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的一大早,我穿戴好準備出院。
安明珊看到我這樣,說:“你穿這麼整齊,準備上哪兒去?”
我說:“出院。
太久沒回去了,我要回去收拾一下店裡的東西,順便找回點兒生意。
你在這兒看好穎如,有事兒找呂東華,我走了。
”
安明珊突然一反常态地說:“走什麼走?你走了,穎如怎麼辦?”
我聽出她說話的口氣有點不對勁,說:“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着我?”
安明珊說:“能有什麼事?我的事情你都知道,我能瞞你什麼?你的疑心病怎麼這麼重?”
我說:“你别忘了咱是幹什麼的,有些東西可是必修課。
反正我是靠實打實出來的,不像胖子,靠後門兒才到現在,虛胖。
”
安明珊說:“你不相信我?”
我說:“你的面部表情和呼吸,還有心跳已經把你出賣了,叫我怎麼信你?”
安明珊說:“好吧好吧,我說就是了。
不過說好了,你不許告訴别人!”
我說:“不過得看是什麼事兒了。
你知道的,我是講原則滴。
”
安明珊說:“就是上次那個女人,你知道的,就是那個被火燒死的,記得嗎?”
我想起來了, 說:“就是那個被蹂躏後跳火坑挂了的,和你關系還不錯的那個女的?上次找你報仇,還是我幫你解決的。
”
安明珊說:“對,對。
她叫舒婕,女字旁一個那什麼的婕。
她有個妹妹叫舒妤,也是女字旁,一個給予的予。
唉,命不好,嫁了個殺豬的……額不,開……哦,開肉聯廠的。
哎呀,總之婚後她老公對她是非打即罵,很可憐的。
所以……”
我猜到了結果,說:“所以你就把她安頓在了随益居?”
安明珊說:“是……哦,不過她說,她住幾天就走。
你看,我已經對不起她姐姐了,不能再虧待她了。
”
我邊點頭邊說:“哦……所以你為了姐妹,就要犧牲我是嗎?”
安明珊說:“什麼犧牲不犧牲的?像要上戰場似的。
我隻是暫時讓她住一下,沒事的,别擔心。
”
看她這麼瞎搞,要是我真的不擔心才怪。
于是我想了一個計劃。
我說:“好吧好吧,随你的便。
你想把房子過戶給她也無所謂。
”
安明珊說:“你這是什麼話?你也太小氣了,哼!”說完就離開了。
我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的火氣,但也沒心情知道。
看她離開了,我就下床活動活動筋骨,帶着行李辦了出院手續,打車來到了随益居附近的一家餐廳,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些吃的。
不幸的是,我沒有帶半分錢;幸運的是,我帶了手機,可以微信支付。
我邊吃邊注意随益居那邊的情況,那邊看起來沒什麼異樣。
我吃完,結賬離開了餐廳。
我在路上走着,感到腰不怎麼疼了,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疼的。
走着走着,我看到了一個穿着中山裝,戴着墨鏡的男人。
他比我大個一兩歲,正向着随益居走去。
我悄悄跟上去,看到他進了随益居。
我本來也想進去,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引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與麻煩,于是來到了隔壁,給李真人他們住的地方。
我進門,看到李真人和呂天行在吃早飯。
李真人看到我,說:“書誠,你來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呂天行就是呂洞賓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