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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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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青年猶豫着問道:“你們是誰?找付海波有什麼事兒?” 景勇傑見青年墨迹伸出手掐住了青年的脖子說道:“廢什麼話,我問你付海波在哪兒?” “景勇傑,把手松開!” 韓戰見景勇傑情緒激動,皺着眉頭說了一句,這次提醒已經叫了全名,說明韓戰的态度很堅決,也很抵觸景勇傑現在的作為。

     可景勇傑這會兒哪裡會聽韓戰的,手仍然掐着青年的脖子問道:“說不說?” 這青年看着愣,可卻是軸,任憑景勇傑又是掐又是打的,就是不說。

     最後沒辦法,是韓戰看不下去了,抓了景勇傑的脖領子将他拉開。

     看着地上委頓的青年,再看看紅着眼,喘着粗氣的景勇傑。

     韓戰皺着眉頭說道:“你們所辦案都是這麼粗糙的嗎?” 景勇傑不說話,隻是盯着地上的青年。

     韓戰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證件打開了放在了青年的眼前,道:“我是付海波所屬工廠的保衛幹部,付海波犯事了,我們要抓他伏法,你如果知道什麼的話可以告訴我們”。

     這青年驚訝地擡起頭看了看韓戰手中的證件,随後熱淚盈眶地問道:“您說的是真的?你們真是來抓那個混蛋的?” 聽見這青年這麼說,韓戰看了站在一邊滿臉錯愕的景勇傑一眼,随後對着青年點頭說道:“證件騙不了人的,我們找他有一陣兒了”。

     這青年有些畏懼地看了看景勇傑,随後對着韓戰問道:“我能知道付海波這次多大的罪過嗎?他還會出來嗎?” 韓戰輕笑着說道:“多大的罪過不能跟你說,但他出不出得來我能告訴你,他能出來”。

     “啊?!” 這青年滿臉是血地看着韓戰,剛才的激動全化為了泡影,滿臉死灰地看着韓戰。

     “出來是能出來,骨灰能出來,活着出來是不可能了” “啊?!” 這青年再次啊了一聲,可聲調卻是不一樣了,整個人像是活了過來一樣,看着韓戰不敢置信地問道:“同志,您說的是真的?” 韓戰再次看了滿臉愧疚的景勇傑一眼,然後抖了抖手裡的證件說道:“如果是請客吃飯,我們也犯不上從京城千裡迢迢來找他是不是?” “是是是” 這青年激動地狂點頭,随後便激動地哭了起來,嘴裡叨咕着你們怎麼才來啊。

     韓戰和景勇傑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這付海波是做了多大的孽啊,讓這青年這麼激動。

     “同志,我們來就是為了抓捕和懲治付海波的,您能穩定一下情緒,配合我們的行動嗎?” “嗚嗚嗚,我配合!” 這青年擦了臉上的眼淚,卻是連着先前的血和鼻涕弄了個滿臉花,像是鬼一樣。

     韓戰帶着這青年回了飯館,在門口的水池邊上洗了臉。

     這青年洗了臉,又控制了一下情緒,這才又跟着兩人回了街道的矮牆邊。

     看着有些畏懼景勇傑的青年,韓戰解釋道:“付海波做的錯事太多了,以至于我們的同志恨不得現在就将他繩之以法,所以剛才對您有些激動了,請您見諒”。

     說着話還示意景勇傑道歉。

     景勇傑不好意思地對着青年說道:“實在抱歉,剛才是我魯莽了”。

     這青年搖了搖頭說道:“隻要你們抓付海波,就算是打我十頓都行”。

     說着話,這青年又有哭的迹象,但看着兩人着急,還是努力穩定了自己的情緒,長出了一口氣。

     “呼~~” 随後解釋道:“我叫楊钊,就是煉鋼廠的工人,有一次我媳婦兒去單位找我,被付海波遇見了”。

     說到這兒,楊钊的喉嚨又哽咽了起來,但還是強忍着說道:“兩人也不知是怎麼勾搭上了,每次我上班的時候付海波就去我家”。

     說到這裡楊钊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刷刷地往下流,哭着聲音說道:“有一次我有事回家撞見了,我伸手要去打他,可被他拿着槍頂着腦袋打了一頓”。

     “嗚嗚嗚嗚嗚” 說着說着,楊钊捂着臉又哭了起來,這次韓戰和景勇傑都沒有阻止楊钊。

     尤其是景勇傑,已經咬牙切齒了。

     楊钊哭了一會兒沙啞着嗓子說道:“打了我還不算,晚上又叫了馬三兒來我家又把我吊在了房梁上,付海波那個牲口竟然當着我的面兒跟我媳婦兒……嗚嗚嗚”。

     景勇傑聽得睚眦欲裂,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卑鄙無恥之人。

     “你怎麼沒報案?” “我怎麼報?!” 楊钊哭着嗓音說道:“付海波就是保衛處的,我向他報案嗎? “他警告我,如果我敢說出去,讓我在煉鋼廠幹不下去,還讓馬三兒弄死我”。

     “草他大爺的!” 景勇傑用手捶了一下身邊的土牆,恨恨地問道:“付海波現在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在我們家的炕上” 楊钊空洞着眼神說道:“自從那次以後,付海波便明目張膽地往我家裡去,還經常住在我家,不許我回家”。

     說着話,楊钊流着眼淚說道:“今天是我休班,我媳婦兒提前告訴我他要來,不許我回去,嗚嗚嗚”。

     看着一個大男人聲淚俱下,韓戰也是将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景勇傑恨恨地說道:“走,帶我們去你家,我倒要看看這個青年俊傑是怎麼幹這等禽獸不如的事兒的”。

     “等等!” 看着比楊钊還激動的景勇傑,韓戰皺着眉頭說道:“既然知道了付海波的位置,那就不用急了,咱們去通知科長,這樣穩妥一些”。

     景勇傑瞪着眼睛說道:“都什麼時候了,就算咱們電話聯系上,李處趕來這邊也得一個多小時以後了”。

     說着話,景勇傑還對着楊钊問道:“付海波一般在你家停留多久?” 楊钊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不知道,有時候有事兒他就走了,什麼時候走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回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他了”。

     景勇傑拍了拍楊钊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們現在就把那個畜生繩之以法”。

     “還是跟科長彙報一下穩妥,畢竟這塊兒咱們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兒也沒個照應” 見韓戰還要啰嗦,景勇傑瞪着眼睛看着韓戰說道:“這次行動護衛隊可都是沖鋒在前的,沒一個孬種,你讓我有點瞧不起了” 感覺自己說的話有點兒傷人了,景勇傑補充道:“再說了,李處長可是說了看見付海波就抓的”。

     “那能一樣嘛?” 韓戰不理會景勇傑的諷刺,勸說道:“科長下的命令是見到付海波就抓,不是咱們這種二級偵查行動抓捕……”。

     激動的景勇傑擺擺手說道:“我不管,現在我就要去,你如果不願意去我也不強求,你直接回招待所等我消息吧,我一個人又不是沒有抓過人,他付海波還能三頭六臂不成?” 說着話攬着楊钊就要走。

     韓戰看着景勇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不是一個單位的就是麻煩,互不統屬,出現分歧了沒法解決。

     韓戰哪裡會讓景勇傑一個人去冒險,隻能跟着景勇傑往居民區的另一條街道上走。

     景勇傑回頭看了看跟上來的韓戰,冷着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埋怨我,放心,我不是貪功之人,隻要抓到了人,功勞有你一半”。

     韓戰皺着眉頭看了景勇傑一眼,沉默着不說話。

     這景勇傑還真是個拼命三郎愣頭青,也不知道段所是怎麼選的人。

     這是功勞的事兒嗎? 軋鋼廠護衛隊可從來沒有以功勞論成敗的,韓戰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為了所謂的功勞的愣頭青。

     楊钊這會兒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帶着兩人來到了自己家的街道口。

     就在将要進去的時候,楊钊站住了,有些猶豫着說道:“第三家就是我家,我能不進去嗎?” “為什麼?” 韓戰把槍都掏了出來,給楊钊吓了一跳。

     “我……我……我害怕” 楊钊低着頭說道:“我怕付海波知道是我告的密,他們還有很多人呢,我怕他們報複”。

     “你……” 韓戰還要再說,景勇傑不在意地說道:“這是正常的,咱們不怕犯罪分子的報複,普通老百姓可怕,别廢話了,走吧”。

     說着話不顧韓戰的反應已經沿着街道的牆往裡面摸了進去。

     韓戰看着莽撞的景勇傑,對着楊钊說道:“你就在這兒等着我們”。

     “好好好” 楊钊忙不疊地答應着,好像解脫了似的。

     韓戰再次看了楊钊一眼,因為景勇傑已經準備翻牆了,所以也沒多想便跟了上去,幫着景勇傑翻牆進了院子。

     在景勇傑進去以後,韓戰一個助跑也翻上了牆頭跳進了院裡。

     落地後韓戰把槍舉着往瓦房跟前兒跑,因為已經看見景勇傑拿着槍踹門沖了進去。

     可還沒等韓戰沖進屋呢,就聽見屋裡傳來了一陣女人的驚叫聲。

     “來人啊!有賊啊!有人強兼啊!” 韓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又聽見身後的院牆外面出現了敲鑼的聲音。

     “來人啊!有賊啊!有人闖進我家裡強兼我媳婦兒啦!” 韓戰一聽事情不好,想着叫景勇傑出來。

     還沒等喊出口,就見景勇傑臉上被抓了三條血道子跑了出來。

     “韓隊,不好,咱們中計了,屋裡就一個光着的女人!” 韓戰罵道:“還用你說!” 也不給景勇傑解釋,指着後面的院牆說道:“走,從後面走”。

     景勇傑這會兒也已經慌了,見韓戰指着後面也不跟韓戰客氣,轉身就往後面牆上跑。

     韓戰已經看見大門被踹開了,随意開了一槍便跟着往後面跑。

     韓戰來不及罵景勇傑廢物,隻能自己配合着他打掩護。

     在護衛隊突擊目标的時候翻牆前和翻牆後是互相配合的,可景勇傑進了院子也不給韓戰開門,為了搶功直接往裡沖。

     這會兒又是,撤退的時候不互相打掩護,就顧着自己跑。

     跑到牆根,看着景勇傑身手利索地上了牆,韓戰剛準備跟着景勇傑翻牆,就聽“砰”地一聲,就見蹲在牆頭上準備翻過去的景勇傑被崩了回來。

     落地後的景勇傑滿臉滿身都是血色,血色中還有黑色的沙礫。

     “啊!~~~” 看着景勇傑在地上打滾兒地痛嚎,韓戰咬着牙抓起景勇傑的胳膊将人抗在了背上,又往前院沖去。

     “草拟大爺的” 韓戰因為景勇傑受傷,血性大發,見人就是照頭打,在打碎兩個腦袋以後再沒人敢露頭了。

     幸好前院兒沒有砂槍,不然兩人都得交代在這兒。

     韓戰看着地上掉落的步槍,知道這些人是奔着要兩人命來的,根本不敢留在這兒解釋自己身份,闖出了門便往外跑。

     可背着一個人怎麼跑的動呢,跑幾步就得回頭看一眼是否有人跟上來。

     “砰!” 感覺背上的景勇傑抽動了一下,韓戰回手就是一槍。

     “砰” 這一槍又打掉了一個人。

     韓戰不敢看自己打的那個人死了沒有,轉身繼續跑。

     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

     就在出了街道口的時候,看見路邊停着一台邊三輪。

     剛才來的時候可是沒見的,現在還插着鑰匙,這一定是沖着自己開槍這些人騎來的。

     韓戰将沒了動靜的景勇傑扔進挎鬥,自己則是上了摩托車,踹着了便往市裡騎。

     雖然身後還是傳來了幾聲槍響,可韓戰根本沒時間去回擊了,車鬥裡的景勇傑看着實在不好。

     露在外面的臉已經看不出樣子了,砂槍打上去黑乎乎一片,然後又被血水呼了一臉。

     韓戰不知道景勇傑别的地方怎麼樣,但眼睛大可能是保不住了。

     沒有人能在正面硬鋼砂槍的情況下保住命又保住眼睛。

     李學武帶着劉兆倫爬上樓梯,看了看門牌号,确定了這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當當” 李學武敲了三次,門裡才傳出了動靜。

     “誰啊?” “您好,我是付處長的同事,煉鋼廠有個緊急的案子需要他處理一下,我們找不到他了” “喀嚓” 門鎖打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推開了門。

     “找海波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這女人開門便是這麼一句,而且話語裡顯得很是不客氣。

     李學武笑着說道:“付處長沒跟我們說過他住在哪兒,您這兒還是我們領導說的呢”。

     這女人皺着眉頭問道:“你們是煉鋼廠的?” 李學武拿出了自己的保衛證件比劃了一下,道:“是,老嬸兒,我們确實很急,這邊等着付處長拿主意呢”。

     這女人看見了李學武的紅色證件,又聽見李學武的東北話口音,點點頭說道:“他不住這裡,我是他丈母娘,他住在關村大街17号,你們去那裡找他吧”。

     “好的,謝謝老嬸兒了啊” 說着話,李學武客氣地打了聲招呼便下了樓。

     帶着劉兆倫出了樓門,李學武示意劉兆倫趕緊上車。

     “關村大街17号” 劉兆倫踹着了摩托車,擰着油門便出了樓區。

     “科長,有下落了?” 因為風大,劉兆倫是喊出來的,李學武可不想迎着風說話,便拍了拍劉兆倫的腿示意往前開。

     劉兆倫會意地笑了笑,終于有消息了。

     付海波嶽母說的地址李學武初時不在意,可随着下車打聽路的時候,路人的眼神便知道那個地方不簡單啊。

     等到了地方更是看出了關街這個位置的不同。

     這就像美式的别墅區一樣,帶着美式的風格,又帶着中式的元素。

     這兒應該是解放前留下的建築區,跟李學武自己海運路1号那邊的情況類似。

     獨棟的二層别墅,白色木質栅欄圍成的小院兒,鋪滿白雪的院裡還有個鐵質的秋千。

     劉兆倫将摩托車停在了别墅門前,李學武下了車站在門口打量了幾眼。

     剛要叫門,就見别墅的屋門被推開,一個男人神色有些慌張地往出走,身後還跟着一個身材高挑,面色紅潤的婦人。

     見李學武和劉兆倫站在木栅欄的門前,婦人皺着眉頭拉開了門讓那個男人先出去,随後對着李學武問道:“你們找誰?” 出去的那個男人掃了李學武一眼,随後見李學武的目光太銳利,又底下了頭往出走。

     李學武看了看男人的背影,見進了隔壁的院子,轉過頭看着眼前的婦人問道:“這裡是付處長的家嗎?” 這婦人聽見李學武的話明顯有些錯愕,但随後還是回道:“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李學武手插進皮夾克的衣兜,看着眼前這女人的神色,挑着眉頭說道:“是您母親告訴我們的”。

     這婦人對于李學武的不禮貌很是厭惡,冰冷着語氣說道:“付海波不在家,你們去單位找他吧”。

     說着話瞪了李學武一眼便要關門。

     李學武伸手一把推住了木質大門,微微歪着頭,說道:“那我就跟您聊聊”。

     婦人用力推了推門,見關不上,沒好氣地說道:“我又不認識你,跟你有什麼可聊的”。

     “哎,可聊的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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