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而是很多的床。
錦家大多宅院的房間床下都有此密道。
錦氏旋即明白了,這是為了方便收屍。
人死了,都不需要搬到外邊去,直接把床移開,就可以下去把屍放起來了。
是以一直的,錦氏哪怕住在這裡也不知道這秘密。
可是吧,現在一看,太駭人了。
整座錦家大宅,地下幾乎給挖空了。
擺放的就是這,一具具的直立屍骸。
它們一具具被灌注入秘制的藥水。
這藥水是用水銀,銀粉,毒物,藥材,加諸一起,泡制而成的。
正是此物,可以将一具已經死去的屍體,變成一具立地不倒的屍骸。
此處的人,烏壓壓一片。
直至張小乙舉起了刀。
獅子照夜白散發出聖潔的光輝。
在這光輝下,一衆林立的立屍,它們穿着生前的衣服,可知他們曾經是仆人,婢女,下奴,力巴,各種下人。
這錦家,竟然連自家仆奴死了也要制成立屍擺在這裡。
這些立屍,除了臉白點,人僵點,皮冷點,肉硬點,整個望去,栩栩如生,簡直跟活着時差不多。
“等等!”
錦天道:“我好像已經知道金子藏在哪兒了。
”
他目睜老圓,原是一直在暗用觀雲望氣術在看。
倒不是他想和劉一夫别苗頭,他們之間,坦蕩關系,不講究這個。
而是錦天對自己的秘術被壓制很不滿,在借這壓力提升自己。
他時刻的努力終于發揮作用。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該有的終是被他看見了。
他拔刀。
一刀把一個立屍的肚子給剖開。
從這立屍的肚子裡,一下子嘩啦啦滾下一堆金元寶。
因為是用術法封存入屍腹之中的,所以這些金元寶和剛鑄出來的一樣,金光閃閃,明光燦燦,即便是這幽暗地下室,也是十分的醒目耀眼。
“變态啊,怎麼想的,把黃金放屍體肚子裡!”
“黃金有種力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屍體腐化,所以你們看到了,這些立地屍一具具都栩栩如生,雖非絕對是黃金之功,但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
“這一具立屍身上大約就有二三十斤黃金吧,這錦家——到底是有多少具立屍藏金啊!”
劉一夫收走了地上的那些黃金,他頓了一下道:“這裡的屍體太多了,黃金是拿不完的,大家先清點一下有多少屍體,再動手吧。
”
“這怎麼數?太多了。
”
“先記一個大概吧,别太斤斤計較精确數值了。
”
“看看還有沒有别的地下室。
”
“這裡未免也太大了。
”
“哈哈哈哈,這不算什麼的,和我們上次在高原王墓裡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高原王那兒有五萬,是這數吧,差不多,有這個數,全是屍兵,後來都活過來了,非要和我們幹一仗——哈哈哈——這都不是事兒!”
張小乙在那胡吹着呢。
别人倒沒事,就把林雷的妹妹那個新嫁婦給吓得花容失色。
估計,今這一天,恐怕是她這一生之中的惡夢。
未來她不知道要付出何種代價來治好她的這病。
“大家都小心一點了,這些屍體一會可能會活過來。
”
劉一夫出言提醒。
張小乙一驚:“一種植物,什麼?”
劉一夫聳聳肩。
“金子皆藏在屍體肚子裡,這是金在封屍鎮屍,也是在利用屍氣養金,所以你們剛才都看到了,那些金子,放在屍體裡那麼久了,還光鮮明亮,正常的黃金放久了會這樣嗎?”
可不是麼。
金也好,銀也罷。
終究也不過是一種金屬。
雖然說黃金的抗腐蝕性強,但放久了也是會暗淡無光的。
一些老的金銀首飾可不是顔色不行,要不說有錢人怎麼總要打新首飾呢?圖的就是那新首飾的光彩照人。
也不知這錦氏祖上是怎麼想的,竟然玩了這麼一手。
這個金屍局擺得實在是太妙了。
利用立屍可能屍變來守護黃金,又用黃金把屍體比較保存好。
一舉兩得。
這麼個陣法風水局,哪怕劉一夫不是很精通此術,也是要不得不給一個字。
絕。
衆人這才明白,劉一夫不讓人再取金子的原因了。
想想看。
衆人皆在取金。
金子取了一半,那些立屍卻活了過來。
這是何得的我做了對你母親不道德的事啊。
張小乙沉聲道:“這裡的事那個老東西一定知道,不知他現在想怎麼算計我們呢,為了防止夜長夢多,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咱把他給結果了,省得我們再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
這就是張小乙。
做大事的狠人。
關鍵時刻真敢提刀子幹啊。
要不說他們這一隊怎麼發财呢。
做大事,有的時候你真的要狠。
如果想圖心安,非要等别人先下手再心安理得的反擊,說不得會有什麼變數。
需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按你的想法進行的。
像剛才,那極惡童子的五個弟子怎麼完的?就是沒把控好,該拼的時候在那慢慢的放風筝,不該拼的時候一把子卻全壓上了。
明明是想把控局勢,将一切都掌握在手心裡,結果卻翻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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