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什麼都不搭理,李學武說一句就跟貓咪似的。
聞三兒把将要成立的廢品回收站的事情說了。
沈國棟和二孩兒都沒什麼反映,窮怕了餓怕了,能有個營生幹什麼都行。
老彪子有些猶豫,艾艾斯斯地對李學武說道:“武哥,不讓幹倒蛋的活兒可以,但是也不用找這麼一個低氣的行當啊,去大街上吆喝太丢面子了”
李學武明白老彪子的意思,以前他們也是街面兒上混的,再差還是倒票的販子,都能混個人五人六的,這一上街吆喝可就把先前的勢全丢了。
“咱們是什麼身份?無業?工人?孤兒?沒家底兒的兒子?咱們有什麼面子?”
“老彪子,當你放下面子賺錢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懂事了,當你用錢賺回面子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成功了,當你用面子可以賺錢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是人物了,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什麼時候才能是個人物?”
李學武點了點老彪子新買的鐵罐酒壺說道:“看着兄弟們去奮鬥,而你還停留在這裡喝酒、吹牛,啥也不懂還裝懂,隻愛所謂的面子的時候,說明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老彪子被李學武的一席話說的啞口無言,有些沮喪,隻能沖着聞三兒點了點頭。
聞三兒沉默了一會兒,拍了拍自己外甥的肩膀,又開始說股份的事兒。
聽到要分股,三人又都沉默了。
俗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幾人都是貧苦家庭,哪兒見過這種财富,聽見涉及到分股金了,都算了一下涉及到的錢數,不禁暗自咽了咽口水。
這錢可以讓人一步登天了,幾人慢慢地冷靜下來後,又都想到,沒有幾個兄弟的互相幫助和扶持,哪兒來的财富。
大壯才沒幾天?
二孩兒首先說道:“最初跟三舅我就沒出錢,現在也别算我的了,供我吃喝就行”。
李學武沒有表态,看向沈國棟,沈國棟看了四周幾人,緩緩說道:“最初是三舅出的本金,我隻是幫忙的,我跟二孩兒一樣,給份工錢就行”。
李學武看了看沈國棟,也沒表示,又看向老彪子。
跟聞三兒做買賣老彪子是投了錢的,但是自己兩個兄弟最近幾次的活計都出了力,擔了風險,不能落下兩個兄弟。
老彪子抽了一口煙說道:“我跟我三舅有原始的比例,我那份兒分成三份兒,給國棟和二孩兒一人一份”。
沈國棟和二孩兒都很驚訝,驚訝之後就是不斷地推辭。
老彪子見氣氛有些不對,便開口道:“我不虧,我三舅孤家寡人一個,我看他這輩子也找不到媳婦兒了,不管他分多少,将來都是我的”。
聽到老彪子的話聞三兒跳着腳兒地罵街:“小兔崽子,你特麼咒你舅舅絕後啊!哪有你這麼個王八蛋外甥”。
老彪子不在意,就當沒聽見,得意地對着沈國棟三人擠眉弄眼地笑着。
聞三兒罵了幾句又坐了下來,想了想說道:“雖然我拿了本錢,但是這兩年都是彪子三人幫我,不然家産早沒了,我爹說的對,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也别你的分三份了,那1070塊錢分四份吧,咱們四個人平分”
老彪子笑着對他舅舅說道:“三舅,您有沒有心髒病,别心疼的栽過去,那1070塊錢本金可就分三份了”。
聞三兒氣的踹了老彪子一腳,罵道:“給老子滾蛋,你病了老子都沒病,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