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
見徐耀爽快應下,謝瑄和也趕緊道:“我也去我也去!”
“你娘同意就帶你,”打兔子這種活動,隻要兒子身體允許,壽平侯自然不會拒絕帶他。
謝瑄和立刻關上車窗,掀起門簾到車轅邊叫抱着去找母親。
壽平侯手臂一伸,就叫他穩穩的落在馬上。
“爹厲害!”謝瑄和坐在馬上,高興得小臉紅撲撲的,大笑着就去問母親。
見他開心,蘇夫人自然不會不樂意:“眼看就到別院,你們先去吧,再遲可就趕不上午膳時吃了。
”
壽平侯也好些時候沒這麽暢快過,招呼一聲,就帶了不少人走。
一行人騎着馬,吼着走了調的歌,夾雜着一道娃娃音,往山間而去。
這山遠看就是個小山包,走近才知道,裏頭還挺深。
一行人不熟悉地形,沒敢往深了走,但他們找兔子洞可是行家,不多時就找了一串。
除開晚上要吃的,還特意留了一對毛色雪白的小兔子給謝瑄和玩。
謝瑄和抱着兔子,聞着爹面前鍋裏刺鼻的麻辣味兒,吸了吸鼻子,真香。
“兔子兔子你可要快點長大!”
“長大做什麽,吃了它嗎,”軍師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他手裏正抱着另一隻白兔子。
謝瑄和摸了摸柔順的兔子毛:“徐伯父,你不吃?”
軍師沉默片刻:“吃,做好就吃!”
“那不就結了,”謝瑄和就知道,隻要做得夠好吃,沒人能抗拒麻辣兔丁的誘惑。
如果有,一定是因為還有更好吃的在!
“瑄和啊,”軍師在他身邊坐下,喊了一聲,“你這會兒也沒事做,無不無聊啊?”
聽他這麽說,謝瑄和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他下意識看了看四周,爹娘和各位叔伯都忙着,徐耀也在跟着打下手,隻有他和徐伯父是兩個閑人。
“徐伯父你有話好好說。
”
“成吧,”軍師點頭道,“你看這良辰美景,又沒事可做,我來考考你前幾日學的功課如何?”
謝瑄和瞪大了眼:“今兒不是休沐日嗎?”
“誰說休沐日就不能考你了,”軍師笑得狡黠,“誰叫就你我無事做呢。
”
謝瑄和見逃不過,隻得小大人似的嘆口氣:“行吧,我就當尊老愛幼,陪徐伯父你玩了。
”
軍師不高興他的話,一連出了好幾個問題,他全都答對了,末了還要感嘆一句:“徐伯父,你也就是遇着我,不然誰陪你玩這種遊戲啊!”
邊上偷聽的幾個武夫俱都暗自點頭,卻也同壽平侯誇贊道:“小公子實在聰慧,連軍師都滿意他呢。
”
壽平侯聽罷,卻隻是搖頭:“到底是身體底子差了些,日後于功夫上走不遠,也就隻想着他能多學到軍師幾分才智,由科舉晉官身了。
”
幾人忙安慰道:“為将者懂用兵就好,又不必親自披甲上陣。
小公子日後,不論走文官還是武将之路,都必會勝過旁人。
”
“隻盼他能将這份靈氣留住,若是日後泯然衆人,也是造化。
”
壽平侯一邊謙虛,一邊拍了拍徐耀的肩。
“倒是耀兒,我喜歡他的天賦和性情,已經決定收他做弟子,隻是還沒想好哪日正式行拜師禮。
你們這些個做叔伯的,可別忘了要來吃酒。
”
“拜師還要挑日子嗎,”呂平在一旁起哄道,“咱們又不是文人,要幾色拜師禮樣樣齊全。
如今哥幾個都在,您與軍師也在,夫人也是個見證,不如就今日吧!”
有人附和:“我看行,火上正烤着羊肉,鍋裏是才打回來的兔子,隻差好酒,這就是一席再豐盛不過的席面。
”
蘇夫人聽了,忙道:“這別院裏存着酒呢,你們既要,我命人多打些出來。
”
“那就有勞夫人,”壽平侯一句話,定下了今日的主題,小聚也就成了正經的拜師。
雖然沒有高朋滿座,但壽平侯收徐耀做弟子,還真就眼下這些人見證便夠了,畢竟這裏頭有些人,未來也是要回邊境的。
壽平侯幾個長輩,并徐耀這個主角,都被攆去換了新衣。
按着邊境的規矩,簡單行過禮,給了東西,就是師徒了。
一群人因這事歡喜,推杯換盞。
謝瑄和看得眼熱,卻隻能跟軍師一起,飲才榨好的葡萄汁。
“真是過分,我還是當爹的呢,怎麽偏我不能喝。
”
軍師比謝瑄和更饞,連杯子裏甜甜的葡萄汁都喝出比醋還濃的酸味。
“瑄和,你看我平日待你那麽好,給我偷一壺來?我分你兩滴。
”
“徐伯父你可真摳門兒,”謝瑄和輕哼一聲,“你就是給我一杯也不成,你就別想了!”
“行,”軍師咬牙道,“明兒上課提前一個時辰!”
謝瑄和眨眨眼,一個時辰?這不就是平日去的時間嗎。
他強忍住臉上笑意,故作疑惑道:“啊呀,您要提前一個時辰,我是沒問題,您能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