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八十一章這事不許再往外說,知道的……
“你們這膽子,”壽平侯聽了軍師的處理方式,不由頭疼起來,“這事不許再往外說,知道的人多了,會引來禍事。
”
“那大夫給你寫的信,你到時一并轉給祭酒看。
吳用才和趙武那兒,一定要再囑咐一遍。
”
“用不着囑咐他們,”謝瑄和笑笑,“我就沒讓他們知道。
”
接着,他就把自己光明正大寄信的法子說了。
壽平侯這才緩和了神色:“如此,隻要奚先生不露面,過個三五年,這事就算過去了。
”
畢竟奚先生的身體擺在那兒,他能不能有幸撐過三五年還兩說。
等奚先生走了,他孫兒奚源再長個幾年,就更沒人認識了。
就算奚源生得像他父祖,那不還有失蹤的說法做後盾嗎。
他失蹤後流落到邊境,被徐耀的人救下,害他的人當場沒了,不就死無對證?
想到此,壽平侯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回去歇着吧。
如今是見着你想和我詳談,就準沒好事。
”
“爹,話可不能這麽說,”謝瑄和不樂意,“要是我瞞着你,你到時候見到人,不得找我麻煩?”
“萬一消息落進有心人手中,被用來對付你,你卻一無所知,那得是多大的風險?”
“那這風險是誰帶來的?”壽平侯沒好氣道,“合着我是你爹,就得給你擦屁股是吧?”
謝瑄和有些讪讪:“那也不算,這回我頂多是個知情人,辦事的是徐伯父。
”
提到軍師,壽平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就不該讓你倆湊到一處去。
”
原本壽平侯還想問問謝瑄和此去邊境,和徐耀父子聯絡感情聯絡得如何,這會兒知道此事,連多餘問一句的心思都沒有。
要是感情不好,能這麽默契的送人?
不過等謝瑄和走後,壽平侯憑着對老夥計的了解,慢慢陷入深思。
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謝瑄和在家歇了一晚,沒敢多耽擱,于次日一早趕往祭酒家拜訪,呈上了大夫的信件與“出事前”奚先生的手書。
他自責道:“是學生的不是,學生若堅持帶走源哥兒就好了。
”
祭酒雖然悲痛與老朋友的逝去,卻也沒遷怒到他身上。
“你已想的足夠周到,奈何生老病死,非常人所願。
”
照着往常的相處,祭酒此刻原該再考教他幾句,但此刻他身心俱疲,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謝瑄和也懂事的提出告辭,由祭酒自己緬懷友人。
他剛回京,又是冷天,眼看便到假期,祭酒已提前說了叫他年假過後再回國子監,他便沒急着回府。
近兩年過去,京中銀樓時興的首飾花樣又換了一批,如今多的是掐絲嵌螺钿的步搖。
謝瑄和挑了兩對,付好銀錢,命人直接送到旬陽侯府去。
這東西到時,方燕苒正陪着在旬陽侯夫人處說話。
她和謝瑄和親事已經說定,也懶得再往雲州去,日常除了寫信回去問安,便隻當旬陽侯夫人是自己母親。
外頭有人來回話,說是送首飾來時,方燕苒還有些好奇:“今兒也不是他們上門的日子,怎麽冷不丁要送東西來。
”
等跑腿的小厮進來,說是謝公子叫送來時,兩人方才明了。
旬陽侯夫人打開匣子看了看,見是年輕姑娘的穿戴,心裏有了底。
誇過幾句好看的話後,就叫人出去,看向滿臉驚喜的方燕苒。
“他沒同你說何時回的?”
方燕苒撿着釵環看了兩眼,覺得甚合心意:“前頭寫信時,還說正在路上呢。
”
“我原本估摸着,還得好幾日才能回的。
”
旬陽侯夫人點點頭,取出一支釵,對着方燕苒梳好的頭發瞧了瞧,親手為她戴在發間:“這釵還得是你們小姑娘戴着好看。
”
見方燕苒羞澀的默了默頭上的釵,她又道:“你不知道,你二表兄也沒提,顯見是才回京中,他算是有心了。
”
方燕苒臉上露出笑顏:“虧得舅母眼光好,我才能有這樁姻緣。
”
“還是你們自己有緣分,”旬陽侯夫人沒多留她,隻是囑咐,“瑄和既然回來,少不得要請你二表兄出門,你若有什麽要準備的,就去吧。
”
正如旬陽侯夫人所料想的,謝瑄和很快又光明正大的給秦濟下了帖子,邀他出門賞梅。
因提前說了可以帶家眷,秦濟便領着夫人和方燕苒一起出行。
大家互相都認識,一對是夫妻,一對是未婚夫妻,又是在自家莊子上,講究是有一些,但不多。
大略敘舊後,秦濟就主動問起:“你快同我們仔細講講,這回出門在外都遇着哪些事。
”
謝瑄和已經連着講了三日,原以為和好友見面能松快些,不想又要重複:“我不是都寫信了?”
“信才能寫多少,哪兒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