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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曾經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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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學武走到姬衛東面前,想了一下說道:“現在有三個人在咱們手裡,就看是咱們撬開他們嘴巴的速度快還是這個組織的其他人跑的快了,吉普車開回來了嗎?查到是誰的車了嗎?” 姬衛東點了點頭道:“車在胡同那邊兒,這邊現場需要處理,不方便拉過來,我手裡先前抓的,也就是你們提供的那個一直沒有吐口,很麻煩,用了很多招兒,但是這群老鼠都是受過訓練的,稍一用力就可能休克” 李學武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道:“咱們現在有幾個工作要做,第一就是審訊,包括已經入網的,第二就是監視,我們廠可能還有兩個沒入網的,需要監視起來,第三就是查吉普車、槍号、電話号的線索,這些都是當務之急” 姬衛東點了點頭道:“你們廠的那兩個已經被監視起來了,吉普車、槍号、電話号,因為是後半夜,可能會耽誤時間,但是不會很久,等咱們到你們所裡應該就能收到消息了” 李學武點頭道:“要的就是一個快,所裡那邊的審訊也是專業的,自己人,可以相信,審訊工作可以交給他們配合你們,行動抓人我可以配合你們” 姬衛東知道李學武的意思,這是在劃清主次順序,案件主辦還是調查部,這是專業對口的,軋鋼廠的保衛科和街道派處所是協助辦案,這是業務對口。

     “那暫時就這麼着,這邊兒讓他們收拾吧,咱們先走,四周的燈都亮起來了,再不走一會兒就要被圍觀了” 姬衛東看了看對着身邊的幾人吩咐幾句,向李學武問道:“醫院裡那個女的,剛才醫院那邊兒的同志來消息,已經醒了,咱們一起過去把人接上吧,先前抓的也通知了,正在往所裡送” 既然合作辦案就得有合作的樣子,李學武能把地點定在不是雙方的勢力範圍,又主動帶着重要人物過來,主動安排線索追蹤,姬衛東也會表現出自己大方的一面。

     “那就出發”李學武說完了話便帶頭往出走。

     門口已經停好了摩托車,有護衛隊的,也有姬衛東他們帶來的,李學武也沒挑,将手裡的56式甩給劉兆倫,對着許甯吩咐了幾句,随便選了一輛便跳了上去。

     李學武他們的摩托車先往出走,許甯他們又重新跳上卡車,接了調查部的送上來的兩具屍體,緊跟在李學武他們的摩托車後面往出走,警戒的工安把路障打開讓一行車隊離開。

     姬衛東剛才的話還真是說着了,李學武瞧見已經有這附近的住戶站在街邊往這邊兒張望了。

     咱們國人愛看熱鬧的傳統自古如此,多大的事兒都不怕,剛才這又是放鞭炮的又是跑車的,現在消停了,人們就敢出來看熱鬧來,有好事兒的還跟執勤的工安攀談着。

     有住的高的住戶就站在自家樓上往這邊張望着,李學武幾人都是在室内說的話,也不知道這些人都看了個啥。

     但是不管看了個啥,明天各種版本“放鞭炮”的“新聞”就會傳開,老百姓會将看到的有限的一點點東西加上自己無限的想象,再通過語言加工,成為自己明天在人前炫耀的談資。

     李學武他們的車隊很快便到了軍醫院,李學武坐在車兜裡看了看醫院的大樓,皺了皺眉頭跳下摩托車,在姬衛東的帶領下往大樓走去。

     調查部的人員受傷是要往這邊送的,那個女司機也是一并送了這邊救治,省事兒不說,保密性還高。

     現在是後半夜,李學武等人的腳步聲吵醒了值班的醫務人員,姬衛東沒有理會上前問詢的保衛,自有身後的手下去跟他們去協調,一路帶着李學武上了二樓。

     剛一上二樓就看見堵頭兒的處理室有人在站崗把守,姬衛東确認了目标便往走廊的盡頭走去,路上也沒什麼人,所以姬衛東、李學武等人走的很順暢。

     姬衛東對着站崗的幾人點了下頭,問道:“那個女的醒了?” 調查部的人點點頭道:“醒了,咱們的人在裡面,醫生也在裡面” 姬衛東對着身後的人擺擺手,帶着李學武推開門往裡面走。

     剛一推看門,裡面的護士便堵着門說道:“現在還不能進,醫生正在給病人檢查身體” 姬衛東沒有理會護士,強行推開拉着的布簾,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病床,床上躺着一個被掀開被子和衣服接受檢查的女子,手被铐在床邊的欄杆上,頭上包着紗布,雪白的肚皮上有一大塊淤青。

     李學武在病房裡不僅見到了第三個目标人物,還是自己做夢也想不到的人,也在病床邊見到了自己剛才不用做夢也想到了的那個人。

     1949年,美國的一名工程師愛德華·墨菲提出:如果有兩種或兩種以上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而其中一種選擇方式将導緻災難,則必定有人會做出這種選擇。

     根本内容是: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通俗的講就是:你越不想發生的事反而越會發生。

     現在這兩種事情都發生在了李學武的身上,李學武直感覺人生真的是變幻無常,有的人兜兜轉轉總會在你的生命中出現。

     “病人還沒檢查完,請你們先出去” 李學武見顧甯冷着臉對着姬衛東說着“醫生辭令”,但在看見自己的時候語氣明顯有了個停頓。

     姬衛東還是剛進門時那副蠻橫的樣子,走到病床邊俯身看了看那女子姣好的面容,又看了看女士頭上和腹部的傷。

     “死不死得了?如果暫時死不了我們沒法等她,現在她就得接受審訊” 顧甯皺着眉頭看了看姬衛東,顯然很讨厭姬衛東蠻橫痞氣的态度,但是作為軍醫,她是知道這個女人代表着什麼的,不然也不會被院領導派過來給這個女人進行治療。

     有時候忠誠和背景比技術更重要。

     顧甯很想說還是需要留院觀察的,但是在特殊部門的面前隻能皺了皺眉頭,但是又不想跟眼前這個人說話,便将目光看向站在門口的李學武。

     姬衛東就是個粘上毛都能當猴兒的人物,見自己問完話,這醫生不看擁有“絕世容顔”的自己,反而看向門口兒那個“醜八怪”李學武,顯然這兩個人是認識的。

     “咳咳,要不要我帶着人先走,你們倆在這兒聊聊?” 聽見姬衛東的調侃,李學武僵硬着表情對着顧甯點了點頭,道:“有特殊任務,我們配合他們在辦案,還有人沒抓到,很急,這個人...需要立即審訊,您看條件合适不?” 見李學武說的客氣,姬衛東“啧啧啧”了起來,不再看向尴尬的李學武,而是用手在病床上那女子的眼前晃了晃,見那女子向他看來,嗤笑道:“行啊,挺聰明的,沒玩兒裝瘋賣傻那套把戲,也省了脫褲子放屁了” 顧甯見姬衛東說的難聽,伸手将女子的上衣拉下,将被子蓋上,轉身對着李學武說道:“病人頭部受到猛烈撞擊造成了昏迷,腹部也受到了較為嚴重的撞擊,現在腹部有較大面積的淤血,但不知道有沒有内髒出血的情況,所以我的建議是住院觀察” 李學武知道顧甯說的是實話,但是時間不等人,哪裡能等到她痊愈了再審她。

     姬衛東站在床邊對着站在門口兒不動地方的李學武招手道:“李學武,站在門口幹什麼?害羞啊?過來看看,咱們怎麼将這個“病人”帶回去好好醫治醫治” 聽見姬衛東叫李學武,病床上躺着的女子猛地擡起頭往門口望去,隻見一個穿着軍大衣,帶着棉帽的威武漢子有些僵硬地站在門口望着自己,那女子張了張嘴,錯愕地看着怎麼也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的人,眼淚猛地流了下來。

     在看清門口的人,那好的半張臉就是自己熟悉的面容,那女子将棉被拉起捂住自己的臉開始嚎啕大哭,“嗚嗚嗚”的哭聲從被子裡清晰地傳到了屋子裡每個人的耳中。

     顧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是皺着眉頭看了看李學武,對着護士交代了幾句轉身離開了。

     姬衛東看了看身邊捂着被子傷心大哭的女人,又看了看走了的醫生,再看看門口僵硬地站着的李學武,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說,你這是?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帶疤的?” 見姬衛東玩笑似的詢問,李學武皺了皺眉頭邁步往病房裡面走,在姬衛東探究的眼神中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

     楊绛先生曾經寫過一段文字: 入了心的人,怎能說忘就忘, 動了情的人,怎能說放就放, 即使不見面,不說話, 沒有任何聯系心裡總會有一個位置, 安安穩穩放着一個人。

     有些人,止于唇齒,掩于歲月。

     顯然,李學武就是這個女子沒有忘,也沒有放的人,而李學武的尴尬和僵硬則是因為“自己”确實有過這麼一段記憶,卻是沒有這傷心大哭的女子那麼的“刻骨銘心”,僅僅就是一段記憶。

     姬衛東對着護士和守衛擺了擺手,等送這些人出去以後自己坐在了門口的監視位置上,看着病床上哭着的人和坐在床邊的人。

     李學武沒有理會門口坐着往這邊看戲的姬衛東,知道他是為了保護自己,所以才沒有留自己一個人在處置室。

     “咳咳,能跟我說說嗎?” 李學武不知道如果自己不開口,床上這個叫董文文的女子要哭多久,門口坐着的姬衛東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這個案子的時限也是有限的,容不得自己在這兒浪費時間。

     李學武的話說完,就見被子裡哭聲慢慢止住了,隻是被子還在抽動着。

     李學武将被子慢慢往下拉,看到的是一張梨花帶雨的姣好面容,與自己記憶裡的那張臉還是有些變化的,洋氣了,靓麗了,生動了。

     董文文顯然哭的實在是傷心,現在還在抽泣着,眼淚沿着臉頰滴在枕頭上,想要伸手遮蓋臉龐卻被手铐拉住。

     李學武站起身,走到牆邊的水盆旁,從架子上取下一條毛巾,在盆裡倒了些熱水,透了透,擰幹了水分,走回到病床前。

     看了看還在閉着眼睛抽泣的董文文,李學武歎了一口氣,将毛巾打開搭在自己的手上彎下腰給董文文擦臉上的淚水。

     自己回家的時候大哥還跟自己開玩笑似的問了這個女孩子,當時的自己還沒有這個記憶,也是後來慢慢接觸了熟悉的人和事兒,這才慢慢想起“自己”還有這麼多“美好”的曆史。

     就在李學武将要擦完的時候托着毛巾的手被董文文的手抓住,董文文一隻手抱着李學武的手,臉上敷着毛巾再次“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李學武再次歎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董文文抓着自己的手,慢慢地坐在了床邊。

     “我覺得你還是有一些話需要跟我說的,我想我還是能為你做一些事兒的,你這樣我沒有辦法幫你” 董文文的哭聲漸漸小了,松開了李學武的手,李學武順勢再次給董文文擦了臉,站起身走到水盆邊,将毛巾放到了盆裡投幹淨搭在了架子上。

     等李學武轉過身的時候看見董文文紅腫着眼睛打量着自己,在董文文的打量下,再次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說說吧,我相信你有很多話想跟我說” 董文文看着一半臉已經破相的曾經的戀人,張了張嘴,努力了一陣才沙啞着聲音問道:“武哥,你的臉怎麼?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學武将床頭櫃上的溫水遞給董文文喝了一口,又放下杯子,道:“回來一個多月了,臉是在當兵的時候傷的,是不是難看死了,我進來你都沒認出來” 董文文搖了搖頭道:“不難看,比以前更好看了” 李學武“呵呵呵”地笑了兩聲,道:“我回來就進了軋鋼廠,在廠裡任保衛幹部,這次的案子就是我們廠子的” 見李學武說到案子,董文文沉默了起來,道:“挺好的,軋鋼廠挺好的......” 李學武幫董文文掖了掖被子道:“咱倆的關系沒有必要回避什麼,我不想騙你,也不想哄你,有什麼我就說什麼,今晚開着吉普車往這邊沖的是你吧,我開槍擊斃你車上副駕駛時就感覺開車的人像是你” 董文文見李學武說到這兒,也無法再逃避問題,隻是點了點頭,道:“我沒有想到是你來抓我,這可真是......” 李學武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兒,道:“我也沒想到真的是你,但是現在發現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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