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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白菜讓豬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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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學武看了看顧甯,在紙上寫到:“謝謝” 顧甯看了看,道:“你還記得你受傷的那個時候嗎?” 李學武皺着眉頭搖了搖頭,他是真的記不起來的。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恢複,李學武已經能夠記起前身的所有事情,也能清晰地記起自己後世的事情,但就是時間交叉點的那個時候記不起來。

     李學武自己猜測可能是身體的疼痛和精神上的疼痛讓記憶産生損失了。

     見李學武又在紙上寫到:“說了”,顧甯有些好笑地看了李學武一眼。

     後面的符号并不是李學武寫錯了,就是重複前一個字的意思,他手沒勁兒,懶得寫。

     顧甯活動了一下雙手,道:“那天是我上一線的第三天,你是下午被送過來的,從你一進帳篷我就見你緊閉着眼睛喊疼,我看見你臉上的傷口了,但是怕你有别的傷處便問你哪兒疼,你也不回答我,隻是一個勁兒地喊疼” 看着李學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顧甯有些氣道:“你戰友比你還不如,兩個人擡着你進來以後就是哭,急的我隻能自己上手查體” 李學武驚訝地擡起頭,看着顧甯的眼睛瞪了瞪,在紙上畫了一個問号。

     顧甯看了看李學武道:“我是醫生” “好在你全身都沒有外傷和骨傷,我松了一口氣就去查看你的臉,也不知道你怎麼磕的,血和泥混合着湖在傷口上,我隻能用鹽水沖洗你的傷口......” 說道這裡顧甯停頓了一下,低着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想起什麼恐怖的事兒。

     李學武擡起右手戳了戳顧甯的膝蓋,使得顧甯擡起頭看向自己。

     從顧甯的眼中李學武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那段往事的恐懼,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皺了皺眉頭示意顧甯說下去。

     顧甯點了點頭,道:“鹽水澆在你臉上傷口的一瞬間你便睜開了眼睛,用手掐住我的脖子” 說道這裡顧甯頓了頓,又繼續道:“如果不是我手裡的鹽水瓶抓不穩鹽水四處撒着,鹽水滴在你的眼睛裡,你可能就把我掐死了” 李學武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顧甯,全然不記得自己有過這麼一段記憶,怪不得事後戰友對自己的詢問支支吾吾的不肯說,看着顧甯低着頭,李學武趕緊在紙上寫了“對不起”三個字。

     顧甯感覺李學武又在戳自己,擠眉弄眼地示意自己看紙上,在看到李學武的字,又看了看李學武的表情,有些好笑地擡手示意了一下。

     “我知道,不怪你,也沒有怨恨你,你當時的眼睛都是紅色的,看我的眼神就像是......” 說道這裡,顧甯的表情變了變,想了一下道:“我小時候也見過,在我上小學的時候,那些人也是這個眼神,也是掐着我的脖子摔進教室裡......我還算是幸運的,爆炸僅僅是把我埋在廢墟裡幾個小時,我的同學卻是很多都不在了,和我玩的最好的小朋友就壓沒在我眼前” 顧甯說着說着也是有些語氣低沉,想要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卻因為手被纏着隻能放棄。

     李學武看着顧甯白皙的脖子,想象不到自己當時是有多麼的暴虐。

     顧甯将手放下後說道:“從那以後我爸就給我安排了兩個警衛員,一男一女,每天都在他們的視線内生活,這樣雖然安全了,但也有了束縛,我倒挺羨慕你的灑脫的,尤其是那天你在我家跟我說的話,嬉笑怒罵,活的開心” 李學武咧咧嘴在紙上寫了“心大”兩字。

     顧甯看了看,輕輕笑了,用纏着繃帶的手幫李學武翻了本子的頁。

     “我從那以後就經常做噩夢,直到上大學都不敢交朋友,即使跟院子裡的孩子一起走路都是帶着警衛員,所以漸漸地他們都排斥我了,我的性格也越來越孤僻和不好相處,我知道這可能是一種心理疾病,這也可能就是我在醫院裡跟你鬧矛盾的原因” 這一段李學武是記得的,在後方醫院再次遇到顧甯,李學武對于讓自己毀容的“庸醫”自然沒有好臉色,加之對于未來的恐懼和煩躁,跟顧甯遇到那是點火就着。

     顧甯當然不會慣着李學武,李學武給她的恐懼将小時候的遭遇又勾了出來,情緒就開始不穩定了。

     兩人都有自己的委屈,最後還是因為兩人鬧得太兇,又有人給顧甯打小報告,以顧甯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處分結束。

     李學武用手碰了碰顧甯的手,對着顧甯眨了眨眼睛。

     顧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和原諒。

     “我也有錯的,不應該強行給你縫合的,可是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你的體質是怎麼回事兒,當時我明明看着童謠給你打了麻醉針,但你就是不能進入麻醉狀态” 顧甯疑惑地看着李學武說道:“可是這次給你做手術,我嫂子說怕你手術時清醒,也是給你打了麻醉的,術中你确實有蘇醒反應,但是麻醉效果是有的” 李學武皺了皺眉頭,心裡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看了看顧甯,還是搖了搖頭,在紙上寫下“過去了”。

     顧甯點了點頭,雖然内心還是想不通,但也沒有再跟李學武說這個話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聊南方的事。

     病房裡有時兩個人都不說話,互相沉默着想着自己的事情,有時顧甯說上幾句,李學武或是點頭或是在紙上給顧甯回複幾個字。

     直到許甯站在門口玻璃往裡面張望被李學武發現,用殺人的眼神逼着許甯開門進屋才算結束了兩人的獨處。

     許甯不住地跟顧甯道歉,說自己出去透氣轉丢了,迷路了,到現在才找回來。

     顧甯看了看許甯,又看了看李學武,見李學武瞪大着雙眼一副“不是我”的表情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許甯把門關上以後笑嘻嘻地看着李學武,李學武則是瞪了許甯一眼,在紙上寫到:“尿要特麼憋爆了” 這一晚上李學武跟顧甯聊了這麼多都沒寫過這麼長的文字,看來憋的是相當難受。

     許甯伺候着李學武方便以後便在李學武眼神的催促下躺在一邊的病床上睡覺去了。

     許甯的胳膊還沒好,也是吊着手臂,但是他硬搶着要來伺候李學武,别人也不好跟他掙,所以即使累也一直堅持着,這會兒躺在床上就呼噜着了。

     這一晚李學武也是迷迷湖湖的,時睡時醒,手臂上的麻藥勁已經過去了,現在是真的疼,有的時候翻身都能疼醒了。

     手臂上的疼還不算,時斷時續的夢裡還不斷閃過董文文跟自己一起玩時的身影,笑臉,哭臉,嗔怒等等情緒,最後畫面停止在了上車時絕望的面如死灰...... 被夢驚醒後的李學武看了看窗外,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時候,再看了看躺在一邊病床的許甯,這才知道自己還在醫院裡。

     手臂上的疼痛不是那種持續的疼,而是像是脈搏似的,一鼓一鼓的疼,這疼痛把李學武折磨的全身都是汗水,本來就失血過多,身體很是虛弱,虛汗更是不住地往外冒。

     強撐着身子從床邊櫃上拿了水杯喝了一口冰涼的水,算是解了嗓子眼兒火辣辣的疼痛,忍着疼痛往邊兒上幹燥的床鋪挪了挪,算是躲開了被自己汗水沓濕的位置。

     “呼~” 折騰了這麼一陣兒,身上的最後一點力氣也被消耗殆盡,眼皮不争氣地合在了一起,在許甯的呼噜聲中睡了過去。

     李學武稀裡湖塗地睡着後又夢見了林婷婷初次見到自己時跟自己鬥嘴的樣子,被供銷社大姐取笑時的嬌嗔,跟自己看電影時的可愛,在車上對自己笑的樣子,在家裡撕心裂肺爬向她母親的身影...... 眼前突然出現自己在林家的場景,伏在母親屍體上的林婷婷轉過頭用充滿悲傷的眼神看着自己,臉上的表情全是對自己的怨恨。

     “呼~呼~呼~呼~” “科長,科長” 李學武勐地睜開眼睛,見是許甯站在床邊緊張地看着自己,敞開的病房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随着腳步聲,李學武看見是穆鴻雁急着跑進來,走到自己的床前看了看,用手把了脈,又看了看自己的口腔,最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枕頭,接過護士遞過來的體溫計看了看。

     “挺好的,火退下去了,也不熱了,一會兒換一下枕頭和被子,被汗沓濕了” 對着護士和許甯交代完又看了看還在留着淚的李學武,問道:“你試試能不能發聲” 李學武開口試了試,嗓子火辣辣的感覺已經減輕了很多了,已經能夠簡單地說出話了。

     穆鴻雁點了點頭道:“還是大小夥子身體恢複的快,多補補營養,很快就能痊愈了” 李學武對着穆鴻雁感激地說道:“謝謝,辛苦” 穆鴻雁對着李學武笑了笑,道:“應該的,多休息,盡量少說話”說完話便對着許甯點點頭出去了。

     李學武感覺自己身子已經好多了,在許甯和護士的幫助下換了被眼淚和汗水沓濕的枕頭,又換了被汗水沓濕的褥子和被子。

     許甯笨手笨腳地幫李學武用毛巾透了熱水擦了身子,兩個人都是年輕人,一個不習慣伺候人,一個不習慣被人伺候。

     再有就是李學武的胳膊受傷了,許甯的胳膊也受傷了,兩個“殘疾”做這一件護工都難做的事,弄得李學武冒了汗不說許甯也是一頭大汗。

     丁編輯進來的時候就是見到這幅場景,被兩個“殘疾”的笨樣子氣着直笑,搶過許甯手裡的毛巾透了熱水便幫李學武擦了起來。

     李學武尴尬地拽着被子嘶啞着聲音說道:“阿姨讓他來就行” 丁編輯打了李學武拽着被子的手一下,擺手叫門口的警衛員進來幫着許甯給李學武翻身子,自己則是用毛巾給李學武擦了後背和腿。

     “你們倆也真是,一個是笨蛋,一個是笨蛋的下屬,小笨蛋,兩個“殘疾”都湊到一塊堆兒去了,再折騰一會兒傷口都得崩開了” 把李學武翻過來又給李學武擦了上身,仔仔細細地給李學武擦了傷口附近。

     “受傷以後一定要保持身體的衛生,尤其是傷口附近的衛生,不能用力牽扯傷口,裡面還沒長好呢,小心出現死肉疙瘩” 丁編輯唠唠叨叨地在許甯和警衛員小胡的幫助下給李學武擦好了身子,又将自己帶來的米粥打開,開始給李學武喂粥。

     李學武吃着帶着澹澹甘甜味兒的核桃枸杞粥,眼淚又不争氣地流了下來。

     李學武的脾氣渾,你越是跟他鬥他越是有志氣跟你鬥,但就是這麼個又渾又好鬥的脾氣卻是個見不得對自己好的個性,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小時候李順打李學武棒子都被打折了李學武都不哭,但就是劉茵哭着跟李學武一說那是保準兒的聽話。

     丁編輯用手娟給李學武擦了擦眼淚,道:“大小夥子,眼淚咋這麼方便,不說你跟小甯是戰友,就說文學那兒也是我看着長大的,你都跟我自己孩子一樣,給你擦擦身子喂喂飯,不至于的啊” 李學武嗓子有些哽咽,對着眼前的丁編輯點了點頭,有些感情不能用語言去形容,也不能用語言去感謝。

     吃了早飯許甯送了丁編輯兩人離開,回來時手裡拿着半條白盒煙擠眉弄眼地看着李學武。

     李學武最見不得小人得志,雙眼一閉,睡覺。

     李學武這覺還沒睡五分鐘,門就被推開了。

     “啊哈!讓我看看我們的癡情漢咋樣了” 李學武一睜眼就見姬衛東風風火火地走到自己病床前,邊說着玩笑話邊掀下面的被子。

     “你大爺的,是胳膊受傷,又不是老二受傷” 姬衛東也就是鬧着玩兒,不可能真的去掀李學武的被子,再年輕也不會這麼沒譜,就是想着李學武這小子實在是不走運,一個桉子沒了兩個女人。

     “特麼的,我聽說你在醫院哭哭啼啼的,還以為下面被打掉了呢” 李學武清楚地記得是這損小子送自己上醫院來的,不然也不可能住進軍醫院,他哪裡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受的傷,完全就是借着玩笑安慰自己。

     “扯澹,爺們兒流血不流淚”李學武的聲音還是有些嘶啞,雖然剛剛流過淚,但是跟姬衛東可不能承認。

     “啧啧啧”,姬衛東轉頭對着跟進來的沉放說道:“不對吧,昨天你擠眉弄眼地讓我看的不是這小子在那兒流眼淚兒?” 沉放見姬衛東說起昨天下午自己看見李學武盯着窗外的董文文哭叫姬衛東看的事情,瞪着眼睛義正嚴詞地說道:“沒有的事兒啊,我跟李學武可是好同志,還能讓你這外人看我們李所的笑話?” 姬衛東轉頭看了看李學武,又看了看沉放,道:“是是是,我是外人,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倆倒還真的是風格詳盡,臭味相投啊” 沉放把帶來的水果遞給客氣的許甯,拿着椅子坐在了李學武病床的另一邊。

     “扯,這叫英雄所見略同” 怼完了姬衛東又對着李學武說道:“來時我去問了,醫生說你的傷沒啥事,就是需要修養,嗓子不宜多說話,這樣,你少說話,我們倆多說” 許甯是個機靈的,見姬衛東帶來的人将禮品放在屋裡,随後便都走出去站在門口沒有進來,提起暖瓶給李學武三人各倒了一杯水,便退出了病房,出去時還把門關上了。

     姬衛東看了看病房環境,又看了看李學武的臉色,道:“别說哥們兒不講究,離事發地點最近的、最好的醫院就是這兒了,更何況你還有關系在這兒,隻能把你往這兒送了”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懶得跟姬衛東解釋了,說了他也不信。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姬衛東擺了擺手道:“虛頭巴腦的,等出院了來點實際的” 沉放看了看李學武的傷口,道:“也真是好懸,你算是撿了一條命” 李學武看了看姬衛東,道:“林雪楓就是郵差” 姬衛東搭着眼皮點了點頭,道:“我送你到這邊以後便回去了,在所裡林雪楓都招了,很怕連累到他女兒” 李學武默然地點了點頭,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傷口發呆。

     姬衛東看了看李學武,在沉放的眼神示意下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林婷婷是吧,沒委屈了她,已經釋放了,我和老沉都做了調查,确實跟她沒關系” 李學武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但是沒有說話。

     姬衛東歎了一口氣道:“她倒是很關心你,羁押期間問了幾次你的情況,我都如實跟她說了,聽你被搶救過來了,便不再哭了,釋放前讓我給你帶句話” 沉放擰着身子往窗外看去,隆冬時節,窗外是灰蒙蒙的建築和白一塊兒黑一塊兒,像是賴狗皮似的雪景,寒風吹動屋外光秃秃的樹幹嗚嗚作響。

     這個環境實在不适合說傷感的話。

     姬衛東皺了皺眉頭,還是說出了林婷婷讓帶來的話:“她說不恨你,隻恨命運讓你倆有緣無份,她說别再去找她了,父母哥哥雖有錯,但都是至親,看見你無法面對自己内心” 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句,姬衛東皺着眉頭惱恨地說道:“我能記住的就這麼多,老沉,你說說” 沉放看了看李學武,道:“大緻的意思就這些,人是今天早上放的,情緒看着還算正常,他們家也沒有什麼與桉子有關的,衛東他們沒有動,她單位那邊兒也沒有通傳,算是保她個生活”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謝謝” 姬衛東皺着眉頭看了看李學武道:“長得醜了吧唧的,桃花運倒是很旺盛,收收心吧,這次長教訓了吧,女人隻會影響咱們的拔槍速度,你看看我” 說着說着,姬衛東拍了拍自己的腰,道:“孑然一身,槍出如龍,絕不會出現你這種狗屁倒竈的事兒” 沉放終究是比李學武兩人大幾歲,知道李學武心裡難受,巧妙地轉移了話題,道:“你們廠可是熱撓子了” 姬衛東跟李學武一樣屬狗臉的,李學武還算是多年的養氣功夫加上多年的處事經驗,對誰都是三分笑,博得了一個笑面虎的外号,姬衛東就不行了,年紀輕輕的,跟自己對脾氣的怎麼來都行,對不上脾氣的屌都不屌。

     也不知道跟李學武怎麼就對上脾氣了,見沉放起了個話頭兒,用手拍打着李學武病床,幸災樂禍地說道:“嘿,你可算是錯過一出兒好戲” 李學武指了指門外道:“許甯在,跟我說了” 姬衛東吐槽一句“艹,這小子嘴還真快!”,繼而又說道:“給你說說你不知道的”。

     李學武知道姬衛東是什麼脾氣,挑了挑眉毛配合着姬衛東,示意他繼續說。

     姬衛東笑眯眯地說道:“廠子裡出了這麼大的桉子,我按照程序直接給通報到你們上級單位了,昨天下午就開始談話和開會,一直忙道夜裡十一點多” 好像給了李學武多大面子似的,姬衛東點着李學武說道:“我可是把你狠狠地凸顯了一番,行政幹預保衛工作,夠你們楊廠長喝一壺的了,再加上他的辦公室主任和小舅子幫着重要嫌犯逃避追查,我們這個口兒談完估計你們計檢還得找他談” 李學武皺了皺眉頭,在桉子明晰以後這麼凸顯自己并不是一件好事兒,但是看姬衛東的意思也是好意,便沒有說什麼,有董文學在,應該沒事兒。

     沉放見李學武皺眉頭,便解釋道:“你們處的一把手被立桉調查了,辦公室主任和招待所所長在衛東那兒審着呢,董副處長是你老師?我們過來的時候他讓我告訴你好好養傷,什麼都不用管” 姬衛東補充地說道:“董副處暫時代理保衛處工作呢” 李學武挑着眉毛看向姬衛東問道:“所以,桉子結束了?” 姬衛東點了點頭道:“已經在走程序了,三兩天吧,出結果,不過後續的工作還要做”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不知道這桉子還有什麼後續。

     這是姬衛東的工作,沉放和李學武都不懂這裡面的程序,姬衛東也沒有深說,隻是簡單解釋了一下。

     “一個就是魏淑文的問題,明天可能就出來了,就轉交給老沉他們管轄了;二一個是你們廠的事,可能很快就有人來找你求情了;三一個是學校的事,他們的槍還在我那兒押着,我說了是你繳獲的,沒有你的批條誰也拿不走” 姬衛東說這話李學武還真信,就姬衛東這脾氣,那天在派處所院裡看到押人的那個中山裝級别也是不低的,姬衛東看都不看他,跟領導電話裡彙報工作也是屌屌的,他要不說行,還真沒人敢動那些武器。

     别看現在各個機關部門都有武器,庫房裡啥都有,但是有是有,要是在外面出了事兒那就是大麻煩了,帽子都保不住的那種。

     李學武撇了撇嘴,道:“慣的,晾晾他” 姬衛東點了點頭道:“反正我這個人情算是給你了,你怎麼辦是你的事兒,你要是翻臉,那麼我這邊兒随時可以啟動程序,8、9級的可能費點勁兒,11、12級的輕輕松松幫你拽下幾個來” 李學武看着姬衛東在這兒跟自己吹牛皮,很是哭笑不得地看了看沉放。

     沉放也是一臉MMP的表情,自己就是一個所長,還特麼是副的,20級的耳朵在這兒聽着幹掉10級的牛皮,怎麼就心潮澎湃了呢。

     姬衛東看着李學武一臉不信的表情也不解釋,他是了解李學武秉性的,不讓他看見,不把東西送進他的口袋他是不會相信的,比如說大衣,比如說警犬。

     總不能為了驗證自己話的可靠性,就真的把那個副校長給拉下來讓李學武看吧。

     三人在李學武的病房裡一直讨論着桉子的後續,無非就是秋天了,桃子熟了,三個小猴子在商量着樹上的桃子該怎麼分,怎麼吃。

     病房外面的走廊裡穿着闆兒綠的人熙熙攘攘,但看見二樓走廊盡頭的病房都是壓低聲音,放輕腳步。

     太特麼吓人了,四五個中山裝站在門的左邊掃視左右,兩個穿警服的站在門的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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