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末流,沒什麼了不起的。
倒是有一些邪降師太過可惡,根本就不是人。
但那些人身上,止不住有一些陰私氣息。
而面前這個人卻沒有。
是還沒入道啊。
“裝什麼裝,還沒入道,啥也不是!”
嘟囔了一句,他轉頭進了這家客棧。
此時已經過了飯點,客棧裡清閑了許多,隻二三位的茶客。
老闆娘一看就笑了,還以為要等多久,這才一夜就忍不住了。
“拿兩個餅子,”老闆娘讓小夥計上餅,自己在靠門桌前坐下道:“想清楚了咧?”
張小乙道:“你這客棧不大正經啊,讓人做這事,不過我也不管,就問一下。
”
老闆娘輕哼一聲道:“是該問清楚咧。
你問吧,我倒也不會瞞你,咱們算是合作,誠信最重要。
要是你不信我,我不信你,那還怎麼合作,怎麼發财。
”
張小乙道:“你昨兒個說這個派,這個派是沒人了麼?你要拉我們下水?”
老闆娘道:“還真給你說對了,這一行,高危啊,一個不好,真的是全部死翹翹。
你說,現在這世道,一個人上路都不安全,更何況是這一行呢。
”
張小乙道:“那你還讓我們幹這個?”
老闆娘低聲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就看不破呢,這一行是危險,可是這高危險也就有高回報啊,不然,你上哪兒發财去。
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你幹?與其向活人要财,還莫不如找死人。
”
張小乙沉吟起來。
這,太冒險了。
老闆娘道:“不急,你再回去想想。
”說着把餅遞了給他。
張小乙接過餅,正好看到錦天過來。
他點一下頭,起身攔住了錦天。
“去我那兒說。
”
二人當即到了張小乙的狗窩。
錦天昨天沒注意,現在一看,這塌了一半的房子,心中頓時一個難過。
他的好兄弟張小乙生活日子也不如意啊。
要不,就試試?
他漸漸有了主意。
張小乙拉錦天随地坐下。
他道:“你是不是動心了?”
錦天歎了口氣,道:“我怎麼能不動心呢?昨晚我想了一夜,我爹的确是通過……發财的,隻此一件,竟然什麼都有了。
我娘美麗端莊,武功高強,偏偏就下嫁了我父親,為什麼?還不是我爹有錢。
知道嗎,我從軍中出來,手上的遣散費就一貫錢。
六年的賣命,就值一貫錢?我不服氣,我不甘心,我不想流落江湖刀頭舔血,不知哪一天就被人殺了,曝屍荒野無人埋。
我想發财,想過好一點的生活,想不依靠家裡,一個人成家立業,你說我錯了麼?”
張小乙道:“當然沒錯,不過,你可知道這一行的危險?我問了老闆娘,她倒也和我說了實話,這一行是發财,但也是一個高危職業,在我們之前難道沒人做?可是我相信死的人一定很多。
多到現在老闆娘缺人了,竟要拉我等下水的地步。
如此,你還想要,敢去幹嗎?”
錦天猶豫一下道:“兄弟一場,你我都是從六年前那件事後活下來的,有件事我也不妨告訴你。
其實,我有一種秘術,這是我娘在我十歲時教我的,這門秘術是望氣術,可以讓我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當然不是鬼,這不是陰陽眼,而是一種觀雲望氣之眼。
我娘說每個人都能修煉的,但修煉後的結果卻是因人而異,隻是比較特别。
”
張小乙道:“開什麼玩笑,說來聽聽?”
錦天一笑道:“說穿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一個人十歲,十一,十二時,将人溺在水中,待人閉氣而死,再将之救活罷了。
運氣好就能覺醒秘術,運氣不好,那也有可能什麼也沒有的。
現在想想,這大約也是我娘當年選中我爹的原因。
”
張小乙明白。
範有田沒本事又廢物,啥也不是。
人品也沒有絲毫閃光之處。
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人,錦氏卻能看中,顯然是發現他身上濃郁的财氣。
雖然錦氏有此秘術奇眼,但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她縱有本事,也僅止是一個人,到處找寶貝,沒有接應,實是太危險了。
莫不如拿捏範有田,一下子不是什麼都有了。
而且嫁了範有田也沒什麼不好。
你看錦天姓什麼?
生了兒子從母姓。
這範有田的家庭地位約等于零。
不過他大約也是不在意的。
計較那麼多幹什麼?
雖然他不能到處花心,不能去賭錢,少了很多娛樂,但吃喝不愁,又重新過上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美好日子,它不香麼?
錦天也是如此。
他有秘術奇眼,可也是一樣怕。
畢竟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處處危機,到處兇險。
是個深山就有妖邪,有個深潭就有鬼怪,除了那些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修仙者,哪個普通凡人敢到處跑?
凡人出行,必要結群成隊,這才能行。
所以錦天也是無可奈何,沒有辦法。
他終究是一個人嘛。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現在,他有了朋友。
雖然僅是一個張小乙,可他知道張小乙其人不簡單,此人有神道護持,要不然,六年前他們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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