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老叔公他時間也不多了。
讓這麼一個老人平靜的走不好嗎?
為什麼非要揭破此局,讓大家都不開心呢?
而且,這個村子,太安靜了。
村子怕生他知道什麼似的。
像是在竭盡全力的隐藏着什麼。
可他曾經來過月亮溝村的。
這裡的村子,縱是怕生,也會暗戳戳地在各個角落偷看他們。
瞧新鮮嘛。
這在封閉已久的村子裡才是常态。
而不是現在這樣,一直的這麼安靜。
若不是他眼力好,看到村人都躲在自家房裡,隻露一雙雙眼睛偷偷往外看,他怕不得以為這是個死村。
他也有懷疑這裡是被土匪控制的村子。
但土匪肯定會殺人,沒什麼盜亦有道,哪怕沒人反抗都順從聽話,土匪也會找理由或不需要理由的莫名其妙去殺人,去找女人。
這一來村人也會想反抗。
可那樣的話,他沒嗅到一絲的血腥味。
至少沒有人血的味道。
這一切都很奇詭,他一直覺得有問題,看來果然不假。
隻是,這一連串的線索,他還無法串聯接上。
不過倒也不急。
至少說明村子沒事。
“先解決了那頭老虎精再說。
”
心氣上來的張小乙豪氣複生。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
他大手一揮,帶隊出發。
三人出了村子,到了村口,也不着急。
錦天開始——觀雲望氣。
這是一門秘術。
有些費眼。
所以不是随時開啟的。
如果頻繁使用,會降低視力。
但正常使用那還是沒問題的。
錦天深吸口氣。
先是閉眼。
凝神運氣。
待到心神甯靜,猛的一下張開了眼睛。
眼眶内,一雙瞳孔急劇縮張。
這時,他便能看到常人不可見的顔色。
但——可能是遠了,一時還什麼也看不到。
方才說虎精在山裡,怕是被遮了氣機,導緻錦天沒看出來。
我看,我看,我再看。
還是什麼也沒有。
雖然眼中有青氣有黃氣,但這都是普通氣色,而那虎精,若是它的氣,該是黑的或紅的,但眼前卻是沒有。
頓時,就有些傻眼。
一出村,四面荒野,啥都沒有。
沒方向沒位置,上哪找虎精啊。
原以為自己擁有秘術,此行必可手到擒來,看來是想多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容易的事來便宜你呢?
張小乙有些急眼了。
他拍拍自己身上的灰道:“怎麼回事?這是?”
錦天歎氣。
“找不到……”
張小乙:“……”
錦天:“真找不到!我估摸着是那虎精可能在什麼地下窟窿洞裡,遮住了自身的雲氣。
又或是離我們太遠了,超出我秘術的感知範圍。
”
這話說的,連劉一夫也受不了了。
“不是,我們這大老遠的辛苦一場,這是白來了?我為了來這一趟還花了那麼些錢做準備,我這是……”
來都來了。
不會吧,不會吧?
就這???
一種植物。
張小乙是帶隊的。
出了事,他得頂上。
他一手抓起了頭皮。
好不容易梳理過的頭發又給他自己抓得毛糙糙的。
但他沒有在意。
他在想。
忽然一拍大腿:“那個客棧,那個虎精的客棧,我們去那個地方找找,說不定有收獲。
”
其實吧……幫助月亮溝村子隻是附帶的。
殺虎精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錢。
虎精殺那麼多人,肯定有錢。
它一個妖精,要人類的錢沒用,這些錢才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哪怕隻有十貫二十貫呢。
錦天歎了口氣。
“你自己看看,虎精當年的客棧就在村外邊上,可現在它還有影子嗎?要是虎精還在,我自是能發現它,但現在……”
張小乙道:“不是,你不是能觀雲望氣看到财氣嗎?你……錢在哪兒你看不到嗎?”
錦天無奈道:“黃金白銀的财氣好找,正常銅錢能有什麼财氣?和普通石頭沒什麼區别,你要我怎麼給你找?”
黃金白銀的财氣很明顯。
白色和金色。
再少也很醒目的。
但銅錢的财氣,是普通的土黃色,和很多石頭地面沒什麼區别。
這讓人怎麼找?
倘若虎精猶在,自然是可以輕易找到。
但那老虎精現在據說是躲在什麼山什麼窟窿裡了。
劉一夫道:“要不我們回頭找那村長問問路?他不是說他遇到過幾回麼,還追殺過。
”
張小乙羞刀難入鞘道:“估計是吹牛,虎精唉,他一個普通村漢子怎麼對付!”
劉一夫面對村口道:“不,他可能不是吹牛的。
”
張小乙,錦天也看過去。
村口。
沙塵飛揚。
一個綽約的身影騎在一頭擁有大闆角的雄鹿背上,手上牽了數條引繩,一共十條左右半人高的大狗在地上俯首而行。
簡直像一個将軍帶領軍隊在出行。
有這樣的人物,追殺虎精,顯然不是什麼自吹之語。
人家是真有真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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