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乙哥你也真是的,為什麼要廢話呢,咱們正經的公幹,豈容别人幹預礙事,若有不順,殺了得了。
”
那個人,乃是一小吏。
此人與馬家,羅家,皆有溝通,聽說馬五又有生意,想要讨些好處,這才上門。
誰知當先就被張小乙給攔住了。
又有劉一夫跳出來要打要殺。
他忙道:“誤會,誤會,我是本鎮的治安官,怕您幾位出事所以過來看看,沒别的意思。
”
張小乙收起腰牌道:“你是好運遇到我們好說話的了,萬事司辦事,看到就該老遠的躲開,下次小心你的腦袋!”
劉一夫晃晃寶劍。
吏員立刻帶幾個差人逃走。
身後,那女人跟着說道:“這個人和馬家是一丘之貉。
”
劉一夫道:“這位……”
女子道:“我曾經在江湖上叫秋月劍,算是會手劍法吧,姓周……”
張小乙已經明白。
“秋月劍周秀屏?”
他倒吸口涼氣。
秋月劍周秀屏曾幾何時也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有字号的女俠。
曾經也有很多少年俠士追慕之。
但後來據說是有了個相好,冼手做羹湯,退出了江湖。
原以為在哪兒隐居着過幸福田園的生活呢,豈知看這模樣……簡直不敢想下去。
這就是現實。
這就是江湖。
武林風雨,就是這麼殘酷無情。
像周秀屏這樣的女子,絕不在少數。
甚至,很多,很多。
江湖俠女,不僅是灑脫,是浪漫,有時也是絕望,是流淚,是殘忍。
“一切都過去了。
”
周秀屏看出張小乙所思,輕笑一下。
她許久未笑,此時一笑,竟有些猙獰。
“我現在也不是什麼秋月劍了,我隻是想追随這位恩公,即便做牛做馬也是心甘情願的。
我什麼也沒有,若不嫌棄,這副身子可以……”
“你不要再說了,我劉一夫不是有意救你,隻是無意間遇到順手而為之罷了,談不上什麼恩情。
你我之間,别無幹系。
”
周秀屏微微一笑,笑中充滿苦澀。
“我知道恩公你應該是看不上我等身污濁臭之人,但追随恩公,非我一人,我等衆人俱已經無家可歸了。
”
她輕歎一聲。
天下之大。
卻無她們這些人的容身之處。
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牢穴中,她們能忍辱偷生地活着,但反而到了光明的地面,卻活不下去了。
這便是事情的真相。
因為這個世界,到哪都會有人,用别有異色和目光看她們。
而這種目光,才是最傷人的。
就像有的人,他能接受自己的老婆綠了他。
但是他接受不了别人在知道這件事後看他的眼神。
“老劉,收下她們吧。
”
張小乙一巴掌拍他身上。
錦天也對他道:“拜托你了。
”
是的,他不能接受。
雖然他也是恩公,可他并沒有替諸女報仇。
馬家的人,劉一夫殺的,馬家人的屍骨,劉一夫收拾的。
他把事已經做完了,這是錦天比不了的。
這些女子想要報恩,想要生存,真的沒有選擇。
或許,張小乙也可以。
但他顯然不願意。
張小乙雖說豪情萬丈,有大男子大英雄大丈夫大氣魄,可也不代表他願意主動承攬這批女人。
對上這批女人,男人潛意識就是髒。
哪怕她們漂亮。
可張小乙現在的财力,他差女人嗎?
所以,隻好把這個擔子加到劉一夫身上了。
甚至楊大小姐也來勸他了。
“我的人你知道的,已經都死光了,而我們需要打下手的人,你也不想自己洗菜做飯縫衣服幹雜活兒吧。
還是說,你選擇在這個鎮子裡招人?再說了,你自己想想,這些人丢下來後她們能幹什麼,怎麼活下去?當做善事了。
”
楊雪雁說着出去。
當她回來時,給這些女人帶回了洗漱用品和一堆統一模式的成衣素裙。
總不能讓這些女人随便穿着。
而且,有些人,身上是不幹淨。
有了這些東西,女人們勤快起來。
她們漸漸習慣用雙腳走路,重新适應鞋襪衣裙,生活常識。
其中有幾個,适應是最快的。
劉一夫開始仍然是不願意的。
不是嫌棄她們。
他一個降術師,嫌棄什麼?沒那意思。
隻是純粹覺得帶一群女人太累贅了。
直到晚上,他品嘗到了真香定律。
沒錯。
這些女人,雖然生疏了。
但燒飯做菜,即便是生疏也比劉一夫他們自己弄得要好,甚至比很多飯食店鋪的菜肴還要好。
這是當然的。
一群女人精心準備的菜肴,縱是手生了也是差不到哪兒去。
做菜這東西,最講究的不是手藝,其實是細心。
細心制作的菜肴終是有些不一樣的。
到了最後。
更有一個叫嫣兒的女子來暖床。
她是諸女之中顔值最高的,甚至她曾經還是一個才女。
腹有詩書氣自華,加驚人的美貌,她是馬五最為愛不釋手的私品,都不怎麼讓别人碰的。
在此女面前,劉一夫終于是跪了。
喜歡降神請大家收藏:()降神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