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像,真是像極了。
”
“你再說一次!”老林頭氣道。
“呦,急了?怎麼和旁邊院子的看門狗似的。
”秦九章冷嘲熱諷。
老林頭鼻子都快氣歪:“你個死車夫,敢笑話我?你看看我這身衣裳,這雙皮鞋,敢笑話我?”
“啧啧!”秦九章不屑道,“你自己買的嗎?多少錢啊?知道是什麼料子?用的什麼皮嗎?”
“我……”老林頭語塞,“我起碼有!再看你這身車夫号坎!”
“行行行,巡警就别笑話車夫了!而且你叫喚起來讓人怪煩的!”秦九章把銀圓扔在他腳下,“拿了趕緊走!”
“你什麼意思?!”老林頭說。
“唉!”秦九章指着他鼻子,“聽過一句諺語嘛,肉包子打狗。
要是你繼續咬我,那就真是狗了。
”
旁邊的徐徹臉色也很難看,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老林頭,這兩塊錢的納捐,我可以看見,也可以沒看見。
”
老林頭吸溜了吸溜鼻子,聽他聲音中隐約帶着殺氣,趕緊俯身撿起銀圓,然後說:“姓徐的,你要是沒看見,咱以後還好見面。
”
“滾!”
徐徹實在忍不住了。
老林頭吓得退了幾步,“你要是沒看見,這聲‘滾’我也當沒聽見。
”
說完,就夾着尾巴跑了。
徐徹立即俯身扶起小福子,“福子妹,别哭了。
”
小福子擦擦眼淚,“謝謝徐大哥。
”
徐徹說:“你應該謝九子。
”
小福子朝着秦九章颔了颔首:“謝九爺。
”
“說了不用叫九爺。
”秦九章說。
“不,該叫。
”小福子說。
徐徹摘下帽子,歎道:“這鳥活!身上連兩元錢都拿不出!”
水至清則無魚,徐徹隻拿死工資,就隻能維持自己溫飽。
畢竟一個月六七塊大洋薪水,真心少得可憐。
即便北京城的物價相比上海灘低,但畢竟是京城,哪哪都要花錢。
要是不用交房租還好,但徐徹不是本地人,沒房子。
小福子擦幹眼淚說:“徐大哥,九爺,我回去了。
”
徐徹道:“福子妹,咱,咱不幹這個了,不行嗎?”
小福子慘笑:“不幹這個,我能幹啥?剛才那個林巡警說得對,我已經是個賤貨了,誰還要我?”
“我……”
徐徹咬了咬牙,“我會想辦法。
”
小福子點點頭:“謝徐大哥。
”
說完,她回屋輕輕關上了門。
徐徹感覺有力使不出,整個人空落落的。
畢竟是自己的朋友,秦九章凝神思索片刻說:“徐徹,想不想改變這一切?”
“改變什麼?”
“弄掉那個混蛋巡警,反正人渣而已。
”秦九章說。
“你想幹什麼?”徐徹警覺道。
“放心,我隻想設個局,讓他身敗名裂,再也做不了巡警禍害人,還要拉去遊街示衆。
”秦九章輕描淡寫道。
他身為現代人,很多事其實更不能忍,等自己稍微混好點,對付一些小喽啰,辦法還不有的是。
而且行事也不用像别人一樣過于束手束腳,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就讓那些混球得到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