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唯一的錯,就是太過心軟,給了惡人機會,同樣的錯,他不會再犯。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也别在這住了,搬回家去吧。
”
說完,感覺自己的話有些矯情,打了個哆嗦,大踏步就離開了。
随即,身後卻傳來哈哈的大笑聲,讓他走的更快了。
出了莊子,他快馬加鞭,往城内趕去。
先是安排人,查軍械一事,武庫署定然有内奸,否則兵器從何處得來?
再讓人監視着張巍的動向,自己則進宮,将事情向陛下一一說明。
等到事情都安排完,已經過去了幾天,仔細算來,還有一天就是歲試了。
蕭衡算好了下學的時間,來到明義堂對面的二樓,品着他茶,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出來的學子。
久甯剛出了學堂門口,前一刻還與衆人打着招呼,笑着與衆人分别,在轉頭的一瞬,一絲血迹卻從她的嘴角流下,這一幕剛好被蕭蘅捕捉到。
久甯剛坐進馬車,噗,一口鮮血再次噴出,正好被撩起車簾的蕭蘅看到。
“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
蕭蘅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他這才離開幾天,什麼人敢這麼大膽?
“陸玑,去請司徒久月過來,黎叔,回肅國公府。
”
吩咐完,他便将人攬在懷中,去探她的脈象,哪知,觸手便驚了一跳,脈相幾乎微不可聞。
“黎叔,加快速度。
”蕭蘅擔憂的怒吼起來。
久甯擺了擺手:“不要着急,我的身體我最是清楚了。
”咳咳,說着,又抑制不住咳嗽起來。
馬車行駛得很快,不多時便趕回了府中,此時也顧不得旁人的目光,蕭蘅直接将人抱起,大踏步來到他的寝房。
“久甯,你這是怎麼回事,你醒醒。
”
蕭蘅的聲音帶着些許顫抖,隻是短短的半刻鐘,久甯已經有些神态迷離,不清醒起來。
他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隻能緊緊握着久甯的手,不斷在耳邊喚着她的名字,似乎人下一刻便會消散一般。
“主君,司徒娘子來了。
”
這時一名身着紫色馬服,頭上編了一圈小辮子的女子,背着一個藥箱走了進來。
“司徒九月,快來給她看看,這是怎麼了,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吐血了呢?”
司徒九月好奇的打量起蕭蘅來,平時總是冷靜自持的一個人,卻因為床上的這個女子,變得異常慌張,不禁對床上女子的身份好奇起來。
随随便便就将她叫來,難道不知道,她給人看病是有規矩的嗎?
憤憤的将蕭蘅擠開,自己坐到床前,在手指搭向脈上的一瞬,便驚訝起來,這個女子恐怕是活不了了。
悄悄擡頭打量了一下蕭蘅,不知這話應該如何說出口。
“說吧!”
蕭蘅頭也沒擡,隻顧盯着眼前女子。
悄悄擡頭打量了一下,不忍道:“蕭蘅,她恐怕活不了兩日了。
”
說完便側了過頭,不忍看蕭蘅的表情,也不敢打量床上的女子。
“怎麼會,怎麼會,她明明好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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