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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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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院改訓練場、食堂、辦公用,後面的小院劃給特勤隊。

     齊耀武看了看,他們能使用三分之一的區域。

     看似少了,可這座院裡的三座樓房得給了他們使用。

     且宿舍、食堂、操場、訓練場等場地都是共用的,這樣看分局就是誠意十足了。

     李學武最後将兩幅圖放在了桌子中間供兩方領導查看,他開始講多方合作的内容。

     在訓練場這個團要支援分局武裝、軋鋼廠等企業保衛、紅星村等基幹民兵。

     要搞支援、搞建設、搞訓練、搞生産等任務。

     李學武代表分局提出一方的意見後,張成功代表該團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雙方領導都是滿懷誠意開始這次合作的,所以雙方的意見溝通的很順利。

     有矛盾的也都各讓了一步,會議室的氛圍一直都很好。

     要不怎麼說還是能做決定的人坐在一起談比較容易達成合作呢。

     最後雙方一起簽署了給各自主管部門提交的申請意見書面文件。

     為了慶祝合作成功,分局用特色菜招待了來訪的齊團長一行。

     李學武看着對方也不大喜歡這種風味,不由得偷偷樂。

     許是看出了齊團長他們的神色,高震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不停地讓酒。

     這裡李學武的級别不大不小,正适合調節氣氛。

     因為以後都在一個院兒裡辦公,齊耀武他們倒是對李學武的敬酒來者不拒。

     剛開始還不覺得,一個小年輕,就是再能喝,還能怎麼着。

     好家夥,齊耀武和張成功喝的舌頭都大了,趙振華更是要載歪了。

     李學武也是吃好喝好,并沒有再往下灌。

     齊耀武算是知道李學武不僅進步厲害,也是酒精考驗的戰士。

     中午吃完飯,雙方在招待室喝了口茶,便由着鄭富華和李學武帶隊,帶着齊耀武一行去了預定的治安大隊院。

     因為李學武是負責人,也是做規劃的負責人,所以就由他給齊耀武他們講最終的安排。

     這兒要拆,那兒要建的,說的大家不斷地點頭。

     鄭富華背着手跟着一邊,聽着李學武忽悠,也是在心裡想着這裡即将迎來的變化。

     他是不知道,李學武将從房地産銷售那裡學來的小手段用上了。

     “這兒将是咱們的辦公區” “這兒将是咱們的食堂” “這兒将是咱們的訓練場” …… 齊耀武聽得心裡是又真切又熱切,心裡想着的是早點兒整備完後,早點兒搬進來呢。

     李學武站在花園的位置給出了大概的進駐時間。

     畢竟是這個年代,可以先收拾室内,先住進來,外面的基礎設施邊建、邊改、邊用。

     山上的特勤還要一段時間下來,治安大隊的組建還要拉扯一段時間。

     齊耀武的團移駐過來也要得到上面的同意。

     所以李學武還有時間來安排這邊的改建。

     雙方在友好的氛圍下達成了一緻意見,還約了明天去紅星村訓練場看看。

     陪着鄭富華站在大門口,送走了齊耀武他們以後,李學武笑着說道:“可算是完成任務了”。

     鄭富華笑着看了一眼李學武,随後又往院裡看了一眼。

     “牛皮吹出去了,半個月以後這邊收拾不出來怎麼辦?” “這得看您啊!” 李學武笑着下了台階,根本沒在意這邊的破敗景象。

     “您要是給的多,可能用不了十五天呢”。

     “你鑽錢眼兒裡吧!” 鄭富華伸手點了點李學武,問道:“有什麼安排趕緊說啊,我這兒下午還要忙”。

     “什麼都不用您管” 李學武給鄭富華拉開了車門子,說道:“隻要給我報上去的資金申請準備到位就成”。

     鄭富華上了車,無奈地對李學武說道:“這次的預算也是拆東牆補西牆,你可要做出成績啊”。

     “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看着李學武認真敬禮的模樣,鄭富華點點頭,拉上了車門子,跟李學武示意了一下便讓司機出發了。

     李學武站在路邊,送了鄭富華離開,這才跳上了等在一邊的指揮車。

     拍了一下韓建昆的肩膀,示意回軋鋼廠。

     因為認可了沙器之的工作能力和韓建昆的素質,李學武現在出門都會帶上兩人。

     即使在分局這邊沙器之幫不上什麼忙,更多的是做個人助理的工作。

     沙器之回頭看了看李學武,輕聲問道:“處長,要不要休息一下,這邊離您家不遠”。

     “怕我喝多了?” 李學武笑了一下,擺擺手,示意韓建昆繼續開。

     随後這才對着要解釋的沙器之說道:“我沒喝多”。

     “是” 沙器之也是怕李學武反後勁兒,聞着李學武身上酒味兒還是很重的。

     但看李學武說話和走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實在想不出這酒都喝哪裡去了。

     他可是眼瞅着李學武一杯一杯敬着來着,少說得有兩斤半了,三斤都有可能。

     要說這酒就喝丢了? 也不是,李學武多會過日子的人啊,怎麼可能浪費了呢。

     他特意準備了一個酒壇子,每次應付的酒都會沾着嘴邊,借着掩飾存在指尖的壇子裡。

     這壇子酒滿了,就會送到招待所小庫房給李懷德備上。

     啥? 攙和的酒不好喝? 别人喝過的酒不幹淨? 可李副廠長喝的可美了呢! 關鍵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這手底下副處長“特意”給存的酒,提起來有面子啊。

     秦淮茹說陪着喝酒的那些人喝着也都美着呢。

     美着就好,畢竟是他的“一片心意”。

     城裡的路還算好,路上李學武閉着眼睛休息了一會兒。

     在進廠大門的時候因為韓建昆減速了,他便醒了。

     本就是一身酒氣,要是讓站崗的保衛看見自己在車裡睡覺,那可真丢人了。

     李學武每次進門都要看看崗亭裡,崗台上這些人的精神面貌。

     但凡有個不合格的,那任安準挨罵。

     也不是李學武罵,畢竟是處長了,韓雅婷會收拾他。

     剛一往崗台那邊看,便看見崗台上站崗的端着槍揮手對着一個要闖崗的人說着什麼。

     見着李學武的車過來更是着急的皺眉大聲喊着。

     值班室的人已經跑出來幫忙了,崗亭裡值班的人雖然戒備着,卻是還堅守着崗位。

     特麼的,保衛處大領導的車過來,你就來闖崗,不會又是不通知應急演練吧! 這幫保衛不敢含糊,雖然這姑娘沒有帶武器,但是帶了兇器。

     他們也是拉着胳膊給按在了值班室的牆上,準備按照應急預案進行處理,好給指揮車上的領導看看自己的戰鬥力。

     李學武本來還沒大在意,保衛處置的很迅速,說明訓練有成果。

     可當車輛經過大門時,李學武透過立正敬禮的崗台看到被押着的人竟然是那個…… 秦老六?! “停車” 李學武伸手拍了一下韓建昆的肩膀,示意停車。

     韓建昆也是一腳刹車踩下去,将車穩穩地停住了。

     “去問問怎麼回事,将人帶過來” 雖然看清了是誰,可李學武并沒有下車,而是讓沙器之下車去問。

     沙器之答應一聲,将手裡的包放在了座位上,推開車門子跳下車小跑着去了門崗。

     其實門崗這邊看見李學武的車停住便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等待進一步的安排。

     看見沙器之過來,值班班長往指揮車看了一眼,随後跟沙器之彙報了起來。

     等沙器之領着秦老六過來的時候這丫頭還一臉的鼻涕眼淚呢。

     她也不知道是誰在叫她,看着沙器之的模樣,想着這可能是軋鋼廠的大領導,所以唯唯諾諾地跟過來了。

     沙器之讓秦京茹站在一邊等着,随後跟着半開車窗的李學武彙報道:“也不說找誰,就說認識裡面的人,說點事兒就走,讓保衛扣下了”。

     李學武皺了皺眉頭,看了看站在車旁抽鼻子抹眼淚低着頭的這個老六。

     這是秦淮茹沒給安排,想要來個先斬後奏啊。

     想着家裡有賈張氏礙事,直接跑招待所去磨秦淮茹呢。

     李學武晃了晃牙,這塊料兒還真難收拾。

     要是真讓軋鋼廠治安處收拾了,那秦淮茹也不好看,院裡人也都有的說了。

     再一個,這丫頭片子跟傻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真要是今天視而不見,以後不好說了。

     “擡頭!” 李學武将車窗全都打開,皺着眉頭看着秦京茹說了一句。

     秦京茹正擔驚受怕呢。

     她剛才也是憑着二百五的性格,想着自己一大姑娘,這些小夥子還真敢招呼自己咋地。

     可她沒想到啊,人家真不慣着她啊。

     要不是沙器之去的快,都給她按在地上上铐子了。

     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她還以為聽錯了呢。

     等一擡頭,錯愕地發現還真是……還真是…… “彪啊?!” 李學武不客氣地訓道:“沒看見保衛端着槍啊,當你們家呢!” 看着李學武訓自己,秦京茹眼淚又下來了。

     她早上飯沒吃,巧的是,中午飯也沒吃。

     現在是又累、又餓、又渴,哭得這個委屈啊。

     滿臉的灰塵被眼淚沖的一道兒一道兒的。

     吓唬了兩句,李學武也懶得搭理她,一把推開車門子,往裡面串了一個位置說道:“上車!” 沙器之見處長跟這個姑娘認識,雖然沒有好臉色,但應該是關系不錯的。

     所以這會兒給拉開了車門子,用手拽了一下秦京茹的衣服。

     秦京茹的眼淚止不住似的,這會兒聽見李學武的話,更是哽咽地哭了起來。

     雖然由着沙器之拉着上了車,可哭聲是越來越大。

     沙器之也是苦笑了一聲,自己好像壞人似的呢。

     看這姑娘坐好便關了車門子,上了副駕駛。

     韓建昆得了李學武的指示,打着方向盤往招待所開去。

     車上李學武皺着眉頭嫌棄地看着滿臉花的老六,沒好氣地說道:“哭歸哭,但不能往車上蹭鼻涕啊!” 秦京茹都要恨死這個壞人了。

     有沒有點兒愛心啊! 人家正哭着呢,說什麼蹭鼻涕…… 秦淮茹和張松英正站在招待所的大院裡,跟窦師傅說着休閑鍛煉場地的整理和維修。

     突然看見李學武的車進來,很是錯愕了一下。

     一般這個時候李學武不會來招待所的,更不可能坐着指揮車過來。

     但這是李學武的車她們還是能确定的,都沒跟窦師傅知會便迎着車過來了。

     李學武在車上也看見了秦淮茹幾人,讓韓建昆将車停了。

     随後推開車門子跳下了車。

     秦淮茹習慣地去了另一邊,一開車門子卻是見着自己妹妹坐在車上哭呢。

     “京茹!” 李學武也是看見了窦師傅,不然都不會下車的。

     這會邊往迎着自己走過來的窦師傅那邊走,邊對着秦淮茹說道:“大門口撿的,正闖崗呢”。

     說完了這句話,又撇着嘴補充道:“還是你妹妹尿性,要跟端槍的保衛撕吧呢”。

     “啥!” 李學武也不搭理秦淮茹驚訝的表情,從兜裡掏出煙給走過來的窦師傅遞了一根。

     “正想找你呢” 李學武的這句話也是秦淮茹想跟自己妹妹說的。

     這會兒從車上把秦京茹拉了下來,嘴裡問道:“你上哪兒去了?怎麼造這個德行?” 張松英見李學武要跟窦師傅談事情,秦淮茹要問她妹妹,轉身去屋裡找了塊兒毛巾投了,走出來要給秦京茹擦臉。

     這會兒李學武正跟窦師傅說着治安隊大院整修的事情。

     窦耀祖眼睛裡充滿了驚喜,他就知道跟着李學武一定有肉吃。

     這特麼哪裡是肉啊,這是唐僧肉啊。

     “是要這邊忙完還是您院裡的忙完?” “可不成!” 李學武搖了搖頭,對着窦師傅說道:“一會兒你就直接去看場地,做計劃,明天就得開幹”。

     “這麼急!” 窦耀祖驚訝了一句便沒有再問,既然李學武說着急,那就一定是着急的。

     “給你十五天工期,合同的事情你直接去分局找财務,那邊已經說好了” “好好” 這邊窦耀祖答應着好好,秦京茹就隻會搖頭。

     這會兒秦淮茹皺着眉頭說道:“這兒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兒,你耍賴就能留下?” 說着話又用毛巾給秦京茹擦了擦眼淚,道:“還是那句話,要麼嫁人,要麼回去”。

     “城市這麼大,就沒有我一個工作嘛!” 看着妹妹的可憐模樣,秦淮茹無奈地說道:“别說你了,街道多少初中畢業的都跟家等着上班呢,有位置還能輪到你啊!” 秦京茹其實來的時候已經看見了,也聽别人說了。

     但她就是不甘心。

     剛才跟着李學武進來的時候,好多人給李學武的車敬禮。

     雖然她哭着,可這種情況還是看了個吃驚。

     李學武的能量有多大她不知道了,但她知道自己想要留在城裡還不用嫁人,隻能走李學武這條路。

     秦淮茹不知道嗎? 可這條路她已經走了,還能姐妹兩個一起走? 所以這會兒勸道:“甭看他了,早上那會兒就說了,讓送你回家呢”。

     “我不回去!” 秦京茹眼淚不止地看着姐姐。

     現在姐姐穿的好,吃的好,工作好。

     尤其是看見了姐姐工作的環境,這一大片不都歸她姐姐管嘛。

     現在她更堅定要留在城裡的心了,不想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

     李學武跟窦師傅說完,對着正在訓妹妹的秦淮茹說道:“我走了啊!” “啊,好” 秦淮茹應了一聲,目送了李學武的車出了門。

     張松英站在一邊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

     她知道自己和李學武的距離,也知道那次可能就是個一夜緣分。

     現在她得到了想要的,可不敢有過多的奢求。

     沒見秦淮茹都不敢跟李學武提妹妹的事兒嘛。

     她站在一邊也是聽懂了這妹子的意思,無非就是農村孩子想進城。

     擱李學武那兒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可就是不見他幫忙,誰都沒轍。

     秦淮茹也沒轍,總不能逼着李學武去吧,那不是自己都毀了嘛。

     再一個,李學武說的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妹子不是省油的燈。

     可這燈落在自己手裡了,隻能先亮着。

     “走吧,先進屋吃口飯,餓了吧?” 秦淮茹不想自己妹妹跟這兒哭,再讓人說閑話兒。

     秦京茹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不對! 秦淮茹托廚房的師傅給下了一碗面條,秦京茹眼睛挲麼着屋裡的裝飾,心裡更羨慕自己姐姐了。

     這工作太好了,有吃、有喝、有住,不用出屋還有供銷社。

     等面條端上來,秦京茹更是餓狼似的,開始大口地吃了起來。

     秦淮茹也心疼,嘴裡勸道:“吃完飯先回家,晚上我再跟你說,好吧?” “姐~” 秦京茹這會兒吃了個半飽兒,眼淚吧嗒吧嗒地往碗裡掉。

     “我跟你說實話吧!” “京茹” 秦淮茹也不知道妹妹這是個什麼情況,沒有了剛才在外面的無賴模樣,說的認真了起來。

     “我爸給我相親了,就是咱村張傻子” “大蛋?” 秦淮茹驚訝地問道:“張寶才家的?” “嗯” 秦京茹低垂着腦袋說道:“嗯,我爸說沒有錢給我哥娶媳婦兒,要拿我跟張家換他姐”。

     “怎麼這樣啊!” 秦淮茹皺着眉頭說道:“你爸不知道張大蛋是傻子啊?你嫁過去怎麼過日子啊!” “嗚嗚嗚” 聽見姐姐這麼說,秦京茹哭着說道:“是上次要彩禮,你寫的信被我哥看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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