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佑喜說:“我這手,常年幹活練出來的,跟你拿筆的手不一樣。
”
說到拿筆,邵林就想到請蘇雲錦幫忙寫的婚書:“錦哥兒婚書寫的真好,我念着就跟過了一輩子似的。
”
蘇雲錦朝他眨眼:“喜歡吧?”
邵林點頭,也不遮掩,“可喜歡了,我讀了好些遍。
”
白桃也說:“許秋也喜歡的很,誇了一晚上你有文采。
”
蘇雲錦彎着眼睛笑。
其實這婚書兩個哥兒根本就認不全,都是蘇雲錦念給他們聽的。
他們聽完了就回家念給家裏漢子聽,許秋感動的差點沒哭出來。
蘇雲錦想到自己念婚書給楊川聽,結果把那漢子給念高興了,逮着他一頓收拾。
想到這就有點臉紅,蘇雲錦咳了一聲,轉頭問楊佑喜:“你們的婚書你讀過沒有?”
楊佑喜點頭,“讀過,字我都認得。
”
邵林忙說:“那讀給我們聽聽,聽聽是錦哥兒寫的好,還是丁南寫的好。
”
楊佑喜不念:“酸話有什麽好聽的?你們要是喜歡聽酸話就回家找自己漢子說去,我看他們幾個都會說的很。
”
幾個小哥兒都樂的直笑。
輕快的日子過的最快,一晃就是九月中,這期間蘇雲錦回過幾趟家。
看老爹身子恢複的好,蘇雲錦也就放心了。
倒是蘇雲燦最近有點愁,他擺了大半年的攤,錢也掙了些,可就是幾家布莊都咬牙撐着不關門。
蘇雲燦都有點等急了,蘇氏布莊的牌匾他是得空了就擦,已經迫不及待的挂在自己床頭了。
這邊錢小二的屋子也已經動工了,他的腿也能走了。
他好一陣子沒忙殺豬場的活了,天天沒事就去幫許小多放羊,喂兔子,一天天的美的不行。
又是一個清晨,楊川一早就收拾好要去鎮上送肉了。
送完了肉他就等在酒館門口,猴三躲了他好些日子,可今個是沒法再躲了。
他笑嘻嘻的往楊川跟前湊,“撒掉火了沒?”
楊川斜眼看他。
猴三忙說,“牢裏的消息,聽不聽?”
楊川擱下酒杯,“說。
”
猴三說,“姜哲已經埋了。
”
楊川沒什麽情緒的“嗯”了一聲。
猴三又說,“那夫妻倆一個病重,一個已經瘋了,病重的熬不到過年。
”
楊川點了下頭,覺得痛快了些。
“成,你把我牛車上的那塊肉拿着,給孩子們見見葷腥。
”
猴三笑呵呵的點頭,起身正要走,顧老七就進來了。
猴三擺手招呼他過去。
顧老七自打不去碼頭後,就在家裏幫着種地了。
他這些年也是存了些錢的,現在就一心想跟哥幾個似的成個家。
可這連着相看了好幾個姑娘哥兒都沒成,他就有點郁悶。
往桌子上一坐,他捧着酒壇子就開始喝。
楊川問他,“咋了?還沒找着惦記的人?”
哪壺不開提哪壺,顧老七氣的扭頭不搭理他。
楊川笑了一聲,起來要走,“你沒惦記的人我可有,我得先回家了,我夫郎還等着我吃飯呢。
”
顧老七“啧”了一聲,“想打架?”
楊川擺手,“我才不跟你打架,我夫郎要操心的。
”
楊川說着起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停住,回頭對顧老七說,“酒錢還沒結,算你的了。
”
顧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