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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帶走她!”
“為何不能?!”宋梧剛消下去一點的怒氣,又被他提了起來。
“這賤婆子虐待二姐,來了府上一心想着要錢不說,還偷伯府的東西!二姐都替她求情多少次了?可這老婆子死性不改,所以二姐這次才大義滅親!”
“不可能!”宋梧斬釘截鐵,腳步停了下來。
郁嬷嬷也不斷搖頭,悲憤交加:“老身沒有偷東西!養楚楚十幾年,老身從未想過要她家的銀錢,但你們不能這樣一次次的污蔑人!”
“跟我裝什麼清高?”宋初肆輕蔑笑道,将郁嬷嬷一把抓了過來:“還說沒想過要什麼,這不又拿養了二姐十幾年說事了嗎?”
他姿态昂揚,“你那莊戶母親就打得一手好算盤!想攀高枝,故意把你和二姐換了。
”又指着郁嬷嬷,“如今,你家這老嬷嬷又故意賴在伯府不走,還一次又一次拿二姐房裡的東西裝進包袱,你還為了她打我!今天伯府有吃有穿給你們住,休要得寸進尺!”
二姐被這老婦磋磨十幾年,時常給他提起過往都還要做噩夢。
而宋梧和這老妪竟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真的太不要臉了!
宋梧側過身來。
宋初肆以為宋梧又要打他,一把将郁嬷嬷擋在身前,弄得郁嬷嬷一個趔趄。
就從宋初肆的動作,宋梧就大概能猜到宋楚楚平日裡對郁嬷嬷的态度。
說郁嬷嬷偷東西這事,上一世也發生過。
是宋楚楚嫌棄郁嬷嬷身份,覺得她是小地方跟着來的,失了她的體面,所以故意說郁嬷嬷偷東西,好把她打發走。
可郁嬷嬷的任務是必須要帶宋梧一起走,沒法子的情況下,就隻有死活賴在伯府。
宋梧眉頭微蹙,桑落秒懂她的意思,扶住郁嬷嬷後,一腳就踢在了宋初肆後膝窩。
宋初肆不由自主地往地上一跪,他還沒反應過來,宋梧就一腳踹他胸口,将他踹翻在地。
“宋初肆!”宋梧居高臨下,聲音寒涼得瘆人:“你最好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我的底線!之前我要走,是你們不讓,沒人稀罕這伯府!”
“宋梧!!!”宋初肆大吼一聲,被女人踹翻在地,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決定不忍了,目光鎖定在附近立着的一根扁擔上,快速起身就要去拿,桑落立馬跟着撲了過去。
“啪!”
一個耳光重重落在了宋梧臉上。
桑落扳住宋初肆的肩膀,二人一起回過頭來。
“賤人!”李氏打了宋梧一巴掌,怒火中燒,“你就是伯府養的一條狗,下賤血脈,還敢在伯府作威作福!過去十幾年擡舉你,真讓你分不清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李氏身後跟着伯爺宋銘,他急忙從桑落手裡把宋初肆拉過來護着。
本來他從李氏口中得知了宋梧已成為國公府義女的身份,是好意帶着李氏向她求和的。
聽見後院有初肆的聲音,隻是順路過來看看。
可哪裡想到,一下就看到宋梧和她的侍女一起欺負初肆,不但讓人跪下,還把人踹倒在地上!
男兒膝下有黃金,初肆是他傾注心血最多的一個孩子,他也受不了宋梧這跋扈的樣子了!
“宋梧!”他怒吼道,“你如今眼裡可還有家規!!”
“家規?”宋梧嗤笑一聲,“方才夫人不還說我下賤血脈嗎?我可不配與伯府稱之為一家。
”
郁嬷嬷見宋梧如此剛烈,擔心她在伯爺和夫人這裡受委屈,于是向李氏和宋銘躬身道:“今日都是老身的不是,是因老身,所以大小姐才和少爺起了争執……”
“閉嘴!”李氏厲喝一聲,“這裡還沒你這老賤婢說話的份兒!”
宋梧壓抑着内心咆哮翻滾的情緒,厲聲诘問:“你一口一個賤種賤婢,那我究竟為何會出現在伯府?郁嬷嬷又為何會在伯府,夫人敢将真相說出來嗎?!”