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句當心,不要輕易上當也懶得叮囑,而且要虧到他叮囑小妹一句當心,也挺不容易的。
    
當燒點錢,請這尊大佛回吃喝玩樂的正道上了。
    
黎溫瑜睜着一雙無辜水靈的杏眼,“那你陪我去。
    ”
“沒空。
    ”
“你當老闆的,還沒空!”
霍邵澎從電腦後微微側出頭,指着屏幕上那個關閉了的麥克風标識,“要不你來當這個老闆?”
黎溫瑜大驚失色,“你怎麽在開會啊!”
“一直都在。
    ”
“那我剛剛說的你認真聽了嗎?”
霍邵澎當着她面打開了麥克風,後者立刻抿唇,靠椅上歪斜的姿勢瞬間變得正襟危坐。
    
被嚴加管教那段時間,黎婉青沒空的時候,黎溫瑜身邊就會跟着一個霍啓裕派來的“眼線”,随時随地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接通電話,供霍啓裕“查崗”,看她有沒有在認真地當一個名門的千金小姐。
    
後來,黎溫瑜對所有軟件上的語音、視頻通話ptsd了。
    
她大氣不敢喘,摸出手機,給對座那人傳“小紙條”。
    
霍邵澎掃了眼亮起的屏幕,上面有一條惡狠狠敲打他良心的話。
    
「你親愛的妹妹長得這麽漂亮又可愛,萬一被心懷鬼胎的男人灌酒了怎麽辦,你作為哥哥,忍心妹妹受欺負嗎!!」
Fok:「那就告訴他們,你叫黎溫瑜」
黎溫瑜恨不得抓起一把文件就扔到自己大哥身上。
    
想歸想,但不敢。
    
正是因為大陸沒什麽人知道霍家那位随母姓的小千金長什麽樣,她才想松動松動手腳幹點正事。
    
香港那塊小地方,說粗魯點,她放個屁都能傳開。
    一旦說霍家那位小千金要幹投資,多的是人前赴後繼,再通過她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管是霍家三代話事人,還是黎婉青。
    
她看似在霍氏沒有實權,實則想要和以上四位搭上關系,通過她,是最簡單的方法。
    
她讨厭這樣。
    
而叫上霍邵澎,也不是為了讓他給自己撐場子,隻是想他以投資人的身份出席,兩人扮作陌生人,讓哥哥暗中觀察,給自己挑挑錯處和毛病,或者物色些值得她下場的項目。
    
黎溫瑜又惡狠狠地敲出一行字發送:「你見死不救,我去找媽媽告狀!」
然而霍邵澎已經提前編輯好,手機轉過去,給她看。
    
「明晚九點,我來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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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寶意有一段時間沒出席過這種局了,然而,從前練出來的酒量不會說謊。
    
好喝、能喝的漂亮姑娘在酒桌上,不管屬不屬于糟粕文化,但受人喜歡這點,也不會說謊。
    
她如魚得水地周旋在五桌人中,明明來時隻認識黎馨一人,一個半小時過去,已經有人隔着桌叫她再來喝兩杯了。
    
虞寶意原是站着,她彎下腰,拍了拍右手邊這位正同她閑談的男人的肩膀,“吳總,我再敬您一杯,馬上我還得過去再敬李總了。
    ”
她豪氣地一飲而盡,随後轉身,穿行在觥籌交錯中。
    
眉眼間似漾着細碎的光暈,加之有酒精染得面頰含春,笑着望誰時,很難有人不被晃一下神。
    
敬完那個李總,虞寶意回到自己位置上,想歇一會喘口氣。
    
黎馨掩着唇,靠近她耳邊,一一給她從遠到近介紹少數幾位她還沒來得及熟絡的投資方。
    
作為業內少見的女性投資人,自從目睹上次虞寶意被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擠下位後,就一直想為她撐一下傘。
    
“那個女人我不認識。
    ”
黎馨示意她留意右前方一桌,也是剛剛她敬過的吳總那桌,有個看上去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人,今晚一直在默默吃飯。
    
“可能是誰帶過來的女伴吧。
    她左手邊那位是趙總,就是今晚組局的其中一位,最近很火的一個社媒APP,他是最大的參股人,你可以跟他聊聊。
    ”
“好的馨姐。
    ”
虞寶意心中有杆秤,一直在度量這些人的價值,誰值得她多喝幾杯,誰值得她多聊幾句,都有計算。
    
她歇息完,桌上那瓶新開的礦泉水也喝下三分之一了。
    
“馨姐,那我先過去了?”
“去吧。
    ”
還沒走近,一道偏向于争執的呵斥從她去往的方向傳來。
    
“你叫什麽名字?夾我的菜,你什麽意思?”
那個女人戴着漂亮的穿戴甲,手上還在剝蝦,似乎是圓盤上最後一隻了。
    
她看向趙總的眼神透露着莫名其妙,“手快有手慢無,你夾得沒我快,還好意思發脾氣?”
趙總被噎得氣不打一處來,環視了全場一周,“這誰帶來的?!”
沒人回答。
    
女人一口咬掉蝦肉,把蝦頭一把丢到骨碟上,霍然起身,“來這兒我還要人帶?你以為你誰啊你!”
虞寶意聽出,她有些白話口音。
    
趙總見沒人回答,以為是哪兒混進來的撈金女,沒有讓這麽一個女人下自己面子的道理。
    
他抓過酒杯,擡手就想往女人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