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角落,四尊原本一動不動的石質雕像,開始動了。
很輕微,很輕微,仿佛是睡了很久的巨獸,開始蘇複。
其實想想就能明白了。
那個修仙者可以說是高原王的心腹之人,為高原王一手打造屍兵軍團,這樣一個人,應該是最接近高原王的存在的。
但他卻在廊間,而沒有進入此殿。
假若此殿真的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他又是要死,死在殿内豈不是好?何至于在廊外坐化?如此一來,答案也就有了,他有不能進此殿的理由。
此殿,并非真的一無所有。
一切都隻是層假像。
當有生人進入此間。
不需要機關消息,隻是生氣的氣息,就會讓此殿的殺招顯露。
隻需要,生人在此殿到處走走,把生人的氣息更多的散布出去。
此時三人到處找所謂的機關,以至于他們沒有發現,危機的到來。
當危機終于來臨時,他們都懵了。
轟!
石皮乍碎,巨大的,有一丈餘高的雕像,變成了活的。
這雕像,是一種人身,刀手,蛇身的怪物。
雖為人身,但筋肉暴起,面目猙獰,醜陋殘暴,不似為人,身下是肥粗的蛇身腰尾,最重要的是雙手,那不是手,自肘以下,是刀,是兩把骨質大刀。
這樣的怪物,極其可怕。
别以為其隻有一丈多大小,就沒什麼了不起的,這種身材卻是兼顧了力量與敏捷。
很多巨獸,大則大矣,卻是大而無當,徒具其大,空有力量,反應卻慢得驚人,隻要不能把人吓住,就會被反應過來的人繼而反殺。
這樣的大,又有什麼意義呢?
而這種恰到好處的怪獸,就不一樣了。
同等條件,那就是屠殺。
天生力量,又有骨質刀臂。
這是多麼強烈的攻擊欲望啊!
它的基因裡寫滿了殘暴與破壞。
它的存在,就是為了殺戮而生。
它就是高原王為自己布置的守墓獸。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
像高原王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就一張牌。
隻準備了一支屍兵軍團,這不是太少了麼?帶兵打仗的将軍,哪個不會給自己多準備一支預備隊!
甚至是一條後路。
劉一夫三人,這算是被圍上了。
好在,四個角落裡的怪獸雕像解放的程度不一,畢竟不是機器,快慢總有先後。
在關鍵時刻,張小乙以最短的時間做出最正确的決定。
第一步。
拔刀。
第二步。
說話。
“兄弟們一起!”
然後就沖出去了。
錦天沒有落後,二人一起肩并肩。
至于劉一夫……抱歉,他不會武功。
就他現在的身手,真沖上去了,不是拼命,而是白給。
所以二人都沒說什麼。
隻張小乙有些遺憾。
從前不大瞧得起劉一夫。
他當然知道劉一夫不會武功,也沒教他的心思。
但一門内功心法,這很重要,這個可以有。
可他沒上心。
因為當時覺得——不值得。
内功心法難搞,搞到也不是随便什麼都可以教的。
不好的又何必教人家呢?至于好的,憑什麼要給你呢?
可現在,他覺得不能三個人一起并肩戰鬥,是種遺憾。
就算不能一起戰鬥,還是要幫劉一夫找門内功心法的。
人還在想。
但身已經和錦天撲上去。
晝光乍起。
兩個一流高手的配合。
雖然他們不是什麼頂尖的江湖高手,但他們會的是正宗的軍中武學,最擅長的,就是正面硬怼,當面格殺。
特别是張小乙,他的刀,是有誅邪破妖的降術力量。
獅子照夜白。
在錦天大吼用刀架開怪獸雙刀時,他撲上去,一連數刀,直接捅心。
深藍色的血液飛測而出。
怪獸大嘴裡吐出箭射一般的舌頭。
卻被張小乙低頭躲過。
身為一名曾經的無憂客,他太清楚與怪獸戰鬥,要時刻小心它們的嘴這一點。
怪獸的嘴,咬人不說了,還會噴毒放毒液,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防禦怪獸嘴裡的路數,是一名無憂客的基本功。
這次吐舌頭,好,學到了。
但依然傷不了保持警惕的張小乙。
胸口中了獅子照夜白的連捅,哪怕是怪獸也慘叫着放下雙手,它一時失力。
然後,大刀如一輪美麗的新月。
錦天的飛燕驚龍斬擊。
人往邊上走,刀順逆勢劈。
一刀無情。
幹淨利落的抹掉了——方才複蘇的怪獸頭顱。
注意來,是抹掉。
沒有斬擊骨頭的聲音,而更像是切。
切的還不是菜,而是豆腐。
如此一刀,如果斬人,足以讓人毫無知覺的去死了。
錦天也是無奈。
刀不争氣。
他隻能自己努力了。
這一刀,他感到自己的武道實力,又小小進步了一些。
這是在生死搏殺下,給逼出來的進方。
方才和屍兵一戰,真的是有收獲的,逼出了他不少潛力,如此才能斬出這臨陣突破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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