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季泊舟做了個夢。
夢裡,願願成了他的妻子,懷了他的孩子。
他好開心啊。
可是怎麼回事?
夢裡那個他竟然與喪夫的宋楚楚糾纏不清……
天哪!
自己竟然休妻了,還重新娶了宋楚楚!願願竟被三皇子一劍刺死,被擡入了亂葬崗……
他好難過。
他回頭,卻發現夢裡有兩個自己,一個他心痛如絞,一個他隻顧與宋楚楚癡纏,郎情妾意。
痛苦的他立刻将那個快樂的他一腳踹翻在地,誰知道床上的宋楚楚卻轉頭摟住了另一個男人。
突然間。
那個男人回頭了,他看見了。
那人不是自己,竟是赤身裸體的三皇子!
季泊舟猛地吓醒了。
他頭痛欲裂,腦海裡閃過無數張宋梧的臉。
此時他才發現,沒有幾張是高興的。
這些臉與夢中的臉重合起來,他感覺心被人掏了個大洞,痛得他忍不住蜷縮在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世子!”
門外的小厮沖了進來。
季泊舟沒忍住,哇的一聲就吐了。
“世子你怎麼了?”
小厮又招呼了幾個人來,四個丫鬟伺候着他盥洗,小厮們将他擡到床上,他又吐了出來……
到了子時,他終于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又做了這樣的夢……
第二天,季泊舟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青墨早就候在了門外。
見他起身,青墨才禀報道:“世子,關于世子夫人的事,小的已經查清楚了!”
他恹恹的:“嗯,說來聽聽。
”
“世子夫人昨日先回了伯府,回去之後沒多久就去了玄元觀,在觀中待了兩個時辰才出去。
”
“據玄元觀的人說,昨日夫人在觀内大罵虛白道長!”
季泊舟疑惑:“她罵虛白道長幹什麼?”
“這倒不知,隻知道夫人當着大夥的面又哭又鬧。
但據玄元觀的人說,道長昨日不在觀中。
”
“還有便是銀杏發現……”青墨不知道能不能說。
季泊舟眼神陡然狠厲:“銀杏發現什麼?”
青墨趕忙匍匐在地:“銀杏說昨日夫人身上有了許多不知名的紅痕,而她又在觀内大罵虛白道長,不知道是不是……”
季泊舟的怒火陡然升騰:“但你方才不是還說虛白道長不在觀中嗎?”
青墨心裡像吃了根苦瓜:“所以也不知……”
“這個賤女人!”季泊舟惡狠狠地咬了下後槽牙,眼裡閃過怒火和殺意:“目前成婚還不久,暫時先不管她,等後面時機成熟了,我要讓她不得好死!”
青墨正要出去,季泊舟又叫住他:“幫我把那幅伯時先生的西園雅集裝好,我要去拜會一位貴客!”
青墨眼裡閃過詫異,“那可是世子壓軸多年都舍不得拿出來的寶貝……”
“叫你去你就去!”
“是!”
……
瑾王府。
宋梧一早就見到了等她起床的姜行。
他一路看着她洗漱,上妝,挽髻,嘴角的弧度就沒放下來過。
宋梧狐疑地瞟他一眼:“王爺今日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大喜事值得這樣高興?”
他幾步跨她身邊,自如地拿着一個小杌子坐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今日收到陸大哥回信了!”
“他怎麼說?”宋梧也很關心這個結果。
他突然又嚴肅起來:“那醫官是他來了隴川之後才認識的,說是陸逍好友,因此陸将軍才這般信任他!”
“這次回京,陸将軍說是那人親口請命,想回京來生活。
陸将軍想着确實也可一路護着本王的安危,所以他便出面,讓本王把他帶在身邊一道回京……”
宋梧蹙眉:“意思就是,這人本來就是别有用心,帶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