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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我給你找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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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想說說你了,别看你是幹部,可在咱們院兒,我還是你大爺” 李學武愣了愣,随即說道:“是是是,您說我聽着” 三大爺站在大門口橫着眼睛說道:“你說說你,從小你就皮,打架鬥毆,見着個女的你就走不動道兒,長大了吧,回來了吧,你怎麼還這麼不着四六呢?” “嗯?” 李學武看着三大爺問道:“您把話說明白喽,我怎麼有點兒聽不懂呢?” 三大爺氣道:“我問你,你好好的班不上,弄一幫子小子收這個破爛兒,丢人現眼的不掙錢,你為的是個啥?找個正經營生不好嗎?” “您打哪兒看出他們不掙錢的?” 李學武驚訝地看着三大爺,好像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似的。

     三大爺瞥了李學武一眼,不屑地說道:“來我們學校收廢品的哪個不是穿的立正的” “人家那還是廢品公司的呢,都說掙不到錢,要不是工資頂着,沒人願意幹這個” “就看倒座房那幾個小子穿的那個樣子,整天還吃吃喝喝的,能掙錢?我都不惜地說你” 好像探破李學武秘密似的,三大爺斜着眼睛說道:“你那工資都搭裡了吧?” “哎呀,三大爺,神算啊” 李學武一副你把我吓到了的表情。

     三大爺頗為自得地說道:“再一個,你拿着自己工資折騰廢品我管不着,可你能不能别帶着我們家老大媳婦兒跟着你折騰啊” “三大爺,這說話可得講良心啊,我什麼時候折騰你們家老大媳婦了?” 三大爺眯着眼睛說道:“我們家本來過的好好的,要不是你給老大媳婦兒弄了一什麼工作,她能有膽子跟我分家?” 李學武都被三大爺的邏輯給氣笑了。

     “合着你們家分家是我鬧的?” “可不是嘛” 三大爺理直氣壯地說道:“要不是有你給的那十塊錢撐腰,她敢撺掇我們家老大提分家?” “啊呀,您說的還真對啊” 李學武“啧啧啧”地說道:“您家孩子都是好孩子,都是我給教壞了啊” 三大爺昂着腦袋說道:“這你還真說對了,打從我們家老大開始,雖然比不上你們家的上進,可個個都是老實孩子” 說着話還鄙視地看了看李學武說道:“可沒有你這浪子回頭的一出兒,如果不是國家救了你,教育了你,說不定你也真就得撿破爛兒去呢” “嘿~您還真能遮啊!” 說完了話看了看已經空了的泔水桶,李學武一臉可惜地說道:“那你們家老大媳婦兒砸你們家玻璃也是我教的?” 提起這個三大爺就來氣,老二、老三挨了一宿的凍不說,自己家的窗戶也破了兩個大洞。

     三大爺一晚上都沒睡踏實,就怕老大媳婦兒從窗戶外頭往裡扔東西。

     “你不說我還想不到呢,你說,是不是你給她撐腰的?” 李學武都不願搭理三大爺,撐腰沒撐腰還用得着問嗎? 那不撐着點兒,于麗的腿也撐不過十分鐘去啊,那于麗坐蓮的姿勢也完不成啊。

     “呵呵” 李學武瞥了三大爺一眼,邊往院裡走邊說道:“那你們家闫解放學人家去大街上當小混子也是我教的?” “啥玩意兒?” 三大爺驚訝地問道:“你說啥玩意兒?你把話說明白了!” 李學武也不聽三大爺的話,拎着桶往院裡走。

     三大爺跟着李學武屁股後面追問着,就聽前面傳來李學武的話。

     “看着年輕小姑娘淌哈喇子,讓人家耍的團團轉也是我教的?跟在十六七歲的孩子後面當孫子也是我教的?” 李學武走到屏門處看見于麗站在門口等着自己,便轉身對着三大爺說道:“說我混街道,可我那是年輕的時候,你兒子呢?” “說我見着女人走不動道,也比您兒子想搞十四五的小姑娘強吧?” “說我們瞎折騰,說于麗嫂子掙錢不光榮,可總比您兒子坐家啃爹媽強吧?” 三大爺見李學武當着自己大兒媳婦兒的面兒,尤其是這會兒下班兒的人陸陸續續往院裡走的工夫。

     “含沙射影!血口噴人!” 三大爺指着李學武說道:“你給我把話說明白喽” 于麗知道李學武是在給自己出氣,接過李學武手裡的泔水桶,推着李學武往倒座房裡面走。

     邊推口中還邊說道:“趕緊進屋暖和暖和,跟這兒有意思嗎?” 李學武順着于麗的推便進了倒座房,臉上的表情瞬間轉變成了壞笑,對着自己身後的于麗說道:“你去屏門口聽着,你公公家準炸營” “你就壞吧你” 于麗幫着李學武打了洗臉水,然後伺候着李學武遞毛巾擦臉。

     這個動作娴熟自然,一點兒都不顯得違和,就像等待下班回家的李科長。

     都是工作,對,都是工作需要。

     李學武洗了臉便去屋裡躺着去了,因為他知道一會兒傻柱就得回來,正好找他商量聞三兒婚禮的席面兒。

     見李學武進了屋,于麗裝作是去撿劈柴,從東屋拎着土籃子就出了門。

     可是她沒有往西院兒走,而是往屏門處走了兩步,耳朵支棱着往自己公公家聽着。

     其實三大爺家的戰火早就燃起來了。

     從李學武被自己大兒媳婦兒推走,三大爺眉毛要氣得豎起來了。

     這還是闫家的人嗎? 怎麼淨幫着外人啊! 吹胡子瞪眼睛的三大爺進了二門就往自己家裡去了,進屋踅摸了一圈兒,見闫解放不在屋,就要出門去旁邊的門廳房去找。

     三大媽見老伴兒下了班兒也不學着對面兒的李順看書,而是滿屋子找東西,便開口問道:“你找什麼呢?” 三大爺梗着脖子問道:“老二呢?” 見老伴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想必是老二惹了禍了。

     已經走丢了一頭豬了,三大媽可再經不起豬走失的經曆了,便出言維護道:“老二今天出門找了一上午的工作,累壞了,在北屋歇着呢” 三大爺得了準信兒,抄起家裡的小教鞭,掀開門簾子奔着北屋就去了。

     三大媽見老伴兒動了很久不用的家法了,便知道這簍子捅得不小。

     “老二” 三大爺出門就叫了一聲,随即就下了台階氣呼呼地要往北房使勁兒。

     可架不住老伴兒在自己後面拉着啊。

     三大爺真是氣急了,别看平時文弱書生的樣子,可要真發起火來,也是個爺們兒。

     闫解放聽見自己老爹的叫喊便知道事情不妙,準是事情敗露了,這下要糟。

     剛穿了外衣準備出門就跑,先把眼巴前兒躲過去再說。

     其實這活兒闫解放不熟悉,最起碼沒有劉光天哥倆兒熟悉。

     每次要挨打的時候,劉光天哥倆都是有什麼都是抄在手裡,光着腳丫子先跑出來再說。

     可闫解放沒經驗啊,這會兒還在屋裡穿衣服呢。

     就見三大爺一把勑開了門,堵在門口對着闫解放厲聲問道:“我問你,今天上午你幹嘛去了?” “沒幹嘛啊,不是您說的嘛,叫我找工作去嘛” 闫解放嘴裡狡辯着,手上系扣子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看着二兒子的動作,三大爺哪裡不知道老二撒謊了。

     “好,找工作是吧,那我問你,跟街溜子閑晃的是誰?跟着那些閑散姑娘閑晃的又是誰?” “爸!” “他爸!” 三大媽拉着老伴兒說道:“你這是聽誰說的,咱解放可不是這人” 闫解放膽兒虛地看着自己老爹手裡的教鞭,他小時候可是沒少吃這玩意兒的苦。

     三大爺甩開老伴兒的拉扯,拎着教鞭便進了屋。

     “行啊老二,跟着那些小混混都學會撒謊了,敢騙你爹了!” 說這話教鞭已經奔着闫解放的胳膊上去了。

     其實這是三大爺心疼自己兒子呢,不往重要的地方打。

     要是真下狠手,直接打臉,打腦袋多好,防都防不住。

     闫解放躲着躲着還挨了幾鞭子,好在有自己老娘幫着自己打掩護,這才從屋子裡跑出來。

     這闫解放也是愣,你說你都跑出來了,就趕緊出去躲躲呗。

     他偏不,他站在院裡對着房子裡的三大爺開始抱怨上了。

     “我出去混怨我啊?還不是你!” 三大爺站在屋裡被老伴堵着門出也出不去,隻能扯着嗓子罵道:“反了你了,你出去跟人家孩崽子混,還覺得有臉了是吧” 也是上午被大哥闫解成和李學武給刺激的。

     眼瞅着大哥開着吉普車出來進去的,跟在李學武後面威風得緊。

     今天又是大哥在街道保的自己,闫解放卻是不覺得感激和溫情。

     因為李學武的威風凜凜,可以當着那麼多人面兒打這個,罵那個的。

     今天李學武把自己放出來了,全都是他以前拿過自己家的錢的原因。

     提到錢,闫解放又覺得如果自己老爹拿錢給自己找工作一定比大哥混得好。

     大哥這麼一個窩囊廢都能找到領導司機的崗位,自己差啥啊? 大哥的工作不也是老爹拿錢給找的嘛,就是因為給他找工作自己家裡才沒錢給自己找工作的。

     這股子怨氣本來還不敢發洩出來的,可老爹當着院裡這麼些人打自己,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闫解放索性也耍上混了。

     “你要是給我也花錢找個工作,我至于去跟那些小崽子混嗎?” 這就是闫解放的真實想法,如果自己有了工作,那還用屌街道那些人?還用自己去跟着那些姑娘的屁股後頭獻殷勤? 那大姑娘啥的不是得上趕着跟自己啊。

     “我給你找個球!” 三大爺也是急了,以前的教鞭可是家裡的家法啊,輕易不請出來的。

     請出來必定是要見肉見血的。

     沒想到今天不頂用了! 其實三大爺也知道,哪裡是今天不頂用的,從老大分家開始就不頂用了。

     看着站在院裡的二兒子梗着脖子,三大爺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扶着屋裡的炕坐了。

     三大媽見三大爺不再叫嚷,便走進屋搶了老伴兒手裡的棍子。

     嘴上倒是埋怨道:“你都多大歲數了,還跟孩子們較勁” “嘿嘿,還倒成了我較勁了是吧?” 三大爺看着老伴兒問道:“他當了街溜子我不該管?學人家處對象我不該管?” 三大媽不願意地說道:“他就是一時的,以前哪有這樣啊,再說了,他這個歲數找對象不是應該的嘛” 三大爺見老伴兒拎不清,無奈地說道:“他要是正經處對象也就好了,他是奔着是年輕姑娘去的,真有個意外.” 三大媽不在意地說道:“嗨,現在不都是這個年齡嘛,誰管啊” “你傻啊” 三大爺站起身指着門外說道:“見天兒跟大街上鬼混的女孩能是好人家的?你要娶家來一個.啊?” 三大媽也被老伴兒這個省略号吓了一跳,疑惑地問道:“這消息你打哪兒知道呢?” “李學武說的” 三大爺指着倒座房講了剛才跟李學武的對話,尤其是講了自己大兒媳婦兒的表現。

     三大媽倒是沒有批判自己兒子的過錯,而是先說起了李學武。

     “他說的你就信啊,他跟咱們家什麼關系你不知道啊?” 三大爺瞪着眼睛說道:“你沒見老二都承認了啊?你還護着呢” “我沒護着他,可你也得好好說教吧,哪有一上來就動教鞭的,再說了” 三大媽把教鞭扔在了門外的破爛貨兒上,口中說道:“就看于麗跟李學武那個樣子,你就知道他們是故意在氣你的,你才傻呢,就真信” 三大爺看着站在門外的二兒子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有沒有出去鬼混?” 這是嫌自己的臉被打的不實誠啊,剛被李學武打了臉,現在就想确定一下是不是李學武在扒瞎。

     如果真是李學武在扒瞎,那三大爺一定找李順去理論理論。

     闫解放站在院裡看着給自己使眼色的母親也是猶豫了。

     如果說自己沒有做,那麼今晚一定沒事兒,可要是自己說做了,那家裡今天一定要翻天了。

     這還用選嗎? 當然是. “我沒.”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從二門外傳來李學武的聲音。

     “嫂子,您在這兒幹嘛呢?” 于麗沒想到李學武這會兒出來了,有些尴尬卻又興奮得滿臉通紅地說道:“啊,我去撿劈柴,你出來幹嘛?” 李學武拎了拎褲腰帶說道:“去上個廁所” 說着話嘴角含笑地往屏門外面走。

     李學武已經看出了于麗的尴尬,剛才還說沒意思的,還說自己壞。

     這會兒就屬她看熱鬧看的歡。

     等進了二門兒就見三大爺一家看着自己。

     三大爺是站在屋裡眯着眼睛,好像在等自己兒子的回複好跟李學武再戰三百回合的樣子。

     三大媽則是恨李學武沒事兒找事兒,跟自己老伴兒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闫解放則是傻眼地看着李學武,這“沒”字的後半句說啥也是不敢說出來了。

     李學武披着個軍大衣,想着回後院解手,正巧聽見了三大爺的質問。

     “解放,放心大膽地說,你不是在街道跟派處所交代清楚自己的錯誤了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靠!現在是能說實話的時候嗎? 闫解放現在隻想着李學武趕緊進中院,好給自己騰出時間來。

     當着李學武的面兒說瞎話兒他是不敢的,但是糊弄他爹媽他可在行了。

     “呵呵,李科長啊,您忙您的,憋尿可不好” 李學武見闫解放這麼為自己考慮,也是感動地說道:“謝謝兄弟關心,在這個你将要跟三大爺彙報自己今天的經曆的時刻,我這潑尿還是憋得住的” 闫解放就見李學武大義凜然地說道:“甭管我,你該跟大夥兒分享你的教訓,我認為對咱們院的青年有警示作用,你就實話實說吧” “噗嗤” 站在屏門裡往二門看的于麗忍不住偷笑出了聲,這壞人真壞。

     闫解放看了看周邊駐足看熱鬧的人群,都是院裡剛下班兒回來的,這會兒都等着自己公布答案呢。

     “我” “我好漢做事好漢當,我就是出去玩了怎麼着,我就是想找對象了怎麼着” 好家夥,闫解放這一嗓子差點兒沒把三大爺給氣背過氣去。

     想着讓闫解放給自己争氣呢,想着闫解放說出自己反攻李學武的證據了,想着闫解放說出那句“我沒有”給李學武看看呢。

     沒想到就說了個這! “我讓你好漢當” 三大爺趁着三大媽傻眼的功夫沖出北房就要去打闫解放。

     闫解放倒是見過劉光天怎麼跑,所以這個步驟他沒問題的。

     “你給我站住!” “站不站住?你再跑,再跑!” 三大爺追着兒子便跑出了大院。

     李學武也知道三大爺是故意的,想要真打怎麼不跟自己喊一聲自己幫忙截着,是認為自己不會“樂于助人”“拔刀相助”嗎? 這會兒追出去無非就是為了躲了李學武的嘲諷,全了自己的面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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