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種理論。
李學武點了點桌子,道:“孩子就是未來,家裡賺的錢還不都是為了下一代更好的生活嘛”。
“這話倒是不假”
吳有慶點點頭,心裡琢磨着,要是自己的孩子想看書,他會不會給買。
李學武又說道:“這家裡的錢賬多是女人在管着,怎麼花錢還不都是女人說的算嘛”。
“哈哈哈!”
吳有慶想到自己家,便覺得李學武所言非虛了,确實是這樣啊。
李學武也是輕笑道:“小人書不僅僅代表這書就是小開本的,在适當的時候也可以加大嘛,比如出畫報什麼的,全在質量和人物塑造”。
“這說的是……?”
吳有慶還真不明白李學武這話所說的意思,怎麼還聯系到了質量和人物了?
“比如英雄人物,比如曆史豪傑”
李學武比喻着說道:“通過畫本的形式把人物塑造的越成功,孩子對人物的崇拜心裡越高大,那對于與人物相關的事物就越喜歡”。
“哦哦哦!”
吳有慶點着李學武說道:“我明白了,要是印刷上曆史人物,便于觀看和想象”。
“這都是旁枝末節”
李學武笑着點點頭,道:“主要的内容設計和畫作,還是需要咱們學校努力,相關的合作我會讓單位過來談”。
“這可真是個好項目”
吳有慶挨近了李學武輕聲說道:“現在的形勢我不說你也知道,對我們來說不大好,如果有了這個項目……”
“這也是我要說的”
李學武笑着對吳有慶問道:“你猜猜,我準備把造紙的項目放在哪兒?”
吳有慶也是沒想到李學武的嗅覺這麼敏感,已經在做準備了。
“你說說”
顯然,吳有慶對這個比項目還上心。
“炮局您知道嗎?”
……
李學武從華清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小二十人的學生代教,又跟吳有慶達成了多項合作意向。
當然了,那些學生代教隻是紙面上的,具體的人員還是要吳有慶篩選和協調的。
至于合作意向,這個更要給吳有慶時間去協調處理,能合作到這一步,兩人的關系便是又近了一步。
談完華清的事兒,李學武又馬不停蹄地去了訓練總監部。
這邊也是早上出來的時候就約好的,等趕到的時候正是約定的時間。
“是周幹事嗎?”
“我是”
站在門口的一個穿着闆兒綠的青年正看着這邊,李學武下了車主動跟對方打了招呼。
這邊的編制屬于總C,也就是部隊了,相關的人員也都是按照部隊編制設置的。
李學武客氣一些,也是為了後面的事兒好辦些。
這位周幹事就是丈母娘給李學武聯系的胡部長的秘書,胡部長是主管人事的,具體的李學武沒有打聽。
等由着這位周幹事帶着進了大院兒,李學武這才看清這邊的格局。
隻能說一般般,就是普通的機關辦事風格,隻不過帶着部隊的元素,顯得很是嚴肅。
上了三樓,跟着周幹事進了右手邊第三個辦公室,算是見到了一直聯系的這位胡部長。
“您是胡部長吧,神交已久啊!哈哈!”
胡部長看了看李學武的面相也是驚訝道:“你是分局的李處長?”
“哈哈哈,打擾您了”
李學武示意沙器之将帶來的東西放在了一邊,自我介紹道:“我是一直跟您在電話裡聯系的李學武,一直想來拜訪您,今天這才算是得償所願了”。
“哎呦!”
胡部長再次看了看李學武的面相,笑道:“我是真真的沒想到啊,你這麼年輕啊”。
“哈哈哈,工作早,領導錯愛”
李學武謙虛地笑着解釋了兩句,随後由着胡耀輝讓着坐下了。
胡耀輝邊坐下邊搖着頭說道:“鳳霞同志給我介紹的時候也沒說個明白,隻說家裡人,你是……?”
“哦,您說的是我嶽母”
李學武大方地承認了這方面的關系,能被丁鳳霞介紹的,也不怕有什麼。
兩人分屬不同系統,這次來也是業務需要,并沒有什麼利益牽扯,更談不到提防不提防的。
“我是紅星軋鋼廠的保衛處副處長,也是東城分局的治安處副處長”
李學武在胡耀輝驚訝的目光中解釋道:“因為業務需要,我們聯合了多家保衛單位,在密雲山區組建了訓練基地”。
“哎呀,丁老師家裡出人才啊”
胡耀輝顯然是跟丁鳳霞關系較好的,進門見着李學武帶着東西也沒有先拒絕什麼的,這會兒聊天也是可着主題聊,卻是讓李學武感慨還是有個好丈母娘啊。
“些許成績,入不得您的眼”
李學武謙虛了一句,随後解釋道:“在山上我們聯合了來京城支援的八一六團,給他們提供了駐地,在山下的治安大隊給他們提供了團部駐地,算是幫我們訓練和維護紀律的交換條件”。
胡耀輝點了點頭,這些在先前的通話中都聊到過,也是李學武今天要來談合作的基礎。
李學武接了周幹事端過來的茶,說道:“基礎訓練的問題解決了,可專業性的訓練齊團長那邊也沒辦法,我們自己組建了訓練科也是在摸索中學習着”。
“是好事兒”
胡耀輝點點頭給李學武一個肯定的态度,随後繼續說道:“像是你這般努力提升隊伍素質,尋求專業人員學習的,我還是少見的”。
“還得多謝您的支持”
李學武笑着感謝道:“一直在電話裡指導我們的工作,我要是說謝謝都顯得虛僞了”。
“哎~哈哈哈”
胡耀輝第一次見到這個年輕人還隻是驚訝于他的年輕,等一番交談下來,這才把電話了那位睿智幹練的人物形象跟眼前的年輕人重合在一起。
這會兒被李學武幾句話捧的已是笑出了聲,頗為不好意思地說道:“咱們都是保家衛國的戰士,隻不過分工不同罷了,理應互相幫助的”。
說着話示意秘書把辦公桌上的文件拿過來,自己則是跟李學武解釋道:“你所提出的訓練思路和應對措施,我們也是讨論和很久,很有前瞻性和建設性啊”。
等接過秘書遞過來的文件後繼續說道:“我們在你所說的那些極端情況下做出了更多的惡性事件推演,結果就是,僅僅是紙面上的推演都叫我們揪心啊”。
李學武接過打開的文件看了起來,就如胡耀輝所說,訓練部确實做了很多推演工作。
光是李學武在紙面上看到的,就不止他所提及的那些反劫持、營救、排爆等項目了。
“我倒是覺得你們的推演更具有前瞻性和建設性”
李學武懇切地說道:“看到這個,我更加堅定要請咱們單位能人出山的信念了”。
“哈哈哈~”
胡耀輝擺擺手,道:“這也是在你所提出的思路基礎上設計的,不算什麼,我們就是幹這個的”。
說着話又從文件夾裡拿出三份文件放在了李學武的面前。
“這是對你所提出這個思路比較有興趣,也有想法的三個行動專家”
“是嘛!”
李學武趕緊接過來看了起來。
這麼一看差點兒吓了李學武一跳,一個留蘇,一個留日,一個留英的,這是怕自己挑食?
三個人的履曆都很牛哔,當然了,是解放前很牛,在某個時間段統一的都消失了幾年。
李學武知道他們都去了哪兒,不過現在能在訓練總監部任職,那一定是安全的。
這三人裡都有相關的特種部隊建設經驗,在金陵都是受命組建過特種部隊的。
其中兩人還和米國一起組建了那隻在曆史上沒有掀起浪花的特種部隊。
“如果能選,我希望三人都能參與支持我們的工作”
李學武又不是小孩子,當然是全都要啊。
胡耀輝則是笑着點頭道:“我們報請的,關于支援地方工安部隊建設的命令已經下發了,所以這三人就是我們要選派給你們的人員了”。
“那真是謝謝您了”
李學武笑着說道:“您看我麻煩您這麼多次,也沒啥感謝的,就帶了訓練基地自己養殖的兔子和山貨啥的”。
說着話把袋子裡的東西給胡耀輝示意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知道咱們是紀律隊伍,要是拿煙酒啥的憑白污染了咱們的感情,我倒是想在您方便的時候請您喝酒”。
胡耀輝本來打算的是最後拒絕李學武的好意的,可怎奈李學武忒能說了,現在不是這些土特産的話題了,已經轉到喝酒上面了。
要說這話該怎麼聽,李學武是丁鳳霞的姑爺,人也是丁鳳霞介紹來的。
李學武現在說請喝酒,那就一定不是他自己過來請了,能帶着誰呢?
不用問了,不是丁鳳霞,最有可能是顧海濤還這個面子。
呵呵,有這種關系誰不願意結交。
不過他也聽出李學武意思的一面了,真要讓顧海濤請他,他也不敢去。
現在李學武請他辦的事兒是公家的事兒,要說不走關系也能辦。
就為了這麼件“小事”吃一頓顧海濤的請,他可沒有那麼大的譜。
能确定的,胡耀輝知道這位顧家的姑爺說的是他個人記了這邊一個人情,有丈人那邊作保,兩邊可以交個朋友。
要不怎麼說到了一定級别就沒有傻子了呢。
胡耀輝手指着那些土特産說道:“這個我收下,回頭兒我請這些設計方案的同志們搓一頓兒,哈哈哈”。
玩笑間便把這些東西的用途給李學武說了,随後又對着李學武說道:“顧家的閨女我也是看着長大的,你們結婚的時候可别忘了讓我讨一杯喜酒啊!”
“那感情好了”
李學武笑着道:“我丈人可是最希望我跟咱們部隊上的前輩學習了”。
“哈哈哈哈哈~”
會說話、會辦事的人總會叫人心生一種江山代有才人出的感覺。
尤其是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更是叫人生出一種生子當如孫仲謀的念想。
送走來訪的李學武,胡耀輝擡手示意秘書把李學武帶來的那些東西送去食堂,自己則是坐在了辦公桌旁想起了丁鳳霞和顧海濤兩人。
要說資曆,這兩位都不是普通人,可要說性格,這兩位都是低調不惹事兒的。
尤其是顧海濤,那是出了名的仔細性格,孤僻的很。
可說他沒有人情味兒吧,就屬他撫養的戰友遺孤多,且都能把孩子們帶大成材。
别看在部隊上不聲不響的,可要說起來,沒幾個抵得上他的名聲的。
誰都敢說自己打仗不怕死,可誰又敢說不怕孩子跟着自己死的?
這也是為什麼部隊上多次運動中,這位一直穩如泰山的原因。
且看他做的事兒,且看他的作風,且看他的為人,這個時候沒人再說他孤僻,隻能說他性格内斂。
同樣是抱大腿,誰不想找一個站的穩的腿抱着。
李學武現在就想找個又粗又穩的腿抱着,可怎奈實力不允許啊。
隻能選擇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了。
從訓練部出來,李學武看了看手表,叫韓建昆先回了街道。
這邊帕孜勒已經在等着他了。
“等着急了吧”
李學武一下車便對着走過來的帕孜勒招呼了一聲。
帕孜勒則是笑了笑說道:“我也來晚了,家裡拆牆呢,我一直幫忙來着,忘了看時間了”。
“要拆牆?”
李學武帶着帕孜勒便往裡走邊問道:“用得着這麼大陣仗?”
帕孜勒解釋道:“窦師傅看了牆體,說是磚石結構已經酥了,不結實了,與其縫縫補補倒不如拆了重新砌”。
李學武點點頭,道:“我小時候記得有一次房堡上掉土,還漏雨了,是該好好收拾一下”。
兩人說着話便進了街道所大院兒,剛一進大廳,便見着老邢從走廊拐出來。
“李副處長好!”
邢一春猛然見着李學武便是一愣,随即便是主動敬禮問好。
李學武給回了一個禮,問道:“這是要忙去?”
“沒,您這是?”
邢一春看了看跟在李學武身後的帕孜勒顯然是猜到了李學武今天來的目的了。
“帕孜勒,你認識吧?”
“認識認識”
邢一春點頭道:“先前沈所帶着辦事兒來着”。
李學武點點頭,問道:“幫我問問,他這個手續到哪兒了,這邊急着用人”。
“哎哎”
邢一春一猜就是這個,趕緊應了一聲,示意了一下走廊裡面道:“要不您先到我屋裡坐會兒?”
“甭了,還一堆兒事兒呢”
李學武點了點自己的手表,道:“還得回局裡一趟,有個會”。
“好嘞”
邢一春答應一聲,連跑帶颠兒地往走廊裡面跑去了。
李學武抽着煙,猜想這小子準是去找接替沈放的那個新所長去了。
以前沈放的辦公室是能直接看到大門口的,李學武走着進來,那人一定看的到。
隻是現在不出來,那就是不認識自己了。
“李處長~”
這會兒正想着,卻是聽見有人叫自己。
李學武一回頭,卻是瞧見自己的準弟妹姬毓秀從門外進來。
“呵呵,叫着不習慣是不是”
李學武笑了一句,道:“不在一個單位,習慣叫啥就叫啥”。
“沒有”
姬毓秀笑着晃了晃腦袋,問道:“您怎麼站在這兒啊?是來檢查工作的嗎?”
李學武點了點帕孜勒,道:“給他辦事兒,治安大隊那邊急着用人”。
說着話看向了姬毓秀,道:“你不是管内勤嘛,知道他的戶籍辦到哪一步了嗎?”
姬毓秀看了看帕孜勒,道:“我管内勤和宣傳,不管戶籍的”。
說着話走到李學武身前,輕聲說道:“好像不大好辦,新來的所長……”
“哎呀,李處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姬毓秀這邊正說着,卻是見着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從走廊拐角轉了出來,對着李學武伸着手便招呼了過來。
李學武皺着眉頭看了看這人的言行舉止,怎麼有點兒不舒服呢。
這特麼歡迎詞聽着就不舒服。
不過礙于面子,還是伸出手跟這位握了握。
這位也是熱情,咧着大嘴笑着說道:“剛才在開會,實在沒看着您進院兒……”
聽這位介紹起來沒頭兒了,李學武擺擺手,說道:“我也是順路過來問問”。
說着話指了指帕孜勒,說道:“跟鄭局說好的,調個退伍的過來,着急用人,問問你們手續辦的怎麼樣了”。
“知道,知道”
這位見李學武沒給他時間做自我介紹就開始談事情,尤其是當着邢一春和姬毓秀的面兒顯得很是尴尬。
不過看着好像有點兒面兒上工夫,自我調節能力還是了得的。
即使李學武這麼說,也沒有生氣,語氣懇切地說道:“沈所和我交接的時候跟我說了這個事兒,我也是按照沈所的工作方向在給辦這個事兒,我們已經給邊疆通了電話,隻要相關的文件一到位,立馬給辦……”
他這邊還在解釋着,李學武已經不聽了,轉過身走去了值班室,在一衆人驚訝的目光中要了治安大隊的電話。
“喂?我是李學武”
隻見李學武拿着電話不客氣地說道:“叫沈放立刻馬上來交道口派處所報到”。
說完這句直接挂了電話,随後看也沒看尴尬地站在大廳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幾人,帶着沙器之和帕孜勒出了大廳,往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