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要想見太上長老的話,還需要門主或别的途徑,可他們沒有别的途徑。
秦安宇無所謂地擺擺手,繼續沿着山脊行走,絲毫不在意他們兩個是否會從後面偷襲。
那兩人根本沒有偷襲之心,等他轉身離開後,他們也拔地而起,朝宗門飛去。
如果秦安宇轉頭看,可以看到他們的後背都是濕的。
走了近五裡後,秦安宇笑了笑,取下拙劍禦劍而行。
在前方山脊下面的石壁上,有一個約定的标記,他們就藏在附近。
來到那處标記上,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速度加快,稍稍訝異後便明白。
自己是秦瑑和戴玲珑的兒子,不管原主那道殘念還在不在,都是割舍不了的血脈親情。
其實在築基之前,他就想明白了很多問題。
這具身體沒有原主和無我仙帝之分,就是秦安宇,秦安宇就是秦瑑和戴玲珑的大兒子,那個傻傻的、一心修煉的大兒子……唔,現在不傻了,活泛得很。
也因為想通了這個根本問題,他才能心神合一,領悟到極意。
他們找到了一個石洞,坐在裡面輕聲交談,秦佑親拿着劍站在洞口,戒備着外面的一切。
突然,她看到前方降落一個人,正欲持劍沖去,接着露出滿臉笑容,歡快地說:“大少爺來了。
”
秦安宇進入洞口,拍拍她的肩,然後對秦瑑和戴玲珑露出憨厚的笑容,“見過爹爹,見過娘親……”
杜木森帶着那兩個築基,和上次一樣,經過一間間地下密室,不知在地底多深的地方,再次見到周太上長老,聽到兩人帶來的口信,他是片刻也不敢耽誤。
聽完他們兩個的講述,周太上也沉默了。
身為金丹的事,即使周家也沒多少人知道,秦安宇是怎麼知道的?
一個小青年,面對普天門,面對周家,竟直言要來讨債,标的物要他們築基衡量,還敢呆在宗門前方的山裡,哪來的底氣?
和杜木森一樣,他也拿不準。
無它,這事太詭異。
他倒是很自信,覺得秦安宇不敢來對付自己,畢竟金丹和築基有天壤之别,但也知道,自己不能走出這裡,否則會遭到雷劫,這雷劫不是飛升時的雷劫,而要劇烈很多。
想了一會想不清楚,隻能問:“杜木森,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面對秦安宇那很直白的威脅,杜木森也很頭疼。
他要什麼,該給什麼,能給什麼,這樣的問題一直在腦中糾纏,完全捋不清。
他倒不是自己怕了,但身為普天門的門主,考慮問題要方方面面照顧到,既然對方說要來讨債,那就說明事情還沒到決裂的程度,可以談。
雖然可以談,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談,因為對方把問題抛給了己方,甚至還有金丹的太上。
所以在聽到周太上如此問的時候,他輕輕搖了搖頭,“太上,我們不知道他需要什麼,很不好處理。
半年時間能從養氣五境晉升到築基,那三個也是如此,必定是有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