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武說完對着二大爺說道:“劉海中同志請配合我給許大茂戴上手铐”
二大爺手忙腳亂地接住李學武扔過來的手铐,剛想铐在許大茂手上,就見許大茂蹭地一下跳過凳子準備往院子外面跑。
李學武一腳踹在腳邊翻着的長凳上,長凳滑動一段距離橫在許大茂的前面。
許大茂一腳絆在凳子上,狗啃屎地摔了一個跟頭。
這寒冬臘月的,腦門搶在地上,磕出好大一個口子,兩隻手也卡秃噜皮,滲出了血。
李學武一個健步掏出手槍就抵在了許大茂的後腦勺上。
“不是告訴你别想着跑嗎?你說你跑得快還是子彈跑得快?”
院中衆人驚呼出聲,都站起身觀看,但是都不敢上來。
李學武沖着二大爺喊道:“把手铐拿過來”
二大爺看見槍腿都軟了,看着站起身想說不敢說的一大爺,坐在椅子上癱了的三大爺,隻能顫顫巍巍地走到李學武身旁遞上手铐。
李學武一把搶過,铐在許大茂的兩隻手上,怕他再跑,特意背着手铐的。
其實許大茂跑是李學武暗示的,就是為了讓許大茂跑才特意說出别想跑的話。
許大茂精神高度緊張,李學武說的話他隻聽進去一個字,那就是“跑”。
自己禁不住查,保衛科長都栽在李學武這殺神手裡,自己必須跑。
至于往哪跑,怎麼跑不知道,就是不能去保衛處,去了自己就回不來了。
李學武借這個時機收拾許大茂是有原因的,不僅僅是他給自己下絆子,更因為特殊時期,這小子為了進身之階,連自己媳婦兒和老丈人家都敢賣,院兒裡還有誰是他不敢賣的。
昨天他敢當着領導的面兒告自己,明天他就敢背着自己玩陰招。
自己想平平安安,穩穩當當地度過這個年代,就必須一點點兒剪除危險源,打掉冒尖兒的刺頭兒。
李學武拽着許大茂的脖領子扶正身體看了看,破了點皮兒,沒啥事。
看完就把許大茂的圍巾拽下來纏在了手腕上的铐子上,又把外衣從後面掀到前面蓋住腦袋怕他逃跑。
李學武抵近許大茂的腦袋邊上說道:“許大茂,我給你留最後的面子,你也給你自己留個體面,你身後包括你媳婦兒在内,男女老少都看着呢,别犯傻”
說完看見許大茂不吭聲地點了點頭,就讓二大爺騎上三大爺的自行車馱着許大茂,自己也騎着自行車跟在後面出了門。
院内衆人這才議論開來,早年間抓特務,抓壞分子也見過,但是都淡忘了,今天再次見到李學武幹淨利索的抓捕都是重溫了一下烽火年月。
一大爺不吭聲兒端着茶缸子回了屋,三大爺也不敢心疼自己的自行車了,拉着老伴兒和孩子回屋關門。
賈張氏這次又被吓到了,上午傻柱說自己幾人再敢嚼舌頭得被李學武打死,自己等人都沒當回事,今天這一看,這小子真敢玩真的。
幾個老太婆互相打了個眼色,急匆匆地跑回家了。
院裡衆人紛紛回家該幹嘛幹嘛去了,就剩婁曉娥失魂落魄地走回家,看着早上因為打架弄得亂糟糟的家裡,也沒心情收拾,坐在桌子邊上發愣。
看着婁曉娥行屍走肉般的樣子,傻柱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