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理的師傅,不喜歡我的霸道,不喜歡我對你的苛刻,甚至你也不願意面對自己屬于龍族的事實。
但我仍然要告訴你,幸,你是我的族人,也是我的戰友。
我們在眼下的這個世界的隻是短暫的存留,其他的人會死去,我們會在混沌當中複活,我們在此所經曆的種種磨難,無一不是為了到達混沌之後,為更大的戰鬥而準備。
我們身上有龍族的血液,還有幫助我們戰勝地人的龍魂。
隻有經過最無畏的戰鬥,我們才能把混沌的大地從血紅的黑暗當中拯救出來!我也不知道如何在混沌之中死去怎樣,但至少有混沌在,我從不擔心在眼下的世界裡所遭受的一切,哪怕死亡!”
龍伯說得如此動情,讓少年幸的心也軟了下來。
他和眼前這個頭發全白,身材佝偻的老者肩并肩坐在了一起。
龍伯是一個讓幸感到非常矛盾的人,雖然眼前他的是一個老人,可是幸知道他夢境中住在一個異常勇敢好鬥的少年黃飛龍。
因為一起在夢境中并肩戰鬥過,少年幸從來沒有把龍伯看成是一個長輩,而是一個同齡人,一個年歲相仿的旅伴。
曾經這個非親非故的旅伴教會他認字、教會他鑄器、教會他格鬥,超過任何的陌生人要多,是他心中最親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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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明天就要開啟的離别,少年幸心中有那麼一片濕潤還是被觸動了。
他忍不住伸手握住龍伯滿是鞭痕的、幹枯的胳膊,向他話别:
“好,飛龍大哥,我答應你,我一回來,就跟你繼續學武,繼續到混沌世界之中。
我們繼續走,向凱旸之宮進發!”
龍伯轉過臉,抹了一把欲滴出眼眶的眼淚,說:“我很想把我的龍魂送給你護身,但是似乎它沒法從混沌世界裡被帶出來!”說着,他從懷裡掏出一枚青銅制的小飛龍,“這個小銅龍完全是按照龍魂的樣子鑄造的,我用偷偷積攢的那些銅屑鑄造的,送給你,當一個護身符帶着吧!”
伊頌的工坊裡對銅料的管理非常嚴格,多少料出庫,鑄造出青銅器多重,多少尾料回收,都是在嚴密的監督之下進行的。
當時銅的價值非常昂貴,太祝伊頌公可不允許自己的奴隸有一絲一毫的浪費,更别偷用主人的銅料随意鑄造自己的小玩意。
龍伯隻能利用平時上工的空隙,偷偷收集一些銅屑,鑄造非常有限的自己的東西。
為少年幸的三棱鏡鑄造一個小匣子如此,為他鑄造龍魂也是如此。
少年幸非常感激地接過那個小銅龍,把它拴在了自己的腰上。
夜深了,龍伯最後說:“其他也沒有别的可以送給你了,我教你一首詩吧,這是我們山戎人從上古至今一直傳頌至今的,我們被中原殷商人視為蠻夷,動不動他們就仗着人多勢衆征讨我們,搶奪我們的土地,掠奪我們的精壯,曾經我們的族人多希望能找到一個沒有戰争的歡樂之地,可惜,實在太難太難了。
不過每當吟誦起這首古謠,我們山戎人還是對和平充滿信心的——”
隻聽得龍伯一邊用枯枝在地上寫着,一邊張口吟誦道:
逝将去女,适彼樂土。
樂土樂土,爰得我所。
逝将去女,适彼樂國。
樂國樂國,爰得我直。
逝将去女,适彼樂郊。
樂郊樂郊,誰之永号?
在殷商朝的午夜,老奴隸龍伯唱起山戎族這首古謠,令少年幸忍不住為之一震。
他從百寶囊裡掏出陌生人送給他的小竹笛,輕輕吹起來,竟然沒有想到那首有調無詞的曲子,與龍伯的古謠完全貼合。
他很快就記住了古謠,并在心中默默吟唱——未想這一唱,在他心中就是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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