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很快就燒了起來。
這原本就是有間有年頭的客棧了。
所用的木材早已經風幹老化,不過時修時補,将就着用而已。
即便是那些生火的幹柴,也和這客棧的木材差不多的。
所以隻是随便一生火就立刻燒了起來。
張小乙外呼吸轉内呼吸。
他雖感到憤怒,卻也不怎麼驚急。
和小夥伴們出生入死培養起來的交情與信任,他相信,錦天劉一夫他們是不會在旁邊坐而觀望的。
之所以那些小夥伴們不出面,主要就是他們知道,這事麻煩,所以不想沾邊。
可若此事涉及到自己的小命,相信他們不想出來也不得不出了。
在客棧真正燒起來後,地闆被什麼人掀開了。
張小乙一看,好家夥,不知何時,某人已經利用了鬼道法術,在地下開了一條秘道了。
他二話不說,下去。
不一會兒,就在另一頭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不遠處許顯龍等人還在看火呢。
以為自己大約還在裡面呢。
劉一夫和錦天幾個坐在一張毯子上,懶洋洋,吃着葡萄喝着米酒,在那看熱鬧呢。
“不是,你們真就在這裡幹看着?”
“你不是沒事嘛,我不是把你救出來了麼,還要什麼瓜啊。
”
“不是,咱兄弟一場的,你們就這樣幹看着?任由他們放火,就是在欺負我一個人啊!”
“你知道,你這事幹系到了朝廷,内衛啊!是我們能摻和的?不是我很奇怪你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深入其中,這大羅朝廷和我們有個屁關系啊!你這樣我家生意是要不好做的呀。
”
這是錦天,錦天發火了。
對于張小乙幫助大羅朝廷,錦天是不爽的。
想也是知道。
錦天當年,去充軍,雖然一直沒事,還磨砺了武功,可他并沒有受到朝廷溫柔的對待,可以說他的充軍生涯,是一步步掙命,活下來的。
他能夠活下來,直至于今,真的是很不容易,很辛苦的。
這樣的他。
憑什麼!
去對朝廷感恩戴德!
憑什麼!?
對于錦天,朝廷怎麼樣,管它去死。
這個國,既然不曾溫柔對我,那我也不會把這個國給放在心上。
“廢話,羅京要是亂了,你媽的生意還能做下去嗎?”
“你想怎麼做?”
“這次内衛高手盡出,都是來保護那個女人,我們想要刺殺她,就要先解決這些高手,也未必是要殺死,讓他們受傷就可以了吧。
”
張小乙摸下巴說。
“那好,各位,看看吧。
”
劉一夫說話間,取出了一些兵器。
兩刀兩劍。
這是劉一夫回羅京時通過錦氏在外花重金采買了下來的。
“白冰,百煉寶刀,加入寒石鍛造而成的,是極品寶刀,你的備用刀。
”
這刀給了錦天。
“綠龍,百煉寶刀,此刀中加入了一塊銅精石,也是極品寶刀,你的備用品。
”
劉一夫把它給了張小乙。
剩下兩把劍。
亦都是百煉的寶劍。
一把流水劍。
一把白龍。
流水劍是一把極好的劍,此劍被降術加持過,擁有春水神的神力,揮劍之時,劍身會自動産生豐沛的露水,所以此劍不需要洗,隻要揮揮它,自然就有涓涓細流,把劍洗幹淨了。
因金龍寶劍的緣故。
劉一夫一直對楊大小姐有一絲愧疚。
是以現在把此劍給了楊大小姐。
也許它仍然比不得辟邪劍,但絕對是一把擁有進階神兵級潛力的劍器。
甚至。
它比劉一夫手上白龍還要好。
這把白龍,和錦天手上的白冰一樣。
都摻入了寒鐵石。
不過白龍要多一點玄鐵。
所以此劍在堅固上比白冰要強,但說到傷害性,又差了一些。
“你竟然準備這麼詳細?”
“我這麼做是有用意的,你們明白就好了。
”
劉一夫的話,讓他們點懵。
但很快,也就明白過來了。
特别是張小乙。
此人心細如發,終是明白劉一夫早有謀算,早就在準備小号。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幾個人,武功已經到了一個微妙境界。
此前,他們幾個,武功尚未高明,所以需要神兵傍身。
有神兵,他們的武功平白增強一個級數。
但時至于此。
到了他們今時今日的這個地步。
神兵反而是對他們的禁锢。
就像有大人的呵護,小孩子很難真正長大一樣。
一直手持神兵,這樣的高手也很難突破自我。
因此。
他們需要換一下兵器。
當然了。
換兵器是為了更好的成長,是為了突破自我,獲得更廣闊的天空。
一旦遇到力所不能及的敵人時,這神兵啊,該用也還是得用的。
現在。
不要說的。
他們四個人。
戴上了面具,穿上了黑衣,用上了新武器,可以理直氣壯的去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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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一下裝容。
劉一夫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
“準備好了。
”
“準備好了。
”
好嘛,可以蒙面打架,連楊大小姐也趣起來了。
“上。
”
一個字後。
劉一夫收起了鬼道法術。
他們四個人,一下子沖出營地,各施自己的輕功,縱躍而起,撲向了五大檔頭。
五大檔頭正美滋滋地看放火。
好吧,說美滋滋,有些誇張了。
但大約是心情極好的。
因沒見到張小乙出來,他們猜測可能是張小乙怕被圍攻,又或是他的小夥伴真的不在身邊,導緻他不敢出來。
這可不就在火裡面受罪了麼。
倘若能這麼幹脆的死掉,那就太完美了。
但,他們錯了。
他們萬沒想到,劉一夫他們一直暗中相随着,甚至就在客棧旁邊立了一座帳篷,用鬼道法術掩藏起來。
雖然,降術,包括鬼道,在大氣運人面前全是笑話,但不攻擊,隻是隐藏,這還是不成問題的。
原本。
劉一夫他們是不想出手的。
此事可以說是張小乙自己的事,他非要将事攬上,他們也隻是暗中跟随,并無出手之意。
但是吧,這些内衛行事太過霸道了,一出手就來個火燒客棧。
這就太過了。
這是想要把人燒死啊。
什麼仇,什麼怨?
殺人不過頭點地。
有必要燒人嗎?
大約沒有多少人知道。
被燒死可能是最殘忍的死法。
即便救回來,一身死壞的皮膚,也不過是痛苦得更長久一些。
這讓劉一夫他們終于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