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麗則是轉回身兒又去廚房收拾去了。
“她是這麼說,你有沒有什麼自己的想法啊?”
傻柱見李學武反問自己,也是有些撓頭,道:“就是心裡亂了才來找你的啊”。
“你還真把我當成知心大媽了啊?”
李學武在炕沿上磕了磕煙灰,笑呵呵地說道:“要我說啊,她說的也不算對”。
“哦?”
傻柱的眼睛顯得更迷茫了,怎麼秦淮茹說的又不對了呢。
李學武看了看傻柱繼續說道:“秦姐家是農村的,思想就有些落後,還講究的是夫為婦綱那一套呢,娘兒們想的都是怎麼伺候自己爺們兒”。
“對對對”
傻柱點點頭說道:“秦姐也是這麼跟我說的,要是找個農村的姑娘,既能找個年輕漂亮的,又能找個聽話懂事兒的,像是家務活兒啊啥的都不用我操心,舒舒服服當爺的那種”。
“呵呵呵”
李學武笑着說道:“這就是我想說的,你想想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封建那一套可困不住女同志了”。
李學武正色地看着傻柱說道:“秦姐說的是沒錯,以你的條件找個農村姑娘是能享受伺候當大爺,可農村姑娘就不會成長為城裡媳婦兒嗎?”
“這是啥意思?”
傻柱的腦袋是轉得慢,沒有理解李學武的意思,可坐在那邊的何雨水卻是聽懂了李學武的話。
本來想着李學武這麼霸道的人,一定是個大男子主義者,可是何雨水萬萬沒想到,李學武的思想竟然這麼進步,不愧是當幹部的人啊。
李學武給傻柱解釋道:“你能把人娶進來是第一步,怎麼對待人家是第二步,可這第二步關系着第一步走的有沒有價值”。
傻柱的腦子都被李學武繞迷湖了,幹脆放棄道:“你就跟我說我這個事兒吧,說點兒我能聽明白的”。
李學武笑着說道:“你看看現在秦姐,你覺得這農村來的女人是傻子嗎?”
“當然不是啦,秦姐賊着呢!”
“哥,不能這麼說秦姐啊”
傻柱擺擺手示意妹妹别插話兒,笑道:“沒罵她,這是好話”。
說完又對着李學武說道:“你繼續”。
李學武笑道:“秦姐都能從一個農村姑娘成長為一個你都服的城裡媳婦兒,你覺得你要是想着當爺,能成嗎?”
“這……”
傻柱猶豫着問道:“那這農村媳婦兒還不能要了?”
“呵呵呵”
李學武笑着說道:“我可沒這麼說,我的意思是你得擺正了自己的心,不能因為找不到合适的城裡媳婦兒就抱着報複的心理去找農村姑娘,這樣不僅僅對那個農村姑娘不公平,對人家也是個傷害”。
“再說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兒,你要是這麼做,那姑娘受傷你也一樣會受傷”
“那我應該怎麼辦?秦淮茹想着把她表妹再介紹給我呢,還說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兒了”
李學武看着傻柱問道:“你可想好了,找了農村媳婦兒不能反逛子又嫌棄人家,這可不是咱爺們兒該做的事兒”。
“我知道,我知道”
傻柱嘴上連連說着知道,可是心裡還是猶豫着。
李學武看着傻柱為難,但也不能幫他做決定。
“那個姑娘我見過,長得确實水靈,說實話,配你就是鮮花插牛糞上了”
“呵呵呵呵呵呵”
聽見李學武的話,傻柱也是笑了起來,心裡想着水靈靈的大姑娘也是美滋滋的。
“可誰叫你這坨牛糞有營養呢”
李學武聽見院兒外面的車動靜了,扶着傻柱的肩膀站了起來。
“個中利弊,怎麼取舍都在你自己的心,還是那句話,你得想明白自己要什麼,才能決定第一步自己該怎麼找”
李學武的話剛說完,魏同帶着韓戰進屋了,身後還跟着抱着一堆裝備的闫解成。
于麗站在廚房正聽着李學武說話,覺得這人真的有深度,也有内涵。
突然見到兩個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全身都帶着各種各樣裝備的人進了屋。
本要想着喊一聲提醒李學武的,可看見闫解成跟在後面給指着路,便把嘴裡的話咽了回去。
坐在正對着門口炕上吃飯的何雨水看見進來的人也是驚訝的連嘴裡的饅頭都忘了嚼了。
這都是什麼人啊,怎麼這身兒裝扮啊,跟夜遊神似的。
魏同和韓戰都是穿着黑色作戰服,腰上卡着大五四,頭頂戴着鋼盔,鋼盔上蒙着黑色布,上面還卡着射燈。
“科長”
“科長”
“科長,這是您的裝備”
在魏同和韓戰打了招呼敬禮後,闫解成抱着裝備放在了李學武身邊的炕上。
放完了裝備,闫解成便轉身出門去了。
“嗯嗯”
李學武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快速地扒了下來,同時對着傻了眼的傻柱說道:“今天隻能說到這兒了,我還有任務”。
“好好好,你去忙”
傻柱也不知道李學武這是鬧哪一出兒,怎麼把任務帶到家裡來了。
何雨水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學武快速地穿着跟進來這些人一樣的衣服,不知道這是要幹啥。
難道要打仗了?
李學武沒管這兄妹兩個,将黑色的作戰服穿在了棉襖外面,紮上了武裝帶。
因為李學武的配槍不離身兒,所以闫解成給李學武從辦公室取來的這套裝備上沒有槍套。
“都來了嘛?出來的時候沒遇到麻煩吧?”
魏同點頭道:“沒有,執勤車拉着僞裝網,走鐵道門出來的,沒走大門”。
“我們坐的廠裡的卡車,卡車先出來的,我們是翻牆出來的”
韓戰解釋了一下保衛是怎麼出來的,又說道:“華清是坐着他們自己的車”。
“嗯嗯”
李學武嚴肅地點點頭道:“小組都分好了吧?”
魏同點頭回道:“按照您的命令,出發前半個小時下發的任務和分的小組”。
李學武将鋼盔拎在手裡說道:“按照原行動計劃,出發”。
“是”
韓戰和魏同敬禮後轉身便往出走,李學武随後跟着出了門。
傻柱和妹妹看着李學武幾人的背影愣愣出神,于麗則是跟着出了門。
看見門房裡兩個值班的正站在門樓裡往外看,便也走了過去。
傻柱和何雨水看見于麗出去,也跟着出來了。
等幾人擠在門樓裡往外看時吓了一跳。
好家夥,站在大門往胡同口看,街道上也不知多少車在等着,隻能看見胡同口的牌樓柱子被照得雪亮。
就見李學武帶着剛才來的兩人分别上了車,由着李學武上的那台吉普車先行離開,随後便是一輛輛車緊随其上。
傻柱揣着手數了數,嘴裡說道:“好家夥啊,這小子動了十台車,上次抓王近東都沒用了這麼些車,看來動作不小啊”。
值班的劉光福扒着門看向已經沒了車動靜的胡同口,狐疑地問道:“這車多車少怎麼了?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傻柱笑呵呵地說道:“傻小子,數車的數量就知道動了多少人,十台車,最少動了幾十号人,這次李學武是真動真格的了”。
“對誰?”
劉光福可不知道這裡面的事兒,見傻柱在那兒裝明白,便好奇地問了一句。
可這傻柱卻是懶得跟毛頭小子廢話,對着身後的妹妹示意往回走,嘴裡說道:“等着明兒早的消息吧,明兒一早準知道”。
“嘿,感情您也不知道啊!”
劉光福滴咕了一句,随後縮回了腦袋跟着闫解放把大門關了。
好家夥,剛才可是給他吓壞了,還以為進來什麼人了呢,舉着砂槍就出去了。
可看見門外端着56沖的又給吓了回去,這才扒着門不敢言語。
于麗看李學武上了車便回去了,知道這是有任務了,心裡滴咕着李學武的嘴還真嚴。
剛才還以為李學武是下了班兒沒事兒在屋休息呢,沒想到轉眼兒就換了衣服出發了。
傻柱帶着滿臉疑惑的妹妹回了倒座房,見于麗坐在炕上驚魂未定的樣子也是皺着眉頭示意妹妹吃飯。
何雨水走到炕邊再次片腿上了炕,可拿起饅頭又沒有吃的欲望了。
因為心裡的疑問噎在喉嚨裡實在是憋得難受。
“哥,他這是……”
傻柱擡起頭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望過來的于麗,臉上露出了笑容。
“甭擔心,跟着李學武就沒聽說出了事兒的,闫解成開車能有個啥事兒”
随後看了看擔心地望着這邊的妹妹,再次說道:“景勇傑也不會有事兒的,沒看見這麼多人嘛,這還不算街道所的人呢,上百号了都”。
“哥,你别說了,你越說我越害怕”
雨水将饅頭放下,歎了一口氣道:“這就是我不想他進步的原因,當個片警多好”。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交道口街道。
街道院子裡站滿了人,車燈照得院裡跟白晝一樣。
這些人有被王主任留下來的那些片區幹部,有與李學武約定好的,兩個所的民警,有李學武帶來的護衛隊、警犬隊、保衛隊、華清保衛隊人員。
所有人加在一起早過了一百号人了,可站在這院裡卻是鴉雀無聲,都在聽着站在車頂上的行動總指揮李學武喊話。
“任務的詳細情況和性質已經給大家開過會了,各自的隊伍也都在各自的單位分配好了,最後再強調一點兒,任何武力反抗者均可擊斃”
在場的衆人聽聞李學武話均是面色一肅。
“現在我命令!”
李學武的一聲命令喊出後,所有人都嚴肅地看着李學武,等待着李學武命令的下達。
“所有人員,按照既定分組,行動!”
“是”
隻見一名街道幹部跑到最左面位置站定,高聲喊道:“一組,菊兒胡同!”。
不用再有人喊,從人群裡自動跑出兩名護衛隊員,兩名保衛股保衛,一名街道所警查。
随着第一組的彙合結束,第二個街道幹部跑到第一組的右邊站定,高聲喊道:“二組,後圓恩寺胡同!”。
再次從人群裡自動跑出兩名護衛隊員,兩名保衛股保衛,一名街道所警查。
這次多出來一個人一條狗,這是警犬隊的人。
“蹬車!”
不等第三組,第一、二組的隊伍集合完畢後,直接由着帶隊的幹部宣布蹬車。
這些人按照順序上了門口等着的大卡車,在院裡還在喊着分組号子的時候,車輛已經開出了胡同,奔着第一、二組所在片區的位置而去。
帶隊幹部由軋鋼廠的韓雅婷、韓戰、魏同,兩個街道所的老邢等有着豐富戰鬥經驗的幹警組成。
随着一個個分組集合完畢蹬車出發,院裡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兩個分組登上門口的大卡車。
李學武這才對着院裡僅剩的人員說道:“咱們作為後備力量分點位值守,做好随時支援的準備”。
“是”
富裕的警查和治安股等人員全都上了門口準備着的指揮車、執勤車和邊三輪。
因為指揮車和執勤車各隻有兩台,一套是軋鋼廠的,一套是華清的,李學武便安排這兩套車分别設置在兩個街道,便于互相聯系。
剩下的四台邊三輪也都各兩個分給了兩個街道。
李學武見幹媽腰上卡着大五四也要上車,忙松開車門子,道:“王主任,街道不留人不成,一會兒抓回來的人還要在這兒甄别和初步審訊,沒您在這兒壓陣可不成”。
準備上車的劉主任也是對着王主任說道:“是啊,還是您留在這兒壓陣吧,行動有我們呢”。
“好吧”
王主任知道是幹兒子李學武心疼自己,怕有什麼閃失,便也就答應了下來。
擺擺手送走了幾台車。
留在街道的不隻是王主任一個人,還有沉放帶着兩個街道所的警查,還有任安帶着的治安股的人。
這些人将會對一會兒抓來的人進行甄别審訊,因為李學武這一次是以點帶面,說不定一起抓回來的都有什麼人呢。
李學武坐在車上用通話台呼叫了第一組。
“歪,歪,我是指揮車,我是指揮車,一号車是否到達指定位置?一号車是否到達指定位置?”
“滋~滋~”
李學武皺着眉頭躲了一下電磁脈沖的滋滋聲,用手掏了掏耳朵,感覺好像通信不太正常啊。
“滋~滋~”
好在随後擴音器裡就傳來了清晰的通話聲。
“一号車收到,一号車收到,二組已在指定位置下車,二組已在指定位置下車,現在正在開往一組位置,現在正在開往一組位置,一号車彙報完畢,請指示!”
“收到,按計劃執行!”
“是!”
見一号車行動順利,李學武又開始呼叫二号車。
“歪,歪,我是指揮車,我是指揮車……”
就這樣,随着李學武的指揮車帶着執勤車和兩台邊三輪間隔一公裡的距離沿着南鑼鼓巷轉圈的時候,李學武呼叫的所有車輛均在指定位置放下了行動人員。
網已經撒下去了,現在就不能再主動聯系車輛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
跟李學武在同一輛指揮車上的劉主任問道:“咱們不參與抓捕嗎?”
李學武看着皺着眉頭的劉主任說道:“我可是總指揮,要是我都下車抓人了,那可真到了要動治安J的時候了”。
劉主任一臉可惜地抽出腰裡别着的大五四說道:“我這可是特意去槍庫領的新槍,早知道不上你這台車了”。
“哈哈哈哈”
李學武越是這種緊張的場合越是放得開,笑看着一臉無奈的劉主任,道:“您是什麼級别,我是什麼級别,咱下去抓人,要不要面子啊?再說了,誰來指揮啊?”
“呵呵呵呵”
劉主任想想自己也是笑了,颠了颠手裡的槍,又把大五四别回了腰上。
“我說你腰上怎麼不帶武器呢,感情兒你知道用不上啊”
“哈哈哈,也不是”
李學武笑着把敞開的衣服對着劉主任亮了亮。
“嚯!”
劉主任看着李學武懷裡那把鑲着象牙白槍片的槍柄,道:“這還是把金貴的槍呢”。
“呵呵呵”
李學武笑了笑,道:“槍就是槍,就是武力威懾和制服敵人的工具,無所謂金貴不金貴,隻不過這把槍對我有些意義”。
劉主任看了看裝逼的李學武沒有說話。
現在李學武是總指揮,這大冷天兒的,要是自己說了一句頂撞總指揮的話,再把自己扔下車,讓自己跑回去,這都沒地兒說理去。
就在兩人逗殼子的時候,通話器裡傳來了“滋滋”聲。
李學武知道這是有人在試圖聯絡自己,便拿起通話器準備着。
擴音器滋滋了兩聲,便傳來了聲音。
“呼叫指揮車,呼叫指揮車,三号車呼叫指揮車,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李學武掐着通話器說道:“指揮車收到,指揮車收到,請講”。
“三号車彙報,13号目标已抓獲,13号目标已抓獲,六組正在趕完下一目标,六組正在趕完下一目标,三号車彙報完畢”
“收到”
李學武放下手裡的通話器,開了頭頂的射燈,拿出胸部卡着的鉛筆,取了放在操作台上的本子,在13号的位置上畫了一橫杠。
“還挺快”
聽見劉主任的話,李學武掃了一眼手上的手表,頭也沒擡地說道:“還行,十五分鐘不到,這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