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隻是齊木楠雄卻有些不爽。
這麽爽快的答案，中間或許有陷阱……
要不毀約吧。
這個念頭在齊木楠雄腦海中一閃而過，隻是餘光瞥到三下一，他又将這個升起的想法抛開。
算了。
就這樣吧。
拷問也挺難受的。
齊木楠雄望着太宰治說：“到了。
”
太宰治：“那我們就這裏分開吧，明天見。
”
中原中也詫異，不過他還是對三下一說：“三下，明天見。
”
聽到自己的名字，又是熟悉的詞，三下一下意識地說：“明天見。
”
說完後，他才回過神。
望着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背影，他欲言又止。
齊木楠雄：“怎麽了？”
三下一悶悶地說：“能不能讓他們不要丢掉那頂帽子。
”
齊木楠雄：“為什麽？”
面對齊木楠雄，很多不能說的話，三下一都能說出口了：“那是個控制器。
”
齊木楠雄看向一眼自己的身後，然後他的目光又落在三下一的身上：“什麽控制器。
”
三下一嘆了一口氣：“中原中也在實驗室待過。
”
齊木楠雄目光一滞：“人|體|實|驗？”
三下一點頭：“嗯。
”
齊木楠雄手慢慢收緊。
三下一：“那些人在中原中也身上進行了實驗，由此創造出了一個可怕的怪物，他們還能通過指令式幹涉中原中也的意識解控那一頭怪物。
”
齊木楠雄沉默着。
三下一的話還在繼續：“那個帽子能屏蔽外在指令式幹涉意識解控怪物，讓佩戴者可以憑借自己意識說出指令式解控怪物。
”
“那個帽子不能扔。
”
齊木楠雄：“嗯。
”
為免三下一擔心，他又多添了句：“我會給他們下暗示，不要扔掉那個帽子。
”
三下一：“謝謝。
”
他悶悶地說：“我好像什麽都靠你，都不敢自己去做這些，我是不是有些懦弱？”
齊木楠雄：“你已經很勇敢了。
”
三下一：“你不用再安慰我了。
”
齊木楠雄：“真正的懦弱是知道卻什麽都不敢說，而你願意告訴我，讓我去告訴他們，你已經很勇敢了，你不懦弱。
”
三下一眼眶微微濕潤：“我都不敢親自告訴他們。
”
齊木楠雄：“有我在，我會替你告訴他們。
”
三下一：“真是狡猾。
”
齊木楠雄：“嗯。
”
三下一：“你該勸說我，讓我勇敢站出來。
”
齊木楠雄：“不用，我在。
”
三下一：“你這樣以後我真的就什麽都靠你了。
”
齊木楠雄：“嗯。
”
“我以後就像樹獺長在你身上了。
”三下一眼眶含着淚，但是卻笑着說。
齊木楠雄：“嗯。
”
突然，有個聲音不斷地喚着齊木楠雄的名字，這個聲音回蕩在齊木楠雄的腦海中，有點煩。
齊木君齊木君齊木君齊木君。
齊木楠雄：“……”
他将自己的聲音傳入身後兩人，“我已經問了。
”
太宰治在心中說：“我知道，但是我還想知道一件事情。
”
齊木楠雄：“第二件事情。
”
太宰治：“這個帽子的所有者是誰？”
齊木楠雄：“嗯。
”
回複完太宰治，齊木楠雄又看向三下一，“三下。
”
三下一看向齊木楠雄：“嗯？”
齊木楠雄：“沒什麽。
”
沒想好。
不好問。
“齊木，你想知道中原中也的身世嗎？”三下一主動開口了，他現在想和齊木楠雄聊聊。
不過這正和了齊木楠雄的意思，他順着三下一的話說：“什麽身世？”
三下一感嘆道：“要是沒有那個實驗，或許他會在小山村裏很幸福的長大，有愛他的父親母親，未來或許會繼承父業成為一個醫生。
”
“醫生？”齊木楠雄想了想：“好像和他的性格不太合适。
”
三下一：“或許還蠻合适的。
”
他話音一轉：“說不定會成為一個詩人，為了實現自己的詩人夢，離家出走。
”
齊木楠雄：“這還挺像他的。
”
三下一：“可惜現在一切都不太可能了。
”
齊木楠雄：“他父母還活着嗎？”
三下一：“還活着，在一個小山村裏開着一個診所。
”
在不遠處的中原中也沉默地聽着，他心中有些柔軟。
太宰治：“中也，你想回去嗎？”
中原中也沒有說話。
太宰治：“要是你想回去，我可以幫你，森先生要是知道你走了，肯定會暴跳如雷，有點想看到那樣的畫面。
”
中原中也開口了：“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
太宰治：“我這是在幫你。
”
中原中也：“不需要。
”
太宰治：“啧。
”
兩人繼續聽着。
齊木楠雄：“為什麽他的父母沒有找他？如果有找他，或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
三下一嘆了一口氣：“他們以為他死了。
”
齊木楠雄：“這個要告訴中原中也嗎？”
三下一搖頭：“我不知道。
”
齊木楠雄沒有忘記自己答應的事情，正好也可以轉移三下一的注意力：“那個帽子是中原中也的父母送給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