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在老莫露面之後,整個西直門片區直接就平靜了下來。
老莫餐廳吃飯的人也和諧了,也沒有打架的了,逃單的、偷東西的都沒有了。
弄的這幫服務員都納悶,最近怎麼這麼消停。
時間來到了八月末。
趙成今天到了單位點卯之後就回家了,巡邏工作一切太平,趙成也沒啥事兒幹了。
終于在家剛吃完飯,趙成正在炕上躺着休息,萍萍在院裡看着三個小的在玩耍。
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萍萍好奇的打開門之後,發現門外站着一個背着兩個包袱的年輕姑娘。
“你找誰啊?”萍萍看着這姑娘,好奇的問。
“您好,請問這裡是趙成趙所長家嗎?”姑娘詢問道。
“是啊,你找趙成嗎?”萍萍問。
“是的,我叫李秀芝,您是趙所長的媳婦兒嗎?”李秀芝問。
“對,我是他前妻!你先進來吧!”萍萍看着這眉清目秀的姑娘,趕緊把人領進門。
李秀芝問沒有猶豫,直接跟着萍萍進了院子。
看着院子中三個孩子正在玩耍,看到她之後隻是滿臉好奇的看着她,李秀芝感覺這孩子教育的真好。
其實這也是被逼無奈,出了老三這事兒以後,趙成對孩子們的管理也越來越嚴了。
一個老三已經夠了,他可不想再出一個趙衛軍。
“姑娘,你怎麼跟趙成認識的?”萍萍把李秀芝拉到院裡陰涼處坐了下來,給李秀芝倒了一杯水之後,就開始詢問起李秀芝。
“是這樣的,嫂子。
”于是李秀芝就把自己跟趙成認識的全部過程都跟萍萍講了一遍。
“也就是說,當初他給你買了車票,又給了你錢,讓你回家。
那你怎麼找到北平來了?”萍萍這回更加好奇了,這是什麼情況?
“嫂子,我也是沒辦法,本來我回家之後,父母也很高興的,尤其是趙大哥借給我的錢,讓我爸還了饑荒之後,還有不少的剩餘,我們買了糧食也能夠吃到秋收了。
而且我爹也同意我之後掙了錢還給趙大哥。
”李秀芝說到這,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你别哭,不着急,既然你能找到這,就說明肯定是出了什麼岔子是不?”萍萍輕聲安慰着說道。
“是啊,嫂子,我回家不到一周,村裡就傳出了閑話,說我是一個掃把星,克夫的命。
說我這人是一個不詳之人!“李秀芝這回可是真的忍不住了,直接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萍萍也能理解李秀芝的難處,任何一個女人如果被安排上不詳之人,克夫命,在農村基本很難待着了。
這樣的問題可不再少數,而且在這個時代也非常普遍,很多農村都有這樣的女人被閑話給逼死。
“誰啊?大中午在院裡就哭?萍萍你又打十一了?”趙成穿着短褲背心,揉着眼睛從屋裡走了出來,邊走邊好奇的問。
“不是的,成哥,是秀芝來了,我正在跟秀芝聊天,秀芝說到傷心處了,忍不住哭了起來!”萍萍走過去拍了趙成一下,指了指正在地上哭着的李秀芝,小聲說道。
“誰?李秀芝?她不是回老家了嗎?怎麼跑到北平來了?”趙成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李秀芝是誰。
“嗨,你說的那些都是老黃曆了,秀芝在村裡待不下去了,沒辦法,隻能出來了!這不是投奔你來了嗎?”萍萍微笑着看向蹲在地上正不知所措的李秀芝。
趙成白了一眼萍萍,她不說趙成都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不過趙成現在沒空理會萍萍心中的小九九,趕緊走到秀芝面前把她扶了起來,坐到了剛才的凳子上。
“秀芝同志,你怎麼又從老家出來了?是老家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情了嗎?”趙成坐在了萍萍的位置,萍萍站在趙成的身後,開始給趙成按按肩膀。
“趙大哥,我也是沒辦法,村裡人說我是克夫命,相個親還沒見面就把對象克死了。
又說我在家待着沒準兒會給村裡帶來什麼不好的事情!根本就不給我辯解的機會!嗚嗚嗚嗚!”秀芝說到這裡又開始哭了起來。
趙成也被秀芝的話說的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這樣的問題在現在這個時候非常普遍,根本沒有什麼讓你解釋的餘地。
很多女人因為受不了這些流言蜚語,自殺的有,遠走他鄉的也有,甚至還有直接給自己整抑郁了以後直接就瘋了。
“你先别着急哭,村裡人傳閑話很正常,但是你父母那邊應該不會也說你什麼閑話吧?”趙成好奇的問。
“我爹倒是沒有說什麼,但是我娘說什麼也不讓我在家待着,說她受不了村裡這些人的閑話。
還說既然你肯借我錢,那就讓我來你這做工還債,甚至讓我來給您做小!說那些錢就當是您給的聘禮了,正好還不用還了!”李秀芝說這些,是又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