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否則定然被虞寶意甩出巨響。
Florence無奈笑笑,“霍生。
”
“由着她。
”
“霍生,早上收到消息,說虞小姐的假期快結束了。
”
何止快結束。
虞寶意恨不得立馬結束。
剛到家,她就拖出行李箱,一股腦把從南城帶回來衣服丢進箱子裏。
巧姨聽到聲音,推開半掩的門,“哎喲小小姐,你在幹什麽啊?和男朋友吵架了?”
“我分手了。
”她幹脆利落。
“分手了也不用離家出走啊。
”房吉巧跨過一地狼藉走進房間,“晚上小姐和姑爺都說要吃頓好的,去去晦氣。
噢噢,小姐還讓我等你回來了打電話告訴她,想帶你——”
“怎麽了?”
不知何時關知荷到家,悄聲走到門外,剛好把她們不多的對話聽完。
她打量了下虞寶意身上的衣服,和昨晚已經不是同一套,款式熟悉,好像在某位富太太給女兒挑衣服的時尚雜志上見過。
總之,沈景程送不起。
虞寶意不再任由沖動控制,喊了聲“Mommy”。
關知荷沒問女兒發生了什麽,而且那句“分手”她也已經聽見。
“要不要同Mommy去大嶼山拜佛?”
“我好累,想休息。
”
“那你睡個午覺再去,近段時間家裏發生了那麽多事,去求個簽找大師解解運勢,對我們有好處的。
”
香港人,尤其有錢人迷信居多。
還沒回歸祖國以前,這兒亂中掘金,手上幹淨的沒多少,因而養成了一股封建之風,一傳十十傳百。
虞寶意累歸累,也怕悶在家中胡思亂想,應了聲“好”。
下午,等日頭沒那麽猛烈時,虞寶意開關知荷的車出發,到中環坐六號線輪渡前往大嶼山山腳,最後買纜車票上山。
纜車全透明落地窗,可以讓遊客看到寶蓮禪寺那樽巨大的坐佛佛像,同時也是母女倆的目的地。
虞寶意不信這個,關知荷便一個人進去。
她找了個陰涼地界,買了瓶比市區價格貴上三倍的礦泉水解渴。
四十分鐘後,關知荷出來了,命她進去拜上一拜,才不枉來這一趟,不然再好的簽也被不虔誠的信徒糟蹋成下下簽了。
虞寶意不情不願,還是脫鞋進殿,跪在蒲團上磕了個頭。
她不是向佛之人。
可在金身塑像面前跪拜,心中還是忍不住浮現所求之事。
不要再看見那人。
放過她。
出殿後,母女坐纜車下山,關知荷一直沒提大費周章來這求到的簽是好是壞。
直到上了車,她讓女兒先別開。
“小意,昨晚發生什麽事了?”
虞寶意沒什麽好隐瞞的,“和沈景程分手了,他去見了前女友。
”
“求婚成功了嗎?”
“……成功了。
”
關知荷語氣肅然:“糊塗。
”
然而既然已經分手,且她知曉女兒脾性,分手二字對別的情侶來說興許還不夠嚴重,但對她來說,是伴侶犯下她無法饒恕的錯誤後她的态度。
“後來呢?”
“……”虞寶意抿一抿幹澀的唇瓣,“後來……”
“直接說,Mommy不會逼你做什麽的。
”
“沈景程去找他前女友路上碰到車禍,我那會喝醉了,帶着我處理事情不方便,然後霍邵澎剛好路過出現,沈景程讓他送我回家……”
關知荷了然笑了笑,“昨晚你沒有回家。
”
“嗯。
”虞寶意聲音放輕,是心虛身體下意識的調整,“霍生把我送到了他家裏,但沒有對我做什麽,隻是……”
“隻是。
”
虞寶意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麽說。
要說他蓄意謀劃等她入網嗎?還是要說他幫她解決了卓夫人的事情,如今又拿這個威脅她嗎?
關知荷卻不用她交代得事無巨細,或者說,她大緻猜個完全,隻是有小部分細節尚不能肯定。
“Mommy今天求了支很俗又很好的簽。
”
“什麽?”
“大概意思是說,虞家能夠化險為夷,必有後福。
”關知荷話中有話,“小意,你覺得這支簽好嗎?”
“好啊。
”她渾然不覺,下意識應答。
“既然你也覺得好,那我就信我們家已經徹底渡過難關,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你說對不對。
”
虞寶意心髒莫名空跳一拍,産生靈魂一瞬抽離的震蕩。
她腳心順勢竄上一股冷意,十指指尖像泡過冰水的涼。
“Mommy……”
“小意,你想上內地了嗎?”
虞寶意如實回答:“是的。
”
“機票買了沒?”
“我還沒有跟Daddy和哥哥說。
”
關知荷作為以前最是反對虞寶意在內地工作的,此刻變得最為善解人意。
“那就去吧,家裏有我們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