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開始。
為了杜絕可能的隐患,安哲選擇在隐蔽好自身的前提下,執行這項垃圾清理工程。
首先,取出藏在神之領域的九尾狐小妲之軀體。
與小妲之間,還有一項隐藏效果尚未激活——
食其血液獲得千顔術,可讓自己幻化成不同的容貌。
安哲取了根細小繡花針。
在小妲身上淺淺一刺,隻取了一點點的血。
這些量足夠激活千顔術。
這項術法屬于幻術,并不能真正改變自己本體性狀。
幻術存在有效範圍,當前範圍兩公裡,等同于對風之力的掌控。
随着神力升級,有效範圍會擴大。
在有效範圍内,能讓自己在任何人、設備、傳感器以及一切觀測手段下,呈現特定的形象和生理參數指标。
換而言之,即便被周圍的監控器捕捉到面容,錄制而出影像或者觀測數據也會是幻化後的情況。
此外,倘若幻化後出現身體組織分離的情況——比如掉了根頭發。
脫離的部分,會永久呈現幻化的效果。
在神之領域和現實世界,均可施展該術法。
在現實世界施展幻化每分鐘消耗1點。
手頭點數綽綽有餘,禁得起使用。
……
施展幻術改頭換面,成了完全随機、沒有出身來源的形象。
順帶改變聲音、抹去指紋、調整一切生理參數。
身邊帶着些現金,以不同的形象找了些店家兌換零錢或整鈔。
而後又以不同的形象,采購了一身行頭。
黑衣黑袍點綴着些許暗紅紋樣,戴上一副墨鏡和黑口罩。
當他行走在街頭,就仿佛融于黑影中的點點血光。
根據妹妹筆記上記載的信息,這些家夥今晚将在一個偏遠的廢棄工廠,進行一場交易。
安哲已經掌握了其中某個人的行蹤。
他埋伏于一處通往遠郊的,罕有人至的鄉間土路。
晚風吹拂,給這位于高速公路橋架下方的土路,帶來一絲涼意。
安哲聽到了遠處傳來發動機的轟鳴……
來了。
安哲摘下墨鏡口罩,顯露出幻化後的面孔。
隻見一團白光砸來,耳畔傳來刺耳的爆裂轟鳴聲。
向前一望,看得真切——
白光後是一輛跑車。
車牌無誤,就是它了。
安哲隻輕輕一躍,側身一閃——
竟然跳過了車前蓋,避開這輛跑車的沖撞!
安哲飲下小妲軀體之血,不但激活了千顔術,同時也激活了一股超凡力量。
小妲現在作為龍姚的道魂,由于龍姚目前的境界達到了【修道士-巅峰(10.9級)】,從而可以讓安哲獲得10倍的戰鬥力增幅!
筋肉力量、強度、反應力、敏捷力等,肉身全方位10倍提升!
現在的這股增幅……就叫它「一尾之力」吧。
往後小妲作為道魂,如果能配合修道者達到【修道師-巅峰(20級)】,安哲就能實現20倍的戰鬥力增幅。
總而言之——
以目前10倍的戰鬥力增幅,面對這輛跑車的撞擊,應付起來足矣。
安哲甚至透過車前窗,隐約看到兩張臉正如膠似漆黏膩在一起。
借着這股迎面而來的車輛撞擊,安哲從車前箱蓋順着車頂,一路滑到車後尾翼。
而後調整姿态,借力一腳蹬斷跑車尾翼緩沖落地!
落地後,安哲佯裝倒地,撐着地面。
握緊的拳頭仿佛錘子撐着地面,聚焦的目光銳利如鐮緊盯前方。
車尾燈搖曳劃出的光迹刮在臉上,雙眸宛若騰起火焰閃着赤紅幽影。
随着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的刺耳尖嘯,這輛肇事跑車終于停了下來。
車門翼展,一個男人罵罵咧咧下車,走到安哲身旁。
煙味酒味香水味石木南花味,伴着那人翻騰而來。
“周哥?那人咋樣?”
男人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邁着兩條白得刺眼附帶辣眼紋身的大腿,走到男人身旁。
“沒事,小爺我剛才已經減速!這小子看着好好的,蹲地上裝死呢!他媽的刁民!敢刮我的車!”
安哲緩緩站起身,拍了拍沾灰的衣服,直面眼前二人。
開車撞安哲的男人,衣衫不整。
男人刀削般痞帥的臉上滿是豔紅痕印,還燙染着淡金色的卷曲短發。
“臭小子!大半夜在這地方瞎逛啥?小爺我不和你計較,趕緊給爺趕緊滾!”
那個男人張嘴一股腥臊煙酒味,沖着安哲吼叫。
同樣衣衫不整的女人輕蔑地打量着安哲。
她翻了個白眼,随即伸出手指勾了勾男人的皮帶。
“行了,周哥……咱們走,别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
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害死他妹妹的那個家夥。
在弄死這倆畜生前,安哲打算看看這倆家夥狗嘴裡還能吐出些啥。
安哲:“開車撞人,你們還有理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活着就謝天謝地吧!”周哥嗤笑一聲,“你知道小爺我的身價嗎?小爺我在美利堅都有好幾套大平層!在公海上玩過你想都不敢想的花樣!
“你就算嚷嚷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也照樣是個被小爺欺在腳下的垃圾!就算我剛才真把你撞死,你也隻能自認倒黴!
“就你這模樣,随便施舍給你家一些錢,你爸媽還得感恩戴德!感謝有你這麼個好大兒!到時候看小爺慷慨解囊,那些又窮又傻的舔狗,還不照樣替我辯經洗白!”
“哎呀……”那個女人又出聲,“周哥你人還怪好嘞~也不計較車子被弄壞~好了啦快點,别再浪費時間哦,咱們還得去完成那批粉的交易呢!”
在這兩個狗東西嘴裡吐出的粗鄙言論中,安哲聽到女人提到的“交易”,銘刻在骨子中的憤怒再度觸動。
“怎麼?你小子還不服氣?不服氣也沒用!”周哥放肆地笑出聲,“小爺我心情本來挺好,剛吸了些正爽得美!結果碰上你個晦氣包!妨礙小爺的交易你承擔得起嗎?!趕緊滾!否則弄死你!”
安哲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拳頭。
“還傻杵在這幹啥?深呼吸也沒有用!”周哥輕哼一聲,摟住身旁女人的腰肢,“一會兒要不讓你站門口聽個響?或者你趕緊滾去買個套!小爺就用你買的套,讓你多少有點參與感!”
安哲冷笑一聲。
“你這菜鳥司機,細軟短腿開這破車玩具,還真是配你,不過你當個司機,還得旁邊那醜雞給你做人工呼吸?大兄弟您脾弱腎虛,頭角峥嵘天生腦門泛綠,碗大的頭蓋骨裡,怕不是盛了頭驢,然後又被驢踢了小弟,再也舉不起?”
聽到這話,周哥一愣。
他張大嘴鼻裡喘起了粗氣。
喝上頭的紅臉仿佛被潑了醬油。
黑裡透紅,油裡透膩,活脫脫一個紫薯人。
這姓周的頓時目露兇光:“隻會口嗨的臭小子!看你這模樣和說的話,就知道你是那種着仗着當年會讀書,看不起我們這些靠父母的人!
“我告訴你,這個社會的現實情況,會給你真正的教育——王侯将相就是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