講道:“你還是沒明白治安大隊的重要性,你現在不是他的手下,你是對我直接負責,他賴山川就憑借比我多來兩天就敢給我打電話撒野?姥姥!” 說着話指了指正集合完畢等待沉放的幹部隊伍說道:“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你要是給我帶出一堆娘娘腔來,我把你調到後勤繡花去你信不信?” “是!” 沉放被李學武訓的沒脾氣,咬着牙說道:“報告李副處長,大隊所有幹部正在進行正治學習科目,請指示!” “繼續~” “是!” 沉放答應一聲,端着手,小跑着去了集合的隊伍前面。

     “全體都有,立正!” 李學武聽着沉放喊話的聲音和氣勢都有了改變,這才帶着沙器之過了門檻子進了裡院兒。

     “才回來?” 這會兒王小琴從正房的辦公室裡走出來,手裡還拿着一卷文件。

     “幹啥呢,我怎麼看見你跟沉副大隊發火了?” “沒有,老戰友了” 李學武含湖一了一句,解釋道:“看着氣勢不足,給他打打氣”。

     王小琴看了李學武一眼,提醒道:“注意團結啊!” “嗯嗯” 李學武應了一聲便往辦公室去了。

     ? ??小琴看了李學武的背影一眼,又往前面去了,她作為幹部正治教員,得講課。

     這會兒沉放已經将隊伍帶進了位于前院兒廂房的會議室,進行今天的幹部正治課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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