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睚眦
不過,小姑娘這一瞬間的變化着實讓姬旦驚吓得不清。
夢境一點不比現實來得安全。
他想到了看來要在少年幸的夢境中尋找那西王母丢失的東西,必然有無窮無盡的阻力,迅速考慮到應該離開這種是非之地。
倘若一生困在這個重重疊疊無盡頭的夢裡,那麼大周國剛剛取得戰略資源的優勢将随同他一起湮滅,又如何有機會在夢境之外戰勝大商。
想及此,姬旦憂慮重重。
然而,安危與那蘇非鹿的惡鬥不可避免了。
那蘇非鹿也不知何方神聖,轉瞬之間,周身已經披上了一副绛紅色的甲胄。
那個甲胄上,如刺繡般繪滿了銀色的龍紋,就像是剛才她頭上的銀飾的花紋。
“鈾級少将!”安危抽出鐵劍,贊歎道,“果然周身散發出緻命的輻射力!有幸正面一遇,也算鄙人的榮幸。
”
那個女子卻怒斥他說:“危宿鬥士加裡甯,北方七宿,你身居最末。
你應該知道,憑你一人之力,并不是十二天将任何一個的對手!就算我蘇非鹿是最弱的一個,也與你并不在同一個維度上對抗啊!”
安危說:“我們是從完全相同的源素碼生成的,不應該是敵人,然而,既然帝安宮主宰賦予我們以使命就是我們的生命。
我身負使命,就必然得盡責,即便是黃道十二天将聚全了,我一樣要往前沖!況且,我也并非與望舒城和女娲為敵,我隻想找到雙子座,追回屬于帝安宮的東西!”
那蘇非鹿輕蔑地說道:“你們帝安宮的人,對故土的最後一絲眷戀都不願意存留,實在可惡!”
安危說:“我跟好幾位誇克戰士交手過。
你們的能耐,也算有所領教。
如果不用交手,我隻希望你告訴我雙子座現在究竟在哪裡?”
蘇非鹿從自己的雙肩上抽出兩柄又細又長的劍來,說:“那麼,你得試試一位天将級戰士的龍魂了!”
說完,蘇非鹿一躍而起,以泰山壓頂之勢,用雙劍向安危劈下來。
劍鋒帶着巨大的爆發力,簡直無可阻擋。
但安危還是抵擋住了,他竟然在一瞬間分為了十個人,每人都持着一把鐵劍,結成了一個劍陣。
蘇非鹿落地之後笑了笑,将兩把劍擦了擦,說:“危宿十星官,全來了麼!”
十人之中,領頭的那個安危念了一句令人非常費解的真訣道:“歸命設多婢灑,那乞叉多羅,娑婆賀!臨危受命,勇無不斷!”
十個安危迅猛地撲向了雙魚座女天将蘇非鹿,随即安危一直仰仗的鬥魄,那隻巨大的光芒之燕也騰空飛起,把淩厲的風雪都化成了片片的雨滴和雲氣,撞向蘇非鹿。
慌亂之中,其中有一個身的安危出現在姬旦的面前,一推他說:“四王子,這将是一場惡戰,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走吧!”
姬旦眼睛都睜不開了,慌忙問:“該向哪裡走呢?”
沒有一身的安危能夠回答他,因為那個雙魚座的女天将已經召喚出了屬于自己的龍魂——睚眦!
蘇非鹿驚呼一聲“睚眦應敵”,一條绛紅色的龍突然掙破了那個茅屋,龇牙咧嘴地飛上了九天,然後呼嘯着沖擊下來。
傳說中龍生九子,睚眦就是其中之一。
這是一種非常兇猛的龍,希望附着在刀劍之上,象征着戰鬥與搏殺。
甚至在非常遠的距離上,姬旦都能感受到龍魂所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