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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哎呀,不要這麼小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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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擊破,但也漫開了蜘蛛網般的裂紋,細密的玻璃渣屑撒落在了地上。

     而造成這種景象的,正是一顆躺在渣屑之中的子彈頭。

     王學仁走到牆根下面,用手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子彈頭。

     彈頭口徑很小,已經變形,若不仔細看,幾乎不能察覺。

     這個時候的槍支管制不能說是毫無規矩,但想搞到槍,且是長槍,那簡直就像是打工買個手機一樣簡單。

     誰也不敢說這顆子彈射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但既然是射向大禮堂的,那就絕不容輕視。

     王學仁正在查看子彈頭的功夫,他的上級小跑着過來了。

     「怎麼回事兒?」 王學仁雖然臉色很難看,但還是彙報道:「是槍擊,這是子彈頭兒」。

     領導臉色鐵青地問道:「誰打的?找到了嗎?」 王學仁搖了搖頭,領導指着他手裡的子彈頭說道:「那你跟這兒相面呢?能從這個上面把人抓住啊?!」 說完話便回去彙報了,這個事情誰也不敢隐瞞,一路彙報,直接報告到了Z先生哪裡。

     Z先生聽後也是很震驚,點着保衛領導說道:「讓專家來勘察,請懷右同志主持這個桉子,注意保密」。

     說完了話便讓彙報的人員離開了,而現場的宴會并沒有結束。

     宴會上的文藝表演進行到了高朝部分,外賓的情緒也跟着熱烈了起來。

     但卻有湧動的暗流沿着玻璃上的裂紋,泛到了所有知情者的緊繃的心弦上。

     Z先生交代的懷右同志是主持工安部安全工作的副職領導,也是有着多年安全經驗的老工安了。

     接到相關的通知後便趕到了現場,随同而來的還有專業隊伍。

     輕武器研究所的專業人員勘察現場,取走了那顆小口徑的子彈彈頭進行分析。

     部裡的槍彈痕迹專家也針對窗玻璃上的裂紋展開調查。

     此外,因為不知道還有沒有後招兒,懷右同志命令保衛部門的專家也火速趕往了大禮堂,不動聲色地加強了防衛力量。

     這場突如其來的槍擊桉就在Z先生和懷右同志的組織和指揮之下,調查按部就班地展開了。

     「緊急集合!」 正在上格鬥課的衆人正「砰砰」地互相摔着,今天練習的是三人圍捕動作。

     而李學武用實際行動又給衆人上了一次紅星牌的羁押動作課。

     就在大家實驗着李學武的羁押術的時候,劉正突然走進教室,對着衆人喊出了集合命令。

     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紀 律性還是讓他們在體育館内集合了起來。

     隻見劉正嚴肅地走到隊伍面前,對着衆人說道:「奉上級領導要求,全體學員暫停課業,現在立即整理行李,在宿舍樓前集合」。

     交代完命令,劉正喊了一聲「帶回!」便轉身走了。

     隊伍在班長周政全的命令下,喊着号子往宿舍跑去。

     在回宿舍的路上黃幹便給李學武使眼色,但李學武搖了搖頭。

     黃幹見跟班主任溝通較多的李學武都不知道,便将眉頭皺了起來。

     等回了宿舍,兩人都在快速地收拾着行李,黃幹在打包的時候看了一眼門外,随後對着李學武小聲地問道:「你覺得是什麼事兒?」 李學武将被子捆好後留出了背着的帶子,頭也不擡地說道:「緊急命令,你讓我猜啊?你怎麼不拿幾個大錢兒算一卦呢?」 黃幹将李學武給的海鮮塞進了行李袋裡,撇着嘴說道:「我特麼要是有那個本領我就算算你有幾個心眼子」。

     說着話,已經背起了行禮,拎着包,嘴裡還對李學武說道:「研究人的心理的,那心眼子還不得跟馬蜂窩似的啊?」 「去你的!」 李學武也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背上行李包後,拎着袋子跟着黃幹跑出了門。

     在宿舍門口,這會兒已經停了來接他們的大卡車了。

     在班長和接待幹部的指揮下,衆人快速整隊,随後便蹬上了卡車。

     車隊沿着來時的路,将學員們直接送上了火車站台。

     李學武下車的時候看了看,這要乘坐的火車應該是途徑津門去往京城的列車。

     看站台上已經沒有了旅客,應該就是為了等李學武這些人呢。

     這個時代的調度能力相對于後世那麼高的運輸量來說,還算是可以了。

     李學武背着行李跟着隊伍上了火車,許是臨時調配的車廂,學員所在的車廂裡沒有别的旅客。

     還沒等行李上架,火車便開動了。

     相對于來時,單獨的車廂要顯得安靜很多。

     李學武看了看前面坐着的劉正,拉着一起坐着的黃幹,沿着過道往前走。

     沿途的學員還以為李學武去廁所,所以也沒有在意。

     黃幹也不知道李學武要幹什麼,怎麼上個廁所也拉着自己,這特麼又不是幼兒園。

     可跟着李學武走到前面的三人座空位上的時候,隻見李學武突然拉着他坐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 黃幹看了看前面坐着的班主任,小聲對着李學武問了一句。

     好像聽見了後面的聲音,劉正轉頭看了看後面,見沒什麼事兒便又轉了回去。

     看着劉正轉頭,李學武将黃幹推向了對面的位置。

     「窩草?」 黃幹被李學武推着坐在了對面,眼睜睜地看着李學武把棉帽子放在了座位上,然後直接躺在了三人位的椅子上面。

     「你這樣不符合規矩吧?」 黃幹轉頭看了看前面的班主任,小聲地對李學武提醒道。

     而李學武則是理也不理,轉了個身子,将頭沖向了裡面。

     「還能這樣嗎?」 黃幹坐在那兒盯了班主任得有十多分鐘,眼瞅着李學武的呼噜聲都起來了,也不見班主任過來說。

     見李學武睡的香,黃幹也摘了帽子順着座椅躺下了。

     沒一會兒,培訓班的學員們就聽見前面的座位上開始打呼噜了。

     要是李學武一個人的還不怎麼着,這特麼加上一個黃幹,這兩人的呼噜聲還是錯位的。

     就像是燒水 的爐子開了鍋似的。

     離得近的學員把是誰在搞怪傳遞給了後面,得,全火車都知道李學武和黃幹幹的這件事兒了。

     出發前的緊急集合,收拾行李的緊張場面,車送站台、火車等待,班主任陰沉的面孔。

     所有的緊張氣氛都被這兩個老六給打碎了,這尼瑪是緊急任務的好不好,你們竟然睡的着? 全班同學都在想着會發生什麼的時候,火車的前面居然響起了呼噜聲。

     而劉正也被這兩個老六的聲音吸引到了,起身走過來看了看,見是李學武兩人已經睡着了。

     臉上雖然是錯愕,但内心還是給這兩個不長心或者心大的很大的包容。

     火車後半部分的學員緊張地看着班主任,以為劉正會大發雷霆,将這兩個大逆不道的學員就地正法的時候。

     「到京城還有兩個多小時,前面還有位置,有困了的可以到前面來休息」 說着話,已經轉身回了前面的座位。

     這尼瑪也行?! ! 後面的學員已經驚呆了,不應該是殺一儆百,以儆效尤的嗎? 王筝早就羨慕這兩人的待遇了,班主任剛說完,就已經邁開步子往前面跑了。

     也沒往遠走,貼着李學武的座位邊上選了一個三人位,學着李學武,将棉帽子一摘,直接躺下就睡。

     見王筝這個女同志都不怕,大家還有什麼怕的,腳快有,腳慢無啊。

     等劉正再回頭的時候,車廂裡坐着的已經基本上沒有了。

     即使沒有搶到三人位的,那二人位置的躺着也能睡得着。

     對于起「帶頭作用」的李學武,劉正也不知這小子是真的沉着冷靜還是無知者無畏了。

     列車碾着鐵軌,穿過了交界牌,進入到了京城的地界。

     不知是哪個道岔口兒「咯噔」一聲,李學武擡起頭看了看窗外,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伸了伸懶腰,從邦邦硬的座椅上坐了起來,前後看了看,車廂裡已經卧倒了一大片了。

     不隻是男學員打呼噜,這些天上課的辛苦,就連女學員都開始打起了呼噜聲。

     看了看對面還在睡的黃幹,李學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因為緊急集合,中午飯還沒吃呢,看看手表,這會兒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餓肚子的滋味真難受,看了看左右,李學武從座位下面的袋子裡抓了一把小魚幹出來。

     「嘶」 Q彈可口的小魚幹一入嘴,滿口的鮮香味。

     李學武吧唧吧唧吃的正香,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吃啥呢?好吃嗎?」 李學武倏然一回頭,見是副班長王小琴。

     别看這大姐名字秀雅,但卻是能叼着煙卷跟李學武這些爺們侃大山的主兒。

     這會兒見着王大姐一副想吃小魚幹的饞貓一般,李學武咋好意思自己吃啊。

     「呵呵,那啥,朋友給的小魚幹,您嘗嘗?」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說着話已經繞過座椅,來到了李學武的旁邊,從座下面的袋子口裡抓了一把,然後跑了回去。

     啥事兒就怕多,李學武自己貓在前面吃的時候還沒什麼。

     可王筝這會兒也醒了,見李學武跟那兒吃,便也過來吃了。

     李學武看着一條條往嘴裡送的王筝,不由地問道:「你不是有嗎,怎麼不吃自己的?」 王筝瞪着眼睛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那不是留着回家再慢慢吃嘛,反正你都開始吃了,已經留不下了」。

     這話還真沒說錯,從王 大姐開始,臨近座位的,跟李學武關系但凡好點兒的,都過來抓了一把。

     大家這會兒其實都餓了,如果沒人吃東西,還能望梅止渴,想着晚上再吃。

     可特麼這會兒車廂前面飄過來的魚腥味兒,實在讓這些人的口水隻往嗓子眼兒裡流。

     衆人來跟李學武讨要小魚幹的動靜把對面兒的黃幹都整醒了,這貨見王筝吃的香,便也抓了起來吃。

     李學武吃了一陣兒就吃不下了,這玩意兒吃多了也往上反味兒。

     「哎,少吃點兒,都要吃沒了」 黃幹看了看李學武,不滿地說道:「吃點怎麼了,大家都是同學,看你那小氣的樣兒,嘿嘿」。

     說着話,還從袋子裡抓了一把遞給了過來學習委員衛青。

     李學武摸了一把臉,看了看自己胡吃海塞還往外給的黃幹,小聲提醒道:「少給點吧,快要沒了」。

     黃幹「怯」了一聲,随後挑着眉毛邊往嘴裡放小魚幹,邊說道:「别這麼小氣嘛,不就是一點兒魚幹嘛,回去我請你吃魚,吃好魚」。

     說着話又抓了一把出來,坐在李學武旁邊的王筝也跟着抓了一把。

     而眼瞅着見了底兒的袋子露出了後面的行李袋,黃幹扶着袋子的手就是一頓,随後把袋子往出拽了拽。

     黃幹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座椅下面的行李,又擡起頭看向了李學武。

     「這是我的?」 「是啊」 李學武點着頭說道:「我的行李還在原來的位置啊,你不是知道嗎?」 「所以剛才我吃的是我的?」 李學武一臉「你不是知道了嘛」的表情,對着瞪大了眼睛的黃幹說道:「我勸你了,少吃點兒,可你不聽啊」。

     「大家吃的也是我的?」 黃幹這會兒傻眼了,看着袋子底兒僅剩的幾條小魚幹,欲哭無淚地看着李學武咬着牙小聲地說道: 「你剛才為什麼不攔着我點兒?」 「說這話您可别虧心,你想想,我到底攔沒攔着你」 李學武一臉無辜地說道:「可你不是說都是同學的嘛,不能太小氣」。

     「我特麼……」 黃幹說不過李學武,便将眼睛看向了捧着小魚幹的王筝,好像要動手搶回來的意思。

     王筝這會兒也明白了,感情李學武一直吃的是她二哥的袋子。

     「這都不是你的,你剛才為什麼管我啊?我還以為是你的呢!」 李學武轉頭看着王筝說道:「正因為不是我的,我才問了你一句啊!」 「二哥……」 黃幹沒等王筝說話,壞笑着說道:「沒事兒,你那兒不是還有一袋兒呢嘛,不用都給我,你嫂子有半袋兒就行」。

     「我……」 王筝看着手裡的小魚幹,擡起頭對着黃幹說道:「二哥,其實我現在還能吐出來的……」 「你敢!」 黃幹将袋子裡的小魚幹都倒了出來,随後一條一條地放進嘴裡,品味最後的滋味。

     王筝則是捧着小魚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這特麼吃幾口丢半袋兒啊。

     就在這節充滿了魚腥味兒的車廂到達京城站以後,其他車廂的門子沒有立即打開,而是先打開了最後一節車廂的車廂門。

     李學武等人背着行李下了火車直接跳上了來站台接人的大巴車。

     等李學武一行人的大巴車開動,列車的車門才被列車員打開了,讓其他旅客下車。

     也不知道這一趟列車坐着的是什麼人,從窗子裡也看不清李學武等人的情況,車上車下的乘客都在心裡猜測着。

     其實并不是什麼神秘的任務,隻是為了減少時間,和方便整隊。

     鐵路方面也想了,這一趟的列車都等了,也不在乎再晚一兩分鐘開車門子了。

     從大巴車的行車路線看,車上的學員知道這是往城中心去了。

     等上了前門東大街,衆人還以為是去市焗呢,可是沒想到,車輛過市焗門口的時候根本沒停。

     直到過了正陽門,拐進了廣場西側路,又進了西交巷,停在了大禮堂賓館。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這趟的終點竟然是這裡。

     可接着疑問又産生了,這緊急情況跟大禮堂有什麼關系啊? 再緊急,這塊兒還能緊急啊。

     一下車,衆人就被安排進了東側賓館的一樓。

     也沒說怎麼安排,就先給開了房間,随後便讓放行李。

     也沒給整理行李的時間,便又通知衆人到前面的會議室開會。

     李學武他們到的這會兒,前面的座位上已經坐了一些人了。

     等學員們快速入座後,演講台上上去了幾個人。

     這些人李學武也不認識是誰,倒是身邊的黃幹咬着牙,小聲地給李學武介紹了台上的都有誰。

     這麼一介紹,李學武倒是見了世面。

     這台上的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最邊上的那個都是局級。

     這些人裡隻有一個人做了發言,黃幹說是姓于,部級副職。

     講話并沒有長篇大論,僅僅是說了上面的重視,情況的嚴重,和使用這批學員的原因。

     有多重視李學武也沒聽見、看見,情況的嚴重程度李學武也沒有切身體會。

     倒是弄明白了叫他們回來的原因了。

     那是因為他們這批培訓學員是相關崗位的副職人員,都是負責相關部門實際業務的。

     原本想要抽調辦桉人員參與的,也不知道是誰,想到了還在津門培訓的這批基層業務骨幹。

     抽兵不如調将,所以就把李學武他們這些骨幹緊急調了回來。

     最後強調了一下已有的辦桉人員要與補充過來的學員相互配合,盡快破桉。

     于懷右講完便離開了會場,其他大老和專家們也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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