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到,胡珊珊頓時換了副面孔,坐在床上哭訴着他們的暴行,像在說相聲,一套一套的。
我在一旁聽着很無奈,雖然知道她在演戲,但還是要配合她。
因為我知道,她那樣做,是在幫我教訓他們,隻是這個代價太大了。
現在看來,她的演技還是那麼好,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她了。
像當年一樣,連我都能騙過,這些人根本不在話下。
胡珊珊哭着喊:“這兩個壞蛋!假裝服務員敲門!一沖進來就打暈我的妹妹,然後把我按倒在床上,接着就上來脫我的衣服!當時在村裡,我和他們聊得那麼好,他們竟然這樣對我!李書誠!你好歹是我男人,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雖然說法不一樣,但事實都一樣。
果然,不一會兒,他們兩個的父親就開始拼命求我們的原諒,給我們塞錢,免了我們的房錢,就差沒跪下了。
緊跟着,他們兩個就和安明珊一起被救護車帶走了。
這時,我想起胡珊珊衣衫不整,便過去給她披上衣服、蓋上被子、從後面輕輕拍着她,說:“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你冷靜一下,我來處理。
”
胡珊珊繼續喊:“你這個慫包!軟蛋!是不是怕了!”
我說:“誰怕了?喂!你們還杵在這兒幹嘛?我來做她的工作,都出去吧!這麼多大男人,擁在這位女人……額,美女的房間,說不過去吧?”我發現胡珊珊瞪着我,隻能這樣說。
他們還算有眼力,都乖乖出去了,我也跟着出去了。
我出門時說:“你好好兒冷靜冷靜,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馬上回來。
”
門外。
我邊比劃邊說:“奧兄和浩兄兩人拿刀逼迫珊珊,珊珊是拼命地抵抗,拼命地抵抗啊!可他倆手裡有刀啊,于是三個人就糾纏在了一起。
然後,他們就這麼一拉一扯,刀子又不不小心一揮,奧兄就自己割了自己的……”
我二叔說:“市長,書誠,你們可要寬宏大量,饒了你二叔啊!這兩個臭小子,二叔回去會好好教育的。
這裡你們想住多久都行,房錢二叔給你們出了。
”
我接着說:“……然後珊珊撿起刀,顫抖着指在浩兄面前,不讓對方接近。
可浩兄完全不理會,一把搶過她手裡的刀,把她按在床上。
珊珊使勁兒把他推開,推到了他胳膊上。
他的雙手正好落在兩腿正前方。
之後,他一刀就下去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治家不嚴,讓她任性妄為,傷了兩位兄長,應該向二叔三叔你們賠罪才是。
”
我三叔說:“不不不,你沒錯,應該是三叔教子無方才是。
犬子的行為,三叔回去後一定會嚴加管教的。
書誠,你可一定要多多擔待啊。
”
市長說:“他們兩個被咱們抓了現形,你們讓李先生怎麼擔待?”
我說:“我的态度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裡面那位姑奶奶我實在是惹不起啊!不怕你們笑話,我能坐上今天的位置,自己的實力隻占一丢丢,剩下的都是靠她的家世背景。
實不相瞞,她是東北那邊兒的人,背景厚得很,我都惹不起。
”我說得一套一套的,把他們唬得一愣一愣的。
市長說:“你是說,她是東北五家的……”
我搖着頭,歎着氣,說:“唉……是啊,而且她的娘家人和我的上司們都有關系,有的還是我的頂頭上司。
所以你們知道了吧,是人家看上我了,非要嫁給我。
可今天這麼一鬧,就算我和她都不計較,她娘家人和親戚們肯定會追究到底的。
到時候,不但是他們倆,就連我都有可能受到牽連。
我現在……實在是沒辦法了。
咦,市長,您知道東北五家的事兒?”
市長說:“沒什麼,都是小時候聽老人們講的故事了。
”
我三叔說:“我們回去後一定會嚴懲犬子的,隻要你不追究就行了。
”
我說:“畢竟沒有發生什麼實際的事兒,我自然不會計較的,隻是她計不計較就兩說了。
我盡量去勸勸她,你們回去吧,去看看你們的兒子。
”
市長說:“是啊,你們看,李先生有一副菩薩心腸,大家要好好學學。
有他在,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大家回去吧。
”
随後,他們識趣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