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口喉頭就已經哽住,“錦哥兒!”
蘇雲錦木讷的回頭去看,還沒瞧清臉,卻已經認出了楊川的身影。
“楊川?”他小聲呢喃,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楊川拉停馬,奔到蘇雲錦跟前。
蘇雲錦腦子還蒙着,眼淚卻已經流了下來。
楊川心疼的把他摟進懷裏,“好哥兒,哭吧。
”
蘇雲錦把忍了兩天的眼淚都蹭在了他胸口:“我一直都沒哭,你回來我才哭的。
”
楊川心疼的無法言喻,隻能摟着人,等他哭夠。
院子裏的幾人都站在門口看,看着看着,也都跟着紅了眼睛。
蘇雲錦哭了一會,就拉着楊川進屋。
楊川進屋就忙洗臉,他這一臉的大胡子也沒來的及刮,臉上還抹了泥,衣裳也是将就着穿了身算是幹淨的。
“幹淨點了不?”楊川問蘇雲錦。
蘇雲錦摸了摸他一臉的大胡子:“幹淨。
”
楊川咧了下嘴,然後就進屋去看了蘇再道。
也不知道他跟蘇再道說了什麽,還把蘇再道給逗樂了。
說了一會話,蘇再道就累了,楊川給他掖好被子出了屋。
門一關,他就直接往堂屋去,見他們四個還在研究醫書就問:“你們四個大夫都瞧不好病?”
紀大夫捋了捋胡子:“後生,這事急不得,要斟酌用藥。
”
楊川卻說:“我爹可病兩天了,你們連個像樣的藥方都沒斟酌好?”
紀大夫無言。
周衛良少見自己師傅吃癟,差點沒樂出來。
楊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丁南跟何田生:“合着你們四個是遊醫吧?太不靠譜了。
”
何田生撓頭:“師傅去南方小住了,回來也得十多天,可師傅會的我都會,如今蘇伯的身子真的急不得。
”
楊川“哼”了聲,“遊醫。
”
幾個大夫都無言。
半天後何田生說:“現在隻有兩個法子,一個是慢慢的調養,但保不齊就養不回頭年的身子了,還有一個法子就是用鹿血入藥。
”
楊川一聽,就忙問:“鹿血能成?”
幾個大夫都沒吭聲。
楊川皺眉,“啥意思?”
紀大夫說:“古醫有記鹿血有養血益精、補血益氣的功效,可以一試,而且就算是沒效果也對身子沒影響。
”
楊川不樂意了:“說了半天就是不靠譜的法子,你們到底行不行?”
紀大夫好歹也是在鎮上有名望的大夫,這三番兩次的被個後生質疑,他也不樂意起來。
“先不說成不成,你就說這鹿怎麽找,咱們總得有了鹿才能試吧?”
楊川立馬說:“我去找鹿,我一定給找來,你們隻管把方子寫好。
”
楊川說着就要往集市去,這會鎮上哪裏還有人。
蘇雲錦就想勸他明天再去。
楊川捏了捏他的手:“我去鎮上的野物鋪子上瞧瞧有沒有,再跟他們打聲招呼,要是有鹿就給送家來,我今天就去打獵的村裏看看,萬一就有抓着鹿的呢。
”
蘇雲錦見他奔波了一路,趕回來了也不歇着,就有點心疼。
楊川揉了揉他的臉,“好哥兒,在家等我,不許再哭了,萬事都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