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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瞧不上自己,所以連聘禮都隻是可憐巴巴的一點銀子,想讓她在外人眼裡就是個廉價、虛榮、貪圖權勢富貴的女子,然後大婚當天,再一頂小轎擡進侯府側門,明晃晃地将她的自尊和臉面碾進塵埃裡!
隻是這一世,恐怕要讓季泊舟失望了。
宋梧臉上彌漫着寒意,她抱臂看向桑落和小葵:“擡聘禮來的人呢?”
桑落看她臉色,心中提着幾分忐忑:“半柱香之前,全都走了。
”
“那你們叫幾個人來!”她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将這些聘禮全都擡回永平侯府!”
桑落還沒回答,門口又急匆匆跑來一個人,邊跑邊搖手:“别擡回去!别送回去!我讓人擡走!”
宋梧看着喘着粗氣跑來的宋銘,克制住想要罵人的沖動:“伯爺既已知道我當選瑾王妃,為何還允許外人直接入府擡來聘禮?聘禮這等拿不出手,也沒有一個話事人,難道不是在打伯爺的臉嗎?”
宋銘擦了擦額上的汗,語氣卻出奇的好:“話也不能這麼說,伯府一直與侯府交好,若不是最近世子有些惱,想必也不至于此!”
随後他又吩咐順子:“叫幾個人來,把這些俗物擡到後院去,别擋在這礙事兒!”
宋梧嘲弄一笑:“伯爺如今,不擔心侯府不悅了嗎?”
想着她如今剛選定瑾王妃,宋銘不想觸黴頭。
隻尴尬一笑,“那也得想辦法解決不是!”
宋銘逃似的跟着擡箱子的護院一并出了梧桐苑。
說他不擔心侯府?
他擔心的要命好嗎!
本該選上王妃的人沒選上,宋梧這個莊戶女倒成了香饽饽!
而且他還不知道侯府是知道了宋梧選上王妃後才下的聘禮,還是不知情。
搞得他現在是啞巴吃黃連!
宋楚楚卧房内的茶盞碎了一地,看着一箱箱聘禮擡入李氏的主母院,她簡直嫉妒得發瘋!
憑什麼她宋梧一個卑賤的莊戶女,又是瑾王妃、又是季泊舟提親?
但也她知道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于是又邁着傷心的步子趕去李氏房裡。
除了被杖責下不來床的宋初肆和老夫人,這會兒人都到齊了。
李氏煩悶地瞥了一眼一直在她跟前走來走去的宋初石,沒好氣道:“轉成個陀螺,事情就有轉機了嗎?真是趕不上你弟弟半點兒,也不知道動動你那榆木腦袋,眼下應該怎麼解決才好!”
宋初石大馬金刀往圈椅上一坐,雙手生氣地撐在腿上:“誰讓你們今天宋梧選上王妃,不第一時間趕去侯府報信?這會兒簡直是把咱們架在火上烤!關鍵是我季大哥知道了,鐵定會生氣的!”
宋銘坐在李氏對面一言不發,下人通知他侯府來提親後,他就急忙趕去梧桐苑了,可還是一個侯府的人都沒見着。
他腦子亂得很,隻覺得自己和伯府的前程好似都被一根魚線拴着。
宋初石看了宋銘一眼,又抱怨道:“現在咱們家就隻有宋梧高興了,到時候她成了瑾王妃一走了之,伯府就慘了,還不知道侯府要怎麼對付咱們呢!”
屋内氣氛低沉到極點,仿佛空氣都稀薄起來。
宋楚楚卻忽然開口了:“有一個辦法可以保全伯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